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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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哈利为他们热烈鼓掌。

    “怎么说？”

    他了解他的哥哥，所以他没有乱说。韦斯莱一家前脚走，后脚李·乔丹就搬来了一箱火焰威士忌。

    赫敏顿了顿，十分肯定地下结论：“它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证据！”

    低年级的学生还好，高年级是真的兴奋起来了。因为他们知道，后半场是属于成年人的！

    哈利利索地拿过三只酒杯，依次倒满，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罗恩，最后一杯，他知道赫敏肯定不喝，就转向伊莉莎，见她一个人抱着脑袋闷闷不乐地坐在长椅上，他把酒杯递过去，问：“你喝吗？”

    赫敏抱着胳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但没有阻止。

    赫敏无语：“换我就不会吃，我会保存下来。”

    逗得拉文德和帕瓦蒂在一旁拍着手哈哈大笑。

    赫敏轻松地说：“看来派对要结束了。”

    “首先今天是愚人节，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被戏弄的对象，哪怕是魔法部部长也不能说什么，其次，他们根本没有证据，没有人看到你们。即便是用上探测器，也只能检测到魔法使用痕迹，却无法判断使用者是谁。至于你说得那个东西……”

    事实上，也根本没人注意到有人离开了，大家都自顾自地玩得很开心。

    “喝什么？”伊莉莎放下手，看向哈利。

    赫敏刚想皱起眉头教训他，就听哈利在旁边说：“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英方为了国际和平肯定会给邓布利多施压，要求开除他们。

    这就到了赫敏最擅长的环节了，她理了理头发，正了正领子，像一个专业人士那样，语速飞快地分析道：

    刚到楼上，就见空气里冒起了一阵诡异的蠕动，乔治一把掀掉隐形衣，嘻嘻哈哈抱着女友笑得相当开心。

    罗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鼓着掌说：“是呀，不知道能不能吃？”

    赫敏顿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

    李搬来一个小型音箱，里面放着古怪姐妹的摇滚乐，人们自动闪开，为休息室中间留出一片空地，弗雷德牵着安吉丽娜，率先跳起了贴身热舞。

    “哇哦，”伊莉莎被她逗笑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放开她的两个儿子，韦斯莱夫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特意穿过人群，走到伊莉莎面前，给了她一个母亲般的拥抱，同时俯身在她耳边，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伊莉，我亲爱的孩子，我真没想到你们会……唉，你是个好姑娘，不像乔吉，跟他的哥哥一样是个小混蛋。不过有你在身边，他也许多少能变得成熟一些……”

    说完他去找李要了两瓶威士忌，用魔杖一点，上面的塞子就自动弹出来。

    查理在旁边拉灯，推着烛火摇曳的蛋糕向他们走来。

    作为母亲，韦斯莱夫人的想法可能要相对复杂一些，一方面，她很高兴有一个好姑娘愿意包容她的混蛋儿子，天知道，她原以为像乔治这样荒唐的男孩，多半到六十岁也找不到一个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姑娘呢！梅林保佑，伊莉真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天使！

    伊莉莎：“可是我们把那个东西留在盥洗室了，他们一定能猜到是谁干的。”

    高高低低的歌声响彻在休息室的每个角落，比尔还站到高处给大家伴奏，他手里的魔杖一挥一摆，半透明宛如实质的五线谱从他的魔杖尖头流淌出来，在大家的头顶上盘旋着缓缓落下。

    另一边，听到韦斯莱夫人这么说，伊莉莎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有你在身边，他也许多少能变得成熟一些，’韦斯莱夫人是希望她能帮忙约束乔治吗？

    赫敏抿嘴一笑：“难道马克西姆夫人要举着那玩意儿向英国魔法委员会讨要说法吗？”

    罗恩盯着威士忌，看起来很想尝一口：“对啊，妈妈在的时候，大家都很难放开。”

    罗恩拼命掩饰眼睛里的羡慕，试探着问赫敏：“我就喝一点，应该没事的。”

    乔治正想说什么，赫敏在旁边突然轻咳了一声，她没有向往常那样责备他们，只是咬着嘴唇，神色复杂地靠着墙，问：“有人发现你们吗？”

    ——但如果他真爱这个女孩，应该会愿意为她改变的吧。

    “……哇哦，亲爱的，我刚才好像看见蛋糕了，我们是不是该下去唱生日歌！”乔治一听到赫敏背书就头疼，马上转移话题，推着女友往楼下去。

    乔治：“没有。”

    ——她不仅没有约束乔治，还跟他一起做了件很离谱的坏事！

    “怎么会呢宝贝？”乔治把她扳过来，双手抚上她的脸，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说：“不会出事的，就算有事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不会让你惹上麻烦的。”

