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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怀雪也在心里叹气。

    李老板默认,然后扔给姜怀雪几个铜板,刚好是买小报的钱。

    但是退在一旁的人都要急死了。他们特意早起来买小报,还没买,就被这捕快给挤到一边。

    “我可等不及了。”一个手里提着菜的大叔挤到姜怀雪小摊前面,拿了一份小报,然后把钱递给姜怀雪。

    第二天,姜怀雪和姜行雨早早地就起床了,按照现代的时间来算,他们是早上五点半起的床。

    姜怀雪把一只在小报上跳来跳去的麻雀赶走,然后坐在门口思索。

    刘义山还拉着姜怀雪说话。

    姐弟两人一到书局就立即开始抄昨日剩下小报,若是今日的小报卖得好,他们的房钱就有着落了。

    ——剩下的蔬菜和面总要用完。

    本来今日是他卖包子最后一天,他本来都不想去了。

    她的同行都累了,她可以!让她来赚钱啊!

    难道是她写的不好?

    众人了他便哗啦一声退开。

    “第一书局降低小报价钱,明着就是要来挤我们。”李老板眉头微皱,“但是很多老主顾还是会来我们书局买,他之前也用过这样的手段,那时候也没像这样,一早上只卖出去几十份儿。他们难道还干了别的?”

    “让让,请让一下。”从远处突然急匆匆地跑来一人,他腰上挂着刀,一声红黑相间的短打,胸前写着一个“捕”字。腰间挂着一块腰牌。

    古代的小报半个月发行一次,话本子自然也是,那么她赚钱的机会也变少了。看来她有必要撺掇着老板开启话本子日更的先河。

    “王大叔,今日起迟了吗?”姜怀雪一边啃饼子一边放缓脚步。

    人们对捕快有惧意,不过是对官府权威代言人的惧怕。

    是啊,她也想日更!

    但是,看到姜怀雪早上冒着春日的冷风去书局抄书,还一直鼓励他,他倒是有些羞愧。

    然后就跑到一边看话本去了。

    他一个壮年人,有什么可放弃的。

    姜怀雪离开家的时候看到邻居王顺才打开门。

    但是昨日围观的人都很认同她的续写,今日也来买了啊。

    刘义山被挤开之后,也知道自己耽搁了别人买小报。

    王顺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会,想到姜怀雪鼓励的话语,最后还是去做包子了。

    姜怀雪一个小少年,带着半大不小的弟弟,病重的娘亲,也依旧没有放弃。

    往日里他们去书局抄书的时候,王顺已经挑着担子走了,今日王顺像是刚刚起床,若是要做包子然后再去集市,就会错过卖早餐高峰期。

    “刘大哥可以等下个月小报发行的时候看。”姜怀雪笑道,然后努力地把胳膊从刘义山手里抽出来。

    “你们快去书局吧,别耽误时间了。”

    不如说他根本没有睡,一个晚上都在思考要不要降低包子价钱,等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是啊……起迟了”,王顺看到姜怀雪,想笑一下,但是嘴角怎么也提不起来。

    他看了眼坐在门口,脸上有落寞之色的姜怀雪,又想到自己夫人跟他说的话。竟是出口安慰了。

    姜怀雪在这批买小报的人中见到了不少熟面孔,有好几个都是昨日在门口围观吵架的人。

    “小兄弟,昨天听你讲我就觉得会好看,今日一看果然!周无畏发现妖皇和司长之间有勾结,他直接回了人界,把这件事情在降妖司里面捅开了,却被降妖司的人抓了起来!”刘义山的眉头微皱。

    难道是请了美女唱歌跳舞?

    姜怀雪不负责任地猜测着。

    姜怀雪正打算安慰王顺几句。王顺开口了。

    一直到了中午,也才买了五十多张。

    这捕快看着人高马大的,出于对捕快的刻板印象,他们也不敢把这捕快给挤开。只得在一边等着,还要受剧透的苦。

    那壮汉正是昨日在富贵书局门口理论剧情的人,看到大家呼啦一声退开,摸了摸脑袋,没做解释,买了一份小报后看到姜怀雪,打了个招呼。

    “小兄弟,我是刘义山,刚刚分来分管这条街的,以后有什么琐事可以找我。”刘义山对着姜怀雪咧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至少在她的想象里,不是人声鼎沸,但也不可能门可罗雀。

    “那王大叔你快点哦。”姜怀雪拉着弟弟出了大门,走了几步后又退回来,“王大叔,你的包子真的很好吃,若是再坚持一个月,一定可以卖得很好!”

    捕快工资不高,与老百姓打交道最多,在街上支着小摊卖东西的,有时候还要给捕快交“保护费”——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任皇帝体恤民众,捕快的工资也还过得下去。

    等着买小报的人看到这人成功了,也上前去,人越来越多,倒是把刘义山给挤开了。

    或者是带货能手?

    姜怀雪看到王顺疲惫的脸色,又缓慢地补充一句:“……就算是最后一天也要认真坚持。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成功的前一刻放弃的。”

    最后还是起身:“我去买一份他们的小报看看。”

    刘义山拿着小报之后,看了看天色,发现离当值还早,就站在一旁看了起来。看完后立马就冲到姜怀雪面前,拉着姜怀雪的胳膊想听接下来的剧情。

    姜怀雪把这群人送走之后,买小报的人明显少了。

    而李老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边,姜怀雪带着弟弟很快就到了富贵书局。

    “哎!”刘义山叹气,“为什么不是每日都可以看呢!”

    有伙计在门口支了个摊子,把昨日抄好的小报摆在上面,也有几个小厮抄着手跺着脚拿着几张小报走了。

    “如果真是老板你说的那样,我猜,他们不仅降低了小报价格,而且可能在售卖方式上有所改变。”

    姜怀雪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就只有零零散散的人过来买,和姜怀雪预计的差了很多。

    姜怀雪盯着小摊上的小报,思索了一会儿。

    刘义山紧紧抓着姜怀雪的胳膊,大有一副“你不给我看接下来的剧情,我就把你胳膊拽下来的样子”。

    朝姜怀雪抱歉地笑笑,然后就把小报揣到自己怀里,走了。

    很快,买小报的人就来了,姜怀雪就被临时委派到门口卖小报——毕竟续写是她写的,出来做个活招牌也不错。

    “……但是剧情为什么断在这里啊?能和我悄悄说一下接下来的剧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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