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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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的洗澡都快。
这一路最高兴的就是萌萌，路上到处都是稀罕东西，她看见什么都好奇，唐小丽有时候压根带不住，萌萌嘴上说着自己是全世界最懂事的宝宝，但一跑起来压根就管不住自己的腿，唐小丽带着也挺费劲的。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唐小丽不敢跟他逛下去了，觉得这样迟早要把他存的那点微薄的奖金跟存款都花掉。
五斤番薯一斤粉，唐小丽可舍不得。
“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这些他是不会给妻女说的。
韩学礼是把她当成萌萌了吗？
韩学礼看出来了，回去的路上安慰她说：“我手里有钱。”
总算是搞定了萌萌，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这么舒服的热水澡，唐小丽猛的给自己搓了个干净。
“回去吧学礼。”唐小丽拉了拉韩学礼的手臂。
萌萌刚开始还有点怕，等适应了又舍不得走，唐小丽给她搓完澡又洗了个头，小狮子一样的头发洗了都一大把，出门的时候唐小丽用毛巾给她包住头。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故意说给唐小丽听的，因为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瞄着唐小丽的脸色。
韩学礼拿出来几张塑料票据,黄色的是饭票，上面写着壹两，贰两。
这种票据在所有的学校里都差不多,唐小丽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来一张饭票,反复的看着，仿佛能回忆起几年前,那是她没下乡之前在学校里的那段岁月。
听见动静，韩学礼才把手里头的纸笔放下，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萌萌，一手摸在萌萌那一头漂亮的小卷毛上，萌萌可爱的像个洋娃娃，他拿着干毛巾给女儿擦拭的湿哒哒的脑袋，眼睛却看着的是妻子。
韩学礼把屋子里的灯关了，又把桌子上的台灯打开，这回儿外面一片漆黑，屋子里面灯光更加微弱。
韩学礼不得不解释：“我只是没时间买新衣服。”
韩学礼看了妻子一眼，无法跟小孩子解释。
韩学礼：“粮食可以直接换粮票，学校也愿意收粮食，一百斤大米可以换成两百斤饭票，我吃一学期就够了。”
萌萌在家很少能吃到蒸鸡蛋,她还挺喜欢吃的,把蒸鸡蛋一勺一勺舀到碗里，拌匀了一勺勺往嘴里送,这几个月她的变化很大,勺子已经能用的很好了,小孩儿吃饭不用操心，唐小丽又从自己碗里扒拉过来一块到萌萌碗里，看来羊城的水土养孩子，她在老家没吃过这么多。
“我大姐是工人，她男人还是干部，不用我这个没公粮吃的补贴吧，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贴补她呗。”
唐小丽穿着的是一身白色过膝长裙，白皙脸蛋被蒸汽蒸的红扑扑的，屋子里酝酿起来茉莉花的香气。
两人吃完饭就往外头居民区走。
红薯粉也是细粮。
韩学礼想了想：“我明天去后勤找人问问。”
在书里面，韩学礼得被她耽误好几年，错过了保研了机会，这是他碰到的最糟糕的事情。
他坐得笔挺，哪怕在没人的地方，姿态都无可挑剔。
晚饭给萌萌打了个鸡蛋，韩学礼额外点了一荤一素。
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学礼的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好。”
“这房子多贵啊，韩学礼你以后出门肯定会被人骗。”
屋内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瘦削的背影上。
萌萌撅着小嘴抗议：“爸爸，痛哦。”
“这个......”
