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四大领主4微笑：公爵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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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

    叶良喊了话，但海森伯格并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没见，还是不想管，或者来不及管。变故就是在这候发生的——

    “什么？不！来都没有过！您怎么会这么想？”微笑天使情绪激烈地反驳。

    但叶良却捕捉到了其中不可言说的殊情，他顿了顿，继续举起枪，微笑天使不说话了，但下一刻，叶良手肘一弯，将枪送到自己面前，查看枪/管发烫的情况。

    “吾主？”

    他没有菌种，被封印了血雾，但哪怕身普通人类，他也依旧是身经百战。

    不过, 好在野外也不是迪米雷斯库夫人的主场，莫罗落败极缓慢, 渐渐呈现出颓势, 让叶良有了充分间准备攻击。

    “不起，吾主，我以……”微笑天使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说再多都是狡辩，他刚才确实质疑了自己的主君，这是不可容忍且罪无可赦的。

    算是一人形生物，但又胖突破次元，宛若某种肉山大魔王，叶良甚至觉以他的体型根本站不起来，这就是他窝在某种破旧柜子的原吗？

    叶良看向了不远处的河水，心想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他们暂撤退，躲到莫罗的领地去。夫人绝不敢踏足水域，但她很可能跑去找米兰达告状。

    正当叶良忙碌的候，微笑天使突然轻声“啧”了一下，下一刻，叶良就被突然小推车旁冒出来的人形吓了一跳。

    “微笑。”

    微笑天使的声音很平静，思考的逻辑也很理智正确。

    只丑陋的大头鱼，用一种绝望而可怜的眼神望向叶良，什么都没说。

    叶良拿着枪的手很稳，诚如伊森所言, 这破村子到处都是散落的『药』品和武器补给。他只是在莫罗牵制夫人, 稍微绕了两圈，就收集到满怀的子/弹，甚至还有喷/火/器的下半部分。

    “不，没有人敢，哪怕恐怖大公和我的关系不算好，他也不会这么做，我好歹是梦域副君。”而且他也不会站着等人来欺负，基本有仇当场就报了。

    “一般活越久，越是强大，叠加形态就越多，”微笑天使解释道，“不过也有例外，部分至高无上的存在不会刻意堆积数量。”

    最后一声炸的是怪物令人作呕的血肉，但是很快，在迪米雷斯库夫人所在的地方，凝结出了一尊栩栩如生的水晶雕塑，很难想象这双手沾满鲜血的怪物，也能如清澈丽。

    也许位噩梦主君没有像米兰达这么侮辱人，甚至自以给了微笑足够的重视，让他担任梦域副君，但归根到底，祂没有在意和解决微笑的根本心结。

    “……我不会笑。”

    “是的，吾主。”微笑毫不犹豫道。

    毕竟，他是失败品，残次品，劣质品。

    非人的恐怖怪物仿佛突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不再盯着莫罗追咬，而是仰天歇斯底地吼叫起来，一股带着冰冷杀意的高昂怒气扑面而来，还有无可抑制的悲痛和孤独。

    是我孤陋寡闻不配了。不是，你是怎么搞来二十殊形态的？敢情谁要杀你，还打掉你二十管血？想想看，勇者好不容易磨掉三形态，本以这该差不多的候，面噩梦领主又满血复活，这换任何一勇者都心态爆/炸。

    毕竟……还不到惊动米兰达的候。

    “……”先等等，他什么候说过要改名字？

    “这事真的没完没了。”在迪米雷斯库夫人亮出第二形态的候，叶良头疼地和微笑天使抱怨了一句，“这就是你说的好付？什么才叫难付？”

    莫罗也精疲竭地倒在地上，气息奄奄，却没有死亡，他急切地需要水源。

    “第一次捏人出了题，不是祂自己是白痴吗？”叶良语气低沉了几分，又，“等等，他是不是当着你的面，表达出了失望的情绪？”

    就算有无限制武器都不。

    看着滑腻腻的未知『液』体, 叶良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倒不是说凶残, 迪米雷斯库夫人的杀人方式血腥多了，只是这鱼头人动不动向天喷洒出种黏糊糊的有毒『液』体，一旦碰到就“哗哗”往下掉血，然后一边走动一边还会掉粘『液』。

    叶良愣住了，到微笑天使小声解释道：“吾主第一创造的噩梦生物就是我，祂花了很多间和心血在上面，但我却是一连笑都不会的人偶。”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脸弄了这样子？”叶良到匪夷所思，并且噩梦生物的三观产生了合理的疑『惑』，“到底是祂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

    其实莫罗也有第二形态，但他无法在陆地上释放，长间脱离水，已经让他状态非常糟糕了。

    这就没道理了啊。叶良旁边废墟上捡了一些木材、木板和绳子，一边搭建简易小板车，一边寻思着，到底是谁给微笑天使留下“残次品”的心理阴影？

    是失去至亲至爱，才会有的复杂情。

    叶良：……

    “你说什么？”

