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飞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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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她哭的泣不成声。
要说府里还有什么善心人，或许只剩下这位公主了。
屋里点了香，袅袅的烟气缓缓上升，白雾朦胧了这位公主的面容，刚进去那一刹，低沉的音色传入耳中，“三小姐欢迎回府。”
冯慕凝按得很认真，一寸一寸帮她疏络，到了颈椎、膝盖部分捶打的尤为认真。
过了几个月，女儿也染病死了，到最后就只剩下白无双一个寡妇了。
想起前世白无双还帮自家娘亲说了不少好话，心里一暖，眼眶有点湿润。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许是冯慕凝捶地太过舒服，白无双居然睡着了。
“三小姐刚进门时，我就觉得像，又怕是自己多想了，没想到公主也觉得像。”乌玛也围过来看了看。
冯慕凝眨了两下眼睛将眼底的泪意压下，笑着点点头。
“公主该用晚膳了。”乌玛看她过于哀思，急忙开口。
白无双的陪嫁丫头叫乌玛，她惊奇的看着熟睡的白无双，脸上满是笑意。
在程府，她讨得大少爷还有夫人的欢心，一向活的自在，跟在冯慕凝身后尽是活受罪，心里不由对这位三小姐愈发憎恶。
冯慕凝的爷爷是个短命的，奶奶也是，剩下三个男丁，孤苦无依。
幸好老大冯云是个有担当的，撑起了府里的重任，十国朝贺之时以一柄长剑单挑十国英豪，使得当时贵为公主的白无双芳心暗许。
秋娘壮了壮胆子，要是她答应了一次，那下次再找她又该如何是好，反正这个府里也不会有人听冯慕凝的话，自己就算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又能奈自己如何！
“大伯母，常年跪拜佛堂难免会使腿上血脉不通，侄女在荆州的时候学过一些捶打功夫，不如让侄女给你活络活络筋骨。”她想为这位前世未曾谋面的大伯母做些什么，这句话也是发自内心的。
这一切一切的，都在证明那两人的死都只是阴谋下的牺牲品而已。
“大伯母，你是想起了谁吗？”她不敢说出冯青儿的名字，毕竟这个名字在冯府已经成了一个禁忌，传言有一次白无双听见有下人在非议自己死去的女儿，下令狠狠打了这仆人一顿，直到把那人打到吐血。
良久，等里头的木鱼声停了，才飘出一句，“进来吧。”
再过上三个时辰，白无双才幽幽转醒，迷迷糊糊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冯慕凝立刻正色道，“哪里，大伯母是一国的公主，更是府里所有人的长辈，听说爹爹早年丧父丧母，还是由大伯和大伯母拉扯大的。
可府里的小辈越来越不服管教，她也老了，也管不动这些人了。
寻了个椅子坐下，她闭上了眼，把整个身体交给了冯慕凝。
小叶怕两人吵翻，轻声的想说一句，“小姐，要不还是我去吧。”
冯慕凝不理她，继续走，小叶不说话跟后头，秋娘越发生气，想走到前头拦住冯慕凝，不想她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竟没一个十二岁的毛丫头走得快。
“小叶另有事要办，不就是叫你去找些人来吗，难不成本小姐还使不动你了。”冯慕凝语气立刻变得冷厉起来，仿佛秋娘要是敢说一个不，下场会很惨。
于是终日吃斋念佛，几乎不再管家中之事。
冯慕凝像是听不到小叶的话，只是对着秋娘说:“很好。”
冯慕凝怔住了，瞧见白无双的神情忽然明白了，她是在叫她的女儿冯青儿。
不过在冯云死后，她为冯云看着这个家。
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伯母，本来进府就来给您请安的，母亲那催的急也就先去了，怠慢了伯母还请伯母责罚。”
在桑梓国本没有弟承兄爵的传统，要不是刘将军力保，冯昀能得到安定公的位置？
“哦？”白无双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睡这么久，她瞧着冯慕凝的眸子也变得温柔起来，“孩子，过来。”冯慕凝脚僵硬了，试着走了两步，几乎要摔倒。
白无双的掌心有些粗糙，她是公主，也是一个习武之人，薄茧擦过脸颊，痒痒的，冯慕凝没有动，仍由她摸着，如果自己的女儿还在，或许她也会这样摸着她的脸，同为母亲，冯慕凝瞬间明白了白无双心底的痛。
