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如……你休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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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外生火，难不到村里的孩子，顾然然很快搭了个简易的灶，小妹跟在顾青青身后，柴了些柴火。
她十七岁入顾家，十几年为他诞下三个女儿，每日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却敌不过顾老太的三言两语。
村长收起毛笔，他没想到这母女四人，昨晚就被赶了出来，顾青青这样一问，显然在茅草屋睡了一夜。
三更半夜。
还好六月天，除了蚊虫多一点，这一觉睡的很踏实。
余氏，赶紧跪在他面前，哭诉道“村长，求求你帮帮我们孤儿寡母的，我真的无去处呀……”
顾青青拉着余氏的手，嘱咐道“娘，你跟村长叔走一趟县衙，记得把我们三姐妹的姓氏改了，我们以后跟娘姓，都姓余。”
而顾老头一言不发，就静静的坐在院内的木凳上看着顾老太撒泼。
平时里水流湍急，很少有人去哪里，她赶紧拉着余氏“娘，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到头，还是没能给他生儿子的缘故“我同意。”
顾青青拉着余氏来到了村长家，村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的直接砸碎了茶碗。
天色渐亮。
就把余氏她们带到了茅草屋，今晚月色被乌云覆盖，茅草屋在河水的衬托下变成一团黑黑的东西。
不知是后悔，还是在回味。
她也明白，古代的思想陈旧，不尊老爱幼，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村长挠挠头，看着面前可怜的女人，勾勾嘴角“可是可以，就是手续有点麻烦，你休书可有带？”
“没有就先欠着。”
“踏出这院门，以后你们母女四人与顾家互不相干，别过不下去了，就舔着脸回来，哼…”
村长这是见她们可怜，想帮一把。
顾老三没有否认，而是把目光投向顾老太，顾老太早就想让他休妻了，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回，可顾老三就是不听。
“娘，我愿意休妻，可……”
顾老三终于抬起头，两眼无神的望着顾青青，瞳孔地震道“青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不孝女。”
“因为二妹好看呀，快去快回。”
六月天气炎热，一阵微风刮过，顾青看试图要把余氏说醒，这种家庭还留下来做什么？
余氏也不用一大早起来做饭，大姐也不用起来喂猪，小妹也不用起早去割猪草。
正中顾青青下怀，她本以为要唇枪舌战一翻，没想到这老不死的是个助功。
“娘，你干什么呢？快起来。”顾青青赶紧把余氏扶起来，看着村长“村长叔，我娘想在上虞村自立门户，不知可不可以？”
也不是一事无成，还知道生气“我知道，你就别伤害我娘了，你看看她的手，她的脸，在看看大婶的……”
余氏盖上手印，默默收拾好三个孩子和自己衣物，外面的几人像防贼一样，生怕她多拿了东西。
她们明白，只要顾老三一休妻，顾家一日三餐，鸡鸭生禽……都会落在张氏和老二媳妇手里。
“娘，这是……”
村长手里的毛笔顿了一下，他瞟了一眼顾青青，夸赞道“没想到二丫头，还有这种觉悟，以后不得了啊。”
顾小小赶紧缩在余氏旁边，可怜巴巴的问道“娘，我们这是去哪呀？”
那是妄想。
可顾青青不这么想，对她来说，这才是一个好的开始。
余氏怔了一下，可能觉得今晚的事发生的太突然，没反过神，夜太黑，可顾青青还是能听见她的哽咽声，又继续道“娘，你别担心，以后你定会遇一良人，把你棒在手心如珍宝一般。”
顾青青冷冷一笑，装了大半天哑巴，终于开口说话了。
顾青青皱了皱眉，拍了她一下“大姐，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娘，二妹说的对。”
以前这些事，二妹是万万不敢做的，都说她最像爹。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顾青青内心是欣喜的，可见余氏哭的伤心，她忍不住抱了上去，安慰道“娘，你别伤心，你还有三个女儿呀，我们会永远守在你身边的。”
余氏欣喜，仿佛看见了根救命的稻草，掏出休书应道“带了。”
容不得她们伤心，顾老太把一纸休书甩在余氏面前，恶狠狠道“盖上手印，就滚吧，我可告诉你们，别想从顾家带走一样东西，屋内的东西都是老三挣下的，他以后还要再娶的。”
