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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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爸爸拼命摇头:“妮妮，听爸爸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错了，爸爸算不上出轨。”
如果他没结婚，绝对毫不犹豫立刻和初恋在一起，但他现在有了家庭，能做的，安静陪她走完生命最后一程。
“先不急。”梁墩墩严肃道，“我们应该先找你爸爸。”
李爸爸惨烈一笑:“我现在没多余的精力。”
中年男子悻悻踹了最后一脚，恶狠狠道:“有个疯子当娘，谁家闺女愿嫁呀。”
幼儿园老师说过，犯错了一定要及时道歉，不然，本来能解决的事变成大事。
初恋欣喜不已，想给他个惊喜，却发现，他已经有了妮妮妈妈。
李爸爸感受到女儿的抗拒，心顿时揪了下:“妮妮，不是这样的。”
梁墩墩反驳道:“不行，你爸爸已经结婚了，不能抛妻弃女。”
大人面对小孩子总喜欢高高在上，为了让气氛变的严肃，梁墩墩特意用上过家家扮演警察说的话。
口音不是斗虎屯, 也不像东子奶奶，抑扬顿挫，标准的普通话。
李妮妮爸爸哪有时间追剧，甚至不知道女儿要参加综艺，他没把一个四五岁的女孩放眼里，点点头赶紧继续追问:“妮妮，闯什么祸了？”
正屋跑出俩五六岁的孩子，一男一女，大概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女娃小心翼翼打量眼两个大人片刻，目光停在老太太身上，哀求道:“奶奶，别让爹打俺娘。”
后来努力工作，也算事业有成时，认识了妮妮妈妈，没想到，前段时间，手机再次出现那个一直没舍得删除的熟悉号码。
李妮妮为难道:“还是不了吧，我不想爸爸妈妈离婚。”
她不叫东子奶奶，她叫红娟。
如此十多年过去，一直单身。
听到脚步声女人站起身，走了几步被脖子上生锈的铁链拉住，她似乎习惯了, 把快捏成肉泥的老鼠仍向东子奶奶, 呵呵傻笑道:“吃, 请你吃肉。”
李妮妮感觉这个阿姨就是现实版的凄惨女主，深深被感动又太虐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是局中人，醒悟过来愁的不行:“那怎么办？”
李妮妮爸爸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平日里的忙的很，接到女儿电话，还不让告诉妈妈，以为闯了什么大祸，立刻返回。
自从做了有愧于家庭的事，他想过很多东窗事发的画面，但唯独没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
李妮妮爸爸大概猜到了，抬手想摸女儿的脑袋:“告诉爸爸，你都听到什么了？”
山村的房子就地取材, 青石用黄泥垒砌，结实倒结实，但黄泥里的草籽生命力太顽强, 夏天下场雨, 一夜之间长得老高。www.rumowenxue.com
不是她忘恩负义忘记恩人，因为，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记了。
大学时代，他曾有过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但因为对方父母反对，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男娃不关心这点，他穿的衣服没女孩那么破烂，不耐道:“奶奶，快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李妮妮爸爸:“......”
东子奶奶闪身，躲开了死老鼠，没躲开污血, 她轻轻叹口气。
阳春五月的天，李爸爸硬生生出了身冷汗，后背冰凉，艰难笑笑，下意识否认:“小朋友，你在说什么？”
拉着手跳脚庆祝一会，梁墩墩严肃说明来意。
“妮妮，怎么回事？”李妮妮爸爸从车库上来一路小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你的朋友？”
李妮妮愤怒过后眼泪汪汪。
李妮妮兴奋拉住她的手:“妈妈给我请假了，说我要和你一起上电视。”
李爸爸低下头:“等过了这段时间吧，我再向你妈妈好好道歉。”
所以他想到的最坏画面，万一离婚，主动放弃抚养权。
梁墩墩听得一知半解，却能感受到他的疲惫，以及整件事情的不得已。
梁墩墩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意，皱眉道，“李叔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做了就是做了，妮妮都听到了。”
见面后他才知道，当初分手后，初恋和父母闹的很厉害，拒绝为她安排的任何相亲对象，眼看年龄越来越大快成了老姑娘，父母心灰意冷放弃。
东子奶奶抓住不解气要继续踹的中年男人，低吼道:“够了，她好歹是你孩子的娘。”
李妮妮忽然哭出声:“因为，我要照顾你。”
梁墩墩听的云里雾里，太复杂了，好像算出轨，又好像不像。
李妮妮爸爸:“.......”
