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得听大人，大人说不放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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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偷了钱袋子的人气愤道:“公子，这人竟行这等偷窃之举，就该抓到府衙去，好好惩戒他，让他不敢再偷！”
街上盏盏红灯笼，点点亮如繁天星。
方婉之却不看她，对陆沉青行礼道:“妾身见过陆大人。”
陆沉青:“……”
言罢，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满心的寂寥似乎就在此刻散尽，灯火摇曳下，心暖如热炉。
方婉之这才发现异常，转首去看陆沉青。
“阿玥？”
扒手腰一弯，滑开了陆沉青抓他肩膀的手，他立刻拔腿就跑。
记录的官差递了录本，姜玥排查了所有人的陈词，皆无人发现昨夜异动，唯有几个人没有人证，但都一一排除干净，不见异常。
“湘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陆沉青严肃道:“无论日子过得如何，都不是你偷盗违律的托辞。”
陆沉青脸一沉，以为他又要使招，却没想到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紧紧抱住陆沉青的双腿，哭嚎道:“饶了我吧，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弟幼妹，他们都还仰仗我吃穿呢，实在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偷的，我把钱袋子还了便是，您饶了我吧！”
有官兵来报，有名男主自称是青湘的相好，硬要闯进来看青湘。
扒手一边哭，一边从身上掏出今天偷的三五个钱袋子。
有黑衣人翻了墙从里头出来，紧接着赌坊便有护卫冲了出来，追着黑衣人而去。
那薄刃泛着冷光，险些划伤陆沉青的左手，他撤了抓着扒手手腕的手，另一只手却抓上了他的肩膀，同样是硌得慌的骨头。
姜玥挑了眉，见王崇躲躲闪闪的模样便猜到了，怕是方逢不服她调遣，不愿在她手下办事罢。
姜玥反挽住方婉之的手臂，“以后你要想来庙会便来寻我，我陪你一起来。”
方婉之笑道:“这扒手身手敏捷，又滑溜得紧，陆大人若是一人送这扒手到府衙，怕是有些危险，不如让姜玥陪您送去吧。”
扒手挣脱不开陆沉青的手，便用左手夹着的薄刃去伤陆沉青的手。
姜玥一愣，回首看她。
姜玥挑了眉，吹了口哨子，拱手轻佻道:“为小娘子上刀山下火海，小生都不惧，更何况……”她执起方婉之的柔荑，在她手背上一吻，朝她眨了一眼，“更何况是陪小娘子逛庙会呢。”
情卿？与甄远一同设局的那位青楼女子？
方婉之走近马车，欣喜道:“你这是打算回府？”
忽然，院外传来男子的哭嚎声，其声沙哑，似乎悲痛至极。
她用帕子捂了脸，娇羞道:“真真是叫妾身心如擂鼓呢！”
又是无功而返，姜玥暗暗咬牙，这凶手杀人简直是天衣无缝！
局已设成，如今就看这鱼儿上不上钩了。
那扒手哀叫一声，站了起来。
方婉之挽住姜玥的手，“其他姑娘都只是泛泛之交罢了，若是约了，便是应酬，要花心思的，那我倒不如自己逛。”
“无妨，我有王评事足以。”
“好啊。”
“你平日公务繁忙，我哪好意思让你陪我？”
“不……”
她笑笑，“婉之说的是，还是下官随大人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那人藏了钱袋子，却瞧见姜玥的目光，他也不慌，反而对着姜玥做了个鬼脸，还吐了舌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姜玥对香囊不感兴趣，她随意看了看周围，却瞧见一人双指间持一薄刃，轻轻地割断了一妇人腰上绑着钱袋子的带子，带子一断，钱袋子便落到那人手中。
但他还不死心，“大人，你看我这身无二两肉的，实在是日子悲苦，您饶了我吧！”
姜玥于是高声道:“小心！”
“你怎地一个人到这逛，不跟其他姑娘约着一起？”
姜玥颇为惊诧地看着陆沉青，他居然会武？
他一路奔着青湘寝房去了，将柳月坊的木梯踩得极响。
“好。”
扒手:“……”
姜玥颔首，将琵琶还给情卿。
“情卿姑娘，你这手中的琵琶可否令我瞧瞧？”