唐小丽这才意识到，一天到晚下来，当大人的没什么感觉，这孩子可是累得够呛，刚才应该是在闹瞌睡，所以话又多又聒噪，以前睡觉都是她哄着孩子早点睡，会给她唱歌或者讲故事，今天她这么困了，两个大人竟然都没发现。
两个大人面对着面相处出尴尬来。
晚上唐小丽总算是洗到了舒服的淋浴，招待所集中供应的热水，一按上面跟下雨一样哗啦啦掉热水，唐小丽把萌萌脱光了淋湿擦香皂。
两人相识一眼，笑了一声又笑不出来。
萌萌从小没洗过这种淋浴，刚开始还有些怕，闹着要爸爸洗，唐小丽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跟她解释，女孩子洗澡不能去男浴室，萌萌嘤嘤嘤在哭，哭着要去找爸爸，劝了很久直到适应了又要玩水，闹得唐小丽一脸黑线。
唐小丽有些沮丧，看来看去觉得租房都挺难的。
唐小丽顿时有些尴尬。
唐小丽：“啊？”
韩学礼突然伸手，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给你拿着吧。”
韩学礼喉咙有些发紧，手上的力气用的大了点，扯到了女儿的小卷毛。
“那可不行，爸爸是男的，萌萌只能去女浴室洗澡。”
后勤换饭票的态度很好，毕竟粮食在这会儿属于硬通货。
她把藕节一样的小胳膊伸到韩学礼面前，那上面红红的都是印子，但也是因为她像妻子皮肤白皙，轻轻一掐就红了。
“但是爸爸洗澡妈妈怎么能进去啊？”萌萌记性很好，还记得妈妈帮爸爸找衣服，给他放进去的事情。
正恍惚间，韩学礼突然开口。
“可是是你刚才说多看看的。”韩学礼浑然不觉，指着租房小广告，说：“这个好像不错。”
没有头发遮掩，萌萌那张大脸盘子看着贼圆。
“总之你买东西要事先问我意见。”
一想到晚上还要躺在一个床上。
韩学礼把萌萌放在床中间，摸了摸发丝里头，还没怎么干呢。
唐小丽看着他那身衣服，怎么都不信：“那你还穿着破短袖，以后我也不跟你去食堂吃饭了，你自己肯定吃些咸菜青菜糊弄糊弄，我们过去了才吃好的。”
脸上上有些发烫。
唐小丽看着小广告上面的价格，乖乖哎十块钱，这会儿租房子哪有这么贵的啊，韩学礼可真是不会过日子，她拉着韩学礼的手逃也似的从这条街上走开。
唐小丽福至心灵：“那红薯粉能换饭票吗？”
两人胳膊一碰触，顿时感觉到他手臂上肌肉硬邦邦的，唐小丽快速的把手抽了回来。
尽管他很帅，但是还是很别扭啊。
“嗯？”
唐小丽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么有滋味的饭菜里，先把汤汁舀进来，也学着萌萌拌饭吃：“真好吃。”
这会儿学校去买粮食也要找粮站，学生有粮食直接背过来换票是最好的。
这会儿出租房子的小广告贴在路边上，唐小丽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找路边小广告，想要尽快找到房子，倒是韩学礼不急，还跟她说：“租房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不能找条件太差的，我先打听好萌萌读书的事儿，再找房子，反正现在有招待所住着，也不着急。”
大学食堂的饭菜比外面要好，这会儿能进这种好单位的大师傅手艺都不错，辣椒炒肉里面肉虽然不多，但是炒出来肉汁，里面的辣椒也不太辣，拌饭味道很好。
菜票是按照金额来的，五分钱一张的是红色,一毛钱一张的是绿色,学校食堂这会儿有财政拨款，比外头要便宜多了,五分钱能打两个素菜,一毛钱能打一个荤菜或者两个半荤，韩学礼掏出来三张二两,三张一毛。
唐小丽在床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韩学礼笑她：“抠门，大姐拿走了就拿走了，不就是点番薯粉。”
所以找房子一定要找幼儿园附近的房，急不得，万一离的远了，接送孩子也不方便，好在他现在读大学，时间上也挺灵活的。
韩学礼觉得也确实需要给她找个幼儿园待着了。
刚好走到大学食堂。
他又擦了擦，直到确定孩子头发差不多都干了才把她放好，屋子里头响起来孩子轻微的呼噜声。