李妮妮则宛如高中生做小学试卷，轻松极了，她感动的稀里哗啦:“阿姨太可怜了，她一直深爱你，却因为错过没能走到一起，爸爸，你们才是真爱呀。”
发出喊声的石屋是用来放杂物的, 不知道多久没修葺，墙壁上的野草疯狂滋长，顶掉泥土，顶的四处透风。墙角摆了张烂乎乎的木头床，床上看不出啥颜色的被褥同样破破烂烂, 裂了缝, 露出大片黑灰色棉絮。
疯女人似乎怕极了他，一边惨叫一边抱头乱跑，可那铁链，即使一头牛也栓得住。
他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正值男人最好的年龄。
眼睁睁看着曾经深爱的人即将走到生命终点，他绝望，无能为力，已经为此耽误很多工作，他已经心力交瘁，不想再面对老婆的吵闹。
梁墩墩若有所思:“为什么现在不道歉？”
李爸爸一愣:“为什么？”
只能说造化弄人。
梁墩墩忽然伸出小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脸，郑重道:“李叔叔，道歉不要迟到。”
灶屋不像正房那么讲究，黄泥的墙壁，树枝的屋顶。
李爸爸从没想过，也从没听过女儿说这样的话，他眼睛发酸，想哭又想笑，恨不能抱住女儿宛如失散多年的父女重逢般一起哭个痛快。
————
李妮妮不知道为啥，此刻忽然觉得那个亲爱的爸爸不见了，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大声道:“你给那个阿姨钱，说爱她，给她买了个钻戒，还有好几次，你给妈妈说出差，其实和那个阿姨在一起。”
李妮妮忍住泪，以妈妈的性格，肯定要离婚的，她郑重保证道:“爸爸，你放心吧，你和妈妈离婚后，我跟着你。”
正屋走出个黒痩的中年男子, 二话不说冲上来抬手给了疯女人一耳光:“又他妈的抓老鼠, 抓老鼠，老子买的是媳妇，不是猫。”
梁墩墩表情淡定:“妮妮没闯祸，叔叔，今天喊你过来，是想谈谈你喜欢上别的女人的事。”
李妮妮弱弱摇头，看向好朋友。
女儿不像别的孩子懂的两边讨好，哪怕只有父女俩人时，也是这个回答。
初恋病了，好端端的不抽烟不喝酒，不知就怎么得了肺癌，查出来就是晚期。
女儿说的那些话，的确都发生过。
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这种事情。
她喜欢做饭，确切说，喜欢这难得的一个人时光。
梁墩墩诧异道:“你怎么没上学？”
做错事的是妮妮爸爸，让他自己说，当面道歉。
李妮妮认真思考，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爸爸真的来了，有点害怕。
很多事情，劝一万句不如换位思考。
“这样对你妈妈不公平。”梁墩墩经过昨晚的王二红事件，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同时学会了个劝人的办法，认真道，“如果换做你，结婚后老公喜欢上别的女人，孩子知道却不告诉你，你会难过吗？”
七十年前，不论男的女的，婚内出轨，属于很严重的作风问题，要被抓到派出所的。
两人年龄都不足以理解直播表现给无数观众带来的欢乐，她们刚成为好朋友，一天都不想分开。
妈妈可疼她了，妈妈毕业于名牌大学，没生她之前很厉害很厉害的，不然也不会迷得爸爸神魂颠倒，生她的时候差点死了，然后就当了家庭主妇。
声音还惊动了别人。
李妮妮擦擦眼泪:“我现在就回家告诉妈妈。”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多久，没想起过那个名字了？
疯女人半边身子钻到床底，半边身在在外面。
每个父母都做过同样的幼稚行为，让孩子说爸爸好还是妈妈好，他当然也做过，每次得到的都是坚定的回答:妈妈好。
东子奶奶熟练刷锅倒水，点燃炉膛，树枝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染红她树皮般的老脸。
李爸爸心都要碎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哪怕一点，他一定会等。
李妮妮虽然只有四岁半，但各种爱情电视剧给了她丰富的爱情经验，她听到不是一次两次，爸爸的很多方面，完全符合电视剧出轨的渣男。
李妮妮立刻睁大眼啊了声，铿锵有力道:“我会离婚，孩子也不要了，扔给渣男。”
梁墩墩主动介绍自己:“叔叔你好，我叫梁墩墩。”
不告诉妈妈，因为怕他们离婚，怕后妈虐待她。
同一片天空下的数千公里之外，梁墩墩半路正好遇到来找她玩的李妮妮。
梁墩墩说的没错，这样对妈妈不公平。
今天周二，她本来打算去幼儿园找人。
她不孝顺，而且自私。
家庭出现问题，自己死一万次都不怕，是应该的，就怕伤害女儿。
坑坑洼洼的黄泥地上，蹲着个蓬头垢面看不出实际年龄多大的女子，她举着只老鼠声嘶力竭不停大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农村早饭吃的晚，但再晚，这会也快早上十点了。
