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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只见院子里没有点灯，静悄悄的。
重点是，他家不打渔，也从来不会在门口晾渔网。
找了半天，留这一句，就是为了告诉他随便去哪儿，就是不要跟着上山？
叫他去他也不去啊。
走进屋子，赵水从柜子里摸出新的蜡点燃，借着光看向地上横七竖八的零碎东西。它们每一个横竖的方向都不同，表面上乱七八糟，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个物件指向另一个，各个相连，丝毫不差！
这倒让赵水松了口气。
“回屋后，随地去。”
如此说来，他们临时出走，不可能就这样抛下他，定会留下线索——要保证不被外人发现、明面上找不到的线索。
金枪、蛇形剑、双板斧……
没有人，难道……是爹设在家中的机关？
没有灯火，器具房那儿本应是乌黑一片，可赵水眼睛扫过，发现黑暗之中，似乎闪着如丝线般微不可察的黄色光芒，他定睛细细去看，又不见了。
带着疑问，赵水的视线在它们上面来回扫了好几下，真的兵器给人的震撼力，还是大不相同。
于是赵水端起烛台，沿着屋角里里外外地察看了一番，果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痕迹。
将砖石和草堆重新归位，赵水吹灭蜡烛，摸索着走了进去。
方才行色匆匆，竟没注意到，自己的门前也弄得和村里各家的一样。
地窖很小，小得赵水走到地道尽头，一眼便将里面的摆设看个一清二楚——
他爹娘为何会有？
难道要他上山去寻？
苦头还是让坏人吃去吧，他可不冒这个险。
“爹娘会在哪儿留信呢？”赵水一边往回走，一边细想着。
屋里面比平日更齐整，因为少了很多东西，地上却杂乱一片，瓶瓶罐罐的东倒西歪，像是刚遭遇一场毁坏。
“嗖——”
盒子里放着块通体透亮的石头，正是那指引他的黄光的源头。
赵水立即奔了过去，将渔网七扯八扯地拉开，果真在矮松枝丫上，找到一个悬挂着小竹管。
在院墙的墙头上，有还几个位置不一的小洞，洞口的形状与他爹平日自制的铁器头形状一样，应该是他爹设了暗器的机关。
赵水满头的疑问。
“莫非与方才的黑衣人有关？”赵水心想。
这些年，即便家中攒了不少钱，他爹娘也没动过搬家去镇里住的念头，或许是因为这里虽然偏僻，但很幽静，很适合一家四口住着。
屋里？应该还埋伏着暗器，他爹娘不会让他去冒险寻找。院子四周估计已经被翻找过，而且都是些器具，藏不了东西……无意间，赵水瞥见不远处的院门边，那团团的松树影子下，展开来晾晒的渔网。
这个小平房建在山脚之下，比菜园的地面高出好几尺，因为旁边长满杂草菜叶，所以平日并未发现它底下有很高的土基。
“原来是这样。”他轻声道，嘴角一勾，仿佛一个猜中谜底的孩童，顿时精神了几分，转身快步朝着屋里走了回去。
左右两侧各梳着木制的架子，最上层是书，兵法战史、奇闻轶事、机关巧术等等，大多数赵水都曾在家里看见过、也偷来读过；中间一层叠了些旧衣物，丝质的布料，做工考究，板正而典雅，是他从未见过的式样；最下面，横放着用作暗器使用的圆石贴片，还有几样……兵器？
然后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地窖中间。
赵水走近，发现盒子下面压了封信笺，上面写着“水儿亲启”四个大字，是他母亲的笔迹。
先前收拾好的包裹都不见了，都是些过日子必需的东西，应该不是有人为了敛财偷去或是抢走。地上的东西虽乱，但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是自家人匆忙之下舍弃的——因为只有家里的人才分得清，哪些是可以随意对待、弃之不用的杂物。
然后我们决定，写封信留在这里，如果你找到了，就告诉你。
中间摆了个高脚桌，上面有个包裹，和一方木盒。
他赶紧将它打开，展开里面几页信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是他娘留给他的话:
赵水立即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饭桌旁，摸到上面的油灯将它点亮。灯光照亮了屋子，家中的场景让他瞬间呆住了——
小渔门的村子里有个“秘而不宣”的相同习惯，就是会把家门的锁钥藏在门边的石头缝里，然后用渔网盖住。赵水的爹娘觉得这样“自欺欺人”的假动作很不安心，所以一直都随身带着锁钥。
空中刮来一阵寒风，吹在赵水渗出汗珠的额头上，令他稍稍冷静下来。他攥紧布条，深呼了口气，吹灭已然微弱的灯烛，掩下胸口被遗落的茫然感，转身往村外踱步走去。
