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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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鸡蛋只有老二媳妇陈晓柔的份。
后来韩学礼创业，倒是带着韩学文干了几年，但韩学文没什么能力跟着混日子不说，在他嘴里自己可真是帮了哥哥太大的忙，韩学礼没他啥事儿也干不成，多亏一张嘴。
这孩子今天特别黏人，难道是因为这个？
“妈妈，蛋蛋好好吃。”
“那你吃，给你吃了升天。”唐小丽把鸡蛋糊端到陈雪华面前，把她气得够呛。
这里又熟悉，又陌生。
明明都是孙辈，从一颗鸡蛋都能看得出来，在老人心目中的差别。
“你——”陈雪华跟见了鬼一样：“你怎么回来了？”
“那钱呢，钱去哪里了？”陈雪华追着唐小丽问。
比鸡蛋和牛奶更好的就是爸爸！
她今天才不管能不能消化得了，唐小丽拿了五只鸡蛋出来：“我跟萌萌都没吃晚饭呢。”
看吧，这就是婆婆，不管儿媳妇怎样，先问钱去哪里了。
萌萌漂亮的大眼睛瞬间变黯淡。
唐小丽跟韩学美打理家里的菜园子养鸡，家务也是两人包干，一天忙到晚可鸡蛋被人吃了。
“你要吃不知道吃别的，家里一堆番薯干还没吃完。”
陈雪华差点跳起来：“你没吃晚饭拿鸡蛋做什么！”
唐小丽抱了抱孩子：“咱们会一起去羊城，去找爸爸，到时候我们可以天天跟爸爸在一起，妈妈会送你上幼儿园，给你买新衣服穿，咱们每天都能吃上蛋蛋和牛奶，不管任何时候妈妈都会陪着你。”
“你爱吃吃，我才不吃。”
可唐小丽呢，坐月子一天多吃两个番薯，陈雪华就跟人哭诉：“这儿媳妇吃太多了，怎么养得起啊。”
韩萌萌一直垫着小脚丫子，快乐的跟着妈妈。
这会儿的人含蓄，韩学礼说“她”的时候，语气里面还带着几分羞涩。
唐小丽抱着萌萌回到了韩家，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否定女人地位的永远是女人，在婆婆看来，打理半亩地的菜园子，带娃做饭洗衣就是没有任何贡献的混饭人。
韩大金在家务农，兄弟三个的土地都在一起耕种，农忙起来全家人要一起干，暑假时候韩学礼也会回来，刚好能赶上双抢秋收，家里最忙的时候。
好东西可不能浪费。
趁着夜色，陈万斌也偷偷摸进韩家的屋子。
书里面提到了这个房子，当时刘梅艳提出来要买，唐小丽毫不犹豫就让她买走了，这其中都没有征求过韩学礼的同意，其实这个剧情她是想不通的，她确实干不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出来。
结果陈晓柔生第一胎孩子太大就难产，她都归结于吃的太差没力气。
这一胎，她更加变本加厉的补，一天要糟践十来个鸡蛋。
无债一身轻，她身上最后剩下来一百二十块钱，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家里肯定吃完了晚饭。
听到要去找爸爸，那双大眼睛瞬间鲜活了。
就你陈家人是人呢！
韩大金多嘴跟她争辩了几句，陈雪华就更不高兴了，对韩大金使眼色。
这会儿的孩子馋呐，一颗花生都要细嚼慢咽了吃。
萌萌摸着瘪瘪的肚肚，她很饿，强忍住不跟妈妈说。
唐小丽抱着女儿亲了亲，又拿出搪瓷杯给她倒了牛奶喝，这个时候的牛奶是放在盐水瓶里面的，这种天气还能放上几天，萌萌人小一杯一口气喝不完，唐小丽接着她没喝完的喝了，这个年代的东西真材实料，鲜奶的奶香味十足。
