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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楼下，松了一口气。
方朝彻听罢，挑衅地朝谢安走近半步，他盯着他不满道:“这是不是说明我比你用心点儿？”
“去同学家，学习。”方朝彻答了一句。
“你喝醉酒那天。”
谢安淡淡笑道:“空气太暖我不习惯。”
“我就是觉得……这感觉挺好。”方朝彻转而又把两手插进兜里，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你看什么呢？”谢安被盯得有点不自在，笑着问了一句。
“开玩笑？！有什么不敢？”方朝彻应声道。
谢安指着主食一栏点了点，“就这个吧。”
方朝彻被噎得无语，他只得自顾自道:“扯吧，我酒品很好的。”
“楼上有电暖气。”谢安关上门道。
“凭你这两个月心有旁骛。”
“没什么不行，我很习惯。”谢安平静一答。
“街上遛遛去啊。”方朝彻说，“这么待着我要凉透了。”
“你想吃什么？”谢安问。
他只觉得这一路心旷神怡，哪怕车里的广播正放着他觉得最无聊的早间新闻，他还特意听了会儿，还和司机搭了两句话。
方朝彻朝屋里迈了几步，道:“你这儿也不暖和啊？不供暖吗？”
方朝彻洗漱完拎上书包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爸正好开门进来，方朝彻倒吃了一惊，一早上他见家里没人，还以为他爸早出门了。
“去哪儿？”方崇之见方朝彻这么早整装待发，有点惊讶。
方朝彻略微失望地摇摇头，“那你错过了多少声色犬马。”
谢安一点头，方朝彻又点了一大堆各种肉，等服务员收走菜单，方朝彻把两只手臂放在桌面上定定地开始看着谢安，像个小学生上课。
谢安轻微一笑，“我看咱们俩，还是你更怕冷。”
谢安一笑，“快期末了，你不得学学习。”
“算了，别麻烦了，我在楼下随便吃点儿就去。”方朝彻笑了笑，“你做的饭盐放得太少，我怕不足以支撑我学习消耗的体力。”
方朝彻瞟了一眼落在身前的糖，笑道:“你还有存货呢？”
方朝彻按下暂停键，兴味十足地问:“为什么留？”
方朝彻忽地坐起身，一脸期待地笑看着谢安:“那你说吧。”
谢安一笑未言，方朝彻也没再继续，他走到桌前扫了几眼，又道:“学什么呢？”
“行，知道了。”方朝彻说，“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去。”
“你这个人，才是首位，在性别之上。”片刻后，谢安又道。
“起来了？”几声通话音后，谢安接了起来，语气中有明显的惊讶。
他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早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谢安看着菜单上的名目微蹙了蹙眉，方朝彻抬眼看他:“有你能吃的吗？”
“不用。”方朝彻说，“你都行呢，我哪有不行的道理。”
他马上给谢安拨了个电话。
“呵。”方朝彻一声不服气的哼笑，他睨着谢安道:“你真是够嚣张。”
谢安淡淡一笑，未言语。
这个话题他们没再继续，此刻谢安已经坐在书桌前动笔做着英语卷子，方朝彻半靠在沙发上默背历史书，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有点饿了。”他俩漫无目的的在街边闲逛了一会儿，方朝彻看着街边的各种饭店不禁说了一句。
谢安轻微摇头，“少吃点儿没事儿吧？”方朝彻问。
“你还拿什么跟我赌？”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的？”方朝彻诧异地问。
“我为啥心有旁骛你心里没数吗？”方朝彻看向谢安，“难道你就一直心静如水？”
方朝彻听了这话，好像忽然在这一瞬间对谢安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学习。”
谢安一个笑意，配合道:“有点儿。”
“嗯。”方朝彻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说了一句。
谢安垂眸笑了笑，“没你那么夸张。”
方朝彻笑了笑，“是不是被我的殷勤感动了？”
等方朝彻敲响了谢安家的门，谢安一开门，看到他呼着白色雾气倚在门口。
“真没什么了。”谢安笑看着一脸狐疑又带着点紧张的方朝彻，“看你的意思，好像是希望还有什么。”
谢安又走回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两块奶糖抛在了方朝彻身上，“吃这个就有了。”
谢安笑了笑，“你上课也没这么认真吧？”
方朝彻犹疑地看了看他，“你吃不了吧？”
谢安看着他明知故问的表情，笑道:“怎么，你非让我说点儿什么才甘心。”
谢安一笑，笃定道:“这次你还会输。”
方朝彻眼瞧着那一整盘即将烤好的肉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他夹起一块看了看成色，对谢安道:“这个差不多了，你来一个？”
