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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驰从书上抬起眼：“做不来的先空着，一会儿给你讲。”
苏淼理科作业做得抓耳挠腮，不时咬咬笔杆。
程驰觉得自己好像被关进了圣诞玻璃球里，喘不过气，快乐得昏了头。
说完拿牙签插了块西瓜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嘁，你初中物理好是因为钱老师长得帅，别以为我不知道，德性！”程驰笑道。
苏淼把书桌左边堆的几叠书搬到床头柜上，用纸巾擦了擦玻璃台面，又去客厅搬了张椅子来。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已经记不清了，大约是预备班或者初一吧，以为自己已经长大的年纪，不好意思再进女生房间了。
“高一才开学，现在就放掉一门也太早了。”程驰苦口婆心劝她。
苏淼避过脸偷偷揉了揉眼睛，把物理书翻到第二章：“没事，你给我讲物理，讲完了好睡觉。”
程驰的数理化好，作业做得飞快，等苏淼的时候他就靠在椅背上看最近新买的布光教程。
两人并排坐在书桌前，先写各自的作业。
从上一次的罚站事件开始，田胜利好像盯上了她。
撸完作业已经快九点了，顾招娣又给他们端了牛奶来。
她虽然对化学敷衍，但是作业还是认真完成的，没把握的题还会拿去问程驰，根本不可能错一半。
苏淼觉得自己和化学大概真的八字不合。
不过程驰还是觉得有股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他理亏，可面子上又挂不住，越发恼羞成怒：“你有本事别考十七
说什么人往高处走，其实人和万事万物一样，顺流而下才是自然状态。
“你觉不觉得有点热？”苏淼拿起遥控器对着空调“嘀”一声。
苏淼觉得无趣：“程老师你真没劲。”
“谢谢阿姨。”程驰连忙起身接过来放在书桌上。
“喔唷苏益民你思想怎么那么肮脏！龌蹉！”顾招娣炸了。
房门突然打开，“啪”一声，天花板正中间的吸顶灯亮起来。
按理说这时候苏淼就该自觉站到后排去了，可今天她破天荒地站着没动。
“物理吧。”苏淼耷拉着眼皮。
田胜利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拿她当出气筒使呢。
“反正我高考不会选化学，还不如省下时间给别的。”苏淼闷闷不乐道。
她的英语向来不错，学得轻松便有兴趣，初三暑假就把牛津书虫系列的第六级都读完了。
他把一叠改好的作业往讲台上一拍，抽出一本作业，一个“苏”字还没落地，苏淼已经自觉地站了起来。
一时间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和呼吸声。
这天晚上程驰下楼来。
“他们两个到底大了，老是玩在一起……”苏益民吞吞吐吐道。
苏淼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苏淼意识到，赶紧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可是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看你做的什么作业！一错错一大半！”田胜利气急败坏，把本子一摔。
做不出题罚站，她认，考试不及格罚站，她也认。
程驰今天的呼吸声好像有点重。
走到房门口，他踟蹰了一下。
顾招娣笑着点点头：“女儿总算知道上进了，我就说小驰是个好榜样。”
苏淼把作业本舂舂整齐塞进书包里。
“老是叫你补课怪不好意思的，我帮你补英语吧。”
“哎，你知不知道，喉结英文叫adas apple？”苏淼有心显摆自己的半吊子词汇量，“你知道为什么吗？”
教室里落针可闻，连徐冉都醒了，饶有兴味地看过来。
程驰忐忑不安，眼睛不敢乱瞟。
苏淼把作业本和习题册全翻出来摊在面前，像清宫戏的皇上翻牌子，点了点英语练习册：“就你吧。”
西瓜去了皮，果肉切成块，上面插着一把牙签。
不知是洗衣液还是沐浴露，似乎又都不像，每次靠近苏淼的时候都能隐隐约约闻到，现在他好像突然跳进了这种气味的海洋里。
不过尽管他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还是瞥到了薄荷绿底白条纹床单的一角。