“爹，娘？”赵水一边叫道，一边迈过门槛。
他爹若知道后面有人追来，肯定会沿路设下好多机关阻挡。这让赵水不禁联想到从小被他爹训练时，那些“措不及防”受一身伤的经历，身上一阵寒颤。
等一下。
他会制铁器，却更擅长轻功暗器；也帮人盖房子，但研究屋舍里的机关秘术才是他心头所爱。赵水从小就被他爹出难题，时不时地准备躲避家里的“暗器”、解开谜底就能找到香喷喷的鸡腿……年复一年，虽学得不精，却足够丰富受用了。
他爹明明跟他说了。
他又走出院子，在附近转了转。
家里是留不下了，那些黑衣人随时都有可能找回来。
可当他拨开杂草左右寻看，不小心踩到了个石块，土层震动松落露出其中砖块时，赵水确定了想法。他移去砖块，后面竟有一个狭窄的地道，不长，支着木架挡土，方才闪烁的黄光明显了许多，隐在地道的拐角那边。
它指的方向，是菜园角落里的器具房。
“吱呀——”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这里。不知道这时，我们一家人是何样处境。
怪不得一进门就被暗器当头“袭击”，原来也是在提醒他莫要乱动坏了线索。
打开盖子，是块白布，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已上山，回屋后随地去，勿跟。”
于是顺着各个东西的指向，赵水走进里屋，又从里屋走到屋后，然后在一根扫帚旁驻了足。
那么，离开小渔门吗？
赵水的爹是名工匠，却与普通的工匠大不相同。
赵水不禁心凉——之后的茫茫大地，他又该往哪儿去，又如何与家人团聚……
这话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想得到，又为何冒着被坏人知道他落单的风险，特地留这么一句？
赵水用手摸了摸，血还未完全凝固。
……
“有地窖？”赵水惊诧道，他从未听爹娘讲过有这么个地方。
赵水的家在镇郊村落里最边角的地方，一路过去要拐好几个弯，而且左右没有邻舍。
“娘？风儿？”赵水的心急速下落，满屋子地喊了好几遍。
那些忽闪忽闪的微光，就是从土基的裂缝里透出来的。
这里，他爹一定留给了他些什么。
离家越近，赵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往常摆在院里的簸箕、盆栽，此刻也仿佛没了往日的生色，给人带来一种陌生的感觉。
别家屋舍一片安宁，看来并未听见什么风声受到惊动。而在屋后菜园的上山小路上，他发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浅浅脚印，还有荒草枝上，那几道细长的血渍。
黑暗中，传来铁片飞旋的声音。
他的眸子忽而一亮。
矮松四季不落，与土墙一同围着院子，阻隔外人的视线。内里两间土房，一间赵水住着，另一间是他父母和风儿。房子后头便是山脚，他家自个儿围了个菜园，园角还有个他父亲制铁凿木的器具房。那里面全是他的“宝贝”，这几日他忙着收拾往外搬，老是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看来，爹娘出于某种缘由，情急之下带着东西离开，还设下了机关。
自从苏副门来过咱们家，你心中困惑，风儿也缠着我们问了好多问题。你俩对于过去的好奇，我和你爹都知道。但是直接告诉你，还是继续瞒着得过且过，我和你爹纠结了很久。
赵水往那边走了过去。
上报衙门？线索了了，又没人证明，衙门正式接手怕是也要耽误些时日。
“水儿，
可今日，悄然无声。
赵水的心往上提了提。他径直走向主屋，推开门，屋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赵水大致能推想出来发生了什么——
赵水下意识地迅速仰倒，翻身一跳躲了开，半蹲在地上屏息不动。
他脚下不知碰到了什么器具，咕噜噜被踢到一边。
家里没人吗？
赵水打量起家里。
赵水停住脚步，怔怔然片刻，眉眼倏尔弯起。
墙下的土被处于什么目的刻意抹平过，赵水蹲下身，将烛火靠近墙根，一点点挪动着，发现石缝之间，渗进了些许不起眼的暗红血渍。
依旧空空荡荡。
悄然无声。
有一队人潜入他家院子，触发了设下的机关，其中有人中暗器受伤。他们跑去后山，可能是他们怕惊动村里暂且上山藏匿，但更有可能，是去追他的家人。毕竟若是他爹娘遇到这种事情，不会想牵连村子的人，只可能躲到山林之中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暂时躲避起来。
只有经过官府准许，才可配备相应兵器，所以这些散着寒光的铁品，赵水只在书中看到过。
“唉。”赵水不免有些失落，他爹娘竟只匆匆留下了这一句话。
