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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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人酒后血液中躁动的热度，以及少女惊慌逃避的背影，让两个醉醺醺的壮汉莫名感受到了捕猎的乐趣。
布兰登上校捏了捏发痛的鼻梁，目光朝幽深街巷望去。
他们默契对视了一眼，长腿迈开，不过一会儿就追上了那个企图逃跑的身影。
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几个小时之前，才在儿孙哭泣的声音中，闭上了眼睛。本以为即将迎接的是寿终正寝，却不想在混沌中，苏芮听到了一个自称天道的声音。
“这就是天道说的惩罚吗？”苏芮默默地地想着。
“是布卡先生。”佣人玛丽安惊喜地喊道：“他一定是有了伊丽莎小姐的消息，或许他已经将小姐带回来了！”
布卡先生满脸愧疚地望了一眼男主人，痛苦地闭上眼，有气无力道：“我们在附近的小水库里，发现了伊丽莎小姐的披肩……我们怀疑她可能失足……”
“让我看看。”另一个醉汉过来捏住少女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正对头顶明明灭灭的路灯。
他看上去十分担忧，深锁的眉头使他面色更添忧郁和严肃。
“杰克，咱们可要温柔一点，别又像上次那样不小心给……以至于非常扫兴，我还希望这个小美人能多陪咱们几次。”两人露骨的言辞和令人恶心的猥琐表情，让少女略感不适。
夜凉如水，一月初的伦敦，寒意十足。
两名醉汉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我就住在前面的船坞，我妈妈生病了，我需要钱，我，这是我的第一次……两个一起的话，至少得一英镑。”少女说完紧紧咬住后槽牙，她的脸上同时交织着羞耻、被逼无奈、不甘心和认命。
不多时，一辆双驱马车停在门口。车上一个戴着黑色礼帽，裹着长至小腿的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推门走了下来。
佣人玛丽再次摇头，表示没有。
苏芮在街道上迷失了方向，脑子里记忆混乱，一会儿是她在高门大宅里跌宕起伏的人生，一会儿是一个少女十七年的青春年华……
梦中她的身体轻飘飘的，被风吹得在天上打旋儿，然后猛地坠落。睁开眼时，她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街头，外面的行人和建筑，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充满了异族风情。
“嘿，小姐，你住在那儿，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
“我们当然不会伤害她，只要你让我们满意。”
有个人舔了舔干裂的唇，邪笑着道：“你妈妈收费也和你一样吗？我希望她能收费便宜点。”
话刚落音，布兰登大宅前，又是一阵轱辘的马车声传来。油灯在车头摇晃，不时照亮马车棚上一个淡金色的字母b，这是布兰登家的标志。
苏芮在前面带路，身后两个醉醺醺的壮汉，跟着她亦步亦趋。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地面，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两个成年男人，即使喝醉了，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眼前的形势对她不利，若是惹怒了他们，他们能轻而易举捏断她的脖子。
“我原本就在赶往伦敦的路上，正好遇见信差。”这算是回答了佣人他来得如此之快的原因，之后男人继续问道：“伊丽莎可能去同学家吗？那些她平常去的地方都找过吗？”
起初苏芮还以为这只是自己临终之前做的一个梦。
“发生了什么？”布兰登上校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一种无形的恐惧和不安，瞬间将他包裹其中。
上次？不小心？扫兴？
“伊丽莎小姐似乎走得很急，甚至连外套都没有拿。我们联络了她平日要好的几位小姐，她们均表示没有见过她。”
她看到了他们，他们很显然也看到了她。
少女面色惨白，她无法回答是或者不是，只得说：“求求你们，她生病了，她快死了，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直到她在水面看见自己的模样，才慢慢意识到她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被天道惩罚了。
“两个一起？哦，你可真是个贪心的小女孩。”
佣人再次给了否定的回答，她看出男人的烦恼和愁绪，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再向男主人隐瞒：
没有走亲访友，也没有留下任何音信，一个大活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对方声称她只是一本小说当中的配角，本应寂寂无名，一尸两命地惨死，却因为挣脱剧情安排，改变了原来的命运轨迹，让整个世界陷入混乱，所以她要受到惩罚。