“好了好了，老妈，别妨碍我们发功了。”苏淼把顾招娣往外推，回头发现程驰在憋笑，更尴尬了。
好不容易等她把学校的作业做完，程驰把她空着的题扫了眼，大概知道她的薄弱环节在哪里，先把基础知识点细细讲了一遍，然后再教她做题的方法。
从外观上看，这屋子和他自己的也没多大不同。
“三水，”程驰注视着她的侧脸，“你没事吧？”
两家的房子都是零三室，户型完全一样，苏淼的房间在他卧室正下方，十五六个平米，形状完全相同，布局也差不多，五尺床两面靠墙，窗前是书桌，旁边一个小书柜。
程驰正在做物理题，头也不抬：“省省吧，就你这臭水平。”
“田老师，您看看清楚，我到底错了几道题？”苏淼破罐子破摔，反而特别镇定。
顾招娣被女儿推了出去，讪讪地走回电视机前坐下。
“反正我不要选化学，程老师你更年期吗？怎么啰里八嗦跟我妈一样。”苏淼撇撇嘴，眼角有点泛红。
和苏家人一起吃过絮絮叨叨、热热闹闹的晚饭，程驰跟着苏淼进房间。
“才补了两天，老妈你急什么！”苏淼不满道。
“刚刚看你化学题目空得最多，不要补补吗？”
苏淼的房间很干净，没有太多鸡零狗碎的东西。
程驰嗯了一声，没捧场：“别臭显摆了，少说废话多做作业，做完了讲今天的。”
苏淼被他说破，恼羞成怒：“老钱帅什么，还没你帅！”
苏淼自尊心有点受伤，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修长的脖子上。
“是的呀是的呀！”顾招娣找到了知音，“我们淼淼其实很聪明的，幼儿园里老师教的儿歌学一遍就背得出来，她是不用功，只要她肯用点功……”
她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房门半开着，隐隐传来客厅电视的声音：“强韧秀发，和美丽强人的力量……”
“轻一点轻一点……”苏益民心虚地朝小房间张望，“好了别说了，这不是女儿大了么，我们班级里就有学生早恋的，还不止一对……”
刷刷刷地写完最拿手的一门，她有些得意，侧过头看看程驰。
苏淼只当没听到他的意见，生硬地接上：“因为亚当偷吃禁果被上帝抓住，一着急苹果核卡在喉咙里，就变成了喉结。”
“大灯也不开，台灯那么暗要看坏眼睛的，”顾招娣托着一盘西瓜走进来：“休息一下，吃点水果。”
只床上一个半人高的史努比公仔，还是那年生病出院的时候自己送给她的。
“程老师谢谢你啊三水同学，”程驰拿习题册扇她头顶，“把‘还’字去掉行不行？”
“我从初中化学就差，”苏淼皱皱眉头，想了想，摆事实讲道理，“就算选理科我也选物理，综合卷才三十分，化学占分更少了，无所谓的。”
答不出问题，罚站；背不出反应式，罚站；弯下腰捡瓶修正液，罚站。
苏淼也馋了，刚朝盘子伸出手，被程驰“啪”地打了手背：“晚上吃甜食，今天都白跑了。”
程驰又动了动：“不想知道。”
她不断安慰自己，只要熬到高二下学期文理分科，到时候就可以告别可恶的化学，也告别针对她的田胜利了。
电机运转的声音仿佛在造氧，程驰终于松了口气。
“今天补哪门？化学？”程驰问道。
程老师往脸上扇了扇风，接着道：“说真的，化学得分点多，物理都是大题，你这么粗心很容易一丢一大坨……”
“跟阿姨客气什么，要吃什么跟阿姨说，当自己家一样，”顾招娣笑得眼角细纹皱成了一束，“我们苏淼学得怎么样？下次能前进几名吧？”
这天田胜利不知怎么憋了一肚子邪火，走进教室扫了一眼徐冉的座位，果然又看到一个黑油油的后脑勺，心头火又往上蹿高了三丈。
“又来打击我！”
起初也觉得委屈耻辱，慢慢的也就有点麻木了。
说着说着自己深信不疑，嗤了一声，拿鸡毛掸子掸起电视柜上的灰来。
顾招娣被他说得有点动摇，可一想女儿和程驰的样子，又觉得很荒谬，推了推老公的脑袋：“苏益民你想太多了，他们两个小朋友懂个屁，谁家早恋一天到晚做作业的？”
苏淼经常一站一堂课，虽然不好迁怒别人，但是每次徐冉在化学课上睡觉，田胜利就变本加厉地找她的茬。
周围一瞬间静下来。
程驰笑着道：“肯定可以的，上次是因为没预习好，发挥失常了。”
她注意到他的喉结动了动，觉得很有趣，手贱想用笔去戳一戳，忍住了。
田胜利翻开一看，确实一大片红叉，心里疑惑，再一看封面上的名字，原来是把人弄错了。
冷不丁想起今天化学课的遭遇，她也没心思开玩笑了，乖乖地翻开数学作业本。
“两个孩子有没有好好做作业？”苏益民压低声音问道。
“呵呵，你最有劲，再考不及格更有劲。”程驰冷笑。
开学一个多礼拜，苏淼算算倒有一大半化学课是站着上的。
苏益民毕竟是当爹的，对全世界的男青年有种天然的不信任，看着谁都像在觊觎他闺女，哪怕闺女是个小胖墩。
