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象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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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暗自叹了口气，说来说去，皇帝还是说起了这个话题，看来这件事情不说个清楚明白，不仅自己睡不安稳，就是皇帝也万难安寝。

    李靖却不再多说，扬起马鞭道：“不要多问了，随我去江国公府……”

    “三年！”

    李世民沉吟片刻，面色凝重地问道：“若是朕与废太子建成真的刀枪对阵，当其时你究竟帮谁？”

    李靖叹息着道：“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忽然作色，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就黜落了一个侍中一个中书令两位宰相，举朝文武谁不心中惴惴？这个时候突然升我为兵部尚书，可笑房相却口口声声说我‘出将入相’，真是让李靖惶恐不安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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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苦笑了一声：“你们懂什么？在朝里做官，升迁未必是福，降黜也未必是祸……”

    李靖抬头道：“武德初，陛下救臣性命于太上皇驾前，究竟是想收臣为自家羽翼呢，还是想为国家朝廷留一有用之身？是公心还是私德？”

    ……

    李靖摆了摆手：“相国莫要取笑了，李靖正是一头雾水，前来请老相国解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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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凝视了他良久，苦笑道：“原来如此……”

    从显德殿出来，李靖才发觉汗水已将内衫打湿了。适才当殿对答他虽坦然淡白，然而心中对皇帝能否接受这个解释却也暗自打鼓。在朱雀门外上了马，随从他回朝的中军将领苏烈上前道：“末将恭喜大将军了，荣升兵部尚书，这是莫大喜事啊！”

    李靖神色从容地道：“臣知道那是陛下的意思，臣没有给张亮确实应答，是臣故意装糊涂，臣有罪，甘愿受陛下惩戒……”

    李靖毫不犹豫地答道：“臣谁也不帮，臣是军人，手中的刀枪是用来应对外敌的，不是用来参与内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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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后退一步，跪伏在地衷心道：“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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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烈愕然道：“大将军，这是……？”

    李靖大惊：“陈公，你就不要再拿我取笑了，我虽说出任兵部尚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