] 李爸爸拼命摇头:“妮妮，听爸爸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错了，爸爸算不上出轨。”
如果他没结婚，绝对毫不犹豫立刻和初恋在一起，但他现在有了家庭，能做的，安静陪她走完生命最后一程。
“先不急。”梁墩墩严肃道，“我们应该先找你爸爸。”
李爸爸惨烈一笑:“我现在没多余的精力。”
中年男子悻悻踹了最后一脚，恶狠狠道:“有个疯子当娘，谁家闺女愿嫁呀。”
幼儿园老师说过，犯错了一定要及时道歉，不然，本来能解决的事变成大事。
初恋欣喜不已，想给他个惊喜，却发现，他已经有了妮妮妈妈。
李爸爸感受到女儿的抗拒，心顿时揪了下:“妮妮，不是这样的。”
梁墩墩反驳道:“不行，你爸爸已经结婚了，不能抛妻弃女。”
大人面对小孩子总喜欢高高在上，为了让气氛变的严肃，梁墩墩特意用上过家家扮演警察说的话。
口音不是斗虎屯, 也不像东子奶奶，抑扬顿挫，标准的普通话。
李妮妮爸爸哪有时间追剧，甚至不知道女儿要参加综艺，他没把一个四五岁的女孩放眼里，点点头赶紧继续追问:“妮妮，闯什么祸了？”
正屋跑出俩五六岁的孩子，一男一女，大概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女娃小心翼翼打量眼两个大人片刻，目光停在老太太身上，哀求道:“奶奶，别让爹打俺娘。”
后来努力工作，也算事业有成时，认识了妮妮妈妈，没想到，前段时间，手机再次出现那个一直没舍得删除的熟悉号码。
李妮妮为难道:“还是不了吧，我不想爸爸妈妈离婚。”
她不叫东子奶奶，她叫红娟。
如此十多年过去，一直单身。
听到脚步声女人站起身，走了几步被脖子上生锈的铁链拉住，她似乎习惯了, 把快捏成肉泥的老鼠仍向东子奶奶, 呵呵傻笑道:“吃, 请你吃肉。”
李妮妮感觉这个阿姨就是现实版的凄惨女主，深深被感动又太虐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是局中人，醒悟过来愁的不行:“那怎么办？”
李妮妮爸爸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平日里的忙的很，接到女儿电话，还不让告诉妈妈，以为闯了什么大祸，立刻返回。
自从做了有愧于家庭的事，他想过很多东窗事发的画面，但唯独没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
李妮妮爸爸大概猜到了，抬手想摸女儿的脑袋:“告诉爸爸，你都听到什么了？”
山村的房子就地取材, 青石用黄泥垒砌，结实倒结实，但黄泥里的草籽生命力太顽强, 夏天下场雨, 一夜之间长得老高。www.rumowenxue.com
不是她忘恩负义忘记恩人，因为，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记了。
大学时代，他曾有过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但因为对方父母反对，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男娃不关心这点，他穿的衣服没女孩那么破烂，不耐道:“奶奶，快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李妮妮爸爸:“......”
东子奶奶闪身，躲开了死老鼠，没躲开污血, 她轻轻叹口气。
阳春五月的天，李爸爸硬生生出了身冷汗，后背冰凉，艰难笑笑，下意识否认:“小朋友，你在说什么？”
拉着手跳脚庆祝一会，梁墩墩严肃说明来意。
“妮妮，怎么回事？”李妮妮爸爸从车库上来一路小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你的朋友？”
李妮妮愤怒过后眼泪汪汪。
李妮妮兴奋拉住她的手:“妈妈给我请假了，说我要和你一起上电视。”
李爸爸低下头:“等过了这段时间吧，我再向你妈妈好好道歉。”
所以他想到的最坏画面，万一离婚，主动放弃抚养权。
梁墩墩听得一知半解，却能感受到他的疲惫，以及整件事情的不得已。
梁墩墩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意，皱眉道，“李叔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做了就是做了，妮妮都听到了。”
见面后他才知道，当初分手后，初恋和父母闹的很厉害，拒绝为她安排的任何相亲对象，眼看年龄越来越大快成了老姑娘，父母心灰意冷放弃。
东子奶奶抓住不解气要继续踹的中年男人，低吼道:“够了，她好歹是你孩子的娘。”
李妮妮忽然哭出声:“因为，我要照顾你。”
梁墩墩听的云里雾里，太复杂了，好像算出轨，又好像不像。
李妮妮爸爸:“.......”