] 他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只见院子里没有点灯，静悄悄的。
重点是，他家不打渔，也从来不会在门口晾渔网。
找了半天，留这一句，就是为了告诉他随便去哪儿，就是不要跟着上山？
叫他去他也不去啊。
走进屋子，赵水从柜子里摸出新的蜡点燃，借着光看向地上横七竖八的零碎东西。它们每一个横竖的方向都不同，表面上乱七八糟，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个物件指向另一个，各个相连，丝毫不差！
这倒让赵水松了口气。
“回屋后，随地去。”
如此说来，他们临时出走，不可能就这样抛下他，定会留下线索——要保证不被外人发现、明面上找不到的线索。
金枪、蛇形剑、双板斧……
没有人，难道……是爹设在家中的机关？
没有灯火，器具房那儿本应是乌黑一片，可赵水眼睛扫过，发现黑暗之中，似乎闪着如丝线般微不可察的黄色光芒，他定睛细细去看，又不见了。
带着疑问，赵水的视线在它们上面来回扫了好几下，真的兵器给人的震撼力，还是大不相同。
于是赵水端起烛台，沿着屋角里里外外地察看了一番，果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痕迹。
将砖石和草堆重新归位，赵水吹灭蜡烛，摸索着走了进去。
方才行色匆匆，竟没注意到，自己的门前也弄得和村里各家的一样。
地窖很小，小得赵水走到地道尽头，一眼便将里面的摆设看个一清二楚——
他爹娘为何会有？
难道要他上山去寻？
苦头还是让坏人吃去吧，他可不冒这个险。
“爹娘会在哪儿留信呢？”赵水一边往回走，一边细想着。
屋里面比平日更齐整，因为少了很多东西，地上却杂乱一片，瓶瓶罐罐的东倒西歪，像是刚遭遇一场毁坏。
“嗖——”
盒子里放着块通体透亮的石头，正是那指引他的黄光的源头。
赵水立即奔了过去，将渔网七扯八扯地拉开，果真在矮松枝丫上，找到一个悬挂着小竹管。
在院墙的墙头上，有还几个位置不一的小洞，洞口的形状与他爹平日自制的铁器头形状一样，应该是他爹设了暗器的机关。
赵水满头的疑问。
“莫非与方才的黑衣人有关？”赵水心想。
这些年，即便家中攒了不少钱，他爹娘也没动过搬家去镇里住的念头，或许是因为这里虽然偏僻，但很幽静，很适合一家四口住着。
屋里？应该还埋伏着暗器，他爹娘不会让他去冒险寻找。院子四周估计已经被翻找过，而且都是些器具，藏不了东西……无意间，赵水瞥见不远处的院门边，那团团的松树影子下，展开来晾晒的渔网。
这个小平房建在山脚之下，比菜园的地面高出好几尺，因为旁边长满杂草菜叶，所以平日并未发现它底下有很高的土基。
“原来是这样。”他轻声道，嘴角一勾，仿佛一个猜中谜底的孩童，顿时精神了几分，转身快步朝着屋里走了回去。
左右两侧各梳着木制的架子，最上层是书，兵法战史、奇闻轶事、机关巧术等等，大多数赵水都曾在家里看见过、也偷来读过；中间一层叠了些旧衣物，丝质的布料，做工考究，板正而典雅，是他从未见过的式样；最下面，横放着用作暗器使用的圆石贴片，还有几样……兵器？
然后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地窖中间。
赵水走近，发现盒子下面压了封信笺，上面写着“水儿亲启”四个大字，是他母亲的笔迹。
先前收拾好的包裹都不见了，都是些过日子必需的东西，应该不是有人为了敛财偷去或是抢走。地上的东西虽乱，但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是自家人匆忙之下舍弃的——因为只有家里的人才分得清，哪些是可以随意对待、弃之不用的杂物。
然后我们决定，写封信留在这里，如果你找到了，就告诉你。
中间摆了个高脚桌，上面有个包裹，和一方木盒。
他赶紧将它打开，展开里面几页信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是他娘留给他的话:
赵水立即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饭桌旁，摸到上面的油灯将它点亮。灯光照亮了屋子，家中的场景让他瞬间呆住了——
小渔门的村子里有个“秘而不宣”的相同习惯，就是会把家门的锁钥藏在门边的石头缝里，然后用渔网盖住。赵水的爹娘觉得这样“自欺欺人”的假动作很不安心，所以一直都随身带着锁钥。
空中刮来一阵寒风，吹在赵水渗出汗珠的额头上，令他稍稍冷静下来。他攥紧布条，深呼了口气，吹灭已然微弱的灯烛，掩下胸口被遗落的茫然感，转身往村外踱步走去。
“爹，娘？”赵水一边叫道，一边迈过门槛。