情卿回道:“是，我是被卖到柳月坊。”
夜色渐沉，皎洁月光下，一辆马
“大人，已全数记录完毕。”
姜玥克制住自己的悲切，目光从窗口移下，却恰见情卿也抬首看着窗口，眼神平淡无波，嘴里却道:“节哀。”
情卿朝姜玥温柔一笑，将琵琶递给姜玥，“大人请。”
姜玥瞧见她嘴角一直是扬着的，总是含着温柔的笑，可她却觉得她是孤独的，是苦的，是不快乐的。
他一见到姜玥，便跪了下来，哭嚎道:“大人，求您让我见见湘儿吧！”
不多时，靠着后院的窗口传来恸哭声，众人纷纷往窗口处看。
“啪”的一声，扒手正面摔在地上，被绸带拖着往后飞起，一下便摔到了陆沉青身前。
两人相挽着，走过一个个摊贩，小摊上挂着的红灯笼里亮着昏红的灯火，映过方婉之的脸颊，明后又暗，暗过又明。
姜玥皱了眉，这情卿总让她觉着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何种感觉。
陆沉青颔首，“杜夫人。”
姜玥于是下了马车，随着方婉之在街上闲逛。
姜玥寻声看去，“婉之？”
“王评事。”
姜玥听了难受，道了声:“尸体就在青湘的房内，只是你怕是认不出她了。”
摊主喜道:“二十文。”
姜玥忽然就想起她得知沈奚之被践踏殴打至死的那日，也是这样的艳阳天，却让人冷得直发颤。
男子样貌粗犷，身材健壮，露出肌肉贲张的两臂，着一身粗布衣裳。
只是她那琵琶……
姜玥道:“劳烦王评事去查查近一年内可有人大量购买水银或丹砂。”
高庄面上热泪纵横，悲痛之感不像是装出来的。
姜玥转眸朝情卿看去，情卿抱着琵琶站在官差前，身姿婀娜，娉娉袅袅，肌肤白皙透亮，有如绸缎，其样貌虽只是清秀，却也有动人之姿。www.liulanwu.com
方婉之被她逗笑，却佯怒道:“你这从哪里学来的浪荡子做派？真真是……”
那声音有如鬼嚎，可光是听着，便让人难受至极。
姜玥解释道:“水银是由丹砂提炼而成。”
而此时，在赌坊正对面的一摊玉铺子前，有一人长身玉立，手持一块玉，声音清润，“这玉，我要了。”
“分内之事，姜评事不必客气。”
“嗯，可要一起？”
姜玥抓了摊主用来装香囊的木箱，直接砸向那扒手，可没曾想那扒手竟滑溜得很，敏捷地躲过了木箱的袭击。
姜玥问道:“你是何人？又与青湘是何种关系？”
姜玥笑着点头，王崇也腼腆一笑，退了出去。
姜玥问道:“情卿姑娘是南梁人？”
高庄一听，立刻爬了起来，“谢谢大人！”
扒手拔腿就跑，陆沉青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上似乎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剩下的全是骨头，硌得慌。
王崇听闻姜玥唤他，走上前来。
姜玥命人将他带了进来。
姜玥接过琵琶，抚过上头的纹路，她的确没看错，这上头刻着的是麒麟，麒麟是大梁信奉的神兽。
姜玥挑了眉，顿时明白方婉之的意思。
姜玥挑了眉，这扒手好生嚣张。
“随我去衙门。”
姜玥颔首，往方婉之左右看了看，除了侍女，便无旁人。
“丹砂？”
路旁有人瞧见那是自己的钱袋子，纷纷惊呼上前取走自己的钱袋子。
陆沉青付了钱，往与黑衣人相反的方向去了。
王崇又红了脸，姜玥道:“那丹砂和水银一事便拜托王评事了。”
此时姜玥和方婉之停在一小摊前看着精致小巧的香囊，方婉之颇有兴致道:“这香囊不错，要多少钱？”
在西市的另一头，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那是上京城有名的赌坊，虽是夜里，但里头也热闹喧嚣。
“我、我叫高庄，是个屠夫，与湘儿情投意合，她说好了，等我攒够了钱，就同我走，我好不容易攒够了，她、她怎么就没了，怎么就没了呢！”
王崇明白过来，“是。”
王崇一愣，有些支吾道:“方评事他……他手上案子多，今日怕是也来不了了。”
“你一人在逛庙会？”
“湘儿！湘儿！啊！”
姜玥抓上捆在扒手身上的红绸，一面笑得人畜无害，一面打断陆沉青道:“走吧，大人。”
陆沉青看了看他骨瘦如柴的身子，眉头一皱，铁面无私地用红绸带把扒手捆了起来。
姜玥突然想起方逢，问道:“方评事呢？”
但她也不恼，反而示意他看向身后，扒手察觉姜玥的意思，转身一看却吓了一跳。
暗蓝色的天缀了几颗星，姜玥乘着马车回府，途经西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她开了小窗往外看。
就在姜玥惊诧之际，陆沉青已然飞身而上，撕了屋檐上用来装饰的红绸带，红绸带飞射而出，缠住了扒手的脚腕。
