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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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亮终于听明白了原委，大概沐晨被杜衡没头没脑喷了一顿后已经接近破防，当然禁不住这两句刺激。于是为了照顾沐晨的心情，他佯装若无其事收回了目光，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恐怕不是。这小子说出了不少南朝宫殿的密辛，言之凿凿、环环相扣，与我们掌握的情报也颇有吻合之处。说实话，要不是他斥骂的话实在过于离谱，我搞不好都会相信一二……”

    如此摇头感叹，贝言却若有若无的的偏转视线，与向亮投来了一个眼神。而向亮一眼瞥见，却看到贝言手指微动，似乎是浑若无意的指了指沐晨的方向，悄悄画了个问号。

    实际上都用不着听到什么回答，光是看着沐晨阴沉得能滴下水的脸色，他也能猜出一二了。果然，贝言迅速摇头:

    自之前他与系统关系全面破灭以来，除了不时上线查看积分开支，沐晨几乎与系统彼此隔绝，互相漠视。现在从向亮口中能出现这种建议，当然是相当的匪夷所思……

    不用再说下去了，因为沐晨的表情已经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贝言摇了摇头:

    沐晨愣住了:“——咨询系统？”

说出隐抑许久的冤情；南朝皇帝对此极为青睐，常常用作审案的灵药。因此——因此他建议衡阳王，要是听到了服丹后的什么荒谬言辞，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须知妖不胜德，只要衡阳王知错能改，勤于修身，一定能弥补前非。”

    但想到系统这样匪夷所思的造物——

    “这个姓杜的——从头到尾都是在胡说八道？”

    但就在这愕然之间，沐晨却瞥见了向亮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僵硬。于是他瞬间明白了。

    向亮眼珠转了转，瞬间明白了贝言的用意——显然，沐晨本人是绝不可能完成什么暗藏异志之类的高端操作，甚至沐晨的那具原身壳子也八成没有这种能耐——毕竟系统给原书主角打的标记就是楚楚可怜的无心机小白花，靠着所谓的单纯天真周旋于诸多豺狼虎豹之间。大概系统版本过老，尚且还没有引入什么白切黑大反转的时髦要素……而众所周知，系统虽然存心狡诈善于遮掩，但在情报方面还是不会坑人的。

    “不用咨询了。”沐晨的脸僵得像块木头:“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我就认真看过——这他妈是个无魔世界，有鬼神存在的另外的价钱。”

    “话说。”他平静道:“既然这件事情这么诡异，那么，沐先生有没有咨询一下系统呢？”

    向亮沉默了片刻，以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开了口:

    “——总之，考虑到当时的状况比较——微妙——我们便只能暂时下楼，先把杜衡给安置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