房间里头的陈设简单朴素，衣柜，桌子，床，一切都是结婚时韩学礼新办的，卧室最里头是架子床，从萌萌出生以后就跟着夫妻两个睡，刚开始睡最里头，后来睡在夫妻两人中间，好像从某个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开始变淡了。
唐小丽：“吃啊。”
“我没去。”唐小丽语气冰冷道。
这个小房子，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
等以后大哥挣钱了，再贴上去，谁还能想着当时那点子龃龉呢。
现在还是要去城市。
看见儿媳妇在家，韩大金先是有些惊讶，转眼就笑容堆上了脸，看得出来唐小丽没走他还是挺高兴的：“怎么回事，怎么没走？”
没有开过小灶的孩子就更馋了。
想想长大变成那样的韩萌萌，唐小丽心脏一阵阵抽痛，她是那么爱女儿，为什么会浑浑噩噩的要离开她？
现在好了，大哥不挣钱了就甩开。
陈雪华听见了，又要念叨几句。
唐小丽道：“我走到半路，还是舍不得萌萌，就没去。”
一碗鸡蛋羹下肚，韩萌萌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冲妈妈甜甜的笑着，这么机灵可爱的孩子，如果没了妈又会变成怎么样？
萌萌突然开口，抬起头，大眼睛看着她：“妈妈还会去做嘢吗？”
曾经生活在这里好几年，又在记忆中却离开了几十年，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像是见到了个故人。
母女两个一进门，就跟陈雪华撞了个满怀。
比起这个天天带着她的妈妈，女儿可是更黏着丈夫呢。
但是从萌萌出生以后她有了在乎的人，把所有的精力跟心血都放在女儿身上。
概因陈晓柔是陈家的女儿，陈雪华对她也是格外好，一顿饭炒五六个鸡蛋，连男人都不舍得吃，都喂了陈晓柔。
唐小丽是个亲情感很淡的人，对旁人的需要并没有别人那么多。
到后来村里拆迁，跟韩大金同辈儿的都成了拆迁户，拿着几套房子收租日子都过得不错，一般般的也都拿着房租混日子，环游世界的，享受生活的，韩大金却在韩学文的怂恿下，一套套的卖着房，从单价一万开始卖，一套套的又给小儿子败光，韩学文总说房价到了顶，没一套留着赶上了好价钱，同村拆迁户他家过得算比较惨了。
这下好呢，连放屁都是鸡屎味儿。
租个房子一个月至少要五块十块，还要吃喝拉撒，孩子还要读书，转眼就能花没，到时候孩子大人一起受苦，这小渔村发展起来还要十几二十年功夫，她总不能抱着个希望守到天荒地老吧。
鸡蛋羹蒸好了以后洒上一圈儿酱油跟香油，那味道别提多勾人了。
“放心，咱们家以后经常有蛋蛋吃。”
给孩子喂饱饭，唐小丽就跑到亲戚家把钱还了。
“你吃鸡蛋做甚，你吃了能升天不成。”
虽说韩家是工人家庭，可也是稀一顿干一顿的，不是农忙还不吃干饭，现在都八十年代了好吗，联产承包到户了，韩家每年产上万斤的粗粮细粮，怎么搞到连干饭都吃不起的地步。
韩大金挺高兴，难得夸了媳妇：“不去好，不去好。”
唐小丽在给女儿打了个鸡蛋糊糊，韩萌萌盯着黄澄澄的鸡蛋水儿，就一直在吞口水，看得人心酸。
这样的孩子，却不讨亲奶奶的喜欢。
可仔细看，萌萌长得确实有七八分像自己，还有那么两三分，就是像爸爸，韩学礼在哪里都能讨人喜欢，老少咸宜。
正好这个时候考上了大学，两人长期异地，长期分居导致两人的关系越发疏远。
家里的财务大权以前是老人管着，韩学礼一考上大学老二家里就闹着要分家，那意思不要太明显，无非是嫌老大家里现在没人拿工资，拖后腿了呗，韩学礼考上大学以前在糖厂当技术员，一月工资七十二，拿工资可是拿了五六年，当初韩学文进厂都是韩学礼走的关系。
