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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皎轻唤一声,带着轻微的颤音,心里胀鼓鼓的,酸甜皆有,这些天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漂泊不定孤独无依的灵魂有了归处。

    用完饭,天渐黑,街上却热闹起来。

    与书瞧见两人来了,赶紧抬手示意,“云姑娘楚姑娘,这里!”

    萧翊:“…………”

    祭祀祈福完后,一旁舞龙舞狮杂耍相继开始,吸引人驻足。

    萧翊收回兔子灯,“就两字?”

    是她有求于人,楚笙态度良好,“等会。”

    祭台之上,许留年随祭司一道,完成祭祀祈福的流程。

    他出人意料的好说话,楚笙将兔子灯放桌上,“多谢。”

    没一会,楚笙和萧翊来了,楚笙手里果然拿着兔子灯。

    萧翊笑了笑,楚笙牵着小可离开,才转身就被

    往年祈福都是许留年一手操办,今年萧翊来了,他身份尊贵,许留年便想让他主持祈福。

    楚笙:“…………”

    楚笙:“好看。”

    她话音方落,云皎便瞧见狮子滚了一圈,举狮头的人脚踹梅花桩,两步踏上站稳,狮尾之人也轻易踏上去,抖了抖毛,继续参与斗争,抢彩头。

    楚笙:“皎皎,你认为谁会赢?”

    ……虽然身手差,但也有可取之处。

    萧翊道:“他赠你绣球,拿着罢。”

    萧翊留楚笙打下手,实则并没事要让楚笙做,只让她递一递笔。

    锣鼓声未停下,不过却从激昂换成了欢快,白狮子跃下梅花桩,绕着梅花桩走了一圈,在经过云皎之时,眨了眨眼睛,衔着绣球蹭云皎。

    前两天萧翊已经给画了两个兔子灯,没想到今天还单独送,果然对楚笙是特殊的吗?!这都多久了,终于有苗头了。

    萧翊叫住,“给我打下手。”

    楚笙牵着小可,提上白花花的灯笼,往书房而去,楚笙敲门,在听见一声‘进来’后,和小可一道迈进书房,书房里只有萧翊一个人。

    萧翊和他较着劲,萧朔敬一杯他喝一杯,可惜他在京城达官贵人中斡旋练就的酒量,没比过萧朔军营中练出的酒量,遗憾败北。

    云皎欢喜道:“走!”

    “别哭。”萧朔拇指抹掉云皎落下的泪珠,他本意是逗云皎开心,怎想将她惹哭,萧朔手足无措,哄道:“你一哭,我心都痛了。”

    萧朔忍俊不禁,“那行,我和皎皎去赏灯了。”

    楚笙侧目看了她一眼,怀疑她已经知道了。她的动作明显,只是云皎满心扑在斗狮之上,没有看到。

    楚笙看了眼,肯定地点头,确实可爱。

    如此规矩敲门的只有许留年以及与书老四,萧翊抬眸,意料之外的,来人竟是一大一小。

    比之云皎,楚笙更是从未瞧见过祭祀的场面,看着也觉有趣,只是她习惯性面无表情,即使觉着有趣也不露分毫。

    萧翊走了过来,他虽能走了,但顾及伤处,走得并不快。

    原憨态可掬逗人发笑,好似置身事外的狮子一改散漫的姿态,参与其中,你争我夺,谁也不让。

    云皎脸上还挂着泪痕,眼里却有了笑意,“你从哪学的?”肉麻。

    云皎看了眼萧翊,又垂眸看毛茸茸的狮头,没接绣球。

    “谢谢。”云皎道了谢,与书颔首离开,位置让给了她们二人,云皎觉得奇怪,“他不看斗狮吗?”

    她糊纸画的,早就因太丑撕掉了。

    天气热,灯笼干得快,楚笙一手拿着小兔子形状的灯笼,一手拿笔沾了墨,开始画。

    楚笙手落空,为了没拿到手的兔子灯,楚笙决定忍让,“很好看。”

    楚笙:“还能上去。”

    楚笙将小可送至前院,让小可自己玩,她则拿了颜料,折回书房。

    云皎:“那只掉下来了……”

    萧朔同云皎一道去赏灯,离开前道:“哥,你醉了就回去躺着罢。”

    狮子陆续上场,列成一排,眨眨眼睛歪歪脑袋,活灵活现。

    许留年只能作罢,一来镇民都只认他,二来萧翊在镇子里已经成了熟面孔,镇民村民都认识他,但他身份从未告知众人,让他主持祭天祈福,镇民定然不愿意。

    兔子灯画好,萧翊大功告成放下笔,将兔子灯递给楚笙,“如何?”