“找到伊丽莎了吗？”
一条被昏黄的路灯照亮的斜坡上，一个纤弱的人影正在缓慢而费力地前行。
待他看清少女的模样，难掩脸上的惊艳，啧啧称赞道：“真没想到，是个小美人。”
街道两旁，一栋栋高大且灰沉沉的建筑，在终年弥漫着雾气的潮湿气候中静默地伫立，透着肃穆清冷。
布兰登上校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丝灰败，幽深的眼眸也如被厚重云层遮盖的月亮，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入夜后的伦敦，藏污纳垢。她一个柔弱可怜的少女，能去哪里？会不会遇上歹徒？若是她遇见了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向她去世的母亲交代？
就算他们热心的帮忙，她能否在他们打开门之前，保证自己还能活着或者不被他们带走？
“玛丽，没有确定的事情，不要乱说。伊丽莎虽然年纪小，但是她知道轻重……至少，她会留下一封书信。是的，书信，她有留下任何书信吗？”布兰登上校原本已经沉下的语调，忽然拔高。
“伊丽莎，不……”
空气一瞬间静默，空旷的街道内，只听得见男管家隐忍的哭泣声。
少女几乎站立不住，她拼命保持镇定，向自己即将交托最宝贵贞洁的恩客小声说道：“请，请你们跟我来。”
少女眸中的厌恶不断加深，却忍耐着没有反抗。
佣人摇头，对于不常出现在伦敦的男主人，眼含敬畏，小心翼翼回答道：“发现伊丽莎小姐不见时，我们已经派出所有人去寻找，并且马上给您写了信，您来得真是太快了，我们还没有伊丽莎小姐的消息。”
夜已经很深了，四下一片寂静。
她瑟瑟发抖，强忍着眼泪，用那双雾蒙蒙的冰蓝色眼睛，恳切地望着两名壮汉，下定决心道：“只要你们给我钱，我真的很需要钱，否则我妈妈会死的。”
两人一前一后拦住她的去路，其中一个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张口嘴里臭烘烘的酒味喷在她的脸上：“看你还往哪里跑？”
布兰登家的大门开着，佣人焦急地候在门边。每经过一辆马车，都不禁提起一口气，眼含期盼，渴望它能够停下，给她带来一些好消息。又担心会迎来失望，一时间忐忑不已。
“杰克，她看到我们居然吓跑了。”
佣人面上一喜，立马迎了上去，接过男人摘下的帽子。还不等她问安，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来人那带着细微鼻音的醇厚腔调，便在耳边响起：
奔字还未说出口，布兰登上校就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
陌生的街道，晦涩不明的视野，放大了她的不安。当见到不远处有两个刚从小酒馆出来的醉鬼时，少女下意识转身往回走。
“布兰登上校，其实几个月前，伊丽莎小姐从德拉福回来之后，就一直跟一个人有书信来往，并且十分密切，鬼鬼祟祟……我怀疑她有可能跟那个人私……”
少女垂下纤长卷翘的睫羽，再次睁眼，变得唯唯诺诺。
布兰登上校也有此感，待马车来到近前，他迫不及待打开车门，只见车内男管家面色沉痛，手里捧着一条湿答答的披肩。见到他的男主人，这个约莫五十出头的管家先生，顿时痛哭出声。
“当然，我们一定会好好满足你。”沾满油污的肮脏大手，在少女脸上摸了一把，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低下头，朝少女吐出恶心的口气，“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妈妈是不是也像你一样漂亮？”
少女闻声走得更快，她没有穿鞋的脚，已经鲜血淋漓，疼痛难忍，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跑起来。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罩衣，披头散发，赤着双脚，冻得瑟瑟发抖。每当宿在屋顶的鸽子寒鸦发出叫声，或者不小心踢到路边的石子，她都仿佛被惊扰的林间小鹿，瞬间紧绷，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朝四处打量。
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附近没有可以让她趁机一头钻进去，成功逃脱的巷子。熄了灯之后的街道，家家户户门扉紧闭，已经睡下的人们会不会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叫喊，就冒然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还是未知。
“叫剩下的人都出来，跟我一起出去找。”
少女的肤色雪白，娇嫩的唇瓣仿佛清晨沐浴在阳光晨露之中的玫瑰，浑身散发着好闻的香气。一头浓密柔顺的金色卷发，像是橱窗里精致洋娃娃。就连那双冰蓝色的瞳孔，也透着几分不似真人般的纯净和璀璨。
“我在这个区从来没有见过你，告诉我宝贝，你收多少钱一晚？”
几辆马车快速穿行而过，不知哪家好客的主人又在举办舞会。
