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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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里，那是璀璨的爱意。

    领头那个光头一听就来劲了，他拖着大棍，说道:“小子们，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灯塔的人，你们最好识相点，把钱交出来”

    琉魄有些疑惑，因为他遇到对决都是直接莽上去，从没有被人类追着跑过。

    芜夜听了这话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他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下来，随即眼底有一丝落寞，说道：

    调酒师没有回答，神秘地笑了笑，离开了。

    发完后他就收起灵阵，他来到洗手池旁，好好的洗了一下脸。脸上的水流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来，就像泪痕一样挂在脸上。

    好在那些人脑子也不太好使，芜夜随便障眼法几下，他们就丢了目标。

    旁边的小弟起哄道：“老大，干他丫的，居然敢拦我们路。”

    琉魄可不想再被人类抱一次了，那太怪了。

    “不打吗？”

    “琉……”他转头刚想说什么，突然顿了一下，轻声说道，“留心脚下。”

    琉魄答：“回去再说，今天的事过于复杂，一言难尽。”

    就在他们要冲过来的时候，芜夜拉着琉魄就跑：“愣着啊，他们都要冲过来了还不跑？”

    他用意念疯狂交流：“主上，你有没有受伤啊，怎么这么慢啊，有消息了吗？”

    他端起那个装着蓝色液体的酒杯，就这样隔着酒杯看着他，看得如痴如醉。灯光在他灰蓝色的眼底不断跳跃，似乎那双眼睛也有了酒精的度数，能让人沉醉。

    琉魄皱眉：“半个月后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芜夜抬头对他淡淡一笑，说道:“我无所不能。”

    【地下城后街有人冒充组织，来两人去料理一下】

    “对，现在的我还是他。”他噙着一丝淡然的笑意，他说到，“你也还是叶璇老师。”

    一个带着墨镜，灰色头发，气质凌冽。一个金色头发，身上有浮夸的配饰，一脸嚣张。

    他进去后锁上了门，突然像是卸去了一身浮夸之气，整个人有一丝孤寂感。

    弗雷耸耸肩，对旁边的司空说：“今晚又要加班了。”

    琉魄则看上前一步，问道“你们真的是灯塔的人？”

    其中有一个贼眉鼠眼的混混说道：“就是他们买下了迦南奴隶，他们很有钱。”

    光头，也就是混混头子问到：“你们他妈的是什么混蛋就拦老子的路。”

    琉魄问他：“你在看什么？”

    “可是他们说他们是灯塔的人。”

    他把自己的外套褪下来放在一边，说到:“正如我这个人，到底是清茶还是烈酒，你总得重新认识。”

    但琉魄还是觉得，这个人似乎可以信任，很没有来由。甚至有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的欲望。这个人越是身负秘密，他就越觉得有趣。

    琉魄沉思了片刻，他还不想直接逼他，何况那加密灵阵上的五把锁实效是三年，他有的是时间陪这个人玩下去，于是他说：“那我就暂且信你一次吧。”

    芜夜边跑边说：“打个屁，这里的街区空间结构都不稳，一打要是全塌了呢。”

    他最后说了这一句“晚安”，然后把自己关入无尽的黑暗中。

    面前的人身披黑夜，他也眼含繁星。

    这话的时候灰蓝色的眼睛有着一丝闪亮。看起来有些让人心动。

    他支着头，就这样随意地看着琉魄，在酒吧暗淡又落寞的灯光下，整个人和那个在机械车上和他谈天说地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他看向他问：“所以，你是不是就是灯塔的人。”

    他们转过一个街区，突然一被一群混混拦住了去路，他们都拿着棍子，脾气凶横。

    怎么说呢，突然感觉有一种岁月的厚重感。感觉他经历了很多沉痛的事，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讲。

    他说:“刚才是茶现在是酒，不一样的。”

    琉魄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半途突然遇到的酒友，不一定需要非要知道他的过往。

    他们并排走在地下城的街道上，前方有一盏摇摇晃晃的源石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一位调酒师在光影迷离的吧台后面在调酒。气氛变得有一些清冷和暧昧。

    他坐在了他的旁边，笑着说：“那就来一杯吧，我还是要叫你桐麻先生吗？”

    空间翻转结束后，他们来到了进来时候的那个酒馆，这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吹水的红鼻子等人都不在了，客人比较稀少。

    他示意了一下对面的调酒师走过来一点，他留下了一张数额较大的星币券，问到:“我能包下这个吧台半小时吗，我想为我旁边的这位先生调个酒。”

    回去的路上，芜夜没有和琉魄作很多的交流。

    氤氲的水汽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真的太没用了，好几次都没控制住情绪，还差点喊出他的名字，原来自己这六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琉魄说道：“那个传递消息的女士说，灯塔的人在叹息城，而且她看你很不自然。”

    光头脸一横，说：“咋的，我们就是灯塔的，怎么了，你听说过吗，小子?”