大学食堂一直有补贴,韩学礼每学期上学来背着一百斤米，这些背到食堂里可以换成饭票，他节省一点一学期也就过去了,其他的时间咸菜青菜杂粮凑合。
唐小丽不高兴了：“早知道不要让大姐背走了。”
韩学礼见唐小丽碗里的饭拨走了小半，又把自己的饭菜拨拉过去一点给妻子。
唐小丽：“其实我有钱，我来之前做了点小生意，以后我靠我自己就行了，你不用总想着赚钱，你好好读书吧学礼。”
等洗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韩学礼已经洗完，正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
唐小丽的脸红了红，又给他塞了回去。
“妈妈，爸爸呢？”
萌萌扭啊扭钻到韩学礼的怀里，看着妈妈没有要哄她的意思，哼哼唧唧的，嗫嚅了几声眼皮耷拉着，就着韩学礼擦头发的手歪了歪小脑袋，等两人一看都是啼笑皆非，这孩子竟然站着就睡着了。
“爸爸洗完了吧。”
给她擦头发？
晚上要跟韩学礼睡吗，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这好像也是逃避不了的事情。
韩学礼笑着看她：“喜欢以后就都在食堂吃，饭票菜票没有了还可以买。”
在韩学礼的事件线里，他只是三个月没见到妻子，可在唐小丽的记忆中，她跟面前这个是她丈夫的人已经有一辈子没见过面，现在这种情况下的相处，让她觉得别扭。
正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韩学礼
韩学礼就不说话了，回去的路上路过商店，买了点葱油饼干，几瓶东宝，又买了一瓶雪花膏，这个是买给唐小丽的。
唐小丽看着她的小模样，瞧着可有趣。
韩学礼有些难堪，低下头认真帮女儿擦头，听见女儿撒娇告状：“妈妈使劲给我搓，身上的皮都搓烂了，爸爸你看，我下次不要妈妈洗澡了，我要跟爸爸洗。”
唐小丽：“你是拿家里背过来的米换的饭票？”
] 男的洗澡都快。
这一路最高兴的就是萌萌，路上到处都是稀罕东西，她看见什么都好奇，唐小丽有时候压根带不住，萌萌嘴上说着自己是全世界最懂事的宝宝，但一跑起来压根就管不住自己的腿，唐小丽带着也挺费劲的。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唐小丽不敢跟他逛下去了，觉得这样迟早要把他存的那点微薄的奖金跟存款都花掉。
五斤番薯一斤粉，唐小丽可舍不得。
“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这些他是不会给妻女说的。
韩学礼是把她当成萌萌了吗？
韩学礼看出来了，回去的路上安慰她说：“我手里有钱。”
总算是搞定了萌萌，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这么舒服的热水澡，唐小丽猛的给自己搓了个干净。
“回去吧学礼。”唐小丽拉了拉韩学礼的手臂。
萌萌刚开始还有点怕，等适应了又舍不得走，唐小丽给她搓完澡又洗了个头，小狮子一样的头发洗了都一大把，出门的时候唐小丽用毛巾给她包住头。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故意说给唐小丽听的，因为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瞄着唐小丽的脸色。
韩学礼拿出来几张塑料票据,黄色的是饭票，上面写着壹两，贰两。
这种票据在所有的学校里都差不多,唐小丽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来一张饭票,反复的看着，仿佛能回忆起几年前,那是她没下乡之前在学校里的那段岁月。
听见动静，韩学礼才把手里头的纸笔放下，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萌萌，一手摸在萌萌那一头漂亮的小卷毛上，萌萌可爱的像个洋娃娃，他拿着干毛巾给女儿擦拭的湿哒哒的脑袋，眼睛却看着的是妻子。