] 程驰从书上抬起眼：“做不来的先空着，一会儿给你讲。”
苏淼理科作业做得抓耳挠腮，不时咬咬笔杆。
程驰觉得自己好像被关进了圣诞玻璃球里，喘不过气，快乐得昏了头。
说完拿牙签插了块西瓜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嘁，你初中物理好是因为钱老师长得帅，别以为我不知道，德性！”程驰笑道。
苏淼把书桌左边堆的几叠书搬到床头柜上，用纸巾擦了擦玻璃台面，又去客厅搬了张椅子来。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已经记不清了，大约是预备班或者初一吧，以为自己已经长大的年纪，不好意思再进女生房间了。
“高一才开学，现在就放掉一门也太早了。”程驰苦口婆心劝她。
苏淼避过脸偷偷揉了揉眼睛，把物理书翻到第二章：“没事，你给我讲物理，讲完了好睡觉。”
程驰的数理化好，作业做得飞快，等苏淼的时候他就靠在椅背上看最近新买的布光教程。
两人并排坐在书桌前，先写各自的作业。
从上一次的罚站事件开始，田胜利好像盯上了她。
撸完作业已经快九点了，顾招娣又给他们端了牛奶来。
她虽然对化学敷衍，但是作业还是认真完成的，没把握的题还会拿去问程驰，根本不可能错一半。
苏淼觉得自己和化学大概真的八字不合。
不过程驰还是觉得有股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他理亏，可面子上又挂不住，越发恼羞成怒：“你有本事别考十七
说什么人往高处走，其实人和万事万物一样，顺流而下才是自然状态。
“你觉不觉得有点热？”苏淼拿起遥控器对着空调“嘀”一声。
苏淼觉得无趣：“程老师你真没劲。”
“谢谢阿姨。”程驰连忙起身接过来放在书桌上。
“喔唷苏益民你思想怎么那么肮脏！龌蹉！”顾招娣炸了。
房门突然打开，“啪”一声，天花板正中间的吸顶灯亮起来。
按理说这时候苏淼就该自觉站到后排去了，可今天她破天荒地站着没动。
“物理吧。”苏淼耷拉着眼皮。
田胜利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拿她当出气筒使呢。
“反正我高考不会选化学，还不如省下时间给别的。”苏淼闷闷不乐道。
她的英语向来不错，学得轻松便有兴趣，初三暑假就把牛津书虫系列的第六级都读完了。
他把一叠改好的作业往讲台上一拍，抽出一本作业，一个“苏”字还没落地，苏淼已经自觉地站了起来。
一时间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和呼吸声。
这天晚上程驰下楼来。
“他们两个到底大了，老是玩在一起……”苏益民吞吞吐吐道。
苏淼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苏淼意识到，赶紧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可是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看你做的什么作业！一错错一大半！”田胜利气急败坏，把本子一摔。
做不出题罚站，她认，考试不及格罚站，她也认。
程驰今天的呼吸声好像有点重。
走到房门口，他踟蹰了一下。
顾招娣笑着点点头：“女儿总算知道上进了，我就说小驰是个好榜样。”
苏淼把作业本舂舂整齐塞进书包里。
“老是叫你补课怪不好意思的，我帮你补英语吧。”
“哎，你知不知道，喉结英文叫adas apple？”苏淼有心显摆自己的半吊子词汇量，“你知道为什么吗？”
教室里落针可闻，连徐冉都醒了，饶有兴味地看过来。
程驰忐忑不安，眼睛不敢乱瞟。
苏淼把作业本和习题册全翻出来摊在面前，像清宫戏的皇上翻牌子，点了点英语练习册：“就你吧。”
西瓜去了皮，果肉切成块，上面插着一把牙签。
不知是洗衣液还是沐浴露，似乎又都不像，每次靠近苏淼的时候都能隐隐约约闻到，现在他好像突然跳进了这种气味的海洋里。
不过尽管他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还是瞥到了薄荷绿底白条纹床单的一角。
“好了好了，老妈，别妨碍我们发功了。”苏淼把顾招娣往外推，回头发现程驰在憋笑，更尴尬了。
好不容易等她把学校的作业做完，程驰把她空着的题扫了眼，大概知道她的薄弱环节在哪里，先把基础知识点细细讲了一遍，然后再教她做题的方法。
