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左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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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相，李相，殿下有请。”

    “哦？”嬴苏有些讶异。

    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人还精神着呢。

    这点没什么好说的。

    “李斯（冯去疾）拜见殿下。”

    李斯眉头舒展开来，微笑回应：

    东厂问西厂，你算什么东西？

    冯劫心中吃了一惊，没敢再迟疑，扶着冯去疾就往外面走去，直奔宫里。

    甚至连律法怎么写，都是他说了算，服不服？

    见李斯望来，他迎上对方的目光，突然笑了一下，道：

    昏聩的胡亥连求证都不去做，直接派人把李斯抓捕入狱，并处以极刑。

    韩非虽然聪明绝顶，但为人过于良善，与这个人吃人的乱世格格不入。

    “去叫他们进来吧。”嬴苏吩咐一句，那宦官领了命就下去通传。

    这是宿命，无法更改。

    “不知两位丞相前来觐见本宫，有何要事啊？”

    说起李斯，嬴苏倒是没太多排斥感。

    待两人坐下，嬴苏看着面前这两个处于秦国权力巅峰的人物，微笑道：

    殿外，李斯和冯去疾分列左右，李斯看了眼冯去疾，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这老头什么意思？

    如果还不清楚，再说得明白点。

    两人等了一阵，宦官这才走过来，轻声说道：

    李斯叹息一声，道：

    冯劫安心听着，冯去疾这是在教他，所以自己必须时刻牢记在心里。

    两人在宦官带领下，很快来到嬴苏所在的大殿，然后齐齐下跪：

    然后是劓邢，就是割掉鼻子。还有就是砍断砍掉左右脚，又被腰斩。

    后世的那些儒家子弟啊，真的是把阿政黑到没边了，还是伟人高瞻远瞩，肯定了秦始皇的功绩。

    冯去疾幽幽道：

    “李相真是勤快，这才下朝一日呢，怎么不多歇歇，就迫不及待来见殿下了？”

    “诺！”

    “殿下，左相李斯和右相冯去疾在宫外拜见。”

    “去给两位丞相赐座。”

    嬴政不仅让他主导律法的变革，还总领律政，可别小看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冯去疾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冯劫赶紧走过去扶住他，前者缓缓直起身子，眼中渐渐泛起锐利之色：

    相反，他还是挺敬佩这个人的，虽然有些善妒，害死了韩非。

    就在嬴苏感慨的时候，一名宦官从外面走进来，通禀道：

    “先前在玄武台听闻殿下对律法的见解，老臣如醍醐灌顶，想来继续听听殿下的教诲。”

    “现在来看，李斯是准备向那位殿下纳投名状了。殿下要变法，就离不开这位集法家理念之大成者的配合，一旦被殿下重视，李斯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我们要快。”

    冯去疾老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意，道：

    一句话，东厂不管西厂管，西厂不管东厂不敢管，这就是区别。

    冯去疾轻笑一声，缓缓点头：

    这当中的权力之大，可想而知了。

    但总领律政就不同了，这代表凡是跟律法有关的人和事，全部由他说了算。

    总领律政，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公，检，法三家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不然，不然。老朽得趁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多为我大秦出出力气，方不负陛下对我等的信任。”冯去疾笑眯眯道。

    李斯看了冯去疾一眼，没有说话。

    “冯相尽忠职守，李斯自愧不如。”

    用五种刑罚杀死，李斯一家也未能幸免，被连坐处死。

    先是黥面，也就是在脸上刺字，是秦朝的一种侮辱刑罚。

    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时代的悲哀，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悲哀。

    嬴苏坐在自己的宫殿之中，一脸感慨。

    “哈哈哈，你我都是为了大秦，没有谁不如谁的说法，一起为陛下尽忠就是了。”冯去疾哈哈笑道，中气十足。仿佛是为了回应李斯的那句“年事已高”。

    “啊？我们也去？”冯劫一愣。

    再者，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都是李斯亲手主导执行的。光是这点，他就对这个民族功不可没。

    李斯不再回话。

    “冯相过誉了，冯相年事已高，才应该多加歇息才是。”

    天下百姓的刑罚，监察各部机构及百官之职。这天下不管是谁犯法，都得受他管制，甚至包括嬴政都得受他监督。

    反之李斯这样的人，既有才，心也足够狠，才能在这个乱世站稳脚跟。

    时代的悲哀，变成了韩非的悲哀。

    “嗯，为父晓得了。你去准备准备，我们也去皇宫，拜见那位殿下。”

    “李斯做出了选择。劫儿，李斯并非秦国人，他在秦国没有庞大的家族根基，能得陛下赏识，完全是他的法家理念与陛下有所贴合。否则秦国左相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去坐。”

    变法，只是修改大秦律法。

    冯去疾优哉游哉，完全不复之前的疲劳状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变得生龙活虎的。

    李斯眼睛一眯，心中冷笑。

    冯劫继续道：

    西厂告诉东厂，你们不敢管的事，我们敢管。你们不敢杀的人，我们敢杀。

    如果你说我犯法，那我就改掉它，让它变得合法，这样就不犯法了。

    李斯看向冯去疾，做了个请的姿势，。

    当然，这是调侃的说法，但也说明了这个权力的重要性和覆盖性。

    不过谁还没个缺点了，在这个乱世，想要生存，爬上高位，不狠心一点怎么行？

    “两位丞相快快请起。”嬴苏急忙开口，然后吩咐宦官：

    嬴苏总领律政大权，好比后世的明朝西厂，主宰监察审判，生杀大权。

    冯去疾没有客套，一步迈出。

    ……

    一代名相，就落得如此下场。

    最后是醢（hai），就是把人剁成肉酱。这都是当时最残忍的一种处决方式，叫做“具五刑”。

    冯去疾老眼一眯，没有说话。

    东西厂之争。

    “父亲，左相府有消息了。”冯劫急忙来到大厅内，看着上方的冯去疾。

    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原以为自己提出革新律法的意见，可能会引来嬴政的不满，然而没想到的是，嬴政竟然这么好说话。

    “李斯去皇宫了。孩儿猜测，他应该是去拜见嬴苏殿下。”

    ……

    然而，即便是李斯这样的人也没能逃过时代的悲哀，自己那位弟弟胡亥继位后，被赵高上了谗言，诬陷李斯谋反。

    这就是为了提升法的公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