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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言初挠了下鼻尖，难为情地‘嗐’了声，倒没指望她真能帮上什么忙，只简略地说了个大概轮廓。
虽然无语，但季言初也不由暗忖，竟然认为闻雅的说辞有那么几分道理，一颗心，被鼓动得跃跃欲试。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难看死了。”
闻雅这段时间差不多快把眼泪流干了，即便已经哭到麻木，听见姥姥的话，依旧忍不住眼眶泛酸。
闻雅无声搅动着碗里的馄饨，却没什么胃口。季言初也一直不发一言，在旁边安静地靠着。
这个人对待感情，向来做不到敷衍将就，深情而不滥情，不喜欢，于是从一开始就不会给你任何希望。
“这不对呀？”闻雅纳闷地指了下他的脖子，“你上次这里，遮遮掩掩的，不是她弄的？”
闻雅又半开玩笑地怂恿他：“你和她都酱酱酿酿了，你是抢占先机的人啊，怂什么？”
“……那是个意外。”
两人就这么待了好半晌，闻雅才突然说：“我感觉就这两天了。”
真得到允许了，闻雅反而又觉得过意不去，压着唇角敛了笑意说：“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你这么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酒后轻薄了，想想还是挺搞笑的。”
闻雅愣了一瞬，好笑道：“好好的跟我道什么歉？”
季言初瞥见她伤心难受的样子，不想她继续待着这种伤感的氛围里，索性拍了下她，提着手上的馄饨，轻声道：“让老姐妹俩说些悄悄话吧，咱们出去坐会儿，正好你把馄饨吃了，不然过会儿要凉了。”
他诧然侧目，顿了一秒，也带着点调侃：“我知道我没做错，就是觉得方法有些粗暴，所以还是应该道歉。”
“还能怎么回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喜欢人家，但人家没看上我。”
压根没提防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季言初下意识摸了摸喉结，轻咳了声：“啊，没。”
见季言初陷入沉
“像我奶奶这样，说句大不敬的，与其整天备受病痛折磨，还不如早点去了解脱的好。”
“啊？”
听完：“就这？”
第54章 第54章
“嗯？”
季言初斜睨她，也很无奈地‘嗤’了声，认栽地点点头：“笑吧。”
闻雅豁然开朗地笑出声，混不在意地招招手：“行吧行吧，你的歉意我接受了，原谅你。”
她拿勺子舀着馄饨，状似随意的问起：“你家那只小猫，没再挠你了？”
听到回答，姥姥眼圈瞬间就红了，颤巍巍挪到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仿佛怕吵醒她似的叫了声：“良娣？”
闻雅盯着看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笑着说：“你最近瘦了很多，状态看起来也差，你们在一起……不顺利吗？”
姥姥进了病房,看到病床上骨瘦如柴,浑身插满管子的老人,瞬间顿住脚，回头茫然地问季言初：“这是良娣吗？”
他如实地告诉闻雅：“其实，她并没有确切地告诉我她喜欢谁，我只是听她形容，大概猜到是她的一个同学。”
“……”
她像往常跟良娣奶奶斗嘴一样，故意调侃她：“前两天，老张头来看你了吧？你难道也是这副样子？”
闻雅低下头，涩然地笑了下：“其实也好。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医院，生死每天都能看见好几回，见得多了，许多事也就看开了。”
季言初之前一直有意瞒着姥姥这件事,怕她知道了承受不住打击,结果最近几天，往医院跑的老人多了,不知道谁在她那里说漏了嘴，昨晚半夜给他打电话,要他今天务必送她去医院一趟。
他去的足够早,结果到的时候，姥姥居然都已经收拾妥当，等了他好一会儿。
一说起这个，他便想起小姑娘掰着手指头数着那人他长得很帅，人也温柔善良，优秀，脾气好，细心体贴，头脑聪明，学习很棒之类的。”
然而只雀跃了半秒，他忽然想到个问题，又觉得棘手。
虽然她说的是那么个道理，但对比一下家里的老人，季言初五味杂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她。
随即，又颓丧的表示：“不过已经形容得够具体了，不难猜。”
说着似乎又戳到了她的笑点，捂着嘴，又‘吭哧吭哧’地笑个不停。
她不免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没看上你？你表白被拒绝了？”
季言初反应了两秒，陡然明白过来，颓败地扯了下嘴角：“你看出来了是吗？”
见他情绪稍稍转晴了一些，闻雅不动声色地扫他一眼，才坦然问道：“不如跟我说说吧，你和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兴许我还能帮上忙呢？”
看起来冷漠无情的做法，其实对对方何尝不是一种尊重？
“嗯。”闻雅坦诚的点头。
“哈哈……”
他又微微吐了口气，才偏头看着闻雅，却是忽然说：“闻雅，对不起。”
闻雅从鼻息里发出轻笑，低头搅着馄饨，也不说话，忽然又抬头，意味不明地笑看着他。