方婉之愣愣地看着清隽正直的陆沉青，忽然一把把姜玥推了出去。
陆沉青正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盯着他。
] 被偷了钱袋子的人气愤道:“公子，这人竟行这等偷窃之举，就该抓到府衙去，好好惩戒他，让他不敢再偷！”
街上盏盏红灯笼，点点亮如繁天星。
方婉之却不看她，对陆沉青行礼道:“妾身见过陆大人。”
陆沉青:“……”
言罢，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满心的寂寥似乎就在此刻散尽，灯火摇曳下，心暖如热炉。
方婉之这才发现异常，转首去看陆沉青。
“阿玥？”
扒手腰一弯，滑开了陆沉青抓他肩膀的手，他立刻拔腿就跑。
记录的官差递了录本，姜玥排查了所有人的陈词，皆无人发现昨夜异动，唯有几个人没有人证，但都一一排除干净，不见异常。
“湘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陆沉青严肃道:“无论日子过得如何，都不是你偷盗违律的托辞。”
陆沉青脸一沉，以为他又要使招，却没想到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紧紧抱住陆沉青的双腿，哭嚎道:“饶了我吧，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弟幼妹，他们都还仰仗我吃穿呢，实在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偷的，我把钱袋子还了便是，您饶了我吧！”
有官兵来报，有名男主自称是青湘的相好，硬要闯进来看青湘。
扒手一边哭，一边从身上掏出今天偷的三五个钱袋子。
有黑衣人翻了墙从里头出来，紧接着赌坊便有护卫冲了出来，追着黑衣人而去。
那薄刃泛着冷光，险些划伤陆沉青的左手，他撤了抓着扒手手腕的手，另一只手却抓上了他的肩膀，同样是硌得慌的骨头。
姜玥挑了眉，见王崇躲躲闪闪的模样便猜到了，怕是方逢不服她调遣，不愿在她手下办事罢。
姜玥反挽住方婉之的手臂，“以后你要想来庙会便来寻我，我陪你一起来。”
方婉之笑道:“这扒手身手敏捷，又滑溜得紧，陆大人若是一人送这扒手到府衙，怕是有些危险，不如让姜玥陪您送去吧。”
扒手挣脱不开陆沉青的手，便用左手夹着的薄刃去伤陆沉青的手。
姜玥一愣，回首看她。
姜玥挑了眉，吹了口哨子，拱手轻佻道:“为小娘子上刀山下火海，小生都不惧，更何况……”她执起方婉之的柔荑，在她手背上一吻，朝她眨了一眼，“更何况是陪小娘子逛庙会呢。”
情卿？与甄远一同设局的那位青楼女子？
方婉之走近马车，欣喜道:“你这是打算回府？”
忽然，院外传来男子的哭嚎声，其声沙哑，似乎悲痛至极。
她用帕子捂了脸，娇羞道:“真真是叫妾身心如擂鼓呢！”
又是无功而返，姜玥暗暗咬牙，这凶手杀人简直是天衣无缝！
局已设成，如今就看这鱼儿上不上钩了。
那扒手哀叫一声，站了起来。
方婉之挽住姜玥的手，“其他姑娘都只是泛泛之交罢了，若是约了，便是应酬，要花心思的，那我倒不如自己逛。”
“无妨，我有王评事足以。”
“好啊。”
“你平日公务繁忙，我哪好意思让你陪我？”
“不……”
她笑笑，“婉之说的是，还是下官随大人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那人藏了钱袋子，却瞧见姜玥的目光，他也不慌，反而对着姜玥做了个鬼脸，还吐了舌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姜玥对香囊不感兴趣，她随意看了看周围，却瞧见一人双指间持一薄刃，轻轻地割断了一妇人腰上绑着钱袋子的带子，带子一断，钱袋子便落到那人手中。
但他还不死心，“大人，你看我这身无二两肉的，实在是日子悲苦，您饶了我吧！”
姜玥于是高声道:“小心！”
“你怎地一个人到这逛，不跟其他姑娘约着一起？”
姜玥颇为惊诧地看着陆沉青，他居然会武？
他一路奔着青湘寝房去了，将柳月坊的木梯踩得极响。
“好。”
扒手:“……”
姜玥颔首，将琵琶还给情卿。
“情卿姑娘，你这手中的琵琶可否令我瞧瞧？”
情卿回道:“是，我是被卖到柳月坊。”
夜色渐沉，皎洁月光下，一辆马
“大人，已全数记录完毕。”
姜玥克制住自己的悲切，目光从窗口移下，却恰见情卿也抬首看着窗口，眼神平淡无波，嘴里却道:“节哀。”
情卿朝姜玥温柔一笑，将琵琶递给姜玥，“大人请。”