她得想办法，跟他们周旋。
] 成年人酒后血液中躁动的热度，以及少女惊慌逃避的背影，让两个醉醺醺的壮汉莫名感受到了捕猎的乐趣。
布兰登上校捏了捏发痛的鼻梁，目光朝幽深街巷望去。
他们默契对视了一眼，长腿迈开，不过一会儿就追上了那个企图逃跑的身影。
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几个小时之前，才在儿孙哭泣的声音中，闭上了眼睛。本以为即将迎接的是寿终正寝，却不想在混沌中，苏芮听到了一个自称天道的声音。
“这就是天道说的惩罚吗？”苏芮默默地地想着。
“是布卡先生。”佣人玛丽安惊喜地喊道：“他一定是有了伊丽莎小姐的消息，或许他已经将小姐带回来了！”
布卡先生满脸愧疚地望了一眼男主人，痛苦地闭上眼，有气无力道：“我们在附近的小水库里，发现了伊丽莎小姐的披肩……我们怀疑她可能失足……”
“让我看看。”另一个醉汉过来捏住少女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正对头顶明明灭灭的路灯。
他看上去十分担忧，深锁的眉头使他面色更添忧郁和严肃。
“杰克，咱们可要温柔一点，别又像上次那样不小心给……以至于非常扫兴，我还希望这个小美人能多陪咱们几次。”两人露骨的言辞和令人恶心的猥琐表情，让少女略感不适。
夜凉如水，一月初的伦敦，寒意十足。
两名醉汉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我就住在前面的船坞，我妈妈生病了，我需要钱，我，这是我的第一次……两个一起的话，至少得一英镑。”少女说完紧紧咬住后槽牙，她的脸上同时交织着羞耻、被逼无奈、不甘心和认命。
不多时，一辆双驱马车停在门口。车上一个戴着黑色礼帽，裹着长至小腿的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推门走了下来。
佣人玛丽再次摇头，表示没有。
苏芮在街道上迷失了方向，脑子里记忆混乱，一会儿是她在高门大宅里跌宕起伏的人生，一会儿是一个少女十七年的青春年华……
梦中她的身体轻飘飘的，被风吹得在天上打旋儿，然后猛地坠落。睁开眼时，她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街头，外面的行人和建筑，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充满了异族风情。
“嘿，小姐，你住在那儿，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
“我们当然不会伤害她，只要你让我们满意。”
有个人舔了舔干裂的唇，邪笑着道：“你妈妈收费也和你一样吗？我希望她能收费便宜点。”
话刚落音，布兰登大宅前，又是一阵轱辘的马车声传来。油灯在车头摇晃，不时照亮马车棚上一个淡金色的字母b，这是布兰登家的标志。
苏芮在前面带路，身后两个醉醺醺的壮汉，跟着她亦步亦趋。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地面，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两个成年男人，即使喝醉了，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眼前的形势对她不利，若是惹怒了他们，他们能轻而易举捏断她的脖子。
“我原本就在赶往伦敦的路上，正好遇见信差。”这算是回答了佣人他来得如此之快的原因，之后男人继续问道：“伊丽莎可能去同学家吗？那些她平常去的地方都找过吗？”
起初苏芮还以为这只是自己临终之前做的一个梦。
“发生了什么？”布兰登上校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一种无形的恐惧和不安，瞬间将他包裹其中。
上次？不小心？扫兴？
“伊丽莎小姐似乎走得很急，甚至连外套都没有拿。我们联络了她平日要好的几位小姐，她们均表示没有见过她。”
她看到了他们，他们很显然也看到了她。
少女面色惨白，她无法回答是或者不是，只得说：“求求你们，她生病了，她快死了，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直到她在水面看见自己的模样，才慢慢意识到她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被天道惩罚了。
“两个一起？哦，你可真是个贪心的小女孩。”
佣人再次给了否定的回答，她看出男人的烦恼和愁绪，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再向男主人隐瞒：
没有走亲访友，也没有留下任何音信，一个大活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对方声称她只是一本小说当中的配角，本应寂寂无名，一尸两命地惨死，却因为挣脱剧情安排，改变了原来的命运轨迹，让整个世界陷入混乱，所以她要受到惩罚。
“找到伊丽莎了吗？”
一条被昏黄的路灯照亮的斜坡上，一个纤弱的人影正在缓慢而费力地前行。
待他看清少女的模样，难掩脸上的惊艳，啧啧称赞道：“真没想到，是个小美人。”
