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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点十分，季镜年应该已经入睡了。
蒋桃被问得一愣,她出神片刻,才轻声道：“大一第二学期快放假那会，那天回宿舍,我怀里还抱着几颗红杏,你应该有印象吧。”
【季镜年：我给陈莫莫打过电话了，她说你还在睡觉。】
蒋桃下了床，几步走到窗前，惦着脚看了眼楼下。
蒋桃点开看。
蒋桃回了个明天见，便丢掉手机，用被子掩着脑袋睡了。
【季镜年：后天端午节，爸妈要带着小嘤过来家里，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一起去趟超市买点食材填一下冰箱。】
蒋桃当时呆了呆。
陈莫莫语竭，“那起码可以让我知道暗恋的事，我又不会逼着你上学期间去追季老师。”
陈莫莫顿住，“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季老师那个时候确实是有女朋友的，黑长直，高高瘦瘦地，经常穿各种旗袍，格外的柔美。”
走的中途，季镜年又喊住她，“既然迟到了，违反了课堂规矩，理所应当要受些处罚。”
陈莫莫不解，“为什么？暗恋一个老师是没什么好丢人的吧？再说，那个时候，多少女生都暗恋季老师，也没像你这么遮遮掩掩的。”
那几颗红杏并不酸，很甜，全都被陈莫莫给塞进了肚子里。
是敲门声。
那节课，蒋桃一点点都没听懂，全程都是云里雾里，唯独季镜年的独特嗓音深深印在了她脑子里。
那天蒋桃从校外回来上课,跟陈莫莫微信上说了让她帮忙占个座,随后她火急火燎地怕迟到，小跑进教学楼，结果还是没赶得及，才上三楼,上课铃声就响了。
他正站在里侧讲台处拷贝课件，蒋桃迟到了,没敢去看教授的脸色，面无表情往教室里走。
蒋桃吓得三明治没拿稳，掉在了餐桌上，培根跟西红柿从吐司里跑出来，落在蒋桃的睡裙上，上面的沙拉酱弄脏了她的睡裙衣角。
蒋桃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面无表情问他：“您有什么事非得要一大早过来？”
“这几颗酸杏给你吃了，算是小惩大诫，下次不要再迟到了。”季镜年徐徐道。
除却一些工作室微信群的消息外，另有两条未读消息来自于季镜年。
陈莫莫抱怨她没来上课，害她无聊了一整节课，然后又告知她，她逃课被纪录片创作的教授发现了，下节课要在课上念五百字检讨，还要扣学分。
陈莫莫见她神色疲惫，摆摆手，“行行行，我不多问，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但是跟季老师离婚一事，你再想想，别那么冲动。”
她克制
陈莫莫不满，“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喜欢季老师的事？”
“我去咖啡厅了，餐桌上有早餐，刚才下楼瞧见了季老师的车，我没敢打招呼，偷偷走了，你一会自己看着办吧。”
【蒋桃：多谢老板~】
蒋桃懒懒瞥她，“师生恋绝对禁止是写在校规里面的，你想让我退学还是想让季镜年辞职？”
【季镜年：醒了吗？我在陈莫莫楼下。】
蒋桃关了手机，塞到枕头下，闭上眼正打算睡时，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黑长直吗？她好像不需要了。
隔天自然醒来，蒋桃窝在被子里看了眼手机时间，却只注意到微信有条未读消息。
蒋桃低着头，没再说话。
蒋桃拿起来看。
“这位学生，第一排还有位置。”
不知道为何，她下意识松了口气。
蒋桃从教授出声就意识到她似乎是走错了教室，她慢吞吞扭头，就见拷贝完课件的季镜年单手插兜，长身玉立地站在讲台旁侧，一双生的俊美的瑞凤眼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她烦躁地将手机丢在一边，手机撞到餐桌，啪地一声响之后，又接连响起两声响。
蒋桃盯着那两条消息看了很久，才打了一行字回过去。
她重新摸出手机，下意识屏着气。
蒋桃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抬头，在看清季镜年面容时，微微顿了片刻。
蒋桃坐在餐桌旁，咬了口三明治，发呆似得嚼了两口，一会她拿过手机给季镜年回了微信。
蒋桃道：“不想说。”
“算是吧。”
季镜年身为教授，自然不能接受女学生带有示好性质的东西，恰逢她迟到，季镜年便转手用惩戒的方式递给了她。
【蒋桃：我去工作室了，现在没在陈莫莫家，你去忙你的事。】
成荫的柳树下，停着季镜年的车，似乎停留的时间过于久了，车顶上还落了几枚柳树叶。
陈莫莫拧眉，“所以你大二大三大四背着我逃课都是去蹭季老师的课？一连蹭了三年？”