韩学礼把屋子里的灯关了，又把桌子上的台灯打开，这回儿外面一片漆黑，屋子里面灯光更加微弱。
韩学礼不得不解释：“我只是没时间买新衣服。”
韩学礼看了妻子一眼，无法跟小孩子解释。
韩学礼：“粮食可以直接换粮票，学校也愿意收粮食，一百斤大米可以换成两百斤饭票，我吃一学期就够了。”
萌萌在家很少能吃到蒸鸡蛋,她还挺喜欢吃的,把蒸鸡蛋一勺一勺舀到碗里，拌匀了一勺勺往嘴里送,这几个月她的变化很大,勺子已经能用的很好了,小孩儿吃饭不用操心，唐小丽又从自己碗里扒拉过来一块到萌萌碗里，看来羊城的水土养孩子，她在老家没吃过这么多。
“我大姐是工人，她男人还是干部，不用我这个没公粮吃的补贴吧，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贴补她呗。”
唐小丽穿着的是一身白色过膝长裙，白皙脸蛋被蒸汽蒸的红扑扑的，屋子里酝酿起来茉莉花的香气。
两人吃完饭就往外头居民区走。
红薯粉也是细粮。
韩学礼想了想：“我明天去后勤找人问问。”
在书里面，韩学礼得被她耽误好几年，错过了保研了机会，这是他碰到的最糟糕的事情。
他坐得笔挺，哪怕在没人的地方，姿态都无可挑剔。
晚饭给萌萌打了个鸡蛋，韩学礼额外点了一荤一素。
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学礼的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好。”
“这房子多贵啊，韩学礼你以后出门肯定会被人骗。”
屋内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瘦削的背影上。
萌萌撅着小嘴抗议：“爸爸，痛哦。”
“这个......”
唐小丽这才意识到，一天到晚下来，当大人的没什么感觉，这孩子可是累得够呛，刚才应该是在闹瞌睡，所以话又多又聒噪，以前睡觉都是她哄着孩子早点睡，会给她唱歌或者讲故事，今天她这么困了，两个大人竟然都没发现。
两个大人面对着面相处出尴尬来。
晚上唐小丽总算是洗到了舒服的淋浴，招待所集中供应的热水，一按上面跟下雨一样哗啦啦掉热水，唐小丽把萌萌脱光了淋湿擦香皂。
两人相识一眼，笑了一声又笑不出来。
萌萌从小没洗过这种淋浴，刚开始还有些怕，闹着要爸爸洗，唐小丽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跟她解释，女孩子洗澡不能去男浴室，萌萌嘤嘤嘤在哭，哭着要去找爸爸，劝了很久直到适应了又要玩水，闹得唐小丽一脸黑线。
唐小丽有些沮丧，看来看去觉得租房都挺难的。
唐小丽顿时有些尴尬。
唐小丽：“啊？”
韩学礼突然伸手，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给你拿着吧。”
韩学礼喉咙有些发紧，手上的力气用的大了点，扯到了女儿的小卷毛。
“那可不行，爸爸是男的，萌萌只能去女浴室洗澡。”
后勤换饭票的态度很好，毕竟粮食在这会儿属于硬通货。
她把藕节一样的小胳膊伸到韩学礼面前，那上面红红的都是印子，但也是因为她像妻子皮肤白皙，轻轻一掐就红了。
“但是爸爸洗澡妈妈怎么能进去啊？”萌萌记性很好，还记得妈妈帮爸爸找衣服，给他放进去的事情。
正恍惚间，韩学礼突然开口。
“可是是你刚才说多看看的。”韩学礼浑然不觉，指着租房小广告，说：“这个好像不错。”
没有头发遮掩，萌萌那张大脸盘子看着贼圆。
“总之你买东西要事先问我意见。”
一想到晚上还要躺在一个床上。
韩学礼把萌萌放在床中间，摸了摸发丝里头，还没怎么干呢。
唐小丽看着他那身衣服，怎么都不信：“那你还穿着破短袖，以后我也不跟你去食堂吃饭了，你自己肯定吃些咸菜青菜糊弄糊弄，我们过去了才吃好的。”
脸上上有些发烫。
唐小丽看着小广告上面的价格，乖乖哎十块钱，这会儿租房子哪有这么贵的啊，韩学礼可真是不会过日子，她拉着韩学礼的手逃也似的从这条街上走开。
唐小丽福至心灵：“那红薯粉能换饭票吗？”
