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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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洞深处,只有他声声嘶吼。
这些他并不知道啊!
大约因为是妖的缘故,他声音听起来,比普通中年男子要尖锐一些。
顾然突然心中一动,已经隐隐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司空鹤犹豫了下,还是走回顾然身边。
“我将信将疑。”碧眼朱鹦又说:“但那里确实也没有女儿的气息,虽然我的本命翎是在他身上,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也没多留,准备继续去寻我女儿。哪知我刚要走,那畜生突然将本命翎还给了我,说那是我女儿临走前给他的,可以保他一命,用来回报他为了自己被宗门所弃。他现在已经重回宗门,不愿再带着女儿的东西。”
这次他没有再嘶吼,只是连续两个“老夫”中,蕴藏着时隔千年,依然浓得化不开的恨意:“老夫只恨!只恨为何没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直接杀了那人面兽心的家伙!”
“在老夫的影响下,她对修真界也充满好奇。又修行十年,终于成为金丹中期修者,她辞别老夫,说要来这修真界历练修行。老夫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孩子长大,终究是要离开父母,自己去修行的。”
“希望前辈能找到能帮助前辈的传人。”
顾然转头看向司空鹤,青年也恰好转头看他,眼中满是好奇。
他等了片刻,岩洞中安安静静的。
又是几声轻响,水滴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岩洞中听来,是那般清晰。
“我们大妖,自有自己的联络方法。隔着魔界和修真界不能用,但我已经到了修真界,却依然得不到女儿的丝毫消息。我遍寻女儿不得,连她的气息都像是消失。好在我运起法诀,还能捕捉到我那本命翎的气息。我也没多想,还只当女儿修行到了关键时刻,便顺着那本命翎找了去。谁知……谁知……”
司空鹤眨眨眼睛,紧闭着嘴巴。
司空鹤恋恋不舍地看向前方,显然是舍不得碧眼朱鹦承诺传授的功法,但还是咬咬牙,坚持道:“晚辈无法做出这般承诺,只好告辞了。”
“我当时不疑有他,接过本命翎收起来。我修为强过那畜
况且,即便真如洛枫澜所说,最近还会有修者来这里。也很难再找一个天赋如司空鹤一般出众,又如他一般对修真界的事知之甚少,不在意碧眼朱鹦妖兽身份的修者了。
碧眼朱鹦重重喘了几口气:“我在一旁听得生气极了,冲出去质问他我女儿的下落。他看到我时,先是有些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告诉我,我女儿到底不能适应修真界的生活,已经和他分开,回魔界去了。他言语中还有些怪我女儿的意思,言道自己身为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宗门门主长子,宗门未来的门主,为了我女儿抛下父母宗门,几乎要被逐出宗门,可女儿却任性地说走就走,负心薄幸,让他成为同门和天下修者笑柄。”
“于是老夫给了她一枚自己的羽毛作为护身符,这样只要她遇到危险,老夫即便远在万里之外,也能很快察觉。她便开开心心辞别老夫,动身前往你们修真界,还说,回去的时候,会带这里的特产给老夫。”
司空鹤垂在身侧的胳膊却轻轻一动,下意识就想去拿自己修者驿壁的玉简。
“臭小子!”碧眼朱鹦笑骂一声,“现在倒是听话了。”
“哼!”碧眼朱鹦轻哼一声,“没想到老夫英明一世,也差点被你这个表面憨厚的小子骗了。”
“好好好!你走你的!走了就不要回头!老夫的功法就算拦在这洞中,也绝不传你!”