    楚笙沉思,以她的手艺,画出来后哄骗小可成功的概率有多大,可能为零吧,毕竟美丑谁都能看出来。

    “铛——”

    云皎挽着楚笙一道,两人将周围转了个遍,意犹未尽,打算再转一次。

    不知为何,云皎瞧着那兔子,觉着它比先前画的两只更可爱更眉清目秀些。

    楚笙坐在书案旁,看着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在萧翊手下出现,楚笙看向萧翊,他态度不恶劣,不折腾人时,还算好相处。

    “萧朔……”

    白色的狮子在锣鼓声中,踩着鼓点向上,身后追着寸步不让的红色狮子,最终还是白色狮子略胜一筹,先一步取得绣球,衔在口中,眨了眨眼睛。

    报秋之后,便是中秋,团圆饭是在许府吃的。

    祭祀的高台搭在镇外收割完后的农田之上,祭台上插了香烛,摆满祭祀之物。秋报之日,镇民村民围着祭台站了里三层外三层,还有周围村子赶来的人,人山人海,热闹极了。

    楚笙道:“不看。”他被萧朔抓去帮忙,只有舞给她们看的分。

    小可指着挂一旁的兔子灯笼,“阿姐,我要和那只一样漂亮可爱的!”

    云皎疑惑,斗狮都完了,萧翊怎么才来。

    云皎看得目不转睛,不时同楚笙说两句话。

    锣鼓声喧天,鼓点愈来愈密集激昂,抢夺彩头进行至最激烈的阶段。

    云皎看了大半晌,“白的。”白的可爱,还几次差点就拿到彩头了,却被红色的拽下来了。

    虽说萧朔总挑衅他,拆他的台,但谁让他是兄长呢,身为兄长便要担起兄长的责任来。萧翊正要将绣球拿了塞云皎手里,怎想举着狮头的人忍不住了。

    萧朔点头,真的。

    萧翊问:“何事?”

    云皎怔住,这是做什么。

    萧朔:“哄你还要学?无师自通。”

    挂绣球的桩子最高,狮子踩上去被扯下踹下,属实让周围看客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斗狮开始了,我们过去?”楚笙问,萧朔交待她要将云皎带过去。

    “哥,用饭了。”萧朔站在窗户旁,看见楚笙也在,镇定的神色下闪过一丝震惊,楚笙和他哥……天要亡他吗?!

    “铛——”

    锣鼓声敲响,狮子动了起来,跳上梅花桩,朝挂在最中间最高处的彩头绣球而去。

    她杵那不嫌自己碍眼?萧翊折回两步,手中折扇戳她手臂,无声道:“走。”

    萧翊:“…………”

    斗狮场地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没有好位置,楚笙牵着云皎,一路往里走。

    萧翊一激一个准,“我没醉,微醺。”

    指望楚笙能说两句好听的,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萧翊将兔子灯递给楚笙,懒得同她废话。

    炙热耀眼的太阳高悬,萧朔额角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看着云皎,专注而热烈。

    萧翊牙酸,不忍直视侧过身,萧朔真敢说,好似前两日同他唉声叹气说云皎不开心,请教他该如何是好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皎睁大眼,“真的?”

    楚笙冷淡瞥了他一眼,越过他走开。

    “我腿疼。”萧翊坐上轮椅,明晃晃的拒绝。

    小可要灯笼,小兔子的,楚笙便教她扎灯笼,说是教,其实是楚笙一个人搭完了框架,小可同她一起糊了纸。

    萧翊立在一旁,瞧着白色狮子将云皎蹭得要往楚笙身后躲了,心下无奈至极。

    萧朔提着狮头,手里拿着绣球递给云皎,“送你。”

    送她绣球?绣球可是抢了彩头的好意味,平白无故送她?

    云皎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场面,肉眼看到还是第一次,看什么都觉得有趣。

    萧朔不动声色,原路折回找到云皎,将所见告知她,萧翊给楚笙送兔子灯。

    云皎押对了,见白狮子抢了彩头,愈发开心。

    菜上齐了,落座用饭,萧朔萧翊被许留年敬了好几杯酒,萧朔酒量好,喝完了便敬萧翊,一杯接一杯。

    秋报,最隆重的一环是祭祀,还愿今年五谷丰登,乞求来年风调雨顺,还能有个好收成。

    萧翊不准备这么容易答应,余光瞥见小可眼巴巴的神情,期待的小模样,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口,只道:“好,放书案上。”

    云皎抱着绣球,注视萧朔,耳畔的喧嚣如潮水退去,只余下一声又一声富有节奏韵律的心跳。

    “阿笙,你快看,白色的狮子在眨眼睛,好可爱。”云皎指给楚笙看。

    萧翊举步离开,让抱着狮子头的与书跟上,走了两步,见楚笙还立在那,示意她一起走,可楚笙似乎没看见。

    那只是萧翊画的。

    再一声铜锣敲响,此番斗狮输赢已定,没抢到彩头的狮子狮子下了梅花桩,抢了彩头的狮子昂首挺胸,欢欢喜喜。

    楚笙让小可也道了声谢,小可声音清脆,带着小孩儿特有的奶声奶气,“谢谢哥哥!”

    楚笙手一顿,险些点了个墨点子在灯笼上,楚笙放下笔,看向她说的那只兔子灯,沉默了。

    楚笙把兔子灯托在掌心,“请你画只兔子。”

    萧翊没回答

    张婶热火朝天准备了许多食材,林妙娘和云皎帮忙处理,楚笙带小可在院子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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