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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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高了，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他们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脚下踩着坚实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因为随时会撞到人。

    思绪飘回到很多年前，那时候伊莉莎刚刚进入霍格沃兹，虽然衣食无忧，但是身材瘦小，掌握的魔法也少的可怜，可她必须要扭转剧情啊，于是就盯上了双胞胎——只要给够了好奇心就愿意冒险的两个家伙。

    这话从赫敏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可是想到她未来将在舞会上惊艳全场，伊莉莎又很理解了。

    这太奇怪了，在她的印象里，作为搞笑担当的双子应该是爱情绝缘体才对！

    “可那是乔治·韦斯莱。”帕瓦蒂纠结着措辞：“威尔逊和韦斯莱，看起来太奇怪了，他们根本不像是会成为一对的样子。”

    走在路上，伊莉莎有点不安地拉扯着身上的裙子，尽管赫敏已经好几次告诉她别这么做。

    他应该去吻她，没错，就是这样，乔治在心里告诉自己。

    “真的吗？”伊莉莎飞快地眨着眼睛：“那斑斑——”

    乔治紧紧牵住她的手，以防她被人群冲散。

    伊莉莎在赫敏的提醒下翻出那件压箱底的裙子，鹅黄色，很简洁的款式，摸在手中触感轻盈而柔软。

    “我记得你有一条浅黄色的长裙，”赫敏赶紧帮她回忆：“丝缎材质，去年圣诞节时候送来的，很漂亮的裙子。”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就开始没话找话，“我听说你们也在研究这些东西，进展还顺利吗？”

    事实上，从走出休息室开始已经有好几个男孩在很感兴趣的打量她，当伊莉莎换上这条裙子，发现它是如此的贴合且修身时，一度想要换下来，但是被赫敏和拉文德坚决阻止了。

    “但你和弗雷德总是待在一起，你们很少分开。”

    “呃……”伊莉莎不打算问他为什么如此熟悉，她发现货架之间的通道实在太窄了，窄到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伊莉莎觉得这简直有些神奇，自从三年前入学那天第一次见到韦斯莱双胞胎起，她就一直把他们当做一对很有趣的人。

    伊莉莎本应该生气的，可是没有，她觉得拉文德说得很对，这是她衣柜里唯一一件好看的衣服，而她确实到了应该注意这些问题的年纪。

    她的脑子浮现出乔治和弗雷德试验半成品的肥舌太妃糖，他们操作失误恢复不过来的样子，那一定很有趣，如果能亲眼看见的话。

    离她最近的一个粉色包装的商品外面印着一排字：“迷幻香水——让你的约会对象欲罢不能！”

    伊莉莎愣愣地看着佐科笑话商店，那几乎称得上爆火的大门，“你是认真的吗？”她问。

    “你竟然都不知道？”乔治相当无奈了：“魁地奇世界杯上帮你炸了半个顶层包厢的人可是我，弗雷德那个家伙只顾着看比赛。”

    赫敏顿时有种辛苦打扮好的女儿被坏男孩接走的感觉。

    近到她都能感觉到乔治说话时发出的震动。

    接着他十分自来熟地揽过她的肩膀，冲赫敏挥了挥手，“多谢了，赫敏。”

    他忽然发现，这只小鹿今天特意换了漂亮的裙子，她好像还化妆了，浅色的睫毛看起来更长更翘，微微扇动的样子像极了花园里冬眠的蝴蝶，她嘴唇的颜色看上去也很甜蜜，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感觉，她应该希望他现在去吻她的，对不对？

    “真的？”

    “你是应该尝试一些鲜亮的颜色，这会更配你的头发和眼睛。”赫敏说。

    好吧，她问了一句废话。

    等她拿上背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拉文德终于坐不住了。

    伊莉莎突然有些懊恼，她都没注意过这些问题。

    “真的，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把它放在心上。”

    伊莉莎被他逗笑了。“原来我们一起做过这么多事情啊。”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而且让人绝对有理由相信，即使偶尔安静站着不动，那颗耀眼的红脑袋里面肯定也滴溜溜的转着鬼点子。

    他都不用听回答，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一直把他们当做一个人。

    “我应该想到的，本学期第一次开放，人应该很多才对。”乔治小声嘟囔着说，顺手推开了一个很壮的男生，他差点就踩到伊莉莎了。

    他没有骗她，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直接找到最后一排货架，这儿僻静的就像无人区。很适合躲避人群，也很适合做一些特别的事情。

    “不知道，他总得有自己的事吧。”

    “是吗？快拿出来看看！”拉文德兴奋的拍手，没有女孩会拒绝好看的衣服和首饰，哪怕是别人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她那个已婚的，不愿意跟她扯上关系的远房姑妈，出于人道主义寄来的圣诞礼物。

