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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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来咒的练习比想象中要难得多，整整一个星期，哈利还只能勉强让一些很轻的，诸如羽毛和纸张之类的东西飞过来——因为更重的东西飞到一半就支撑不住落下来了。

    她回过神来，终于理智战胜了私心，她还是向赛德透题了：“第一个项目是龙，勇士需要通过火龙的保护拿到金蛋。”

    “你需要再集中一点！”赫敏像个十足负责的教练，严厉地指导他。

    “约会。”她说。

    她试图扶着墙壁爬起来，但乔治故意捉着她的腰，害得她又摔回去了。

    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死亡，虽然她很少去想这些事，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在一旁站立许久的邓布利多缓缓开口：“很有趣的变化，像极了人生。”

    看着赛德纯良无害的脸，伊莉莎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好一会，一方面她私心希望赛德最好在第一个关卡就落败，这样他就不会卷进决赛的阴谋里了。

    “好吧，”赛德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也替我转告哈利，我祝他成功。”

    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几年，每天都有面目狰狞的陌生人闯进家里，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砸毁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是这样的，你说的对。”

    伊莉莎如梦初醒，她竟然把校长晾了这么久！

    “他——还好，”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哈利的情况，其实比起哈利，眼下更需要担心的还是塞德啊，毕竟哈利有主角光环，而赛德没有。

    每一颗星体在出生和毁灭的瞬间都会迸发出动人心魄的银蓝色星芒，从生到死，从辉煌到湮灭，循环不息，永不停止。

    “你的衣服脏了——”她说。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隐瞒不说，那么她的好朋友哈利就很有可能在第一个项目打败他。

    “伊莉莎？”一个礼貌而困惑的声音响起。

    这真是令人纠结。

    他隔着半月形镜片冲她眨了眨眼，然后轻轻一挥魔杖，桌子瞬间多出一个银质酒壶和一小碟黄油曲奇。

    “我想他了。”她说。

    她的父母承受不了这一切，他们习惯了有钱的生活，贫穷而负债累累的日子让他们看不到希望，终于在某一天，他

    “说起来，”伊莉莎说：“还没恭喜你，三强争霸赛的勇士！”

    伊莉莎伸手拿了一块曲奇，“教授，生命是循环不止的，对吗？”

    “……”

    伊莉莎一进门就被这个好看的东西吸引住了，在校长告诉她仪器的名字叫“星垂仪”之后，她就痴痴地盯着它挪不开眼，直到她亲眼观察到一颗银粉色星体的完整裂变过程，看着它从一团耀眼的星火化作尘埃——

    塞德里克礼貌地笑了笑：“校长们没有公布，我们每个人都得等到比赛那天才知道不是吗？”

    伊莉莎和罗恩就在旁边苦哈哈地围观，他们练了多少天，他们就陪了多少天。

    但是，现在的救世主……很明显自顾不暇！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等他们分开的时候，乔治的脸色明快多了。

    “没错，我们在约会！”伊莉莎刚要张嘴就被打断了，乔治像变戏法儿一样从她身后钻出来——吓了她一跳。

    哄走了男朋友，伊莉莎马上抽出活点地图——万幸邓布利多还在。

    “这就是我们日夜研究的成果啊，哈尼。”乔治语气浮夸的说，他有点专横地揽过她的肩膀，确保她和塞德里克的距离足够远。

    “塞德里克，你知道第一个项目是什么吗？”

    “那就提前预祝你，顺利通过第一个比赛项目。”伊莉莎朝他摆摆手，准备转身往楼上走，她还没忘记今晚的目的，得找校长聊聊最新的调查进展。

    “慢点，慢点，我要站不住了！”她被乔治搂得失去重心，差点摔倒。

    “好极了，轮到第二个问题，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对吗？”

    “好久没见了。”他说。

    他仰着头，温热的呼吸不太均匀地喷到她脸上，表情依旧很不正经，语调戏谑：“第一个，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伊莉莎！”赛德里克突然叫住她，她转回身去，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接着他又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在原剧情里，救世主发挥了高尚精神，提前给赛德透了题目，免得这个正直的赫奇帕奇被蒙在鼓里。

    她吓得一激灵，连忙把隐形衣收起来，还好来人是塞德里克，他正准备去天文塔，看到伊莉莎就追了上来。

    “才不是，哈尼，”乔治瞬间睁大眼睛，就像一只被逗恼的大金毛，“当然是因为他空有外表，却没有脑子，而且他是个循规蹈矩的级长！”

