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撑起空壳组织的第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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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织田作之助，知名的养了五个孩子的男人。瞧瞧，这不比森鸥外或者太宰治可靠多了？

    哇……

    ……

    今天是织田作之助休息的日子。他特意空出了下午的时间，为身边两个新来的孩子购买新衣服和生活用品。

    他眨了眨眼，一边向他们走过去，一边看到了红发男性身边的芥川兄妹。

    ……

    “我知道了。”望月困倦地说。他打了个哈欠，还是有点提不起精神, 头稍微有点疼, 想必是精神力没有恢复完毕的结果，抬腿走下了床, “所以，我睡了多久……？”

    这字条乍一看倒是没什么问题，纸面光滑洁白，印刷着“”的字眼，应该是卜算子在酒吧顺的。与此同时，字条上字体整洁、笔触清晰，理论上来说应该一眼就能看懂……

    他懒洋洋地走到了客厅。在安全屋自带的灯依次亮起来的同时，望月也走到了桌子旁边，刚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就看到了被安静放在桌面上的字条。

    比起如野狗一般苟延残喘，再无人问津地死在镭钵街的角落，还不如就此放手一搏！

    系统滴，收到指令，正在为您定位中……定位成功。

    他实在是个可怕的人，将芥川龙之介在意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说的话直击重点，让原本想要干脆拒绝的兄妹二人开始迟疑不定，又在织田作之助“虽然不知道你们想要的生存意义是什么样的，但我可以带你们去一起寻找”中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下定了决心。

    灿烂的阳光铺陈在天边上，商业街人满为患。芥川银有些紧张，她拽着身边同样不怎么自在的哥哥的袖子，跟随着身侧的男性向前走。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望月对卜算子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人说话一般不会无的放矢，如果他提了什么建议，那多半是会发生什么的。

    是织田作他们耶！

    但是这是啥啊！！看上去好像有点像古文，虽然他一个字都看不……诶？

    “凝小姐……”芥川银有点紧张，又在她含笑的眼神下平静下来，用力点点头，“我和哥哥都非常感谢您……！还有您的那位朋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卜算子？”凝说，语调惫懒，“我本来还在想那家伙非要让我今天到这边是要干什么……遇到你们，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她还是穿着上次见面时那套奇异而美丽的衣服。长发没有扎起，柔顺地散落在肩膀上。毛茸茸的斗篷下是华美的绸缎，上面绣着雪花和点点红梅，衬着她淡漠的表情和血一般鲜红的眼眸，硬是靠着强大的气场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无人的通道。

    他低下头去拿起字条，在看到内容的下一秒，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织田作之助轻轻点头。他抬起头去，想从人满为患的街道中找到离开的路径，敏锐的眼力却又让他捕捉到了一个身影，不由得动作一顿。

    “梅……”芥川银认真地记下了这个名字，拉着哥哥，慎重地向她低头鞠躬，“非常感谢您和梅先生为我和哥哥做的一切，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系统及时出声滴，该种文字为大篆，是0100号修仙世界的通用语言。宿主与此世界卡池绑定，因此默认您对该世界观中的语言有一定的了解。

    他们原本是在镭钵街流浪的孤儿，衣服破破烂烂，自然是不能再穿了。芥川龙之介又被织田作之助的强大所打动，认准了新的目标，想要学着他写书，因此还要去书店一趟，去买几本适合他这个年龄看的读物来。

    “要不要试试？或许会找到不一样的东西哦。”

    “织田先生？”芥川银不解地看了看织田作之助，又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身影，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是凝小姐……！？”

    “不，这些已经足够了！非常感谢您……！”

    因为织田先生强大又宽和，温柔又冷静，是非常优秀的教导者。

    虽然看人精准到了可怕的地步……但是又真的很温柔。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就在芥川银思索的空档，织田作之助回过头去，语气平淡地这么问着。

    说着，还在系统空间中放了个烟花。

    说起来，他的卡牌们的装束，也确实在这个世界特立独行了一点……要不然，就出门看看？

    “很久不见。”黑发红眸的幼女说。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虽然表情淡淡，眼睛却带着笑意，“最近感觉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正是下午。

    芥川银已经不再是那副脏兮兮的弃猫模样，柔软的长发披在肩上，穿着淡黄色的碎花裙子，小小年纪就容貌秀美，隐约可以窥见日后的风姿。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望月满脸新奇，听到系统这么解释，倒也没有多想。于是飞快地跳过了自己能看懂这种文字的疑惑，一边喝水一边沉思，“去街上逛逛……？是会碰到什么吗？”