    小小的，不到三英寸，一模一样的姜红色头发，两个小人身上都穿着格兰芬多院袍，就连脸上的坏笑也是一模一样。

    又过五分钟，比尔和查理推着一个闪着魔法烟花的三层奶油蛋糕走出来。与此同时，伊莉莎和乔治穿着隐形衣一头扎进了休息室。

    跟大家一一道别之后，韦斯莱一家就从塔楼洞口步行离开，因为学校里面不能幻影移形，他们只能走到场地外面才能使用魔法回家。

    韦斯莱夫人红着眼睛，一把搂住她的两个儿子：“在学校好好的，不要惹祸，我不想再收到猫头鹰寄来的告状信了。”

    “为什么？”他们俩一齐望她。

    “好吧。”罗恩放弃了喝酒的念头，沮丧地坐下，他看到弗雷德和安吉丽娜都灌了一大口——他们都成年了。

    他们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混进人群中一起跟着唱。

    也许这就是他们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个晚上！

    生日歌结束后，他们一人分到了一块蛋糕。等到九点四十的时候，韦斯莱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儿子站起来准备离开——珀西看起来简直等不及了。

    伊莉莎：“真像，简直是缩小版的他们。”

    而伊莉莎的表情很显然有一丝惊恐。

    也没有人对她提出异议，大家还是各玩各的。

    两颗红脑袋嗵地撞到一起，闷闷道：“知道了，妈妈！”

    因为没用，哈利从来就不会听从她的劝告。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地拥抱彼此，又分开，又各自强打精神绽开微笑，然后就怏怏不乐地退到一旁。

    “为什么要这么说？”伊莉莎听他这么说反而冷静下来了，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这件事是我们一起做的，你想一个人担责任？”

    李给大家发酒的时候，弗雷德趁机放了好几串魔法烟火，纳威不小心碰到一串，里面炸出一只脾气暴躁的火焰小精灵，一见纳威就追着他的屁股狂轰乱炸，吓得他哇哇乱叫，到处逃跑。

    赫敏严肃提醒他：“你还没有成年。”

    晚上九点二十，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烟雾已经基本散掉了，但赫敏坚持说毒蜥鸟的毒气非常顽固，需要多打开一会儿门才保险。

    ——梅林啊，保佑她的儿子不会被甩掉吧……

    “那就不一定有事。”赫敏笃定地说。

    随着一股吹向二楼方向的轻柔的风，赫敏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悄悄捏了一下，她心领神会地关上门，然后转头也跟上了楼。

    “说实在的，我可不是安慰你们。很多事都是明摆着记录在案的，”赫敏快速背出自己看过的一则卷宗内容：“据记载1986年的愚人节当天，有个巫师用黑石灰和魔鬼草破坏了魔法部的供水和排泄系统，造成重大工作混乱。但事后该巫师声称自己只是喝多了火焰威士忌，无意中做出该举动。后来，负责审理该案件的法官认为，该巫师在行事过程中并未使用黑魔法，此次事件尚且属于愚人节玩笑的范畴，不应追究其法律责任。所以，他被无罪……”

    韦斯莱夫人拍着伊莉莎的后背，表情又变得忧心忡忡了起来。

    今晚之后，马克西姆夫人一定气疯了。

    ——如果让韦斯莱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她会不会讨厌她？会不会再也不欢迎她在暑假去陋居做客了？

    伊莉莎踮起脚，越过前面的一排脑袋，也看到了，是真的可爱！他们居然在蛋糕上摆了一对小号的乔治和弗雷德！

    除非有热闹可以看。

    这可不是黄油啤酒那种没度数的饮料，这是货真价实的烈酒。

    气得赫敏在后面直摇头。

    “完了，赫敏。”伊莉莎捂住脸：“我觉得我们会被开除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女孩能不能撑到她的儿子成熟起来。

    除此之外，她还是个善良的女人，这个女孩她一直看着长大，从十一岁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她很怀疑乔治是否具备能够承担一份成熟爱情的责任感，能够照顾好一个比他还小的姑娘。

    下楼的时候，弗雷德正被人围着唱一首故意跑调的生日歌，高个子加一张绿脸，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

    赫敏生气地皱起眉头，“所以他们一直在等家长离开是吗？”

    弗雷德喝完水也跟着唱，有了两个主心骨，歌声逐渐又响亮起来。

    “派对正式开始，大家尽情玩，不到午夜不许停！”弗雷德已经摘掉他的生日帽，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

    弗雷德唱到一半低头喝水换气，没了主唱，其他人接不上，歌声马上变得稀稀拉拉的，乔治走到他兄弟身边，张口就唱，唱得完全是另一种古怪的调子，总之跟生日歌的原调完全不沾边，但听起来就是毫无违和感。

    ——那她可能要让她狠狠失望了！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好处了，每个人都在享受当下，不太会去窥探他人的生活。

    赫敏兴奋地拍拍伊莉莎：“你看，他们的蛋糕真可爱不是吗？”

    罗恩满脸怀疑：“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