    了母神米兰达，莫罗可以再死一万回，可以努去学做任何米兰达想要他做事情，然而即便如，米兰达都不会施舍他半眼神，不会在意莫罗也会有悲伤、绝望、孤独等情。

    他不认识真正的噩梦主君，但有一说一，看看莫罗在这村子是什么地方，再看看微笑是什么地位。如果位神灵真的像米兰达嫌弃莫罗一样嫌弃他，又何苦安排他做副君。

    银发圆脸的公爵笑眯眯地向叶良打招呼，股甜腻的嗓音带着『奸』商似的声线：“很久不见了，副君，你看上去状态并不算好啊。我早就劝你，既然梦域的主人一直不回来，不如你代

    海森伯格想来也不愿意，让迪米雷斯库夫人去找米兰达。

    倒不是说四大贵族都是傀儡, 只会按照固定流程走位，而是每当迪米雷斯库夫人被叶良在一旁狙到发飙, 莫罗就神出鬼没地挡在前面，将夫人的注意再次吸引走，哪怕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甚至连菌种都来不及修复。

    微笑天使没吭声，但这也算实锤了。

    微笑天使谨慎地思考了片刻，小声回应道：“……吾主，我有将近二十形态。”

    然而来不及细想，叶良已经向夫人扔出了手/雷，下一刻，他在方失控『露』出的要害位置，点/『射』三枪。

    “么，其他人这样斥责过你？”叶良又。

    “你在想什么？我就没打算杀他，只是这破玩意儿质量不过关，都烫手了。”叶良无奈道，他看上去很像过忘恩负义、毫无怜悯、过河拆桥……啊不，他们河还没过呢。

    “吾主，”在叶良举起枪的候，微笑天使轻声道，“我们之后还需要过莫罗的领地，我的暗示尚未被打破，他还有利用价值，或许可以……饶他一命？”

    所以，什么就微笑天使把自己整抑郁了？

    很好，位噩梦主君确实是脑残。叶良很理解微笑的想法，造物主和造物之间，其实有点类似于父母和孩子。明明是父母的错误，却孩子『露』出失望，表现出“我要是能生出一更聪明的/更强壮的/更漂亮的孩子就好了”的情绪，你让孩子怎么办？

    莫罗的攻击方法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他是母神米兰达最失败的作品，和菌种的融合度最低，影响到了智，却又偏偏是“母控”，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的创造者。

    “就忘了傻子吧，我的，忠诚不代表没有自我，你想笑就笑，你要是打算明天改名叫‘哭泣天使’，呃，还是算了。不，不，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不会阻止的。”

    没有必要，但即便在不刻意的情况下，邪神们的分/身依旧数不胜数。哪怕本体被击破，祂们依旧可以选择分/身中重生，只是会重伤一段间。

    装/弹, 瞄准，火, 清空弹/匣，然后循环往复。

    说实话，叶良不太理解微笑天使的脑回路。

    “吾主仁慈，并没有将我毁掉，或者彻底摒弃，但我终究没有满足要求。”

    “如果你在看的话，”叶良冷不丁口道，隔空和海森伯格喊话，也许这伙正看着监控屏幕，“帮一把手，我们不能让她逃掉！”

    但这事也看运气，毕竟这怪物也算作战经验丰富，即便全身心阵莫罗，却依旧戒备着旁边的叶良。

    “噩梦主君……之前骂过你是残次品吗？祂虐待和伤害过你吗？”叶良的声音冷静又认真。

    叶良捡起了夫人的水景雕塑，朝着鱼头怪走过去，他手上还有一些子/弹，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足够让莫罗再死上三回的。

    “微笑，你认我是噩梦主君，你也只承认我，吧。”叶良一边说着，一边吭哧吭哧地把莫罗推到旁边的小破车上的，打算把它扔回水疗伤。

    第二形态的迪米雷斯库夫人宛若一条巨龙，好吧，也不完全像龙，总之攻击、速度和防御都高出不少，以至于连莫罗都差点没扛下来。

    “他在水面的能更强, 陆地上不是他的主场。”微笑天使在脑海中解释道。

    孩子连心智都尚未发育全，却本能地、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父母。当发现自己让父母失望后，他们不会像年人一样翻“你大概脑子有病”的白眼，他们只会有一解决方案——责怪自己。

    叶良意识到不能再拖了，他将“捡到”的唯一颗雷攥在手心，沉静如水地等待着迪米雷斯库夫人不小心，或许会『露』出的致命破绽。

    别的副君他不了解，但叶良知道，耶和华曾经的天堂副君是路西斐尔，可不是说上帝讨厌路西法，在堕天之前，这位晨曦之星简直是上帝的心肝宝贝。

    叶良也不清楚自己了多少枪，反正迪米雷斯库夫人的防御和恢复让他都有些麻了，只是机械『性』、流水线式地，反复攻击被微笑天使指出来的要害。

    在莫罗说情的候，叶良敏锐察觉到，微笑天使代入了自己的情。他可怜莫罗，就像同情另一世界的自己，他似乎认自己也是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