两人胳膊一碰触，顿时感觉到他手臂上肌肉硬邦邦的，唐小丽快速的把手抽了回来。
尽管他很帅，但是还是很别扭啊。
“嗯？”
唐小丽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么有滋味的饭菜里，先把汤汁舀进来，也学着萌萌拌饭吃：“真好吃。”
这会儿学校去买粮食也要找粮站，学生有粮食直接背过来换票是最好的。
这会儿出租房子的小广告贴在路边上，唐小丽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找路边小广告，想要尽快找到房子，倒是韩学礼不急，还跟她说：“租房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不能找条件太差的，我先打听好萌萌读书的事儿，再找房子，反正现在有招待所住着，也不着急。”
大学食堂的饭菜比外面要好，这会儿能进这种好单位的大师傅手艺都不错，辣椒炒肉里面肉虽然不多，但是炒出来肉汁，里面的辣椒也不太辣，拌饭味道很好。
菜票是按照金额来的，五分钱一张的是红色,一毛钱一张的是绿色,学校食堂这会儿有财政拨款，比外头要便宜多了,五分钱能打两个素菜,一毛钱能打一个荤菜或者两个半荤，韩学礼掏出来三张二两,三张一毛。
唐小丽在床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韩学礼笑她：“抠门，大姐拿走了就拿走了，不就是点番薯粉。”
所以找房子一定要找幼儿园附近的房，急不得，万一离的远了，接送孩子也不方便，好在他现在读大学，时间上也挺灵活的。
韩学礼觉得也确实需要给她找个幼儿园待着了。
刚好走到大学食堂。
他又擦了擦，直到确定孩子头发差不多都干了才把她放好，屋子里头响起来孩子轻微的呼噜声。
大学食堂一直有补贴,韩学礼每学期上学来背着一百斤米，这些背到食堂里可以换成饭票，他节省一点一学期也就过去了,其他的时间咸菜青菜杂粮凑合。
唐小丽不高兴了：“早知道不要让大姐背走了。”
韩学礼见唐小丽碗里的饭拨走了小半，又把自己的饭菜拨拉过去一点给妻子。
唐小丽：“其实我有钱，我来之前做了点小生意，以后我靠我自己就行了，你不用总想着赚钱，你好好读书吧学礼。”
等洗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韩学礼已经洗完，正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
唐小丽的脸红了红，又给他塞了回去。
“妈妈，爸爸呢？”
萌萌扭啊扭钻到韩学礼的怀里，看着妈妈没有要哄她的意思，哼哼唧唧的，嗫嚅了几声眼皮耷拉着，就着韩学礼擦头发的手歪了歪小脑袋，等两人一看都是啼笑皆非，这孩子竟然站着就睡着了。
“爸爸洗完了吧。”
给她擦头发？
晚上要跟韩学礼睡吗，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这好像也是逃避不了的事情。
韩学礼笑着看她：“喜欢以后就都在食堂吃，饭票菜票没有了还可以买。”
在韩学礼的事件线里，他只是三个月没见到妻子，可在唐小丽的记忆中，她跟面前这个是她丈夫的人已经有一辈子没见过面，现在这种情况下的相处，让她觉得别扭。
正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韩学礼
韩学礼就不说话了，回去的路上路过商店，买了点葱油饼干，几瓶东宝，又买了一瓶雪花膏，这个是买给唐小丽的。
唐小丽看着她的小模样，瞧着可有趣。
韩学礼有些难堪，低下头认真帮女儿擦头，听见女儿撒娇告状：“妈妈使劲给我搓，身上的皮都搓烂了，爸爸你看，我下次不要妈妈洗澡了，我要跟爸爸洗。”
唐小丽：“你是拿家里背过来的米换的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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