萌萌才三岁不到，一双眼睛大大的，黑眼珠子尤其大，像后来年轻人带的美瞳，皮肤也是雪白雪白，韩学礼以前最喜欢说，女儿像她。
陈晓柔现在怀着二胎，有理由吃好的，可一胎两人离得很近，陈晓柔天天开小灶，可她没有。
或许韩学礼觉得自己被忽视，也感受到了她的冷漠。
当时已经快六十岁的韩大金，不得不养着韩学文一家。
唐小丽不管不顾进了厨房，直接打开了碗柜门，好家伙，里面躺着一筐子鸡蛋。
唐小丽喂萌萌，萌萌又要让妈妈吃一口，母女两个推来推去。
公公就不敢说话了。
萌萌还很小，不懂去港城的意义，但是当她听说妈妈不会回来的时候，任何好的东西对她来说都失去了吸引力，对于这么小的孩子而言，只有妈妈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韩学文一直不吭声，从读书开始就是大哥出色，他一直比着大哥来的，无奈人家考上大学了，自己还在厂里摊着，不过他也不打算跟大哥一家患难与共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是挺塑料的，等大哥毕业参加工作了又是猴年马月的事情，谁知道以后能不能沾光呢。
等再一次走进来时，那种熟悉的感觉一拥而上。
要去羊城，这钱肯定不够。
再说了，大哥就一个闺女，以后家里的还不得都是他的。
唐小丽低着头，亲了亲萌萌的小脸蛋：“妈妈不去港城，但是妈妈要去羊城。”
吃过晚饭，唐小丽带着萌萌回到自己的屋子。
韩学文现在在糖厂上班，还是韩学礼带着他出去的，现在拿着工资了，韩学文两口子有些拽样子，看不起农民，后来两人都进了糖厂，户口也一并转到了厂里，吃供应粮成了城镇户口，书里面写到九几年下岗潮来临，夫妻双双下岗，只能回来啃老。
“鸡蛋是我跟阿美养的，我想吃就吃！”
哪怕现在不帮着大哥，以后大哥还能不拉扯小勇不成？
] 不用说，鸡蛋只有老二媳妇陈晓柔的份。
后来韩学礼创业，倒是带着韩学文干了几年，但韩学文没什么能力跟着混日子不说，在他嘴里自己可真是帮了哥哥太大的忙，韩学礼没他啥事儿也干不成，多亏一张嘴。
这孩子今天特别黏人，难道是因为这个？
“妈妈，蛋蛋好好吃。”
“那你吃，给你吃了升天。”唐小丽把鸡蛋糊端到陈雪华面前，把她气得够呛。
这里又熟悉，又陌生。
明明都是孙辈，从一颗鸡蛋都能看得出来，在老人心目中的差别。
“你——”陈雪华跟见了鬼一样：“你怎么回来了？”
“那钱呢，钱去哪里了？”陈雪华追着唐小丽问。
比鸡蛋和牛奶更好的就是爸爸！
她今天才不管能不能消化得了，唐小丽拿了五只鸡蛋出来：“我跟萌萌都没吃晚饭呢。”
看吧，这就是婆婆，不管儿媳妇怎样，先问钱去哪里了。
萌萌漂亮的大眼睛瞬间变黯淡。
唐小丽跟韩学美打理家里的菜园子养鸡，家务也是两人包干，一天忙到晚可鸡蛋被人吃了。
“你要吃不知道吃别的，家里一堆番薯干还没吃完。”
陈雪华差点跳起来：“你没吃晚饭拿鸡蛋做什么！”
唐小丽抱了抱孩子：“咱们会一起去羊城，去找爸爸，到时候我们可以天天跟爸爸在一起，妈妈会送你上幼儿园，给你买新衣服穿，咱们每天都能吃上蛋蛋和牛奶，不管任何时候妈妈都会陪着你。”
“你爱吃吃，我才不吃。”
可唐小丽呢，坐月子一天多吃两个番薯，陈雪华就跟人哭诉：“这儿媳妇吃太多了，怎么养得起啊。”
韩萌萌一直垫着小脚丫子，快乐的跟着妈妈。
这会儿的人含蓄，韩学礼说“她”的时候，语气里面还带着几分羞涩。
唐小丽抱着萌萌回到了韩家，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否定女人地位的永远是女人，在婆婆看来，打理半亩地的菜园子，带娃做饭洗衣就是没有任何贡献的混饭人。
