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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鸢瞬间呆滞,“陆老师,我开玩笑的。”

    陆霆川的话显然已经交代清楚意图,作为团队的领导者,必须维护团队成员关系、融洽团队氛围,然而这并非一夕一朝之间能完成,也不是通过永远的工作能做到,适当的休息、娱乐也是必需品。

    萧佐猛地收腿,恶狠狠地盯着陆霆川,“那么大的道儿不走,非从我腿上过。”

    “萧佐。”程鸢。

    陆霆川路过萧佐,冲他舒展的小腿肚子踹一脚,“收腿。”

    陆霆川轻飘飘又冷漠的目光落在程鸢身上,“你想看我倾家荡产?”

    “来人怎么了?又不是不认识?”萧佐歪头把烟点燃,眯着眼轻轻吸一口,眼神扫过一旁的程鸢。

    不过程鸢也有过墙梯,“陆老师,这不是利用,这是强强联合,互补互足。”

    陆霆川放下笔,正准备合上文件,突然发现乙方落款人的名字。

    “对不起,”程鸢立即道歉,脸色因愧疚而显落寞。

    “嗯,以前垫付这事我考虑不周,也是你的举动提醒了我。”

    “看,我说认识吧?”萧佐洋洋得意,像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

    他自己实在抽不开身,只能将这件事委托给别人。

    程鸢是个女人,萧佐不和她计较,转而看向陆霆川,“果然什么骡子配什么鞍。”

    程鸢怔怔地看着他,此刻,陆霆川的周身被一层温暖的光芒包裹,没有往日的锋利。

    程鸢比个OK的手势,笑嘻嘻地半开玩笑说:“既然您这么信任我,那我今晚就请他们去逐鹿中原大吃一顿。”

    “我工作重,没机会带大家放松,你们自己组织吧。”

    明明都是玩笑话,程鸢的心里却有一种无法言状的淡淡的失落。

    今天的陆霆川,莫名的温柔。

    程鸢探头看他的工作表,晚间那一栏显示有一台手术。

    “这卡落在那几个小子手里,我还拿得回来吗?”

    “考!”萧佐低骂一声,抬手将烟头碾碎,扔进垃圾桶,“你和陆霆川真是一伙儿的!都TM是大煞星。”

    陆霆川瞬间冷脸,“程鸢,别得寸进尺。”

    “你倒懂得利用我的项目去报你的恩。”

    “行了,别贫了,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陆霆川眼皮一掀,扫过程鸢附身弯腰,抽开办公桌的右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黑色皮夹。

    程鸢不明白;“什么意思?”

    萧佐彻底暴走,胸腔里一股子无明业火,“你!”

    面对陆霆川半是玩笑的话,程鸢的脸瞬间青红不接。

    确实,要是让古岱拿到,连卡都回不来,更别说卡里的钱了。

    一句话击中要害。

    “这是测序合同,罗师兄不在,我想签完下午就把测序样本送过去,”程鸢将文件一一翻到最后签字的一页,摆在陆霆川面前。

    “那我替他们谢谢你,”程鸢这次没有拒绝。

    不敢想象,看他写的病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程鸢如实交代:“以前我在私企的时候,她帮过我。”

    电脑屏幕后,一双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陆霆川轻咳几声,正色道:“什么事?”

    萧佐搭在嘴边的烟停住,激动地站起来,“考!上次你说过!叫什么来着……陈……什么玩意?”

    陆霆川坐在办公桌前,不耐烦地说:“完事了就赶紧走,没看见我这儿来人了?”

    程鸢其实还想劝萧佐多读读书,但她没敢说。

    再说,她已经知道卡的密码,这是陆霆川私人的卡,没必要将卡的密码弄得人尽皆知。

    “没记错的话,她和我同届毕业于东大医学院,”陆霆川蹙眉,肃目沉眉问:“你和她关系很好?”

    程鸢收起合同文件,“对,文成的科研部经理,陆老师您认识?”

    陆霆川从笔筒里抽出黑色中性笔,笔走游龙之间,飞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闻璐?”

    “不用,你们几个一起出去吃饭、休闲也可以用这张卡里的钱。”

    “随你,”陆霆川点开电脑桌面上的工作安排表看一眼,“正好,今晚我也有时间。”

    程鸢又提醒,“那句话叫‘好马配好鞍’。”

    打开皮夹,又掏出一张黑色卡,两指轻夹,递给程鸢,“以后做实验用的钱,都用这张卡垫付,密码是881101。”

    “够了!”萧佐比个暂停的手势,“老子服你了行不行?你们聊你们聊,我走。”

    和其他医生一样,陆霆川的字迹龙飞凤舞,像鬼画符,大致能看出“陆霆川”三个字。

    陆霆川唇角微扬,“这么巧,我也开玩笑的。”

    他一定找各种由头,张罗大家一起胡吃海塞。

    “陆老师,如果这次文成的测序结果还不错,我们能考虑以后长期和他们合作么?”

    程鸢接过卡,触及时一股温热源源不断传来。

    “哎,妞儿,知道我叫什么?”萧佐往沙发上一靠,仰着下巴问。

    “这怎么行?军令状是我自己立的,就算不能报销,我也不能让你倒贴钱,”程鸢拒绝。

    陆霆川一声轻嘲低笑,“那她叫什么?”

    程鸢又说:“请文明用语,保持素质,东江市正在创建精神文明城市,医院是重点抽查单位。”

    但程鸢并不觉得自己是委托人的最佳选项,“我把卡拿回去交给罗师兄或者古师兄怎,让他们保管吧?”

    感觉到程鸢的低落,陆霆川微微调整鼻息,说:“帮人也要量力而为,把你能做的先做到。”

    说完拉门离开了。

    “那怎么行?”

    程鸢无语地纠正:“萧先生,我叫程鸢,不叫‘陈什么玩意’。”

    “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古岱、宇生、林栩还有二组的其他学生,本来就没有多少工资,为了实验再垫钱,日子不会好过,”陆霆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

    “您放心,我会好好记账。”

    “可以。”

    程鸢喜出望外,“那您有没有认识的老师,手里有需要测序的项目的?”

    瞥见萧佐手里的烟,她提醒:“东大一院是无烟医院,萧先生,按规定院内吸烟罚款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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