一路上冯慕凝也弄清楚了，程夫人在选陪自己上京的丫鬟时，本是很不舍这位秋娘的，她脑子活络，办事也麻利，家道中落了，还是想在府里留几个贴心丫鬟。
至于小叶，是主动请缨，不过一个不太讨喜的三等丫鬟，程夫人想想也就同意了。
于是梗着脖子，拒绝了，“我不去，小姐还是叫小叶去吧。”这句话掷地有声。
光站在外头，就能瞧见房门上的蜘蛛网，里头还指不定脏成什么样子呢。
不一会到了一间木屋前，上头书了三个字“静心堂”，冯慕凝敲门，恭敬的说了声:“大伯母，慕凝求见。”
显赫的家世令府里无人敢动她，再加上死去的大伯冯云对她的忠贞，一生一人的承诺，令这位外嫁的公主过得无比幸福。
可惜英雄薄命，两人才成亲没多久，冯云就染病死了，剩下白无双和一个女儿，孤儿寡母的，安定公的爵位又被冯昀占了。
要比身份，小叶比自己下等得多，虽然她们都是丫鬟，但秋娘向来自视甚高，来安定公府的目的也不单纯，她才不是来给冯慕凝做下人活的。
可是秋娘坚决要当冯慕凝的贴身丫鬟，不然就要离开程府，程夫人只好忍痛割爱。
初听此事时，冯慕凝觉得这位公主命途多舛，好不可怜，可是仔细想来，丈夫女儿全都病死，难不成是传染病？
“好。”冯慕凝答应了，“那么就请你去请些杂役给我打扫下房间吧。”
小叶跟着，秋娘却是不想走了，但又想看看冯慕凝去干什么，也就跟上了，“三小姐你要去哪？”
“嗯。”忽然，白无双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问:“慕凝能陪伯母一起用膳吗？”
不由想起了初见的那日，她也是一身素白的出现，然后一身素白的离开，离冯云死去都过了十来年了，没想到她还是放不下。
自从冯云死后，白无双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请了大夫都看不好，没想到给三小姐捶按一顿竟是睡得香甜。
在这个府里，白无双会成为她第一个同盟，为了死去的人复仇。
冯慕凝愣了下，没想到两人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原来这个府里还是有人欢迎她的。
白无双上前扶起了她，“小丫头，你可真笨，也不知道回去休息休息，一直站着，也不怕累着。”这位公主对喜欢的人，向来就是这么直来直往。
打开门，冯慕凝走了进去，小叶和秋娘也跟了进去。
乌玛兴奋的跑上前，“公主，已近酉时了，您睡了五个时辰呢。”话语里的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她站在一旁静静等，也不叫醒她，没有丝毫不耐。
秋娘脸色僵硬，她没想到，小姐竟会让她做杂役活，扯唇生硬的笑了笑，“小姐你是说笑吧，安定公府自有杂役，打扫的活计，让他们做得了。”
秋娘不明其意，点点头回答:“能照顾三小姐是奴婢的福分，奴婢自然求之不得的就跟来了。”恭维话她说得比谁都好。
她会渐渐地将真相揭露在这个女人眼前，告诉她她的丈夫和女儿是怎么被那群丧心病狂的人害死的。
冯慕凝站了起来，走近细看，这位白发老人愁容密布，眼里的哀伤仿佛一潭深深的寒水。
那为什么府里其他人都好好的。
秋娘却有些按捺不住了，揉揉腿，活动活动。
在这位公主面前，不能玩虚的，但是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没想到白无双鼻腔逼出一声冷哼，“刘氏不得了，在这府里倒是当家做主起来了。”
白无双像是被一根刺戳中了，猛地又缩回了手，低头喃喃自语，“我的青儿，她已经死了……”方才平息自己不可抑制的思念。
白无双抬眼看她，想从她眼里看出有几分真诚，良久莞尔一笑，唇瓣吐出一个字，“好。”
冯慕凝唇边的笑绽的越来越大，她不再看秋娘，抬脚向西南方向走，要是没记错，白无双的佛堂就在那里，是时候该拜访一下她这位大伯母了。
忽然她愣住了，看着冯慕凝的脸发呆，眼里莫名的出了泪，伸出苍老的手，摸上冯慕凝的脸，之前她是没看仔细，如今这么一看，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一遍遍的告诫自己真相，来逼自己面对现实，冯慕凝莫名觉得心痛。
她说得谦恭有礼，秋娘莫名感受到一股恶意，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得罪了这位三小姐？
下一秒立刻把这个念头掐灭了，三小姐性子懦弱，毫无见识，逆来顺受，怎么会为难自己，像是给了自己吃了一个定心丸，她说话的音调提高了不少，“三小姐，你可以叫小叶去叫人来打扫，我是程夫人给你安排的贴身丫鬟，跑腿的活，不需要我来干吧。”