    芥川龙之介也并不是动漫中那副眼中没有高光、一身黑漆漆的样子，他表情平静，穿着一身和织田作之助一样的长款浅色风衣，板式笔挺，衬得少年青葱如玉竹。除了身体有些过于清瘦，乍一看上去，已经是个普通的俊秀少年了。

    7并不是个好整除的数字, 并不方便精确地计算外界的当前时间。假设万一一个没有换算好，在约定好时间后晚到或者早到，都是件比较麻烦的事。

    正如哥哥在伤好了一些时向他发起挑战，被在十分钟之内快速解决，又镇压到床上责令好好养伤一样，她意识到凝小姐的朋友是真的在认真为他们提出建议，为他们找到了好的归宿，使他们可以不再迷茫地往前走。

    好耶！是换装游戏！很有精神！

    望月“系统！给我定位一下横滨市最热闹的商业街！”

    望月唇角一抽, 叹了口气, “这个时间比率还真是……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和谁做约定……”

    望月不知道卜算子的日文发音是什么，翻译软件给出的则是字正腔圆的汉语，压根儿就没有名字的翻译，于是换来了少女一个迷茫的眼神，“bu……sa……？”

    芥川银一愣，随后赶紧回答。织田作之助已经为他们购置了好几套可供换洗的衣物、生活用品和各类书本，实在是不需要他再破费了。

    怎么说呢，他刚刚还在想卜算子让他来这边一趟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他窘迫一下逗逗他……没想到紧接着就被打了脸。

    简而言之, 精神力就像是蓝条。蓝条可以在平日里自动回复, 耗尽则需要靠睡眠补充。卜算子的缓冲时间, 也正是望月精神力补充完毕的时间。

    望月？

    系统十二个小时。根据时间罅隙与2077号文豪o犬世界的时间比例换算，大概约为外界的35天。

    与此同时，系统滴，检测到芥川银好感已升至八十，已达成“情同手足”的好感阀值，奖励稳定点98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也就是说。”在听了半天终于听懂了之后，望月总结道, “在进阶之后，卡牌的召唤是依靠我的精神力，而精神力和我修为的境界相关。我现在还是普通人，所以卜算子最多只能出来大概六个小时，缓冲时间是七天；等有了修为之后, 他出来的时间会递增，缓冲时间会递减。是这样的吗？”

    “是「卜算子」。”凝说，“我们的母语和你们不一样，你也可以叫他「梅」。”

    就和凝小姐一样。

    啊这……

    他之前用灵石换来的钱还有富余，除了自己以外，顾双凝和卜算子应该也可以买上几套，等他们日后再被召唤过来，也许还可以买几种不同风格的，让他们每天换着穿。

    望月茫然地看着那行笔画复杂，自己理应完全不认识的、竖着从右往左书写的字条，惊讶地发现，在他认真思考着这些字是什么的同时，它们的意思也随之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了出来，与他原本就会的简体汉语一一对应，就好像他真的认识这种古老的字体一般，十分神奇。

    那可不正是阿凝。

    与此同时，靠着顾双凝壳子自带的冰冷气场，成为人群中最闪亮的那颗星的望月也发现了不远处的人，不由得从被围观的窘迫状态中稍稍脱离，同样惊讶地“哇”了一声。

    望月又开心了起来，他一口气喝完了水，感觉又神采奕奕了起来，准备收拾收拾出门了。

    系统老老实实是的。由于系统内部错误，在sr·卜算子未被召唤前，并不能确定他能存于此世界的具体时间, 所以只能通过观察您入睡的时间，来确定该卡牌能停留在此世界的时间最大值。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他还记得自己并没有见过织田作之助的设定，于是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就转过头看向了芥川兄妹。

    当时的他是这样温柔地劝告的，“你们都是很有天赋的孩子，如果到死都只能呆在镭钵街，连生存的意义为何都找不到，就成为了一具尸体……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单纯只是在为芥川兄妹开心、顺便艹不同马甲人设的望月“嗯嗯？嗯嗯嗯嗯？？”

    望月揉着睡到昏昏沉沉的额头, 看着自己一觉醒来就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卡牌，表情微妙地听着系统有关于卡牌进阶后的具体解释。

    ……思及此，芥川银叹了口气，在看到身边男性坚毅的侧脸时，又忍不住地感到安心。

    今天，是他们被织田先生收养的第四天。

    望月再次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凝小姐的朋友说的没错，织田先生是适合他们的人，或许能带领他们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