谢安只是一笑，没再说下去，方朝彻见他不再说话，多少也有点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不由朝他走近了两步，靠到谢安身旁的桌子前，他低下头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有些迟疑地又开了口:“你……你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的吗？”
方朝彻见谢安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定是说了什么，或者还做了什么，他偏不死心地追问:“你快点儿，告诉我。”
“随便看看。”方朝彻道。
“早啊。”方朝彻笑着道。
“随便学。”谢安说的时候故意模仿着方朝彻的语气，“否则怎么能保持领先。”
谢安笑问:“还敢跟我赌吗？”
谢安道:“我长时间不吃这些味道重的，习惯了。”
“太自信了吧？凭啥？”方朝彻问。
“留着。”
方朝彻有点不明所以，“怎么说？”
“用我给你做点吃的吗？”谢安又问。
谢安未答话，方朝彻随口又问了一句:“那糖纸你还留着吗？”
方朝彻默默地走到暖气边上伸出手取了会儿暖，谢安道:“你要觉得冷，我再给你开大点儿。”
等烤肉上来，方朝彻拿起筷子夹起肉开始往烤盘上放，不一会儿配着烧烤的滋滋声的肉香开始弥漫。
方朝彻担忧地看了看他，“你确定这样行？”
谢安勾唇笑了笑，朝这边走过来，把手戳在了方朝彻的肩头，然后稍一用力，一下子又把他推回到了沙发上，“说什么说，想听自己说去。”说着他直接进卧室去了。
谢安笑得意味深长，只道:“没什么了。”
方朝彻上了楼，他看到二楼的书桌旁边放着一台正在加热的电暖气，他微皱了皱眉，“冬天这么冷你就这么过？”
他爸没再说话，方朝彻开门出去了。
周末一早，方朝彻出奇地醒得特别早，他一睁开眼摸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半。m.baiwenzai.com
他有点惊愕，转而问道:“我还说什么了？”
方朝彻乐道:“今天干嘛？”
方朝彻略想了想，俩男的一起逛街喝奶茶什么的也挺腻歪，打球去网吧之类的谢安又没什么兴趣，他道:“我还是去陪你学习吧。”
他俩打车往市中心去了。
“没事，我随便吃点儿什么都可以。”
“这不是你的作风吧？”
“这么没劲？”方朝彻说，“不和我约个会吗？”
不一会儿谢安走出来，“去哪儿？”
于是方朝彻拉他进了一家烤肉店。
谢安看着他:“你定。”
“要不吃点儿肉去？”
“算了，反正也比不过你，没动力了。”方朝彻盯着屏幕上快速下落的方块说了一句。
方朝彻若有所思地点头，他陷入了沉默。从前他说谢安刻板，但在这个问题上，他觉得谢安远比他要洒脱，也远比他想象的那个谢安要坦荡勇敢。
方朝彻听了不由一笑:“这么说你还有暗潮汹涌呢。”
谢安一笑，“进来，外面冷。”
方朝彻微微蹙眉，“还没赌呢，怎么说得好像我已经输了一样。”
“你自己说的，你心里冷。”谢安说着走到桌前坐下了，却是一脸值得玩味的若无其事。
谢安拿起外套道:“那走吧。”
方朝彻起身扭头对谢安叫道:“这就没劲了啊！一点儿不配合呢！”他说着站起来把外套穿上又道:“太冷了，咱出去吧。”
直到他下了车，三步并两步地在通往谢安家的那条路上走，不知哪家忽然响起了几声连续的狗叫，“特么的不分白天黑夜的叫。”他心有余悸地骂了一句，却转而抛在了脑后，又莫名其妙地转变为心情大好。
谢安抬眼看了看方朝彻轻微笑了一下:“你的心，全都摆在明面上了。”
谢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方朝彻也觉得此时的气氛被他这一问搞得霎时尴尬了起来，他刚想再另起个什么话题冲淡一下，谢安却发了声:“这个问题，你好像问反了。”他抬头看着方朝彻，平静道:“不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才喜欢你，是因为是你，而你恰好是个男的。”
等谢安做完，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想活动一会儿，此时方朝彻已经完全躺在了沙发上，蜷着腿，用外套盖着身子，正半眯着眼从衣服里伸出两只手玩俄罗斯方块。
谢安笑道:“你想怎么约？”
“你就这么学习的？”谢安瞄着他问。
方朝彻伸头看了一眼，炒饭。“少盐少油少糖。”他转头对服务员说了一句，然后他看向谢安问道:“行吧？”
] 他走到楼下，松了一口气。
方朝彻听罢，挑衅地朝谢安走近半步，他盯着他不满道:“这是不是说明我比你用心点儿？”
“去同学家，学习。”方朝彻答了一句。
“你喝醉酒那天。”
谢安淡淡笑道:“空气太暖我不习惯。”
“我就是觉得……这感觉挺好。”方朝彻转而又把两手插进兜里，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你看什么呢？”谢安被盯得有点不自在，笑着问了一句。