发送完，蒋桃就把手机倒扣在了餐桌上，继续面无表情咬着三明治。
“谢了。”蒋桃诚心道了句。
睡前又跟于春来瞎聊了会鹤城文化局举办的摄影比赛的事，倦意来袭，她给于春来发了瞌睡的表情包，于春来便及时掐断了话头：【睡吧大美女，明天见。】
【于春来：明天下午来工作室，带你去染发。】
陈莫莫十分不解，但她没多问，“行，我不说，我的嘴巴有多严你还不知道吗？”
“嗯。”
于春来性子很好，自然不会在意她这临时的变卦：【行，等你，我现在就为了明天的麻将摇人。】
【季镜年：下来，或者我上去找你。】
陈莫莫却注意到她怀里的红杏，好奇问她，“你逃课就是去摘杏了？”
下课后，她走出阶梯教室，回了宿舍。
季镜年骨相生得好，蒋桃一直知道，再加上他作息规律，不抽烟，不常饮酒，皮相也养的跟骨相一般优越，但眼下，季镜年瑞凤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眸底也尽数全是倦意。
一会，手机震动一声。
季镜年却是拿起讲台旁侧的几颗红杏，冲她道：“过来。”
蒋桃腾出一只手接过红杏，慢吞吞哦了声，回了第一排的空位坐下。
既强调了课堂纪律，又没有让塞红杏的女生丢脸，一石二鸟解决了棘手局面。
蒋桃并没反驳，默认了陈莫莫的话。
【季镜年：蒋桃，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敞开说吗？】
蒋桃再次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离得近了，她闻到了季镜年身上淡淡的木质暖香。
门外站着季镜年，他穿了件白色衬衣灰色西裤，长身玉立站在门口，门一打开，他便垂眸，目光全部落在她身上。
陈莫莫却盯着蒋桃，苦大仇深起来，“我不懂你，既然你暗恋季老师，毕业后，也算是得偿所愿跟季老师结婚了，为什么又表现得对季老师很排斥，很讨厌的模样？”
知道赶不及后,蒋桃也没着急,就放慢了步伐爬起了楼梯,等到终于上了五楼,拐进靠近楼梯的阶梯教室时，教室里纪录片创作课程的教授已经到了。
蒋桃丢掉的学分能在其他地方挣回来，没在意。
蒋桃望着陈莫莫，顿了下才若无其事道：“你知道的，季镜年那个时候有女朋友，但凡是个好女孩，都不会将暗恋他一事摆在台面上来说。”
“咚咚。”
鹤城大学有一片杏林，每年的六月份，经常有大学生钻进杏林里摘杏。
她以为陈莫莫还没到,看中了最后方一排的位置吗，抱着书就要过去时，一道清越嗓音在讲台上响起。
陈莫莫收回手,震惊地张大了嘴，然后又缓缓地捂住了嘴，“草草草！蒋桃你瞒这么深？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
蒋桃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几颗红杏不是季镜年摘得，是来上课的女生特意买的甜杏，特意带给季镜年的。
出乎她意料，阶梯教室人满为患，但平日里这节课程不会这么多人,蒋桃只是略过惊讶，便在黑压压的脑袋里寻找陈莫莫的身影，但她没找到。
解锁屏幕，点开微信，是于春来发来的微信。
蒋桃懒得收拾脏掉的裙角，面上带着舍生取义的神情去开了门。
陈莫莫听完，“所以你对季老师一见钟情？”
她发送完消息，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时间。
蒋桃笑开，于春来年纪跟她差不多大，虽然是工作室的老板，但从来不让工作室的员工喊她老板，辈分小的只让喊姐，辈分跟她一样的，直接喊名字就成。
【蒋桃：季镜年，端午节过后，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季镜年：“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蒋桃从窗边走开，没回那条消息，也没下楼，她走近洗手间洗了把脸，客厅内空荡荡的，冰箱贴上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
【于春来：哎哎哎，别喊老板，我怕减寿！】
蒋桃起身，去客卧前，叮嘱了陈莫莫一声，“我暗恋季镜年的事，你别跟他说。”
这条消息是六点半发来的，眼下却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半了。
蒋桃不想说，她看向陈莫莫：“得了，我给你说的秘密够多了，别再问了，行吗莫莫。”
蒋桃给于春来回消息：【算了，不染了，仔细想想我还想喜欢我这头金发的，不过我明天没事，可以去店里搓麻将。】
陈莫莫那么敬畏季镜年，自然不会撒谎骗他。
进了客卧，卸完妆洗完澡，蒋桃靠着床头，把手机开了机。
知道进错教室后，她本该若无其事地告知教授一声，然后退出教室，但鬼使神差地，她盯着季镜年的脸，她没退，甚至还顺从地听了季镜年的话，折身下阶梯，往第一排走。
