第6章 飞行课和午夜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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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皮皮鬼。它一看见他们，就开心地尖声怪叫起来。

    突然，纳威忍不住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撒腿就跑——他被绊了一下，赶紧一把搂住罗恩的腰，两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

    “斯莱特林的宿舍更远，哈利。”森特拉主动替德拉科解围，后者却用手肘捅了她一下，低声道:“不许这么叫他！”

    德拉科发抖得往后缩，森特拉伸手护住了他。

    “这边走！”哈利比了个手势，德拉科老大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跟着大家一起悄悄地沿着一道摆满盔甲的走廊往前走，可以听见费尔奇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荣耀。”她喘着气说道，喉咙干的好像要冒火。

    两个人坐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一直等到十一点半，才打算出去。画像不在，他们也不用编造什么借口了，轻手轻脚地出了宿舍，月光撒在霍格沃茨的草坪上，静谧而安详。

    “闭嘴，”森特拉瞪了它一眼，“要不然我现在就把巴罗喊过来。”

    “完了！”罗恩呜咽着说。他们绝望地推着那扇门。“我们完蛋了！死到临头了！”

    哈利跑在最前面，他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在往哪里跑。最后他们在上魔咒课的教室附近出来了，他们知道，这里离奖品陈列室有好几英里呢。

    “站住！”德拉科看起来非常生气，但他最终还是妥协了，“还早呢——还好我没有提前告诉费尔奇。真该死，我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件事的。”

    德拉科兴冲冲地带着克拉布和高尔耀武扬威地走过去森特拉认命地跟在他后面。

    陈列奖品的水晶柜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德拉科握紧魔杖准备和哈利决斗，屋外却突然传来说话声。

    大家都吓坏了，哈利疯狂地朝其他人挥着魔杖，叫他们尽快跟着他。

    他们听见了脚步声，费尔奇正在循着皮皮鬼刚才的尖叫赶来。

    她晃了一下手中的清心铃，那声音简直要把人脑浆都摇出来。

    “他们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他们听见他低声嘟哝，“大概躲起来了。”

    皮皮鬼显然没有注意到森特拉也在这里，它尖叫了一声，消失不见了。

    大狗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六只眼睛都盯着他们，然后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出发？不，我们不去。”德拉科半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我骗他们的。”

    “既然如此，”森特拉此刻真想和德拉科讲讲《陈太丘与友期行》的故事，“那我自己去。”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向那扇远离费尔奇声音的门——现在，所有人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哈利摸索着去拧门把手，森特拉则摸出了清心铃——真该死，她又要被迫暴露自己的法力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德拉科还在絮絮叨叨要把哈利开除。森特拉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纳威的长袍刚刚掠过拐角，他们就听见费尔奇走进了奖品陈列室。

    “但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森特拉正色道。

    “我？开玩笑，怎么可能。”

    德拉科跌跌撞撞地爬进公共休息室，浑身发抖地瘫倒在扶手椅上。

    “为什么？”德拉科一脸不屑，“我才不会冒着被扣分的危险去和那个疤头——我只需要告诉费尔奇先生，有人违反了校规，疤头和那个穷鬼就能一起收拾收拾滚蛋了。”

    “到处闻闻，亲爱的，我听见有想要被开除的学生说要来这里决斗。”

    费尔奇走到了门前，停留在这里，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然后，他又走开了。

    是费尔奇的声音！

    哈利四人去了八楼的休息室，森特拉带着德拉科跑到了黑湖底斯莱特林的宿舍。

    “我随时愿意单独与你较量，”德拉科试图维护自己的形象，“巫师决斗，真的吗？”

    他忽然停了下来，森特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哦，是哈利。

    他们回到走廊里，撒腿就跑，简直是在飞奔。费尔奇一定忙着到别处去寻找他们了，他们没有看见他的踪影，何况也根本顾不上了——他们只想着尽可能远地逃离那个怪物。

    德拉科看起来也很害怕，他睁大了眼，没有喊出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德拉科带着森特拉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路上被血人巴罗纠缠了一会儿，差点赶不上宵禁。

    还没有休息好，他们就听见一扇门的球形把手嘎啦啦一响，什么东西从他们面前的一间教室里蹿了出来。

    “哦，快过来。”赫敏粗暴地说。她夺过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

    德拉科有些害怕，他担心会被抓到，想要回去，森特拉大步向前走着，他只能跟上去。

    现在森特拉知道这里为什么禁止入内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在吃最后的一顿饭吗，波特？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

    顿时，哐啷啷，哗啦啦，那声音足以吵醒整个城堡。

    锁咔哒一响，门突然开了——他们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将耳朵贴在上面，听着。

    德拉科骂了一声，大家被迫继续没命地逃着，一直逃到走廊尽头，重重地撞在一扇门上——门是锁着的。

    德拉科依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哈利低声说，“我想我们不会有事了——走吧。”

    由于主宾席上坐满了老师，两个人都不敢造次，只好阴沉着脸，把手指捏得吧吧响。

    “不行！”德拉科一下子跳起来，“你疯了？你被抓住的话会给斯莱特林扣分的！”

    他们正面对着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着，还有三张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登上了四楼，来到奖品陈列室。哈利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还多了赫敏和纳威。

    “该死！”

    “他当然听说过。”哈利身边那个红头发的格兰芬多——罗恩说着，突然转过身，“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森特拉。”德拉科看都没看他另外两个跟班，不假思索地说道，“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来不锁门。”

    “我想，我们已经把他甩掉了。”哈利喘着粗气说。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擦着额头上的汗。

    他们并不是在一个房间里，而是在一条走廊里——四楼的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

    “好啊。”哈利答应了下来。

    森特拉颤抖的声音传来，哈利一转身，然后和德拉科、罗恩一样愣在那里。

    “快跑！”哈利大喊一声，所有人顺着走廊全速跑去，不敢回头看费尔奇是不是跟上来了——他们绕过门柱，跑过一道又一道走廊。

    “你迟到了。马尔福。我以为你退缩了。”哈利冷冷地看着德拉科，他目光转到森特拉身上，神色有些复杂。

    “不，等等……”

    歇了好一会，德拉科依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颤抖地回了自己的宿舍，森特拉知道，她又要在休息室睡觉了。

    霍琦女士过了很久才回来，然后没多久就又下课了。

    森特拉跟在她后面进去，她见过的大场面比较多，还能保持冷静。

    “德拉科——你真的——不应该——”森特拉喘着粗气，瞪着这一切事情起源的罪魁祸首。

    “大不了我再挣回来。我可以代替你，我也不需要助手。”森特拉拿起自己的魔杖，准备出去。

    几个人互相惊恐地对视，哈利瞪着德拉科，但后者同样是一脸震惊和害怕。

    哈利等人都痛苦地捂着耳朵，森特拉面无表情继续摇，护着所有人一步步后退——哈利砰地把门关上。

    “现在你回到地面上，又有你的小不点儿朋友——还有森特拉陪伴左右，你的胆子就大多了。”哈利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