顾然笃定。
只是岩洞深处太过黑暗,顾然他们根本看不清碧眼朱鹦究竟在哪里。
顾然垂目,已然隐隐猜到,这位千年大妖前辈的女儿,显然是在修真界被害了。
顾然虽然不知道碧眼朱鹦在哪里,却能感到岩洞深处,有两道充满威压的目光朝他射来。
他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司空鹤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是如此用力,手背上青筋迸发,关节更是苍白不见血色。
“所以女儿要和他结道侣,然后继续去修真界修行,还想从此定居那边。老夫虽然不舍,也没多做刁难。反而送出大量天材地宝,还有魔界才有的灵药法宝,让女儿一并带了来修真界。没想到他们这一去,就再没了消息。”
“嗒”“嗒”……
“滚滚滚!”碧眼朱鹦勃然大怒,“你在威胁老夫?”
“一开始,老夫以为他们修行到了紧要关头,或许在闭关共闯洞虚。毕竟老夫是留了羽毛在女儿身上,若她真遇到危险,老夫不会一无所知。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我那个傻女儿!她……她竟将那羽毛送给了那家伙!她一心只想保护好自己的道侣,保护好自己深深爱着的人。老夫……”
碧眼朱鹦声音轻轻颤抖着,哑声说道:“谁知当我到了那里,却只见到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的本命翎就在他身上,显然是我女儿送于他的。可我却没见到我女儿的踪影,只见到那家伙正和另一名女子如胶似漆,听他们谈话,显然是已经结了道侣。”
他也懒得再装。
“滚回来吧。”碧眼朱鹦唤道。
“我懒。”顾然拢拢披风,说道。
碧眼朱鹦声音的声音轻轻颤抖起来。
“羽毛一直没有示警,老夫也就天真地以为,女儿没事,只是不方便回来,便也放心待在魔界。也是那时候,老夫已经修到洞真大圆满,在煅天命,炼元婴。想来我那女儿,也该到了修行紧要关头。修者到了洞虚之后,性命日渐漫长,往往一闭关便是数年时间,父母子女十来年不见,也是常有之事。所以竟……竟一无所觉……”
司空鹤:“?”
“女儿说喜欢他,虽然妖和人不是同族,但她还是要和那人结为道侣。”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老夫讲条件?!”
“后来……”碧眼朱鹦的声音愈发嘶哑,“老夫元婴初具雏形,便到修真界去探望女儿。况且那时候我得了一块少见的碧玉,能洗涤灵气,让灵气愈发凝练,最适合洞虚修者使用。我想,女儿本就天资聪颖,应该已经是洞虚修者,刚好能用上我那碧玉,她想和她的小道侣一起使用,也是可以的。”
顾然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咔”的一声轻响,转头看去,却是司空鹤正拼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碧眼朱鹦突然长声嘶鸣。
他说完,用力闭了闭眼睛,双手紧握,仿佛生怕自己会后悔一般,满脸坚毅地转身就要离开。
“你们知道老夫为何会被修者围攻,然后被镇压在这里千年吗?”碧眼朱鹦问道。
所以,他会留司空鹤。
“晚辈不敢。”
碧眼朱鹦的声音变得沙哑,他唏嘘着叹息了几声,才继续说道:“前三年,老夫规定她每一年都必须回来一次。这三年平平安安,无事发生。三年后,老夫见她修为日渐增长,也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姑娘,便答应她,可以五年回家一次。老夫……悔啊啊啊啊啊啊!!!”
“我懒。”
“老夫从前……从前一向欣赏你们修者,毕竟论先天条件,妖魔也好,雾界的魅也好,全是生下来便懂修行。唯有人族,完全是白手起家,一点一点琢磨学习,最后成长成为,能和魔界,雾界鼎足而立的修真界。”
“筑基!哼,筑基修者很稀罕吗?在老夫眼里蚂蚁都不如!”
“哼——”碧眼朱鹦冷笑,“小娃娃,你别以为老夫夸你还不错,你就真的不错了。像你这样的小娃娃,修真界遍地都是。老夫愿意的话,随时都能寻出一打来。”
碧眼朱鹦像是终于发现顾然的存在:“你为何不走?”
