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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
像是过了许久，又好像只在转瞬之间。
真真空荡。
“妈呀。”迎目便是一大块鲜红的衣服，惹得赵水不禁往后挪了下屁股，“啊……”
于是他立即依照口诀，摒除杂念，忘却了竹石与风给予的下落感，只专于行运丹田的真气，屏息上提。
崖上的竹枝一根根地划过身体，却没一点承接他的力。赵水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像是无休止般的下坠，第一次尝到心如死灰的滋味。
而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即便是临时抱佛脚，可但凡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赵水便不会放弃。
空中，恍惚间，似乎还有一抹星光闪过。
濒死之时，他忽而有些明白了。
他抬头去看，原来方才红成一片的，是一身嫁衣。
而响起第四重的口诀，“上下同出，起落不界。真气存纯，无心无天。”
长这么大，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伤——衣物下血流不止，气血混乱又渐渐变弱，这荒郊野外，若不及时止血，怕是也难逃生天。
“你压到我裙服了！哎呀，快点儿挪开。”方才的声音再次响起，赵水才注意到是个女子。
千万片绒毛般的雪花从天而降，搭配着满目苍黛的竹子，还有灰蒙蒙的天空，赵水从未感觉如此舒畅自在过。
一股暖意涌上胸口，脉络似乎被打通，真气随着气血流向全身，仿佛被水洗涮过一般，赵水顿时觉得整个人就像天上之云，轻盈而飘然。
“真是的，跑哪儿去了。”其中一人道，赵水认出那是先前娶亲队伍里媒婆的声音，“你们赶紧找啊，不然这趟谁都没银子拿！”
“是……”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手指竖在唇上，做噤声状。
这一动，又牵扯上后背的几处伤口，更加疼痛难忍。
……
默念了两句，赵水藏在身上的那块黄石，再次散发出光热。
身着嫁衣的那名女子身形高挑，略施粉黛，朱唇皓齿俨然一副出众迷人的相貌。她此刻正嘟着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赵水。
“喂，喂！”恍惚中，有人似乎在拍打他的脸，“赶紧醒醒，起来！”
“上下，起落……无心无天……”赵水默读着这几个字。
身下被什么东西拖了几下，没拖动，于是那人抬脚一踹，正揣在赵水腰侧的伤口上。一阵撕麻的痛感袭来，赵水眉头一蹙，顿时意识清醒地睁开眼。
赵水见她神色慌张，识相地闭了口，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些细碎的言语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眼见她又要抬脚去踢他，赵水连连叫道:“诶，别！脚下留情……”
赵水回头去看那女子，她已悄然蹲下，一只手拨开杂草静静地往外看，另一只不知何时伸到了他的脖子前，那架势好像只要他发出一句声响，便会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似的。
“嘘！”
] 昏昏沉沉。
像是过了许久，又好像只在转瞬之间。
真真空荡。
“妈呀。”迎目便是一大块鲜红的衣服，惹得赵水不禁往后挪了下屁股，“啊……”
于是他立即依照口诀，摒除杂念，忘却了竹石与风给予的下落感，只专于行运丹田的真气，屏息上提。
崖上的竹枝一根根地划过身体，却没一点承接他的力。赵水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像是无休止般的下坠，第一次尝到心如死灰的滋味。
而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即便是临时抱佛脚，可但凡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赵水便不会放弃。
空中，恍惚间，似乎还有一抹星光闪过。
濒死之时，他忽而有些明白了。
他抬头去看，原来方才红成一片的，是一身嫁衣。
而响起第四重的口诀，“上下同出，起落不界。真气存纯，无心无天。”
长这么大，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伤——衣物下血流不止，气血混乱又渐渐变弱，这荒郊野外，若不及时止血，怕是也难逃生天。
“你压到我裙服了！哎呀，快点儿挪开。”方才的声音再次响起，赵水才注意到是个女子。
千万片绒毛般的雪花从天而降，搭配着满目苍黛的竹子，还有灰蒙蒙的天空，赵水从未感觉如此舒畅自在过。
一股暖意涌上胸口，脉络似乎被打通，真气随着气血流向全身，仿佛被水洗涮过一般，赵水顿时觉得整个人就像天上之云，轻盈而飘然。
“真是的，跑哪儿去了。”其中一人道，赵水认出那是先前娶亲队伍里媒婆的声音，“你们赶紧找啊，不然这趟谁都没银子拿！”
“是……”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手指竖在唇上，做噤声状。
这一动，又牵扯上后背的几处伤口，更加疼痛难忍。
……
默念了两句，赵水藏在身上的那块黄石，再次散发出光热。
身着嫁衣的那名女子身形高挑，略施粉黛，朱唇皓齿俨然一副出众迷人的相貌。她此刻正嘟着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赵水。
“喂，喂！”恍惚中，有人似乎在拍打他的脸，“赶紧醒醒，起来！”
“上下，起落……无心无天……”赵水默读着这几个字。
身下被什么东西拖了几下，没拖动，于是那人抬脚一踹，正揣在赵水腰侧的伤口上。一阵撕麻的痛感袭来，赵水眉头一蹙，顿时意识清醒地睁开眼。
赵水见她神色慌张，识相地闭了口，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些细碎的言语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眼见她又要抬脚去踢他，赵水连连叫道:“诶，别！脚下留情……”
赵水回头去看那女子，她已悄然蹲下，一只手拨开杂草静静地往外看，另一只不知何时伸到了他的脖子前，那架势好像只要他发出一句声响，便会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似的。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