韩大金在家务农，兄弟三个的土地都在一起耕种，农忙起来全家人要一起干，暑假时候韩学礼也会回来，刚好能赶上双抢秋收，家里最忙的时候。
好东西可不能浪费。
趁着夜色，陈万斌也偷偷摸进韩家的屋子。
书里面提到了这个房子，当时刘梅艳提出来要买，唐小丽毫不犹豫就让她买走了，这其中都没有征求过韩学礼的同意，其实这个剧情她是想不通的，她确实干不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出来。
结果陈晓柔生第一胎孩子太大就难产，她都归结于吃的太差没力气。
这一胎，她更加变本加厉的补，一天要糟践十来个鸡蛋。
无债一身轻，她身上最后剩下来一百二十块钱，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家里肯定吃完了晚饭。
听到要去找爸爸，那双大眼睛瞬间鲜活了。
就你陈家人是人呢！
韩大金多嘴跟她争辩了几句，陈雪华就更不高兴了，对韩大金使眼色。
这会儿的孩子馋呐，一颗花生都要细嚼慢咽了吃。
萌萌摸着瘪瘪的肚肚，她很饿，强忍住不跟妈妈说。
唐小丽抱着女儿亲了亲，又拿出搪瓷杯给她倒了牛奶喝，这个时候的牛奶是放在盐水瓶里面的，这种天气还能放上几天，萌萌人小一杯一口气喝不完，唐小丽接着她没喝完的喝了，这个年代的东西真材实料，鲜奶的奶香味十足。
房间里头的陈设简单朴素，衣柜，桌子，床，一切都是结婚时韩学礼新办的，卧室最里头是架子床，从萌萌出生以后就跟着夫妻两个睡，刚开始睡最里头，后来睡在夫妻两人中间，好像从某个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开始变淡了。
唐小丽：“吃啊。”
“我没去。”唐小丽语气冰冷道。
这个小房子，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
等以后大哥挣钱了，再贴上去，谁还能想着当时那点子龃龉呢。
现在还是要去城市。
看见儿媳妇在家，韩大金先是有些惊讶，转眼就笑容堆上了脸，看得出来唐小丽没走他还是挺高兴的：“怎么回事，怎么没走？”
没有开过小灶的孩子就更馋了。
想想长大变成那样的韩萌萌，唐小丽心脏一阵阵抽痛，她是那么爱女儿，为什么会浑浑噩噩的要离开她？
现在好了，大哥不挣钱了就甩开。
陈雪华听见了，又要念叨几句。
唐小丽道：“我走到半路，还是舍不得萌萌，就没去。”
一碗鸡蛋羹下肚，韩萌萌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冲妈妈甜甜的笑着，这么机灵可爱的孩子，如果没了妈又会变成怎么样？
萌萌突然开口，抬起头，大眼睛看着她：“妈妈还会去做嘢吗？”
曾经生活在这里好几年，又在记忆中却离开了几十年，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像是见到了个故人。
母女两个一进门，就跟陈雪华撞了个满怀。
比起这个天天带着她的妈妈，女儿可是更黏着丈夫呢。
但是从萌萌出生以后她有了在乎的人，把所有的精力跟心血都放在女儿身上。
概因陈晓柔是陈家的女儿，陈雪华对她也是格外好，一顿饭炒五六个鸡蛋，连男人都不舍得吃，都喂了陈晓柔。
唐小丽是个亲情感很淡的人，对旁人的需要并没有别人那么多。
到后来村里拆迁，跟韩大金同辈儿的都成了拆迁户，拿着几套房子收租日子都过得不错，一般般的也都拿着房租混日子，环游世界的，享受生活的，韩大金却在韩学文的怂恿下，一套套的卖着房，从单价一万开始卖，一套套的又给小儿子败光，韩学文总说房价到了顶，没一套留着赶上了好价钱，同村拆迁户他家过得算比较惨了。