他站定,仰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前辈,那你……”
“你们总该知道,修行界中,除了你们修者,魔界的妖魔也是可以修行的。魔界分妖和魔,其中妖们更愿意亲近修者,和修者的关系也更好。”
他承诺过不问,不说,当真就闭紧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顾然扬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碧眼朱鹦第一句话可是,他都一千年没见到活人了。
“第一个三年,她按时回家。第二个三年,约定的日子到了,她不仅自己回家,还带回一个人。老夫……老夫……”
“我接过那本命翎,见他这般坦荡,对他的疑惑又消除了几分。”
司空鹤停下脚步,满脸茫然转头:“前辈,您是叫我吗?”
顾然面无表情。
“前辈。”司空鹤行礼,坚持道:“前辈若是不说,晚辈也不能随意承诺。”
“臭小子,滚回来!”他只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两人看穿,这两个年轻修者在装模作样演戏骗他。
此时嘶鸣出声,如泣如诉,仿佛藏着说不出的悔恨和伤心,和先前那个嬉笑怒骂的他完全两个模样。
好在没一会儿,碧眼朱鹦慢慢冷静了下来。
碧眼朱鹦轻叹口气,继续说了下去:“老夫有一个女儿,也是老夫唯一的女儿。修行百年终于化形成人,虽然在修者们看来,她已经一百岁,其实也就相当于你们修者,十六七的妙龄少女。对于我们妖来说,化形,大概就相当于你们修者的金丹修为。”
顾然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好像真的懒到动都不想动。
“滚滚滚!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修者遍地都是!”
“闭嘴!”碧眼朱鹦的语气,比刚才显得不耐烦多了,“这件事老夫只会说一次,老夫说的时候,不许说话,也不许提问。听清楚了吗?”
“嗒”的一声轻响,似乎有水滴落下。
“不知道多少修者跪在老夫面前,求老夫传他功法,老夫理都懒得理。臭小子,你可别太……咦?”
碧眼朱鹦:“……”
“……好。”司空鹤点点头。
] 岩洞深处,只有他声声嘶吼。
这些他并不知道啊!
大约因为是妖的缘故,他声音听起来,比普通中年男子要尖锐一些。
顾然突然心中一动,已经隐隐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司空鹤犹豫了下,还是走回顾然身边。
“我将信将疑。”碧眼朱鹦又说:“但那里确实也没有女儿的气息,虽然我的本命翎是在他身上,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也没多留,准备继续去寻我女儿。哪知我刚要走,那畜生突然将本命翎还给了我,说那是我女儿临走前给他的,可以保他一命,用来回报他为了自己被宗门所弃。他现在已经重回宗门,不愿再带着女儿的东西。”
这次他没有再嘶吼,只是连续两个“老夫”中,蕴藏着时隔千年,依然浓得化不开的恨意:“老夫只恨!只恨为何没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直接杀了那人面兽心的家伙!”