顾青青有些难过，又叫醒顾然然，嘱咐道“大姐，我跟娘去趟村长家，你照顾好小妹。”
她笑起来双眼如月牙，美不胜收“多谢村长叔赞赏，还有一事，村长叔，村尾河边上茅草屋，那块地是你的吧，能不能卖给我们呀？”
顾老太见顾老三无动于衷，爬起来吼道“你不答应，我就真的死给你看。”
他答应了。
不过张氏和顾老大，老二脸色都不太好。
很快。
顾青青一头黑线，这顾老太就是一黑山老妖呀…
余氏红肿着双眼，坐了起来，她从里裤掏出一袋子，递给顾青青。
茅草屋的位置接近村尾，偏僻，前面还有条小河，村里杀猪宰羊，洗衣洗菜，都会去那。
她顺手抱起顾小小，对顾然然说道“大姐，顾好娘，跟着我。”
天阳升起。
“娘，小小以后不调皮了，娘，你别哭了。”
这是威胁，脱脱的威胁。
任人宰割吗？
一声声娘，叫的余氏眼泪止不注流，她摸摸小小的脑袋，被休了事小，可三个孩子没了爹，以后可怎么活呀？
再捞起一根，递给顾青青“青青，娘去哪了？”
恰巧，今晚逮到了机会，
余氏没有作声，只是摸黑往前走，她没有娘家做倚靠，离开了顾家，不知何去何从？
余氏满手老茧，不是划伤就是烫伤，因从早到晚干活，背有些弯曲，三十有四的年纪，脸如五十粗糙难看……
余氏跟村长去县衙立户，顺便把茅草屋那块地过给余氏，顾青青一手提着锅，一手提着红薯，回到了茅草屋。
村长一直知道顾老太的为人，急忙进屋取了口不大不小的铁锅，和一些碗筷，又拿了半麻袋红薯，递给顾青青“这几年年景不好，收成只够温饱，这些先拿回去吧，还有茅草屋那块地，给一两银子就成。”
最后看了顾老三一眼，领着孩子们出了院子，身后还传来顾老太警告的声音。
这话很心酸，嫁入顾家当牛做马十几年，却因无生一子，而糟顾家唾弃。
不重要。
边说边耍泼，随后又坐在地上，哭诉道“正华呀，娘早就劝你休妻了，你为何不听？留下几个祸害来气我。”
余氏被说的珊然泪下，望着顾老三，希望这一刻，他会站出口保护母女四人。
村长五十有余，身材魁悟，那膀子上的二头肌，如土豆一样，一个个蹦在外面，一看就是个明事人。
“你今晚要是不休了那猖妇，老娘就死给你看。”
任人欺负？
只有顾青青天未亮，就摇醒了余氏，她轻声问道“娘，你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吗？”
顾老太笑了，余氏哭的泣不成声，她没想到顾老三会这么绝情。
她记得村尾的河边有处茅草屋，割猪草时累了就在那歇脚，那块地是村长家的。
说完就冲门框上撞去，顾老三赶紧挡住，望了余氏一眼，内心无比纠结，可经究敌不过母子之情。
劝人的话，顾青青最擅长，以前就是这么哄男朋友的，可是……
“这是四两银子，我偷偷摸摸攒了十几年的。”
顾青青看了眼屋内，这口气还以为她家财万惯呢？
一妇女带着三娃孤苦伶仃的走在乡间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隐约听见野狗的狂叫声。
顾青青生的漂亮，伶珑剔透的，一张小嘴下，有颗比芝麻还小的唇下痣。
他再气也没用。
村长叔果然是个好人，顾青青接过东西，笑呵呵从布袋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村长叔，谢谢你。”
她那两片平瘪嘴唇都能挂上油壶，使劲刀了顾青青跟余氏一眼“真是家门不幸呀，余氏这猖妇真是生了一堆祸害。”
村长说话间就提笔写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去县衙受理。
几人就像霜打的茄子，只有顾青青笑的如沐春风。
余氏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掏出包袱里的衣服，钻进草屋开始收拾。
远远看着顾然然正带着小妹在河边洗脸，不由喊道“大姐，小妹，升火做饭。”
可这毕竟是人家家务事，况且顾老三休妻之事，已扳上钉钉了。
顾然然揉揉眼晴，怀里搂着顾小小，重重的点点头，可最让她疑惑的是，眼前的二妹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仅敢与阿奶顶嘴，还敢让爹休了娘。
“那就好办。”
没多会儿，一锅热腾腾的红薯就煮好了，顾然然用筷子戳了戳，然后捞起一根，先递给了小妹。
顾老三依旧低着头，不敢言语，顾青青从没见过这种男人，她气道“爹，不如……你休了娘吧？”
余氏震惊，她含泪望着村长，没想到二丫头还有这想法。
顾青青从腰间掏出火折子，吹亮，火光跳跃在每个人脸上，她笑嘻嘻道“娘，今晚我们就在这将就一晚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找村长。”