] 晚上十一点十分，季镜年应该已经入睡了。
蒋桃被问得一愣,她出神片刻,才轻声道：“大一第二学期快放假那会，那天回宿舍,我怀里还抱着几颗红杏,你应该有印象吧。”
【季镜年：我给陈莫莫打过电话了，她说你还在睡觉。】
蒋桃下了床，几步走到窗前，惦着脚看了眼楼下。
蒋桃点开看。
蒋桃回了个明天见，便丢掉手机，用被子掩着脑袋睡了。
【季镜年：后天端午节，爸妈要带着小嘤过来家里，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一起去趟超市买点食材填一下冰箱。】
蒋桃当时呆了呆。
陈莫莫语竭，“那起码可以让我知道暗恋的事，我又不会逼着你上学期间去追季老师。”
陈莫莫顿住，“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季老师那个时候确实是有女朋友的，黑长直，高高瘦瘦地，经常穿各种旗袍，格外的柔美。”
走的中途，季镜年又喊住她，“既然迟到了，违反了课堂规矩，理所应当要受些处罚。”
陈莫莫不解，“为什么？暗恋一个老师是没什么好丢人的吧？再说，那个时候，多少女生都暗恋季老师，也没像你这么遮遮掩掩的。”
那几颗红杏并不酸，很甜，全都被陈莫莫给塞进了肚子里。
是敲门声。
那节课，蒋桃一点点都没听懂，全程都是云里雾里，唯独季镜年的独特嗓音深深印在了她脑子里。
那天蒋桃从校外回来上课,跟陈莫莫微信上说了让她帮忙占个座,随后她火急火燎地怕迟到，小跑进教学楼，结果还是没赶得及，才上三楼,上课铃声就响了。
他正站在里侧讲台处拷贝课件，蒋桃迟到了,没敢去看教授的脸色，面无表情往教室里走。
蒋桃吓得三明治没拿稳，掉在了餐桌上，培根跟西红柿从吐司里跑出来，落在蒋桃的睡裙上，上面的沙拉酱弄脏了她的睡裙衣角。
蒋桃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面无表情问他：“您有什么事非得要一大早过来？”
“这几颗酸杏给你吃了，算是小惩大诫，下次不要再迟到了。”季镜年徐徐道。
除却一些工作室微信群的消息外，另有两条未读消息来自于季镜年。
陈莫莫抱怨她没来上课，害她无聊了一整节课，然后又告知她，她逃课被纪录片创作的教授发现了，下节课要在课上念五百字检讨，还要扣学分。
陈莫莫见她神色疲惫，摆摆手，“行行行，我不多问，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但是跟季老师离婚一事，你再想想，别那么冲动。”
她克制
陈莫莫不满，“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喜欢季老师的事？”
“我去咖啡厅了，餐桌上有早餐，刚才下楼瞧见了季老师的车，我没敢打招呼，偷偷走了，你一会自己看着办吧。”
【蒋桃：多谢老板~】
蒋桃懒懒瞥她，“师生恋绝对禁止是写在校规里面的，你想让我退学还是想让季镜年辞职？”
【季镜年：醒了吗？我在陈莫莫楼下。】
蒋桃关了手机，塞到枕头下，闭上眼正打算睡时，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黑长直吗？她好像不需要了。
隔天自然醒来，蒋桃窝在被子里看了眼手机时间，却只注意到微信有条未读消息。
蒋桃低着头，没再说话。
蒋桃拿起来看。
“这位学生，第一排还有位置。”
不知道为何，她下意识松了口气。
蒋桃从教授出声就意识到她似乎是走错了教室，她慢吞吞扭头，就见拷贝完课件的季镜年单手插兜，长身玉立地站在讲台旁侧，一双生的俊美的瑞凤眼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她烦躁地将手机丢在一边，手机撞到餐桌，啪地一声响之后，又接连响起两声响。
蒋桃盯着那两条消息看了很久，才打了一行字回过去。
她重新摸出手机，下意识屏着气。
蒋桃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抬头，在看清季镜年面容时，微微顿了片刻。
蒋桃坐在餐桌旁，咬了口三明治，发呆似得嚼了两口，一会她拿过手机给季镜年回了微信。
蒋桃道：“不想说。”
“算是吧。”
季镜年身为教授，自然不能接受女学生带有示好性质的东西，恰逢她迟到，季镜年便转手用惩戒的方式递给了她。
【蒋桃：我去工作室了，现在没在陈莫莫家，你去忙你的事。】
成荫的柳树下，停着季镜年的车，似乎停留的时间过于久了，车顶上还落了几枚柳树叶。
陈莫莫拧眉，“所以你大二大三大四背着我逃课都是去蹭季老师的课？一连蹭了三年？”
发送完，蒋桃就把手机倒扣在了餐桌上，继续面无表情咬着三明治。
“谢了。”蒋桃诚心道了句。