“在老夫的影响下,她对修真界也充满好奇。又修行十年,终于成为金丹中期修者,她辞别老夫,说要来这修真界历练修行。老夫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孩子长大,终究是要离开父母,自己去修行的。”
“希望前辈能找到能帮助前辈的传人。”
顾然转头看向司空鹤,青年也恰好转头看他,眼中满是好奇。
他等了片刻,岩洞中安安静静的。
又是几声轻响,水滴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岩洞中听来,是那般清晰。
“我们大妖,自有自己的联络方法。隔着魔界和修真界不能用,但我已经到了修真界,却依然得不到女儿的丝毫消息。我遍寻女儿不得,连她的气息都像是消失。好在我运起法诀,还能捕捉到我那本命翎的气息。我也没多想,还只当女儿修行到了关键时刻,便顺着那本命翎找了去。谁知……谁知……”
司空鹤眨眨眼睛,紧闭着嘴巴。
司空鹤恋恋不舍地看向前方,显然是舍不得碧眼朱鹦承诺传授的功法,但还是咬咬牙,坚持道:“晚辈无法做出这般承诺,只好告辞了。”
“我当时不疑有他,接过本命翎收起来。我修为强过那畜
况且,即便真如洛枫澜所说,最近还会有修者来这里。也很难再找一个天赋如司空鹤一般出众,又如他一般对修真界的事知之甚少,不在意碧眼朱鹦妖兽身份的修者了。
碧眼朱鹦重重喘了几口气:“我在一旁听得生气极了,冲出去质问他我女儿的下落。他看到我时,先是有些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告诉我,我女儿到底不能适应修真界的生活,已经和他分开,回魔界去了。他言语中还有些怪我女儿的意思,言道自己身为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宗门门主长子,宗门未来的门主,为了我女儿抛下父母宗门,几乎要被逐出宗门,可女儿却任性地说走就走,负心薄幸,让他成为同门和天下修者笑柄。”
“于是老夫给了她一枚自己的羽毛作为护身符,这样只要她遇到危险,老夫即便远在万里之外,也能很快察觉。她便开开心心辞别老夫,动身前往你们修真界,还说,回去的时候,会带这里的特产给老夫。”
司空鹤垂在身侧的胳膊却轻轻一动,下意识就想去拿自己修者驿壁的玉简。
“臭小子!”碧眼朱鹦笑骂一声,“现在倒是听话了。”
“哼!”碧眼朱鹦轻哼一声,“没想到老夫英明一世,也差点被你这个表面憨厚的小子骗了。”
“好好好!你走你的!走了就不要回头!老夫的功法就算拦在这洞中,也绝不传你!”
顾然笃定。
只是岩洞深处太过黑暗,顾然他们根本看不清碧眼朱鹦究竟在哪里。
顾然垂目,已然隐隐猜到,这位千年大妖前辈的女儿,显然是在修真界被害了。
顾然虽然不知道碧眼朱鹦在哪里,却能感到岩洞深处,有两道充满威压的目光朝他射来。
他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司空鹤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是如此用力,手背上青筋迸发,关节更是苍白不见血色。
“所以女儿要和他结道侣,然后继续去修真界修行,还想从此定居那边。老夫虽然不舍,也没多做刁难。反而送出大量天材地宝,还有魔界才有的灵药法宝,让女儿一并带了来修真界。没想到他们这一去,就再没了消息。”
“嗒”“嗒”……
“滚滚滚!”碧眼朱鹦勃然大怒,“你在威胁老夫?”
“一开始,老夫以为他们修行到了紧要关头,或许在闭关共闯洞虚。毕竟老夫是留了羽毛在女儿身上,若她真遇到危险,老夫不会一无所知。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我那个傻女儿!她……她竟将那羽毛送给了那家伙!她一心只想保护好自己的道侣,保护好自己深深爱着的人。老夫……”
碧眼朱鹦声音轻轻颤抖着,哑声说道:“谁知当我到了那里,却只见到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的本命翎就在他身上,显然是我女儿送于他的。可我却没见到我女儿的踪影,只见到那家伙正和另一名女子如胶似漆,听他们谈话,显然是已经结了道侣。”
他也懒得再装。
“滚回来吧。”碧眼朱鹦唤道。
“我懒。”顾然拢拢披风,说道。
碧眼朱鹦声音的声音轻轻颤抖起来。
“羽毛一直没有示警,老夫也就天真地以为,女儿没事,只是不方便回来,便也放心待在魔界。也是那时候,老夫已经修到洞真大圆满,在煅天命,炼元婴。想来我那女儿,也该到了修行紧要关头。修者到了洞虚之后,性命日渐漫长,往往一闭关便是数年时间,父母子女十来年不见,也是常有之事。所以竟……竟一无所觉……”
司空鹤:“?”
“女儿说喜欢他,虽然妖和人不是同族,但她还是要和那人结为道侣。”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老夫讲条件?!”