休妻无一物，落的这般田地。
她不喜欠别人的，也知道那块地也有三，四亩，虽然地面都是些碎石，最起码也要值七，八两银子。
] 户外生火，难不到村里的孩子，顾然然很快搭了个简易的灶，小妹跟在顾青青身后，柴了些柴火。
她十七岁入顾家，十几年为他诞下三个女儿，每日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却敌不过顾老太的三言两语。
村长收起毛笔，他没想到这母女四人，昨晚就被赶了出来，顾青青这样一问，显然在茅草屋睡了一夜。
三更半夜。
还好六月天，除了蚊虫多一点，这一觉睡的很踏实。
余氏，赶紧跪在他面前，哭诉道“村长，求求你帮帮我们孤儿寡母的，我真的无去处呀……”
顾青青拉着余氏的手，嘱咐道“娘，你跟村长叔走一趟县衙，记得把我们三姐妹的姓氏改了，我们以后跟娘姓，都姓余。”
而顾老头一言不发，就静静的坐在院内的木凳上看着顾老太撒泼。
平时里水流湍急，很少有人去哪里，她赶紧拉着余氏“娘，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到头，还是没能给他生儿子的缘故“我同意。”
顾青青拉着余氏来到了村长家，村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的直接砸碎了茶碗。
天色渐亮。
就把余氏她们带到了茅草屋，今晚月色被乌云覆盖，茅草屋在河水的衬托下变成一团黑黑的东西。
不知是后悔，还是在回味。
她也明白，古代的思想陈旧，不尊老爱幼，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村长挠挠头，看着面前可怜的女人，勾勾嘴角“可是可以，就是手续有点麻烦，你休书可有带？”
“没有就先欠着。”
“踏出这院门，以后你们母女四人与顾家互不相干，别过不下去了，就舔着脸回来，哼…”
村长这是见她们可怜，想帮一把。
顾老三没有否认，而是把目光投向顾老太，顾老太早就想让他休妻了，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回，可顾老三就是不听。
“娘，我愿意休妻，可……”
顾老三终于抬起头，两眼无神的望着顾青青，瞳孔地震道“青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不孝女。”
“因为二妹好看呀，快去快回。”
六月天气炎热，一阵微风刮过，顾青看试图要把余氏说醒，这种家庭还留下来做什么？
余氏也不用一大早起来做饭，大姐也不用起来喂猪，小妹也不用起早去割猪草。
正中顾青青下怀，她本以为要唇枪舌战一翻，没想到这老不死的是个助功。
“娘，你干什么呢？快起来。”顾青青赶紧把余氏扶起来，看着村长“村长叔，我娘想在上虞村自立门户，不知可不可以？”
也不是一事无成，还知道生气“我知道，你就别伤害我娘了，你看看她的手，她的脸，在看看大婶的……”
余氏盖上手印，默默收拾好三个孩子和自己衣物，外面的几人像防贼一样，生怕她多拿了东西。
她们明白，只要顾老三一休妻，顾家一日三餐，鸡鸭生禽……都会落在张氏和老二媳妇手里。
“娘，这是……”
村长手里的毛笔顿了一下，他瞟了一眼顾青青，夸赞道“没想到二丫头，还有这种觉悟，以后不得了啊。”
顾小小赶紧缩在余氏旁边，可怜巴巴的问道“娘，我们这是去哪呀？”
那是妄想。
可顾青青不这么想，对她来说，这才是一个好的开始。
余氏怔了一下，可能觉得今晚的事发生的太突然，没反过神，夜太黑，可顾青青还是能听见她的哽咽声，又继续道“娘，你别担心，以后你定会遇一良人，把你棒在手心如珍宝一般。”
顾青青冷冷一笑，装了大半天哑巴，终于开口说话了。
顾青青皱了皱眉，拍了她一下“大姐，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娘，二妹说的对。”
以前这些事，二妹是万万不敢做的，都说她最像爹。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顾青青内心是欣喜的，可见余氏哭的伤心，她忍不住抱了上去，安慰道“娘，你别伤心，你还有三个女儿呀，我们会永远守在你身边的。”
余氏欣喜，仿佛看见了根救命的稻草，掏出休书应道“带了。”
容不得她们伤心，顾老太把一纸休书甩在余氏面前，恶狠狠道“盖上手印，就滚吧，我可告诉你们，别想从顾家带走一样东西，屋内的东西都是老三挣下的，他以后还要再娶的。”
顾青青有些难过，又叫醒顾然然，嘱咐道“大姐，我跟娘去趟村长家，你照顾好小妹。”
她笑起来双眼如月牙，美不胜收“多谢村长叔赞赏，还有一事，村长叔，村尾河边上茅草屋，那块地是你的吧，能不能卖给我们呀？”
顾老太见顾老三无动于衷，爬起来吼道“你不答应，我就真的死给你看。”