李妮妮则宛如高中生做小学试卷，轻松极了，她感动的稀里哗啦:“阿姨太可怜了，她一直深爱你，却因为错过没能走到一起，爸爸，你们才是真爱呀。”
发出喊声的石屋是用来放杂物的, 不知道多久没修葺，墙壁上的野草疯狂滋长，顶掉泥土，顶的四处透风。墙角摆了张烂乎乎的木头床，床上看不出啥颜色的被褥同样破破烂烂, 裂了缝, 露出大片黑灰色棉絮。
疯女人似乎怕极了他，一边惨叫一边抱头乱跑，可那铁链，即使一头牛也栓得住。
他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正值男人最好的年龄。
眼睁睁看着曾经深爱的人即将走到生命终点，他绝望，无能为力，已经为此耽误很多工作，他已经心力交瘁，不想再面对老婆的吵闹。
梁墩墩若有所思:“为什么现在不道歉？”
李爸爸一愣:“为什么？”
只能说造化弄人。
梁墩墩忽然伸出小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脸，郑重道:“李叔叔，道歉不要迟到。”
灶屋不像正房那么讲究，黄泥的墙壁，树枝的屋顶。
李爸爸从没想过，也从没听过女儿说这样的话，他眼睛发酸，想哭又想笑，恨不能抱住女儿宛如失散多年的父女重逢般一起哭个痛快。
————
李妮妮不知道为啥，此刻忽然觉得那个亲爱的爸爸不见了，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大声道:“你给那个阿姨钱，说爱她，给她买了个钻戒，还有好几次，你给妈妈说出差，其实和那个阿姨在一起。”
李妮妮忍住泪，以妈妈的性格，肯定要离婚的，她郑重保证道:“爸爸，你放心吧，你和妈妈离婚后，我跟着你。”
正屋走出个黒痩的中年男子, 二话不说冲上来抬手给了疯女人一耳光:“又他妈的抓老鼠, 抓老鼠，老子买的是媳妇，不是猫。”
梁墩墩表情淡定:“妮妮没闯祸，叔叔，今天喊你过来，是想谈谈你喜欢上别的女人的事。”
李妮妮弱弱摇头，看向好朋友。
女儿不像别的孩子懂的两边讨好，哪怕只有父女俩人时，也是这个回答。
初恋病了，好端端的不抽烟不喝酒，不知就怎么得了肺癌，查出来就是晚期。
女儿说的那些话，的确都发生过。
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这种事情。
她喜欢做饭，确切说，喜欢这难得的一个人时光。
梁墩墩诧异道:“你怎么没上学？”
做错事的是妮妮爸爸，让他自己说，当面道歉。
李妮妮认真思考，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爸爸真的来了，有点害怕。
很多事情，劝一万句不如换位思考。
“这样对你妈妈不公平。”梁墩墩经过昨晚的王二红事件，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同时学会了个劝人的办法，认真道，“如果换做你，结婚后老公喜欢上别的女人，孩子知道却不告诉你，你会难过吗？”
七十年前，不论男的女的，婚内出轨，属于很严重的作风问题，要被抓到派出所的。
两人年龄都不足以理解直播表现给无数观众带来的欢乐，她们刚成为好朋友，一天都不想分开。
妈妈可疼她了，妈妈毕业于名牌大学，没生她之前很厉害很厉害的，不然也不会迷得爸爸神魂颠倒，生她的时候差点死了，然后就当了家庭主妇。
声音还惊动了别人。
李妮妮擦擦眼泪:“我现在就回家告诉妈妈。”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多久，没想起过那个名字了？
疯女人半边身子钻到床底，半边身在在外面。
每个父母都做过同样的幼稚行为，让孩子说爸爸好还是妈妈好，他当然也做过，每次得到的都是坚定的回答:妈妈好。
东子奶奶熟练刷锅倒水，点燃炉膛，树枝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染红她树皮般的老脸。
李爸爸心都要碎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哪怕一点，他一定会等。
李妮妮虽然只有四岁半，但各种爱情电视剧给了她丰富的爱情经验，她听到不是一次两次，爸爸的很多方面，完全符合电视剧出轨的渣男。
李妮妮立刻睁大眼啊了声，铿锵有力道:“我会离婚，孩子也不要了，扔给渣男。”
梁墩墩主动介绍自己:“叔叔你好，我叫梁墩墩。”
不告诉妈妈，因为怕他们离婚，怕后妈虐待她。
同一片天空下的数千公里之外，梁墩墩半路正好遇到来找她玩的李妮妮。
梁墩墩说的没错，这样对妈妈不公平。
今天周二，她本来打算去幼儿园找人。
她不孝顺，而且自私。
家庭出现问题，自己死一万次都不怕，是应该的，就怕伤害女儿。
坑坑洼洼的黄泥地上，蹲着个蓬头垢面看不出实际年龄多大的女子，她举着只老鼠声嘶力竭不停大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农村早饭吃的晚，但再晚，这会也快早上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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