睡前又跟于春来瞎聊了会鹤城文化局举办的摄影比赛的事，倦意来袭，她给于春来发了瞌睡的表情包，于春来便及时掐断了话头：【睡吧大美女，明天见。】
【于春来：明天下午来工作室，带你去染发。】
陈莫莫十分不解，但她没多问，“行，我不说，我的嘴巴有多严你还不知道吗？”
“嗯。”
于春来性子很好，自然不会在意她这临时的变卦：【行，等你，我现在就为了明天的麻将摇人。】
【季镜年：下来，或者我上去找你。】
陈莫莫却注意到她怀里的红杏，好奇问她，“你逃课就是去摘杏了？”
下课后，她走出阶梯教室，回了宿舍。
季镜年骨相生得好，蒋桃一直知道，再加上他作息规律，不抽烟，不常饮酒，皮相也养的跟骨相一般优越，但眼下，季镜年瑞凤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眸底也尽数全是倦意。
一会，手机震动一声。
季镜年却是拿起讲台旁侧的几颗红杏，冲她道：“过来。”
蒋桃腾出一只手接过红杏，慢吞吞哦了声，回了第一排的空位坐下。
既强调了课堂纪律，又没有让塞红杏的女生丢脸，一石二鸟解决了棘手局面。
蒋桃并没反驳，默认了陈莫莫的话。
【季镜年：蒋桃，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敞开说吗？】
蒋桃再次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离得近了，她闻到了季镜年身上淡淡的木质暖香。
门外站着季镜年，他穿了件白色衬衣灰色西裤，长身玉立站在门口，门一打开，他便垂眸，目光全部落在她身上。
陈莫莫却盯着蒋桃，苦大仇深起来，“我不懂你，既然你暗恋季老师，毕业后，也算是得偿所愿跟季老师结婚了，为什么又表现得对季老师很排斥，很讨厌的模样？”
知道赶不及后,蒋桃也没着急,就放慢了步伐爬起了楼梯,等到终于上了五楼,拐进靠近楼梯的阶梯教室时，教室里纪录片创作课程的教授已经到了。
蒋桃丢掉的学分能在其他地方挣回来，没在意。
蒋桃望着陈莫莫，顿了下才若无其事道：“你知道的，季镜年那个时候有女朋友，但凡是个好女孩，都不会将暗恋他一事摆在台面上来说。”
“咚咚。”
鹤城大学有一片杏林，每年的六月份，经常有大学生钻进杏林里摘杏。
她以为陈莫莫还没到,看中了最后方一排的位置吗，抱着书就要过去时，一道清越嗓音在讲台上响起。
陈莫莫收回手,震惊地张大了嘴，然后又缓缓地捂住了嘴，“草草草！蒋桃你瞒这么深？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
蒋桃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几颗红杏不是季镜年摘得，是来上课的女生特意买的甜杏，特意带给季镜年的。
出乎她意料，阶梯教室人满为患，但平日里这节课程不会这么多人,蒋桃只是略过惊讶，便在黑压压的脑袋里寻找陈莫莫的身影，但她没找到。
解锁屏幕，点开微信，是于春来发来的微信。
蒋桃懒得收拾脏掉的裙角，面上带着舍生取义的神情去开了门。
陈莫莫听完，“所以你对季老师一见钟情？”
她发送完消息，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时间。
蒋桃笑开，于春来年纪跟她差不多大，虽然是工作室的老板，但从来不让工作室的员工喊她老板，辈分小的只让喊姐，辈分跟她一样的，直接喊名字就成。
【蒋桃：季镜年，端午节过后，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季镜年：“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蒋桃从窗边走开，没回那条消息，也没下楼，她走近洗手间洗了把脸，客厅内空荡荡的，冰箱贴上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
【于春来：哎哎哎，别喊老板，我怕减寿！】
蒋桃起身，去客卧前，叮嘱了陈莫莫一声，“我暗恋季镜年的事，你别跟他说。”
这条消息是六点半发来的，眼下却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半了。
蒋桃不想说，她看向陈莫莫：“得了，我给你说的秘密够多了，别再问了，行吗莫莫。”
蒋桃给于春来回消息：【算了，不染了，仔细想想我还想喜欢我这头金发的，不过我明天没事，可以去店里搓麻将。】
陈莫莫那么敬畏季镜年，自然不会撒谎骗他。
进了客卧，卸完妆洗完澡，蒋桃靠着床头，把手机开了机。
知道进错教室后，她本该若无其事地告知教授一声，然后退出教室，但鬼使神差地，她盯着季镜年的脸，她没退，甚至还顺从地听了季镜年的话，折身下阶梯，往第一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