从外观上看，这屋子和他自己的也没多大不同。
“三水，”程驰注视着她的侧脸，“你没事吧？”
两家的房子都是零三室，户型完全一样，苏淼的房间在他卧室正下方，十五六个平米，形状完全相同，布局也差不多，五尺床两面靠墙，窗前是书桌，旁边一个小书柜。
程驰正在做物理题，头也不抬：“省省吧，就你这臭水平。”
“田老师，您看看清楚，我到底错了几道题？”苏淼破罐子破摔，反而特别镇定。
顾招娣被女儿推了出去，讪讪地走回电视机前坐下。
“反正我不要选化学，程老师你更年期吗？怎么啰里八嗦跟我妈一样。”苏淼撇撇嘴，眼角有点泛红。
和苏家人一起吃过絮絮叨叨、热热闹闹的晚饭，程驰跟着苏淼进房间。
“才补了两天，老妈你急什么！”苏淼不满道。
“刚刚看你化学题目空得最多，不要补补吗？”
苏淼的房间很干净，没有太多鸡零狗碎的东西。
程驰嗯了一声，没捧场：“别臭显摆了，少说废话多做作业，做完了讲今天的。”
苏淼被他说破，恼羞成怒：“老钱帅什么，还没你帅！”
苏淼自尊心有点受伤，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修长的脖子上。
“是的呀是的呀！”顾招娣找到了知音，“我们淼淼其实很聪明的，幼儿园里老师教的儿歌学一遍就背得出来，她是不用功，只要她肯用点功……”
她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房门半开着，隐隐传来客厅电视的声音：“强韧秀发，和美丽强人的力量……”
“轻一点轻一点……”苏益民心虚地朝小房间张望，“好了别说了，这不是女儿大了么，我们班级里就有学生早恋的，还不止一对……”
刷刷刷地写完最拿手的一门，她有些得意，侧过头看看程驰。
苏淼只当没听到他的意见，生硬地接上：“因为亚当偷吃禁果被上帝抓住，一着急苹果核卡在喉咙里，就变成了喉结。”
“大灯也不开，台灯那么暗要看坏眼睛的，”顾招娣托着一盘西瓜走进来：“休息一下，吃点水果。”
只床上一个半人高的史努比公仔，还是那年生病出院的时候自己送给她的。
“程老师谢谢你啊三水同学，”程驰拿习题册扇她头顶，“把‘还’字去掉行不行？”
“我从初中化学就差，”苏淼皱皱眉头，想了想，摆事实讲道理，“就算选理科我也选物理，综合卷才三十分，化学占分更少了，无所谓的。”
答不出问题，罚站；背不出反应式，罚站；弯下腰捡瓶修正液，罚站。
苏淼也馋了，刚朝盘子伸出手，被程驰“啪”地打了手背：“晚上吃甜食，今天都白跑了。”
程驰又动了动：“不想知道。”
她不断安慰自己，只要熬到高二下学期文理分科，到时候就可以告别可恶的化学，也告别针对她的田胜利了。
电机运转的声音仿佛在造氧，程驰终于松了口气。
“今天补哪门？化学？”程驰问道。
程老师往脸上扇了扇风，接着道：“说真的，化学得分点多，物理都是大题，你这么粗心很容易一丢一大坨……”
“跟阿姨客气什么，要吃什么跟阿姨说，当自己家一样，”顾招娣笑得眼角细纹皱成了一束，“我们苏淼学得怎么样？下次能前进几名吧？”
这天田胜利不知怎么憋了一肚子邪火，走进教室扫了一眼徐冉的座位，果然又看到一个黑油油的后脑勺，心头火又往上蹿高了三丈。
“又来打击我！”
起初也觉得委屈耻辱，慢慢的也就有点麻木了。
说着说着自己深信不疑，嗤了一声，拿鸡毛掸子掸起电视柜上的灰来。
顾招娣被他说得有点动摇，可一想女儿和程驰的样子，又觉得很荒谬，推了推老公的脑袋：“苏益民你想太多了，他们两个小朋友懂个屁，谁家早恋一天到晚做作业的？”
苏淼经常一站一堂课，虽然不好迁怒别人，但是每次徐冉在化学课上睡觉，田胜利就变本加厉地找她的茬。
周围一瞬间静下来。
程驰笑着道：“肯定可以的，上次是因为没预习好，发挥失常了。”
她注意到他的喉结动了动，觉得很有趣，手贱想用笔去戳一戳，忍住了。
田胜利翻开一看，确实一大片红叉，心里疑惑，再一看封面上的名字，原来是把人弄错了。
冷不丁想起今天化学课的遭遇，她也没心思开玩笑了，乖乖地翻开数学作业本。
“两个孩子有没有好好做作业？”苏益民压低声音问道。
“呵呵，你最有劲，再考不及格更有劲。”程驰冷笑。
开学一个多礼拜，苏淼算算倒有一大半化学课是站着上的。
苏益民毕竟是当爹的，对全世界的男青年有种天然的不信任，看着谁都像在觊觎他闺女，哪怕闺女是个小胖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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