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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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眨眼，害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来人头发灰白，血污几乎染了满身，还有藤蔓的叶子扎在他的发间。

    封启首先看到姚凌舟，而后又看到温阅与凌筱筱。眼里的震惊与喜悦掩藏不住，其中还有无法忽略的惧怕。

    为确保研究所里的一切机密都不会泄露出去，逃跑的实验体在外大肆宣扬真相，可没有人相信他。

    陈梵心脸上的笑容戛止，太阳穴处多了枚血洞。

    没有任何人开枪，这只是程序的设定。

    你被研究的将近万个的日日夜夜，用鲜血记下来的自传。

蔽日的绿藤，道：“将死之人。”

    “我想，如果我有幸能够逃脱研究所的定位抹杀，哪怕我要死去，我也不会为人类而死。”

    “——而是你的自传。”

    “姚凌舟，”他异常仔细地喊了声这个名字，道，“在创造最完美的救世主之前……会有无数个残次品。”

    智者后退：“我本名叫陈梵心。我已经被研究所重新定位发现了。”他脸上扬起笑容，最后说，“救世主，那本我看过的科幻书，根本不是什么小说。”

    “不过关的作品，为防止机密泄露出去，会被无情抹杀。”

    在他见到救世主之后，他訇然倒塌死去，不瞑目地直盯由藤蔓而结的天空。

    他踉跄着想要稳住身形，还未触碰到地面的胳膊就被一道疾速而来的金色残影扶住。

    他应该是跑过来的，除去血污，浑身都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脸色明明该是跑得苍白的，却又因为剧烈的动作与激烈心情、脸颊边而染着不正常的红晕。

    “小舟——”姚凌舟在突如其来的嗡嗡耳鸣中，分辨出有谁在喊他。

    不知为什么，姚凌舟觉得不对劲，上前一步，问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封启体力几乎告罄，但他仍然抬着沉重的脚往前走，刚迈出一步脚下便一软“扑通”跪地。

    “而我，就是那个残次品之一，”智者收回视线，目光灼灼地盯着姚凌舟的脸，“研究所会抹杀我们，但我逃了出来……我的设定使命是保护人类，可我这一生，最恨人类。”

    姚凌舟把封启拽起来，让他借力，错眼不眨。

    姚凌舟只觉脑子“嗡”地一声，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他下意识侧眸寻找似乎很焦急的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