    “这排货架很少有人过来，我们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再出去。”乔治说。

    “它很适合你，”赫敏评价说：“你应该尝试学会打扮自己。”

    不等她说完，乔治就像憋在心里好久一样，掰着手指一一算了起来：“三年级的斑斑，二年级的日记，还有一年级的时候，你骗我说奇洛的头巾里面装着一只吸血鬼，让我想办法打开看看，结果他的后脑勺上居然长着黑魔王！”

    周末，伊莉莎醒的比往常要晚一些，刚起床她就听见宿舍里，女孩子们在热切的商量着去霍格莫德村的计划。

    乔治在等她。

    在他不远处，有个男孩很明显就是这么想的，他挽着自己的女友，一见了乔治就绕道而行，好像生怕他在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搞点坏事。

    乔治才懒得管那些女生的反应，他搂紧了怀中的女孩

    “你就穿成这样去约会吗？”她努努嘴巴，眼睛控制不住地盯着她灰色的袍子和款式古板的背包。

    “……”

    几个低年级的女声悄悄钻到货架后面，嘀嘀咕咕的很兴奋，当她们看清货架后面的景象后立刻便羞涩的跑开了。

    “那会很辛苦吧，”她说：“需要体验很多奇怪的效果。”

    乔治低垂着脑袋，顿时觉得心跳得像鼓点一样快。

    原以为双胞胎是被她轮流坑害了，没想到上当的人一直都是乔治。

    “这样很不好吗？”伊莉莎低头看一眼，没发现哪里不对，于是她选择向赫敏征求一些不同意见。

    “我帮你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也把我当成了弗雷德吗？”

    “我觉得它剪裁的有点……太合身了些。”

    说这些话的时候，伊莉莎仰头望着他，眼神充满了诚挚，像极了一只单纯却很有礼貌的小鹿。

    “这比你身上那件好看多了！它看起来像我奶奶喜欢的款式，”拉文德毫不客气的说。

    她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今天答应了乔治要和他一起去霍格莫德——约会。

    “对不起。”她诚恳地说：“以后我一定会分清你和弗雷德。”

    伊莉莎起初不太理解，但扫了眼货架，瞬间就明白了。

    “是骗我做了很多件，你也真是个狡猾的女孩，对吗？”

    开学第一个开放周，霍格莫德村的学生简直多到无法想象。

    “比起这个，我们想了一些更好的点子，确保在体验的时候没有副作用，效果更好。”乔治说：“不过我们都会先在自己身上做试验。”

    他立刻就放过了那个可怜的男孩，向她走来。

    他低头对她笑了笑：“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们先去那里面躲一躲吧，过一会儿人就少了。”他指着佐科说。

    所以他以前的那些试探和努力也都被当成了弗雷德喽？

    然后他就去做了，他俯下头，吻了伊莉莎，他环住她的腰，这样她就不会因为躲闪而撞到身后的货架了。

    窗台湿漉漉的，刚下过雨，可能会有些冷。

    赫敏闻言意外地扬起眉毛，她们难得有如此共识。

    她看一眼窗外，半阴不阴的天空，泛着灰蒙蒙地惨白色，典型的英国天气。

    她喜欢看他们当众表演那些新奇的玩意儿，看他们如何精彩的恶作剧，也很认真的想过该如何避免将来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悲剧，但是从来没想象过有一天和单独某一个人约会会是怎么样。

    “乔治！”伊莉莎对着他挥手。

    乔治被他的样子逗乐了，笑得直不起腰来。那个男孩就更紧张了，拉着女友走得飞快。

    “那些事？”伊莉莎恍然：“难道克劳奇被捕的时候，是你在——？”

    如果这算是一个约会的话。

    迎着初秋凉嗖嗖的风，霍格沃兹的学生们纷纷出发前往霍格莫德村。

    所以她决定相信朋友的审美。

    “没错吧，即便有人感兴趣也只敢悄悄地过来。”乔治笑着说。

    “没什么，”她岔开话题：“弗雷德呢？”

    赫敏听到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现在准备是不是来不及了？”她对着镜子，刚才没怎么没发现，这一身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是这样没错，”他说：“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总是我来找你说话？”

    “你在笑，你想到了什么？”乔治低头看她，他的目光有点灼热。

    赫敏只是懒得打扮，并不是不会。

    出门前，她翻出一身比较厚的袍子给自己裹上，又额外加上一条丝制围巾，这样就可以防止冷风灌进脖子里。

    “相信我就对啦。”乔治牵起她的手就走。

    “真好，不是吗？”拉文德用脚尖踢着地面，颇为羡慕的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男生约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