姜玥瞧见她嘴角一直是扬着的，总是含着温柔的笑，可她却觉得她是孤独的，是苦的，是不快乐的。
他一见到姜玥，便跪了下来，哭嚎道:“大人，求您让我见见湘儿吧！”
不多时，靠着后院的窗口传来恸哭声，众人纷纷往窗口处看。
“啪”的一声，扒手正面摔在地上，被绸带拖着往后飞起，一下便摔到了陆沉青身前。
两人相挽着，走过一个个摊贩，小摊上挂着的红灯笼里亮着昏红的灯火，映过方婉之的脸颊，明后又暗，暗过又明。
姜玥皱了眉，这情卿总让她觉着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何种感觉。
陆沉青颔首，“杜夫人。”
姜玥于是下了马车，随着方婉之在街上闲逛。
姜玥寻声看去，“婉之？”
“王评事。”
姜玥听了难受，道了声:“尸体就在青湘的房内，只是你怕是认不出她了。”
摊主喜道:“二十文。”
姜玥忽然就想起她得知沈奚之被践踏殴打至死的那日，也是这样的艳阳天，却让人冷得直发颤。
男子样貌粗犷，身材健壮，露出肌肉贲张的两臂，着一身粗布衣裳。
只是她那琵琶……
姜玥道:“劳烦王评事去查查近一年内可有人大量购买水银或丹砂。”
高庄面上热泪纵横，悲痛之感不像是装出来的。
姜玥转眸朝情卿看去，情卿抱着琵琶站在官差前，身姿婀娜，娉娉袅袅，肌肤白皙透亮，有如绸缎，其样貌虽只是清秀，却也有动人之姿。www.liulanwu.com
方婉之被她逗笑，却佯怒道:“你这从哪里学来的浪荡子做派？真真是……”
那声音有如鬼嚎，可光是听着，便让人难受至极。
姜玥解释道:“水银是由丹砂提炼而成。”
而此时，在赌坊正对面的一摊玉铺子前，有一人长身玉立，手持一块玉，声音清润，“这玉，我要了。”
“分内之事，姜评事不必客气。”
“嗯，可要一起？”
姜玥抓了摊主用来装香囊的木箱，直接砸向那扒手，可没曾想那扒手竟滑溜得很，敏捷地躲过了木箱的袭击。
姜玥问道:“你是何人？又与青湘是何种关系？”
姜玥笑着点头，王崇也腼腆一笑，退了出去。
姜玥问道:“情卿姑娘是南梁人？”
高庄一听，立刻爬了起来，“谢谢大人！”
扒手拔腿就跑，陆沉青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上似乎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剩下的全是骨头，硌得慌。
王崇听闻姜玥唤他，走上前来。
姜玥命人将他带了进来。
姜玥接过琵琶，抚过上头的纹路，她的确没看错，这上头刻着的是麒麟，麒麟是大梁信奉的神兽。
姜玥挑了眉，顿时明白方婉之的意思。
姜玥挑了眉，这扒手好生嚣张。
“随我去衙门。”
姜玥颔首，往方婉之左右看了看，除了侍女，便无旁人。
“丹砂？”
路旁有人瞧见那是自己的钱袋子，纷纷惊呼上前取走自己的钱袋子。
陆沉青付了钱，往与黑衣人相反的方向去了。
王崇又红了脸，姜玥道:“那丹砂和水银一事便拜托王评事了。”
此时姜玥和方婉之停在一小摊前看着精致小巧的香囊，方婉之颇有兴致道:“这香囊不错，要多少钱？”
在西市的另一头，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那是上京城有名的赌坊，虽是夜里，但里头也热闹喧嚣。
“我、我叫高庄，是个屠夫，与湘儿情投意合，她说好了，等我攒够了钱，就同我走，我好不容易攒够了，她、她怎么就没了，怎么就没了呢！”
王崇明白过来，“是。”
王崇一愣，有些支吾道:“方评事他……他手上案子多，今日怕是也来不了了。”
“你一人在逛庙会？”
“湘儿！湘儿！啊！”
姜玥抓上捆在扒手身上的红绸，一面笑得人畜无害，一面打断陆沉青道:“走吧，大人。”
陆沉青看了看他骨瘦如柴的身子，眉头一皱，铁面无私地用红绸带把扒手捆了起来。
姜玥突然想起方逢，问道:“方评事呢？”
但她也不恼，反而示意他看向身后，扒手察觉姜玥的意思，转身一看却吓了一跳。
暗蓝色的天缀了几颗星，姜玥乘着马车回府，途经西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她开了小窗往外看。
就在姜玥惊诧之际，陆沉青已然飞身而上，撕了屋檐上用来装饰的红绸带，红绸带飞射而出，缠住了扒手的脚腕。
方婉之愣愣地看着清隽正直的陆沉青，忽然一把把姜玥推了出去。
陆沉青正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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