他爹若知道后面有人追来，肯定会沿路设下好多机关阻挡。这让赵水不禁联想到从小被他爹训练时，那些“措不及防”受一身伤的经历，身上一阵寒颤。
等一下。
他会制铁器，却更擅长轻功暗器；也帮人盖房子，但研究屋舍里的机关秘术才是他心头所爱。赵水从小就被他爹出难题，时不时地准备躲避家里的“暗器”、解开谜底就能找到香喷喷的鸡腿……年复一年，虽学得不精，却足够丰富受用了。
他爹明明跟他说了。
他又走出院子，在附近转了转。
家里是留不下了，那些黑衣人随时都有可能找回来。
可当他拨开杂草左右寻看，不小心踩到了个石块，土层震动松落露出其中砖块时，赵水确定了想法。他移去砖块，后面竟有一个狭窄的地道，不长，支着木架挡土，方才闪烁的黄光明显了许多，隐在地道的拐角那边。
它指的方向，是菜园角落里的器具房。
“吱呀——”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这里。不知道这时，我们一家人是何样处境。
怪不得一进门就被暗器当头“袭击”，原来也是在提醒他莫要乱动坏了线索。
打开盖子，是块白布，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已上山，回屋后随地去，勿跟。”
于是顺着各个东西的指向，赵水走进里屋，又从里屋走到屋后，然后在一根扫帚旁驻了足。
那么，离开小渔门吗？
赵水的爹是名工匠，却与普通的工匠大不相同。
赵水不禁心凉——之后的茫茫大地，他又该往哪儿去，又如何与家人团聚……
这话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想得到，又为何冒着被坏人知道他落单的风险，特地留这么一句？
赵水用手摸了摸，血还未完全凝固。
……
“有地窖？”赵水惊诧道，他从未听爹娘讲过有这么个地方。
赵水的家在镇郊村落里最边角的地方，一路过去要拐好几个弯，而且左右没有邻舍。
“娘？风儿？”赵水的心急速下落，满屋子地喊了好几遍。
那些忽闪忽闪的微光，就是从土基的裂缝里透出来的。
这里，他爹一定留给了他些什么。
离家越近，赵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往常摆在院里的簸箕、盆栽，此刻也仿佛没了往日的生色，给人带来一种陌生的感觉。
别家屋舍一片安宁，看来并未听见什么风声受到惊动。而在屋后菜园的上山小路上，他发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浅浅脚印，还有荒草枝上，那几道细长的血渍。
黑暗中，传来铁片飞旋的声音。
他的眸子忽而一亮。
矮松四季不落，与土墙一同围着院子，阻隔外人的视线。内里两间土房，一间赵水住着，另一间是他父母和风儿。房子后头便是山脚，他家自个儿围了个菜园，园角还有个他父亲制铁凿木的器具房。那里面全是他的“宝贝”，这几日他忙着收拾往外搬，老是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看来，爹娘出于某种缘由，情急之下带着东西离开，还设下了机关。
自从苏副门来过咱们家，你心中困惑，风儿也缠着我们问了好多问题。你俩对于过去的好奇，我和你爹都知道。但是直接告诉你，还是继续瞒着得过且过，我和你爹纠结了很久。
赵水往那边走了过去。
上报衙门？线索了了，又没人证明，衙门正式接手怕是也要耽误些时日。
“水儿，
可今日，悄然无声。
赵水的心往上提了提。他径直走向主屋，推开门，屋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赵水大致能推想出来发生了什么——
赵水下意识地迅速仰倒，翻身一跳躲了开，半蹲在地上屏息不动。
他脚下不知碰到了什么器具，咕噜噜被踢到一边。
家里没人吗？
赵水打量起家里。
赵水停住脚步，怔怔然片刻，眉眼倏尔弯起。
墙下的土被处于什么目的刻意抹平过，赵水蹲下身，将烛火靠近墙根，一点点挪动着，发现石缝之间，渗进了些许不起眼的暗红血渍。
依旧空空荡荡。
悄然无声。
有一队人潜入他家院子，触发了设下的机关，其中有人中暗器受伤。他们跑去后山，可能是他们怕惊动村里暂且上山藏匿，但更有可能，是去追他的家人。毕竟若是他爹娘遇到这种事情，不会想牵连村子的人，只可能躲到山林之中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暂时躲避起来。
只有经过官府准许，才可配备相应兵器，所以这些散着寒光的铁品，赵水只在书中看到过。
“唉。”赵水不免有些失落，他爹娘竟只匆匆留下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