他答应了。
不过张氏和顾老大，老二脸色都不太好。
很快。
顾青青一头黑线，这顾老太就是一黑山老妖呀…
余氏红肿着双眼，坐了起来，她从里裤掏出一袋子，递给顾青青。
茅草屋的位置接近村尾，偏僻，前面还有条小河，村里杀猪宰羊，洗衣洗菜，都会去那。
她顺手抱起顾小小，对顾然然说道“大姐，顾好娘，跟着我。”
天阳升起。
“娘，小小以后不调皮了，娘，你别哭了。”
这是威胁，脱脱的威胁。
任人宰割吗？
一声声娘，叫的余氏眼泪止不注流，她摸摸小小的脑袋，被休了事小，可三个孩子没了爹，以后可怎么活呀？
再捞起一根，递给顾青青“青青，娘去哪了？”
恰巧，今晚逮到了机会，
余氏没有作声，只是摸黑往前走，她没有娘家做倚靠，离开了顾家，不知何去何从？
余氏满手老茧，不是划伤就是烫伤，因从早到晚干活，背有些弯曲，三十有四的年纪，脸如五十粗糙难看……
余氏跟村长去县衙立户，顺便把茅草屋那块地过给余氏，顾青青一手提着锅，一手提着红薯，回到了茅草屋。
村长一直知道顾老太的为人，急忙进屋取了口不大不小的铁锅，和一些碗筷，又拿了半麻袋红薯，递给顾青青“这几年年景不好，收成只够温饱，这些先拿回去吧，还有茅草屋那块地，给一两银子就成。”
最后看了顾老三一眼，领着孩子们出了院子，身后还传来顾老太警告的声音。
这话很心酸，嫁入顾家当牛做马十几年，却因无生一子，而糟顾家唾弃。
不重要。
边说边耍泼，随后又坐在地上，哭诉道“正华呀，娘早就劝你休妻了，你为何不听？留下几个祸害来气我。”
余氏被说的珊然泪下，望着顾老三，希望这一刻，他会站出口保护母女四人。
村长五十有余，身材魁悟，那膀子上的二头肌，如土豆一样，一个个蹦在外面，一看就是个明事人。
“你今晚要是不休了那猖妇，老娘就死给你看。”
任人欺负？
只有顾青青天未亮，就摇醒了余氏，她轻声问道“娘，你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吗？”
顾老太笑了，余氏哭的泣不成声，她没想到顾老三会这么绝情。
她记得村尾的河边有处茅草屋，割猪草时累了就在那歇脚，那块地是村长家的。
说完就冲门框上撞去，顾老三赶紧挡住，望了余氏一眼，内心无比纠结，可经究敌不过母子之情。
劝人的话，顾青青最擅长，以前就是这么哄男朋友的，可是……
“这是四两银子，我偷偷摸摸攒了十几年的。”
顾青青看了眼屋内，这口气还以为她家财万惯呢？
一妇女带着三娃孤苦伶仃的走在乡间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隐约听见野狗的狂叫声。
顾青青生的漂亮，伶珑剔透的，一张小嘴下，有颗比芝麻还小的唇下痣。
他再气也没用。
村长叔果然是个好人，顾青青接过东西，笑呵呵从布袋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村长叔，谢谢你。”
她那两片平瘪嘴唇都能挂上油壶，使劲刀了顾青青跟余氏一眼“真是家门不幸呀，余氏这猖妇真是生了一堆祸害。”
村长说话间就提笔写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去县衙受理。
几人就像霜打的茄子，只有顾青青笑的如沐春风。
余氏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掏出包袱里的衣服，钻进草屋开始收拾。
远远看着顾然然正带着小妹在河边洗脸，不由喊道“大姐，小妹，升火做饭。”
可这毕竟是人家家务事，况且顾老三休妻之事，已扳上钉钉了。
顾然然揉揉眼晴，怀里搂着顾小小，重重的点点头，可最让她疑惑的是，眼前的二妹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仅敢与阿奶顶嘴，还敢让爹休了娘。
“那就好办。”
没多会儿，一锅热腾腾的红薯就煮好了，顾然然用筷子戳了戳，然后捞起一根，先递给了小妹。
顾老三依旧低着头，不敢言语，顾青青从没见过这种男人，她气道“爹，不如……你休了娘吧？”
余氏震惊，她含泪望着村长，没想到二丫头还有这想法。
顾青青从腰间掏出火折子，吹亮，火光跳跃在每个人脸上，她笑嘻嘻道“娘，今晚我们就在这将就一晚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找村长。”
休妻无一物，落的这般田地。
她不喜欠别人的，也知道那块地也有三，四亩，虽然地面都是些碎石，最起码也要值七，八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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