街道两旁，一栋栋高大且灰沉沉的建筑，在终年弥漫着雾气的潮湿气候中静默地伫立，透着肃穆清冷。
布兰登上校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丝灰败，幽深的眼眸也如被厚重云层遮盖的月亮，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入夜后的伦敦，藏污纳垢。她一个柔弱可怜的少女，能去哪里？会不会遇上歹徒？若是她遇见了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向她去世的母亲交代？
就算他们热心的帮忙，她能否在他们打开门之前，保证自己还能活着或者不被他们带走？
“玛丽，没有确定的事情，不要乱说。伊丽莎虽然年纪小，但是她知道轻重……至少，她会留下一封书信。是的，书信，她有留下任何书信吗？”布兰登上校原本已经沉下的语调，忽然拔高。
“伊丽莎，不……”
空气一瞬间静默，空旷的街道内，只听得见男管家隐忍的哭泣声。
少女几乎站立不住，她拼命保持镇定，向自己即将交托最宝贵贞洁的恩客小声说道：“请，请你们跟我来。”
少女眸中的厌恶不断加深，却忍耐着没有反抗。
佣人摇头，对于不常出现在伦敦的男主人，眼含敬畏，小心翼翼回答道：“发现伊丽莎小姐不见时，我们已经派出所有人去寻找，并且马上给您写了信，您来得真是太快了，我们还没有伊丽莎小姐的消息。”
夜已经很深了，四下一片寂静。
她瑟瑟发抖，强忍着眼泪，用那双雾蒙蒙的冰蓝色眼睛，恳切地望着两名壮汉，下定决心道：“只要你们给我钱，我真的很需要钱，否则我妈妈会死的。”
两人一前一后拦住她的去路，其中一个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张口嘴里臭烘烘的酒味喷在她的脸上：“看你还往哪里跑？”
布兰登家的大门开着，佣人焦急地候在门边。每经过一辆马车，都不禁提起一口气，眼含期盼，渴望它能够停下，给她带来一些好消息。又担心会迎来失望，一时间忐忑不已。
“杰克，她看到我们居然吓跑了。”
佣人面上一喜，立马迎了上去，接过男人摘下的帽子。还不等她问安，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来人那带着细微鼻音的醇厚腔调，便在耳边响起：
奔字还未说出口，布兰登上校就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
陌生的街道，晦涩不明的视野，放大了她的不安。当见到不远处有两个刚从小酒馆出来的醉鬼时，少女下意识转身往回走。
“布兰登上校，其实几个月前，伊丽莎小姐从德拉福回来之后，就一直跟一个人有书信来往，并且十分密切，鬼鬼祟祟……我怀疑她有可能跟那个人私……”
少女垂下纤长卷翘的睫羽，再次睁眼，变得唯唯诺诺。
布兰登上校也有此感，待马车来到近前，他迫不及待打开车门，只见车内男管家面色沉痛，手里捧着一条湿答答的披肩。见到他的男主人，这个约莫五十出头的管家先生，顿时痛哭出声。
“当然，我们一定会好好满足你。”沾满油污的肮脏大手，在少女脸上摸了一把，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低下头，朝少女吐出恶心的口气，“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妈妈是不是也像你一样漂亮？”
少女闻声走得更快，她没有穿鞋的脚，已经鲜血淋漓，疼痛难忍，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跑起来。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罩衣，披头散发，赤着双脚，冻得瑟瑟发抖。每当宿在屋顶的鸽子寒鸦发出叫声，或者不小心踢到路边的石子，她都仿佛被惊扰的林间小鹿，瞬间紧绷，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朝四处打量。
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附近没有可以让她趁机一头钻进去，成功逃脱的巷子。熄了灯之后的街道，家家户户门扉紧闭，已经睡下的人们会不会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叫喊，就冒然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还是未知。
“叫剩下的人都出来，跟我一起出去找。”
少女的肤色雪白，娇嫩的唇瓣仿佛清晨沐浴在阳光晨露之中的玫瑰，浑身散发着好闻的香气。一头浓密柔顺的金色卷发，像是橱窗里精致洋娃娃。就连那双冰蓝色的瞳孔，也透着几分不似真人般的纯净和璀璨。
“我在这个区从来没有见过你，告诉我宝贝，你收多少钱一晚？”
几辆马车快速穿行而过，不知哪家好客的主人又在举办舞会。
她得想办法，跟他们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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