“很好。”冯慕凝睁着良善至极的眸子，用极其温柔的话说:“你看房子这么脏，你就先去打扫打扫吧。”
] “青儿。”她哭的泣不成声。
要说府里还有什么善心人，或许只剩下这位公主了。
屋里点了香，袅袅的烟气缓缓上升，白雾朦胧了这位公主的面容，刚进去那一刹，低沉的音色传入耳中，“三小姐欢迎回府。”
冯慕凝按得很认真，一寸一寸帮她疏络，到了颈椎、膝盖部分捶打的尤为认真。
过了几个月，女儿也染病死了，到最后就只剩下白无双一个寡妇了。
想起前世白无双还帮自家娘亲说了不少好话，心里一暖，眼眶有点湿润。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许是冯慕凝捶地太过舒服，白无双居然睡着了。
“三小姐刚进门时，我就觉得像，又怕是自己多想了，没想到公主也觉得像。”乌玛也围过来看了看。
冯慕凝眨了两下眼睛将眼底的泪意压下，笑着点点头。
“公主该用晚膳了。”乌玛看她过于哀思，急忙开口。
白无双的陪嫁丫头叫乌玛，她惊奇的看着熟睡的白无双，脸上满是笑意。
在程府，她讨得大少爷还有夫人的欢心，一向活的自在，跟在冯慕凝身后尽是活受罪，心里不由对这位三小姐愈发憎恶。
冯慕凝的爷爷是个短命的，奶奶也是，剩下三个男丁，孤苦无依。
幸好老大冯云是个有担当的，撑起了府里的重任，十国朝贺之时以一柄长剑单挑十国英豪，使得当时贵为公主的白无双芳心暗许。
秋娘壮了壮胆子，要是她答应了一次，那下次再找她又该如何是好，反正这个府里也不会有人听冯慕凝的话，自己就算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又能奈自己如何！
“大伯母，常年跪拜佛堂难免会使腿上血脉不通，侄女在荆州的时候学过一些捶打功夫，不如让侄女给你活络活络筋骨。”她想为这位前世未曾谋面的大伯母做些什么，这句话也是发自内心的。
这一切一切的，都在证明那两人的死都只是阴谋下的牺牲品而已。
“大伯母，你是想起了谁吗？”她不敢说出冯青儿的名字，毕竟这个名字在冯府已经成了一个禁忌，传言有一次白无双听见有下人在非议自己死去的女儿，下令狠狠打了这仆人一顿，直到把那人打到吐血。
良久，等里头的木鱼声停了，才飘出一句，“进来吧。”
再过上三个时辰，白无双才幽幽转醒，迷迷糊糊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冯慕凝立刻正色道，“哪里，大伯母是一国的公主，更是府里所有人的长辈，听说爹爹早年丧父丧母，还是由大伯和大伯母拉扯大的。
可府里的小辈越来越不服管教，她也老了，也管不动这些人了。
寻了个椅子坐下，她闭上了眼，把整个身体交给了冯慕凝。
小叶怕两人吵翻，轻声的想说一句，“小姐，要不还是我去吧。”
冯慕凝不理她，继续走，小叶不说话跟后头，秋娘越发生气，想走到前头拦住冯慕凝，不想她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竟没一个十二岁的毛丫头走得快。
“小叶另有事要办，不就是叫你去找些人来吗，难不成本小姐还使不动你了。”冯慕凝语气立刻变得冷厉起来，仿佛秋娘要是敢说一个不，下场会很惨。
于是终日吃斋念佛，几乎不再管家中之事。
冯慕凝像是听不到小叶的话，只是对着秋娘说:“很好。”
冯慕凝怔住了，瞧见白无双的神情忽然明白了，她是在叫她的女儿冯青儿。
不过在冯云死后，她为冯云看着这个家。
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伯母，本来进府就来给您请安的，母亲那催的急也就先去了，怠慢了伯母还请伯母责罚。”
在桑梓国本没有弟承兄爵的传统，要不是刘将军力保，冯昀能得到安定公的位置？
“哦？”白无双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睡这么久，她瞧着冯慕凝的眸子也变得温柔起来，“孩子，过来。”冯慕凝脚僵硬了，试着走了两步，几乎要摔倒。
白无双的掌心有些粗糙，她是公主，也是一个习武之人，薄茧擦过脸颊，痒痒的，冯慕凝没有动，仍由她摸着，如果自己的女儿还在，或许她也会这样摸着她的脸，同为母亲，冯慕凝瞬间明白了白无双心底的痛。
一路上冯慕凝也弄清楚了，程夫人在选陪自己上京的丫鬟时，本是很不舍这位秋娘的，她脑子活络，办事也麻利，家道中落了，还是想在府里留几个贴心丫鬟。
至于小叶，是主动请缨，不过一个不太讨喜的三等丫鬟，程夫人想想也就同意了。