“后来……”碧眼朱鹦的声音愈发嘶哑,“老夫元婴初具雏形,便到修真界去探望女儿。况且那时候我得了一块少见的碧玉,能洗涤灵气,让灵气愈发凝练,最适合洞虚修者使用。我想,女儿本就天资聪颖,应该已经是洞虚修者,刚好能用上我那碧玉,她想和她的小道侣一起使用,也是可以的。”
顾然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咔”的一声轻响,转头看去,却是司空鹤正拼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碧眼朱鹦突然长声嘶鸣。
他说完,用力闭了闭眼睛,双手紧握,仿佛生怕自己会后悔一般,满脸坚毅地转身就要离开。
“你们知道老夫为何会被修者围攻,然后被镇压在这里千年吗?”碧眼朱鹦问道。
所以,他会留司空鹤。
“晚辈不敢。”
碧眼朱鹦的声音变得沙哑,他唏嘘着叹息了几声,才继续说道:“前三年,老夫规定她每一年都必须回来一次。这三年平平安安,无事发生。三年后,老夫见她修为日渐增长,也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姑娘,便答应她,可以五年回家一次。老夫……悔啊啊啊啊啊啊!!!”
“我懒。”
“老夫从前……从前一向欣赏你们修者,毕竟论先天条件,妖魔也好,雾界的魅也好,全是生下来便懂修行。唯有人族,完全是白手起家,一点一点琢磨学习,最后成长成为,能和魔界,雾界鼎足而立的修真界。”
“筑基!哼,筑基修者很稀罕吗?在老夫眼里蚂蚁都不如!”
“哼——”碧眼朱鹦冷笑,“小娃娃,你别以为老夫夸你还不错,你就真的不错了。像你这样的小娃娃,修真界遍地都是。老夫愿意的话,随时都能寻出一打来。”
碧眼朱鹦像是终于发现顾然的存在:“你为何不走?”
他站定,仰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前辈,那你……”
“你们总该知道,修行界中,除了你们修者,魔界的妖魔也是可以修行的。魔界分妖和魔,其中妖们更愿意亲近修者,和修者的关系也更好。”
他承诺过不问,不说,当真就闭紧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顾然扬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碧眼朱鹦第一句话可是,他都一千年没见到活人了。
“第一个三年,她按时回家。第二个三年,约定的日子到了,她不仅自己回家,还带回一个人。老夫……老夫……”
“我接过那本命翎,见他这般坦荡,对他的疑惑又消除了几分。”
司空鹤停下脚步,满脸茫然转头:“前辈,您是叫我吗?”
顾然面无表情。
“前辈。”司空鹤行礼,坚持道:“前辈若是不说,晚辈也不能随意承诺。”
“臭小子,滚回来!”他只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两人看穿,这两个年轻修者在装模作样演戏骗他。
此时嘶鸣出声,如泣如诉,仿佛藏着说不出的悔恨和伤心,和先前那个嬉笑怒骂的他完全两个模样。
好在没一会儿,碧眼朱鹦慢慢冷静了下来。
碧眼朱鹦轻叹口气,继续说了下去:“老夫有一个女儿,也是老夫唯一的女儿。修行百年终于化形成人,虽然在修者们看来,她已经一百岁,其实也就相当于你们修者,十六七的妙龄少女。对于我们妖来说,化形,大概就相当于你们修者的金丹修为。”
顾然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好像真的懒到动都不想动。
“滚滚滚!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修者遍地都是!”
“闭嘴!”碧眼朱鹦的语气,比刚才显得不耐烦多了,“这件事老夫只会说一次,老夫说的时候,不许说话,也不许提问。听清楚了吗?”
“嗒”的一声轻响,似乎有水滴落下。
“不知道多少修者跪在老夫面前,求老夫传他功法,老夫理都懒得理。臭小子,你可别太……咦?”
碧眼朱鹦:“……”
“……好。”司空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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