他淡淡抿唇：“就是觉得以前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为你想过，说过很多过分的话，觉得很抱歉。”
姿态放松了些许，脸上紧绷的表情也略有松动。
良娣奶奶自从入院之后,情况一直不太乐观，这几天，更是一直昏迷，人事不省。
闻雅释然地笑笑，很真诚地说：“季言初，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因为你没有做错，知道吗？”
季言初苦笑：“她有喜欢的人，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表示过，说自己多么多么喜欢那位。”
闻雅好笑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就这个形容，根本一点指向性都没有啊，是不是你太先入为主了？主观认定是那位同学，所以不管顾挽怎么说，你都觉得是在说那位同学？”
季言初点头：“嗯。”
季言初也很震惊病魔吞噬人的生命如此之快，他也就隔了一个星期没来，没想到老人家就已经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枯槁模样。
开车到医院，时间尚早，季言初带着姥姥在外面吃过早饭才进去，顺便还给闻雅带了份鸡丝馄饨。
敬老院那边已经派人来看过好几次,聊表慰问,几个之前和良娣奶奶要好的老伙伴也相继跟过来看过了。老人家们大多走路不是很方便,出来一次不容易，权当是做最后的告别了。
这显然是弥留之际的迹象。
季言初有点招架不住她的直接，当即抵着唇，咳得脸红脖子粗。
闻雅给他们俩倒了杯水，又给姥姥搬来了个椅子，难掩伤心的说：“姥姥，您和她说说话，她兴许能听到的。”
他眼尾下压，终于弯起眼睛跟着笑了下，然后重新靠回到旁边的栏杆上。
楼顶安宁清净，和下面的人声鼎沸是两个极端。
季言初不说话了，垂眼盯着地面，浓密的睫毛从侧面看，在他眼睛上方翘出一个很让人心动的弧度。
“咳咳咳咳……”
闻雅瞪了瞪眼，一头问号：“没看上你？”
不对吧，她看到的情况可不是这样。
“哦？有多具体？”闻雅故作一脸好奇，“真那么有指向性，能让你一下就笃定是她的同学？”
姥姥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来，双手还是握着良娣奶奶的手不放，笑着说：“死良娣，你不是跟我说，你是回家享福去了吗？”
闻雅挑眉，眸光一闪，很快就能抓住其中重点：“她没有明确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只是形容？”
等闻雅笑够平复完情绪，终于又回归正题的问了句：“那既然你知道她喜欢谁，你就没打算跟对方一较高下吗？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的，公平竞争又不犯法。况且……”
季言初权当逗她乐了，不仅听之任之，还索性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这段时间她也不容易，估计很久都没这么开怀笑过。
季言初略不忿：“这还不够？”
他也掰着指头数，闻雅跟着一个一个点头。
咳完缓了缓，他才尴尬的解释：“她当时…喝醉了。”
闻雅很意外他会这么说，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恰恰是他，才会这样说。
“许多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总是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只有等到亲身经历过一遍，才能知道个中滋味有多苦。”
“……”
合着所有优点被他一个人占全了才满意？
没头没尾的话，季言初却一下就听懂了，支起身子，眉头略拧了下，苍白无力地劝：“你别胡思乱想。”
闻雅极少见到他这么窘迫难堪，一时也觉得挺有意思，嘴上理解地‘哦’了一声，却故意拖长了尾音，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两人又静默一秒，闻雅很快自己调节了过来，埋头吃了口馄饨，无意转头，瞥见他白净的脖子，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块滑稽的膏药，不禁莞尔。
闻雅知道他是好意让自己换换心情，于是点点头，提着馄饨，带他去了医院楼顶。
“我可能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季言初轻微掠起眼皮，朝远处的天际看了一眼，太阳升起来了，却依旧没有出来，缩在浓厚的云层里，仿佛在害怕什么。
他也愣了一秒，然后心情沉重地点头：“是，她是良娣奶奶。”
季言初最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一个晚上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昨晚因为和顾远的电话,更是整晚失眠。左右睡不着,于是天刚微亮,他便去敬老院接姥姥。