    芜夜轻轻地说了声好。

    芜夜走过去对着灯光下的琉魄说:“愿意和我喝一杯吗?”

    弗雷问道：“你说你是灯塔的人?”

    琉魄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刚才不是已经喝过了吗？”

    他们前后脚走入黑兔公寓，在要到各自的房间分道扬镳的时候。

    芜夜神秘地笑了一下：“对别人来说可能无足轻重，但是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你会调酒?”琉魄就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琉魄闻了闻，感觉还挺清甜芬芳的。他慢慢地饮了几口。

    有条不紊地发出了两条命令:

    后面的一群人追着他们快跑了一个街区，芜夜带着琉魄七弯八绕。

    芜夜淡然地说:“不是和你说了半个月后么，我会说话算话的。”

    芜夜说：“我想先去一下盥洗室。”

    夜色深沉，芜夜的哑光黑机械车停在外面，凛玄已经等的花都要谢了。他一看见自家主上出来，撒开丫子就窜了出来，扑倒他的胸口。

    他脱下外套后，里面是一件考究的黑色高领毛衣，真是他买的那件套装的里衬，显得他很高挑。

    他先调出自己鸾戒里的灵阵

    那个调酒师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对他点点头，给他让开了位置。

    除了那一头粉色的碎发，和偶尔反着光的耳骨钉，他整个人快没入了浓重的黑暗，黑色成了他的铠甲，夜色成了他的友人，他的手指在那一枚黑色鸾戒的映衬下白皙修长。

    很快面前就放了两杯酒，一杯是暗紫色的，一杯是深蓝色的，他把暗紫色的推到琉魄面前。

    此时，酒馆已经没什么人了。

    跑了一段后，终于甩开了那些混混。芜夜带着琉魄回到了来的时候的翻转房间。有了上次的经验，琉魄进去之前就和他通了个气，说着：“我知道怎样才能安全，你不用管我。”

    芜夜“……”

    司空皱皱眉：“

    调酒师给他们送来冰块，他看了一眼琉魄的酒，压低声音对他说道：“这位给您调酒的先生是个浪漫的人。”

    【救下了一个伽南女孩，莉莉娜过来带走】

    芜夜自己的那杯叫鲸落，他隔着蓝色液体看着琉魄，认真地看着他，似乎有些醉了，笑得梦幻而迷离，他说：“我在看我的一场美梦。”

    影子像在拉扯着黑夜里那些深埋地下的故事，让他们都有种欲言又止的气息。

    芜夜说着：“其实，能进入地下城的路，其实不只有翻转酒馆一条。”

    此时此刻，地下城里，有两个人走到了一群穷凶极恶的混混面前。

    琉魄看着这个前后气质差异很大的人，想问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问，可能是酒馆的晦暗灯光照的他很舒适。

    对啊，真的很奇怪，明明这人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不纯，明明他还拍下了奴隶，明明他对时局的分析那么有野心。

    芜夜看着面前的琉魄，深蓝镭射衣服在酒馆的灯光下，衬托着他的皮肤很白，琥珀色的眼睛如宝石璀璨明亮，长发下容颜清冷俊秀，他就像个空灵的精灵，仿佛不属于人间。

    “半个月吧，从明天起，你做你的老师，我做我的学生，我们互不打扰，先就这样平静几天，半个月后，我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

    琉魄觉得这个氛围很孤寂，就像下雪后的须弥山，确实适合饮一杯酒。

    芜夜径直地走到吧台那边的，坐在了那个调酒师对面的高脚椅上，他示意琉魄也坐旁边。

    “灯塔？”芜夜冷笑一声：“灯塔要是都是这群臭鱼烂虾早就玩完了，你真的信吗？”

    芜夜走到了调酒师的位置，他安静地摆弄着这些调酒道具，灯光打在他身上，显得静谧而梦幻，给他描摹了一个惹人遐想的轮廓。

    芜夜十分无语，先是有人造谣他一晚上睡十个，现在又是有人上赶着做他的手下。

    这才是这个人真实的一面吗？

    他忍住了自己强烈的情绪，最后调整好心情走出来。

    芜夜说着：“我想带你体验一下这个世界的绚烂。“

    琉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你就是很有耐心，可能我觉得，眼见不一定为实，你不一定坏地彻底吧。”

    芜夜说：“你为什么对我还算有信任，明明我们才刚认识，明明我看上去坏到了骨子里。”

    琉魄一手抱着凛玄，一手倚靠在门把手上问到，“那你又是为什么带我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