于是梗着脖子，拒绝了，“我不去，小姐还是叫小叶去吧。”这句话掷地有声。
光站在外头，就能瞧见房门上的蜘蛛网，里头还指不定脏成什么样子呢。
不一会到了一间木屋前，上头书了三个字“静心堂”，冯慕凝敲门，恭敬的说了声:“大伯母，慕凝求见。”
显赫的家世令府里无人敢动她，再加上死去的大伯冯云对她的忠贞，一生一人的承诺，令这位外嫁的公主过得无比幸福。
可惜英雄薄命，两人才成亲没多久，冯云就染病死了，剩下白无双和一个女儿，孤儿寡母的，安定公的爵位又被冯昀占了。
要比身份，小叶比自己下等得多，虽然她们都是丫鬟，但秋娘向来自视甚高，来安定公府的目的也不单纯，她才不是来给冯慕凝做下人活的。
可是秋娘坚决要当冯慕凝的贴身丫鬟，不然就要离开程府，程夫人只好忍痛割爱。
初听此事时，冯慕凝觉得这位公主命途多舛，好不可怜，可是仔细想来，丈夫女儿全都病死，难不成是传染病？
“好。”冯慕凝答应了，“那么就请你去请些杂役给我打扫下房间吧。”
小叶跟着，秋娘却是不想走了，但又想看看冯慕凝去干什么，也就跟上了，“三小姐你要去哪？”
“嗯。”忽然，白无双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问:“慕凝能陪伯母一起用膳吗？”
不由想起了初见的那日，她也是一身素白的出现，然后一身素白的离开，离冯云死去都过了十来年了，没想到她还是放不下。
自从冯云死后，白无双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请了大夫都看不好，没想到给三小姐捶按一顿竟是睡得香甜。
在这个府里，白无双会成为她第一个同盟，为了死去的人复仇。
冯慕凝愣了下，没想到两人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原来这个府里还是有人欢迎她的。
白无双上前扶起了她，“小丫头，你可真笨，也不知道回去休息休息，一直站着，也不怕累着。”这位公主对喜欢的人，向来就是这么直来直往。
打开门，冯慕凝走了进去，小叶和秋娘也跟了进去。
乌玛兴奋的跑上前，“公主，已近酉时了，您睡了五个时辰呢。”话语里的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她站在一旁静静等，也不叫醒她，没有丝毫不耐。
秋娘脸色僵硬，她没想到，小姐竟会让她做杂役活，扯唇生硬的笑了笑，“小姐你是说笑吧，安定公府自有杂役，打扫的活计，让他们做得了。”
秋娘不明其意，点点头回答:“能照顾三小姐是奴婢的福分，奴婢自然求之不得的就跟来了。”恭维话她说得比谁都好。
她会渐渐地将真相揭露在这个女人眼前，告诉她她的丈夫和女儿是怎么被那群丧心病狂的人害死的。
冯慕凝站了起来，走近细看，这位白发老人愁容密布，眼里的哀伤仿佛一潭深深的寒水。
那为什么府里其他人都好好的。
秋娘却有些按捺不住了，揉揉腿，活动活动。
在这位公主面前，不能玩虚的，但是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没想到白无双鼻腔逼出一声冷哼，“刘氏不得了，在这府里倒是当家做主起来了。”
白无双像是被一根刺戳中了，猛地又缩回了手，低头喃喃自语，“我的青儿，她已经死了……”方才平息自己不可抑制的思念。
白无双抬眼看她，想从她眼里看出有几分真诚，良久莞尔一笑，唇瓣吐出一个字，“好。”
冯慕凝唇边的笑绽的越来越大，她不再看秋娘，抬脚向西南方向走，要是没记错，白无双的佛堂就在那里，是时候该拜访一下她这位大伯母了。
忽然她愣住了，看着冯慕凝的脸发呆，眼里莫名的出了泪，伸出苍老的手，摸上冯慕凝的脸，之前她是没看仔细，如今这么一看，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一遍遍的告诫自己真相，来逼自己面对现实，冯慕凝莫名觉得心痛。
她说得谦恭有礼，秋娘莫名感受到一股恶意，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得罪了这位三小姐？
下一秒立刻把这个念头掐灭了，三小姐性子懦弱，毫无见识，逆来顺受，怎么会为难自己，像是给了自己吃了一个定心丸，她说话的音调提高了不少，“三小姐，你可以叫小叶去叫人来打扫，我是程夫人给你安排的贴身丫鬟，跑腿的活，不需要我来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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