天光微亮，太阳还没升起，却早早地将天际边的云层渲染出大片的橘红，像少女脸上浓淡相宜的胭脂妆，精致漂亮。
] 季言初挠了下鼻尖，难为情地‘嗐’了声，倒没指望她真能帮上什么忙，只简略地说了个大概轮廓。
虽然无语，但季言初也不由暗忖，竟然认为闻雅的说辞有那么几分道理，一颗心，被鼓动得跃跃欲试。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难看死了。”
闻雅这段时间差不多快把眼泪流干了，即便已经哭到麻木，听见姥姥的话，依旧忍不住眼眶泛酸。
闻雅无声搅动着碗里的馄饨，却没什么胃口。季言初也一直不发一言，在旁边安静地靠着。
这个人对待感情，向来做不到敷衍将就，深情而不滥情，不喜欢，于是从一开始就不会给你任何希望。
“这不对呀？”闻雅纳闷地指了下他的脖子，“你上次这里，遮遮掩掩的，不是她弄的？”
闻雅又半开玩笑地怂恿他：“你和她都酱酱酿酿了，你是抢占先机的人啊，怂什么？”
“……那是个意外。”
两人就这么待了好半晌，闻雅才突然说：“我感觉就这两天了。”
真得到允许了，闻雅反而又觉得过意不去，压着唇角敛了笑意说：“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你这么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酒后轻薄了，想想还是挺搞笑的。”
闻雅愣了一瞬，好笑道：“好好的跟我道什么歉？”
季言初瞥见她伤心难受的样子，不想她继续待着这种伤感的氛围里，索性拍了下她，提着手上的馄饨，轻声道：“让老姐妹俩说些悄悄话吧，咱们出去坐会儿，正好你把馄饨吃了，不然过会儿要凉了。”
他诧然侧目，顿了一秒，也带着点调侃：“我知道我没做错，就是觉得方法有些粗暴，所以还是应该道歉。”
“还能怎么回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喜欢人家，但人家没看上我。”
压根没提防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季言初下意识摸了摸喉结，轻咳了声：“啊，没。”
见季言初陷入沉
“像我奶奶这样，说句大不敬的，与其整天备受病痛折磨，还不如早点去了解脱的好。”
“啊？”
听完：“就这？”
第54章 第54章
“嗯？”
季言初斜睨她，也很无奈地‘嗤’了声，认栽地点点头：“笑吧。”
闻雅豁然开朗地笑出声，混不在意地招招手：“行吧行吧，你的歉意我接受了，原谅你。”
她拿勺子舀着馄饨，状似随意的问起：“你家那只小猫，没再挠你了？”
听到回答，姥姥眼圈瞬间就红了，颤巍巍挪到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仿佛怕吵醒她似的叫了声：“良娣？”
闻雅盯着看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笑着说：“你最近瘦了很多，状态看起来也差，你们在一起……不顺利吗？”
姥姥进了病房,看到病床上骨瘦如柴,浑身插满管子的老人,瞬间顿住脚，回头茫然地问季言初：“这是良娣吗？”
他如实地告诉闻雅：“其实，她并没有确切地告诉我她喜欢谁，我只是听她形容，大概猜到是她的一个同学。”
“……”
她像往常跟良娣奶奶斗嘴一样，故意调侃她：“前两天，老张头来看你了吧？你难道也是这副样子？”
闻雅低下头，涩然地笑了下：“其实也好。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医院，生死每天都能看见好几回，见得多了，许多事也就看开了。”
季言初之前一直有意瞒着姥姥这件事,怕她知道了承受不住打击,结果最近几天，往医院跑的老人多了,不知道谁在她那里说漏了嘴，昨晚半夜给他打电话,要他今天务必送她去医院一趟。
他去的足够早,结果到的时候，姥姥居然都已经收拾妥当，等了他好一会儿。
一说起这个，他便想起小姑娘掰着手指头数着那人他长得很帅，人也温柔善良，优秀，脾气好，细心体贴，头脑聪明，学习很棒之类的。”
然而只雀跃了半秒，他忽然想到个问题，又觉得棘手。
虽然她说的是那么个道理，但对比一下家里的老人，季言初五味杂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她。
随即，又颓丧的表示：“不过已经形容得够具体了，不难猜。”
说着似乎又戳到了她的笑点，捂着嘴，又‘吭哧吭哧’地笑个不停。
她不免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没看上你？你表白被拒绝了？”
季言初反应了两秒，陡然明白过来，颓败地扯了下嘴角：“你看出来了是吗？”
见他情绪稍稍转晴了一些，闻雅不动声色地扫他一眼，才坦然问道：“不如跟我说说吧，你和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兴许我还能帮上忙呢？”
看起来冷漠无情的做法，其实对对方何尝不是一种尊重？
“嗯。”闻雅坦诚的点头。
“哈哈……”
他又微微吐了口气，才偏头看着闻雅，却是忽然说：“闻雅，对不起。”
闻雅从鼻息里发出轻笑，低头搅着馄饨，也不说话，忽然又抬头，意味不明地笑看着他。
他淡淡抿唇：“就是觉得以前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为你想过，说过很多过分的话，觉得很抱歉。”