这下好呢，连放屁都是鸡屎味儿。
租个房子一个月至少要五块十块，还要吃喝拉撒，孩子还要读书，转眼就能花没，到时候孩子大人一起受苦，这小渔村发展起来还要十几二十年功夫，她总不能抱着个希望守到天荒地老吧。
鸡蛋羹蒸好了以后洒上一圈儿酱油跟香油，那味道别提多勾人了。
“放心，咱们家以后经常有蛋蛋吃。”
给孩子喂饱饭，唐小丽就跑到亲戚家把钱还了。
“你吃鸡蛋做甚，你吃了能升天不成。”
虽说韩家是工人家庭，可也是稀一顿干一顿的，不是农忙还不吃干饭，现在都八十年代了好吗，联产承包到户了，韩家每年产上万斤的粗粮细粮，怎么搞到连干饭都吃不起的地步。
韩大金挺高兴，难得夸了媳妇：“不去好，不去好。”
唐小丽在给女儿打了个鸡蛋糊糊，韩萌萌盯着黄澄澄的鸡蛋水儿，就一直在吞口水，看得人心酸。
这样的孩子，却不讨亲奶奶的喜欢。
可仔细看，萌萌长得确实有七八分像自己，还有那么两三分，就是像爸爸，韩学礼在哪里都能讨人喜欢，老少咸宜。
正好这个时候考上了大学，两人长期异地，长期分居导致两人的关系越发疏远。
家里的财务大权以前是老人管着，韩学礼一考上大学老二家里就闹着要分家，那意思不要太明显，无非是嫌老大家里现在没人拿工资，拖后腿了呗，韩学礼考上大学以前在糖厂当技术员，一月工资七十二，拿工资可是拿了五六年，当初韩学文进厂都是韩学礼走的关系。
萌萌才三岁不到，一双眼睛大大的，黑眼珠子尤其大，像后来年轻人带的美瞳，皮肤也是雪白雪白，韩学礼以前最喜欢说，女儿像她。
陈晓柔现在怀着二胎，有理由吃好的，可一胎两人离得很近，陈晓柔天天开小灶，可她没有。
或许韩学礼觉得自己被忽视，也感受到了她的冷漠。
当时已经快六十岁的韩大金，不得不养着韩学文一家。
唐小丽不管不顾进了厨房，直接打开了碗柜门，好家伙，里面躺着一筐子鸡蛋。
唐小丽喂萌萌，萌萌又要让妈妈吃一口，母女两个推来推去。
公公就不敢说话了。
萌萌还很小，不懂去港城的意义，但是当她听说妈妈不会回来的时候，任何好的东西对她来说都失去了吸引力，对于这么小的孩子而言，只有妈妈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韩学文一直不吭声，从读书开始就是大哥出色，他一直比着大哥来的，无奈人家考上大学了，自己还在厂里摊着，不过他也不打算跟大哥一家患难与共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是挺塑料的，等大哥毕业参加工作了又是猴年马月的事情，谁知道以后能不能沾光呢。
等再一次走进来时，那种熟悉的感觉一拥而上。
要去羊城，这钱肯定不够。
再说了，大哥就一个闺女，以后家里的还不得都是他的。
唐小丽低着头，亲了亲萌萌的小脸蛋：“妈妈不去港城，但是妈妈要去羊城。”
吃过晚饭，唐小丽带着萌萌回到自己的屋子。
韩学文现在在糖厂上班，还是韩学礼带着他出去的，现在拿着工资了，韩学文两口子有些拽样子，看不起农民，后来两人都进了糖厂，户口也一并转到了厂里，吃供应粮成了城镇户口，书里面写到九几年下岗潮来临，夫妻双双下岗，只能回来啃老。
“鸡蛋是我跟阿美养的，我想吃就吃！”
哪怕现在不帮着大哥，以后大哥还能不拉扯小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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