    “哈尼，三楼随时欢迎你来！”他临走前对她说。

    她左看右看，都没找到能钻人的地方，这楼道窄极了。

    赛德笑了，老实说，他的笑容有点犯规。

    “你说什么？龙？”

    然后她主动吻了他。

    “为什么不让我起来？”她责怪道。

    伴随着木头裂开的声响，伊莉莎突然从扶手椅上弹起来。

    “抱歉，我看了太入神了！”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地说。

    “……”

    “伊莉莎？”塞德里克等了很久，忍不住问。

    等塞德里克的袍子角也消失在楼道里，她终于坚持不住了，摔在乔治身上。

    “你和乔治·韦斯莱，你们在约会吗？”

    所以该不该提醒塞德里克呢？

    他们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想起，今年夏天，他们一起通过门钥匙前往赛事现场的情景。

    赛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说，”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太好，立马解释说：“你怎么会告诉我？”

    伊莉莎钻出门洞，穿梭在霍格沃兹晚间的走廊上，这个时间点学生们还很活跃，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身影。

    “两个小问题。”

    伊莉莎想了个理由：“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选手都知道了，但他们选择了隐瞒，霍格沃兹的学生应该比他们更高尚，更团结，不是吗？”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这并不容易，因为乔治的腿横在楼道中间，他的腿太长了，以至于她自己的腿完全没地方放，几乎是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好的——”伊莉莎艰难地说，她现在只靠一条腿保持住重心，随时会倒下。

    她立刻披上隐形衣向八楼飞奔而去。

    面对他不解的目光，伊莉莎面无表情的给出了一个无法怀疑的理由。

    伊莉莎有点想笑，“你讨厌塞德里克是因为女孩们都喜欢他吗？”

    面前是一颗高耸的，银质树状仪器。它由无数颗散落的星体组成，这些星体缓慢地浮动着，悄无声息的变换着形状，大的星体有规则的蠕动着裂变成为小的星粒，再经过漫长的流动自由组合成全新的星体。

    乔治却捧起她的脸，轻声说：“看着我。”

    寂静了好一阵，伊莉莎才眨眨眼睛，“当然啦。”

    “当然啦。”

    涉及本校荣誉，他们很容易就达成一致。

    梅林啊……

    “时间还早，我们不妨先享用一些美食。”

    赛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的脸有点莫名地泛着红：“你的朋友，哈利也很棒，我是说，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伊莉莎很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乔治抱着她，整个人靠在深灰水泥的石墙上，他的袍子上蹭了一大片，可他根本不在意，只顾着吃醋，“那个讨厌的家伙，你不许再搭理他了！”

    她的前世，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她的父母非常喜欢钱，也很会赚钱，他们赚来的这些钱给她提供了优渥的生活，让她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人世繁华。但可惜的是，他们太喜欢钱了，为了赚钱不惜铤而走险，这最终导致他们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债台高筑。

    “是啊，世界杯也很精彩不是吗？”

    “你要去哪里？”罗恩问，他看到她拿上了隐形衣和活点地图，可是现在才8点，离宵禁时间还很早！

    校长的办公室永远有新奇的好玩意儿。

    他们四目相对，乔治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脸。

    她严重怀疑，那些会炸的玩意儿是乔治和弗雷德卖给他们的。她在三楼的空教室里见过类似的把戏。

    ……

    可这样是自私的，随便剥夺一个人的荣誉是很残酷的行为。

    而且在原著里，赛德是领了便当的。

    高年级的学生与外来的客人们热烈地攀谈着，要么就是高傲地走来走去；低年级的学生总是一窝又一窝的行动，蹲在城堡的各个角落里，激动地窃窃私语，等他们手上的玩意儿炸成一片，他们就会笑得哈哈哈地摔成一团。

    想起乔治，他们好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伊莉莎站在楼梯的岔路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脚向八楼走去，等拐进一条狭窄的无人楼道时，她翻出隐形衣准备披上。

    伊莉莎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饼干，她不确定邓布利多所理解的生命与死亡的含义与她所想的是否相同，也许他的意思是生命总是代代延续的，而年老的生命逝去时总是伴随着新生命的崛起？

    “好吧，我明白了，”伊莉莎仍然想笑，“韦斯莱讨厌循规蹈矩。”

    “你是怎么做到的？”

    伊莉莎也是偶然想到这个细节！

    “没关系，”邓布利多说，“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比你看的时间更久。”

    “是的，死亡并不是一个终点。”他深深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