姿态放松了些许，脸上紧绷的表情也略有松动。
良娣奶奶自从入院之后,情况一直不太乐观，这几天，更是一直昏迷，人事不省。
闻雅释然地笑笑，很真诚地说：“季言初，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因为你没有做错，知道吗？”
季言初苦笑：“她有喜欢的人，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表示过，说自己多么多么喜欢那位。”
闻雅好笑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就这个形容，根本一点指向性都没有啊，是不是你太先入为主了？主观认定是那位同学，所以不管顾挽怎么说，你都觉得是在说那位同学？”
季言初点头：“嗯。”
季言初也很震惊病魔吞噬人的生命如此之快，他也就隔了一个星期没来，没想到老人家就已经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枯槁模样。
开车到医院，时间尚早，季言初带着姥姥在外面吃过早饭才进去，顺便还给闻雅带了份鸡丝馄饨。
敬老院那边已经派人来看过好几次,聊表慰问,几个之前和良娣奶奶要好的老伙伴也相继跟过来看过了。老人家们大多走路不是很方便,出来一次不容易，权当是做最后的告别了。
这显然是弥留之际的迹象。
季言初有点招架不住她的直接，当即抵着唇，咳得脸红脖子粗。
闻雅给他们俩倒了杯水，又给姥姥搬来了个椅子，难掩伤心的说：“姥姥，您和她说说话，她兴许能听到的。”
他眼尾下压，终于弯起眼睛跟着笑了下，然后重新靠回到旁边的栏杆上。
楼顶安宁清净，和下面的人声鼎沸是两个极端。
季言初不说话了，垂眼盯着地面，浓密的睫毛从侧面看，在他眼睛上方翘出一个很让人心动的弧度。
“咳咳咳咳……”
闻雅瞪了瞪眼，一头问号：“没看上你？”
不对吧，她看到的情况可不是这样。
“哦？有多具体？”闻雅故作一脸好奇，“真那么有指向性，能让你一下就笃定是她的同学？”
姥姥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来，双手还是握着良娣奶奶的手不放，笑着说：“死良娣，你不是跟我说，你是回家享福去了吗？”
闻雅挑眉，眸光一闪，很快就能抓住其中重点：“她没有明确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只是形容？”
等闻雅笑够平复完情绪，终于又回归正题的问了句：“那既然你知道她喜欢谁，你就没打算跟对方一较高下吗？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的，公平竞争又不犯法。况且……”
季言初权当逗她乐了，不仅听之任之，还索性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这段时间她也不容易，估计很久都没这么开怀笑过。
季言初略不忿：“这还不够？”
他也掰着指头数，闻雅跟着一个一个点头。
咳完缓了缓，他才尴尬的解释：“她当时…喝醉了。”
闻雅很意外他会这么说，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恰恰是他，才会这样说。
“许多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总是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只有等到亲身经历过一遍，才能知道个中滋味有多苦。”
“……”
合着所有优点被他一个人占全了才满意？
没头没尾的话，季言初却一下就听懂了，支起身子，眉头略拧了下，苍白无力地劝：“你别胡思乱想。”
闻雅极少见到他这么窘迫难堪，一时也觉得挺有意思，嘴上理解地‘哦’了一声，却故意拖长了尾音，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两人又静默一秒，闻雅很快自己调节了过来，埋头吃了口馄饨，无意转头，瞥见他白净的脖子，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块滑稽的膏药，不禁莞尔。
闻雅知道他是好意让自己换换心情，于是点点头，提着馄饨，带他去了医院楼顶。
“我可能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季言初轻微掠起眼皮，朝远处的天际看了一眼，太阳升起来了，却依旧没有出来，缩在浓厚的云层里，仿佛在害怕什么。
他也愣了一秒，然后心情沉重地点头：“是，她是良娣奶奶。”
季言初最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一个晚上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昨晚因为和顾远的电话,更是整晚失眠。左右睡不着,于是天刚微亮,他便去敬老院接姥姥。
天光微亮，太阳还没升起，却早早地将天际边的云层渲染出大片的橘红，像少女脸上浓淡相宜的胭脂妆，精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