“开玩笑？！有什么不敢？”方朝彻应声道。
谢安指着主食一栏点了点，“就这个吧。”
方朝彻被噎得无语，他只得自顾自道:“扯吧，我酒品很好的。”
“楼上有电暖气。”谢安关上门道。
“凭你这两个月心有旁骛。”
“没什么不行，我很习惯。”谢安平静一答。
“街上遛遛去啊。”方朝彻说，“这么待着我要凉透了。”
“你想吃什么？”谢安问。
他只觉得这一路心旷神怡，哪怕车里的广播正放着他觉得最无聊的早间新闻，他还特意听了会儿，还和司机搭了两句话。
方朝彻朝屋里迈了几步，道:“你这儿也不暖和啊？不供暖吗？”
方朝彻洗漱完拎上书包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爸正好开门进来，方朝彻倒吃了一惊，一早上他见家里没人，还以为他爸早出门了。
“去哪儿？”方崇之见方朝彻这么早整装待发，有点惊讶。
方朝彻略微失望地摇摇头，“那你错过了多少声色犬马。”
谢安一点头，方朝彻又点了一大堆各种肉，等服务员收走菜单，方朝彻把两只手臂放在桌面上定定地开始看着谢安，像个小学生上课。
谢安轻微一笑，“我看咱们俩，还是你更怕冷。”
谢安一笑，“快期末了，你不得学学习。”
“算了，别麻烦了，我在楼下随便吃点儿就去。”方朝彻笑了笑，“你做的饭盐放得太少，我怕不足以支撑我学习消耗的体力。”
方朝彻瞟了一眼落在身前的糖，笑道:“你还有存货呢？”
方朝彻按下暂停键，兴味十足地问:“为什么留？”
方朝彻忽地坐起身，一脸期待地笑看着谢安:“那你说吧。”
谢安一笑未言，方朝彻也没再继续，他走到桌前扫了几眼，又道:“学什么呢？”
“行，知道了。”方朝彻说，“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去。”
“你这个人，才是首位，在性别之上。”片刻后，谢安又道。
“起来了？”几声通话音后，谢安接了起来，语气中有明显的惊讶。
他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早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谢安看着菜单上的名目微蹙了蹙眉，方朝彻抬眼看他:“有你能吃的吗？”
“不用。”方朝彻说，“你都行呢，我哪有不行的道理。”
他马上给谢安拨了个电话。
“呵。”方朝彻一声不服气的哼笑，他睨着谢安道:“你真是够嚣张。”
谢安淡淡一笑，未言语。
这个话题他们没再继续，此刻谢安已经坐在书桌前动笔做着英语卷子，方朝彻半靠在沙发上默背历史书，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有点饿了。”他俩漫无目的的在街边闲逛了一会儿，方朝彻看着街边的各种饭店不禁说了一句。
谢安轻微摇头，“少吃点儿没事儿吧？”方朝彻问。
“你还拿什么跟我赌？”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的？”方朝彻诧异地问。
“我为啥心有旁骛你心里没数吗？”方朝彻看向谢安，“难道你就一直心静如水？”
方朝彻听了这话，好像忽然在这一瞬间对谢安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学习。”
谢安一个笑意，配合道:“有点儿。”
“嗯。”方朝彻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说了一句。
谢安垂眸笑了笑，“没你那么夸张。”
方朝彻笑了笑，“是不是被我的殷勤感动了？”
等方朝彻敲响了谢安家的门，谢安一开门，看到他呼着白色雾气倚在门口。
“真没什么了。”谢安笑看着一脸狐疑又带着点紧张的方朝彻，“看你的意思，好像是希望还有什么。”
谢安又走回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两块奶糖抛在了方朝彻身上，“吃这个就有了。”
谢安笑了笑，“你上课也没这么认真吧？”
方朝彻犹疑地看了看他，“你吃不了吧？”
谢安看着他明知故问的表情，笑道:“怎么，你非让我说点儿什么才甘心。”
谢安一笑，笃定道:“这次你还会输。”
方朝彻眼瞧着那一整盘即将烤好的肉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他夹起一块看了看成色，对谢安道:“这个差不多了，你来一个？”
谢安只是一笑，没再说下去，方朝彻见他不再说话，多少也有点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不由朝他走近了两步，靠到谢安身旁的桌子前，他低下头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有些迟疑地又开了口:“你……你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的吗？”
