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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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我才十三岁，在运矿组里面算是年龄最小的一个。组里几个年纪较长的，大都是在冶炼方面缺乏天赋而被淘汰下来的，也有的是受过伤无法再进行铸造。我也是多亏跟着贺师傅练习拳法大半年，身板和力气与其它同伴相差不大。虽然十分辛苦，我还是咬牙坚持了过来。

    这样的辛苦，通常要从早上一直干到太阳西沉，中间只有一刻钟吃午饭的时间，晚上冲个凉水澡便是回房睡觉。好在矿石不是每日运来，大约两三日才运来一趟。

    在百炼堂，新进的学徒一般年纪在十二三岁。进入堂里的头五六年都是在外堂，首先便是各种打杂和搬运矿石，之后大部分学徒会去矿坑挖矿，待四五年后长到二十二三岁才会进入内堂，真正开始学习冶炼和锻造。而要成为一名炼器师，至少要跟随师父学习五年。

    这日下午，李印回来得挺早，进门便将我叫入房中。“熊正，差事总算是帮你找着了”李印拍着我的肩膀，兴奋地说道。

    “谢谢叔”我恭敬地行了一礼。

    与我一同运矿的伙伴共有二十几个，领头的是一个叫四叔的中年汉子，干活的则大都是十七八岁少年，还有几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

    搬运铁矿石比我想像中的要辛苦许多，首先要把矿石从两头蛮牛拉着的大车上卸下来，再用小车推到仓库中，距离虽不远，但装满矿石的小车足有二百斤重，拉上几趟，我便小腿直打哆嗦，浑身更是冷汗直流。

    在李家住了有个把月，每日便是帮着小翠以及一个男仆做工。由于李家人口本就不多，事情也就谈不上劳累，只是帮着干些粗重活计。闲暇时间，我便继续操练贺师傅传授的拳法和剑术。这些时日，与我相熟的倒是主母王氏。她经常找我闲聊，只是此妇好卖弄风情，加之体态风流，弄得我时常心猿意马。那小姐李枝倒是不愿与我攀谈，想来是看不上我这大字不识的浑人。

    不知不觉，在百炼堂运送矿石已经快四个月了，我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高强度的体力活，身体也越发强壮，个头已经与成年人无异。在休息时间，我只要还有力气，还会练习贺师傅教给的拳法和剑术，但我知道在没有打通元气的情况下，这种练习只是增加身体力量和提高敏捷性罢了，仍然无法探寻更高深的境界。

    在凤翕城，一名奴仆每月只能领到三个银币，这是原先在陈家工钱的近两倍，我十分高兴，急忙答应了下来。

    “我东家王老爷，在西山后面有几座铁矿，二三日便要运一批矿石过来，你先帮着去卸货”李印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活儿是苦了点，但每月工钱有五个银币，吃住都在堂里，不需花钱，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