方朝彻见谢安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定是说了什么，或者还做了什么，他偏不死心地追问:“你快点儿，告诉我。”
“随便看看。”方朝彻道。
“早啊。”方朝彻笑着道。
“随便学。”谢安说的时候故意模仿着方朝彻的语气，“否则怎么能保持领先。”
谢安笑问:“还敢跟我赌吗？”
谢安道:“我长时间不吃这些味道重的，习惯了。”
“太自信了吧？凭啥？”方朝彻问。
“留着。”
方朝彻有点不明所以，“怎么说？”
“用我给你做点吃的吗？”谢安又问。
谢安未答话，方朝彻随口又问了一句:“那糖纸你还留着吗？”
方朝彻默默地走到暖气边上伸出手取了会儿暖，谢安道:“你要觉得冷，我再给你开大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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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朝彻担忧地看了看他，“你确定这样行？”
谢安勾唇笑了笑，朝这边走过来，把手戳在了方朝彻的肩头，然后稍一用力，一下子又把他推回到了沙发上，“说什么说，想听自己说去。”说着他直接进卧室去了。
谢安笑得意味深长，只道:“没什么了。”
方朝彻上了楼，他看到二楼的书桌旁边放着一台正在加热的电暖气，他微皱了皱眉，“冬天这么冷你就这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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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早，方朝彻出奇地醒得特别早，他一睁开眼摸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半。m.baiwenza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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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朝彻略想了想，俩男的一起逛街喝奶茶什么的也挺腻歪，打球去网吧之类的谢安又没什么兴趣，他道:“我还是去陪你学习吧。”
他俩打车往市中心去了。
“没事，我随便吃点儿什么都可以。”
“这不是你的作风吧？”
“这么没劲？”方朝彻说，“不和我约个会吗？”
不一会儿谢安走出来，“去哪儿？”
于是方朝彻拉他进了一家烤肉店。
谢安看着他:“你定。”
“要不吃点儿肉去？”
“算了，反正也比不过你，没动力了。”方朝彻盯着屏幕上快速下落的方块说了一句。
方朝彻若有所思地点头，他陷入了沉默。从前他说谢安刻板，但在这个问题上，他觉得谢安远比他要洒脱，也远比他想象的那个谢安要坦荡勇敢。
方朝彻听了不由一笑:“这么说你还有暗潮汹涌呢。”
谢安一笑，“进来，外面冷。”
方朝彻微微蹙眉，“还没赌呢，怎么说得好像我已经输了一样。”
“你自己说的，你心里冷。”谢安说着走到桌前坐下了，却是一脸值得玩味的若无其事。
谢安拿起外套道:“那走吧。”
方朝彻起身扭头对谢安叫道:“这就没劲了啊！一点儿不配合呢！”他说着站起来把外套穿上又道:“太冷了，咱出去吧。”
直到他下了车，三步并两步地在通往谢安家的那条路上走，不知哪家忽然响起了几声连续的狗叫，“特么的不分白天黑夜的叫。”他心有余悸地骂了一句，却转而抛在了脑后，又莫名其妙地转变为心情大好。
谢安抬眼看了看方朝彻轻微笑了一下:“你的心，全都摆在明面上了。”
谢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方朝彻也觉得此时的气氛被他这一问搞得霎时尴尬了起来，他刚想再另起个什么话题冲淡一下，谢安却发了声:“这个问题，你好像问反了。”他抬头看着方朝彻，平静道:“不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才喜欢你，是因为是你，而你恰好是个男的。”
等谢安做完，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想活动一会儿，此时方朝彻已经完全躺在了沙发上，蜷着腿，用外套盖着身子，正半眯着眼从衣服里伸出两只手玩俄罗斯方块。
谢安笑道:“你想怎么约？”
“你就这么学习的？”谢安瞄着他问。
方朝彻伸头看了一眼，炒饭。“少盐少油少糖。”他转头对服务员说了一句，然后他看向谢安问道:“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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