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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终于日了一回万，感觉身体被掏空，歇一歇，等上完夹子，周一晚上九点恢复日更，谢谢支持，鞠躬！！
顾挽忐忑地抿了下唇，又默然须臾，最后鼓起勇气，再次问她：“馨馨……经常打言言吗？”
顾挽想起刚进来的时候，她和季言初的那段对话，忽地沉默了一秒，继续问：“姥姥，那馨馨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老太太终于有了些精神，双眼睁开，摸摸他的脸，左右端详，像是又心疼又紧张：“馨馨又打你了？”
老太太听到他说话，懒洋洋地睁了下眼睛，说话也慢吞吞的：“馨馨来了？”
这么问，老太太的回答就很顺畅了。
他俩叽叽咕咕正说着话，轮椅上的老太太睡得浅，听到声音，略歪着的脑袋缓缓动了一下。
顾挽点点头，乖乖跟着叫了一声：“姥姥好！”
老太太忽然抬起眼，定定看着她，眼里的神情似痛苦似挣扎，然后伤心的点头，语无伦次的说：“她病了，不开心就打言言，言言很乖，不哭，被她从楼上推下来也不哭。”
顾挽按照她刚才的叫法，换了个方式，果然老太太眼睛一亮：“他是我外孙。”
“馨馨，馨馨是我女儿。”
顾挽拉拉他的手，提醒他：“言初哥，醒了。”
-----------------------
轮椅上的老太太还在打盹儿，腿上盖了张薄毯，沈姨几乎是用气音跟他说：“才推她出去散完步，这会儿又要睡了。”
顾挽一进房间，就看到了坐在窗前轮椅上的老太太，旁边站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到
顾挽欣然接受：“我都行，只要不是待在酒店。”
展示给她看：“就像这样，你会不会？”
“……”
这种小游戏，对顾挽来说实在是太简单，即便没见过，看一遍也就会了。翻了几个来回，她越来越游刃有余，老太太和她玩上了瘾，被哄得很开心。
顾挽愣了下，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答：“我叫顾挽，我哥哥和季言初是同学。”
沿着二楼走廊走到底，最靠北的那间房，他拧开门，然后招呼顾挽进来。
他们一边玩，老太太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小孩儿，你是哪家的？”
原来要说昵称她才记得。
“姥姥，您不认识季言初吗？”顾挽试探性的问。
不仅是季言初，连顾远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顾挽似乎明白了什么，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行为举止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记性不好，偶尔说话也有点没头没尾。
“这段时间她身体还好吧？”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沿途遇到某个认识的工作人员还会打声招呼，礼貌的叫人。
三人这么商定之后，吃完饭，顾远一个人打车先回了酒店，顾挽跟着季言初打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言初哥，待会儿……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她是我同学的妹妹，叫顾挽。”
“哟，醒啦？”
“……”
季言初还是笑，起身撩开她额前的白发，在老太太额头上亲了一口：“不是馨馨，是言言。”
“哦。”
从市里到郊区，沿途树木上的积雪从薄到厚，顾挽在南方很少见过这么厚的雪，惊叹又新奇，才发现电视上那种一出门就被雪埋了的场景原来不是唬人的。
“没有。”
顿了秒，他问顾挽：“你们南方人是叫外婆吧？”
老太太目光又回到顾挽身上，将信将疑道：“你想学啊？”
北方天寒地滑，车子开不快，他们从老城区晃晃悠悠往郊外开。
“嗯。”顾挽很捧场，忙不迭点头：“特别想学。”
听到她这么‘有诚意’的回答，老太太满意地点头，掏宝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红色的绳子，两头合并打了个结，缓慢地用手指来回挑了挑，挑出一个横竖很有规律的网状花型。
沈姨点头：“还不错，吃饭睡觉都挺好的，前两天院里做了个常规体检，一切正常。”
沈姨看到老太太醒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压抑，嗓音瞬间扬了几分，对他们道：“那你们说会儿话，我先去洗衣房把刚洗的衣服拿去晒。”
“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带着父母的祝福与期待出生的……”
季言初忽地笑了下，轻声道：“阿言回来了？”
看他们一来一往，终于搭上了腔，季言初便安心地去顶楼晒被子。
季言初正抱着一大团被子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得不行，跟老太太说：“她不会您就教教她呗，她可想学了，也很聪明，不像良娣奶奶，您怎么教都不会。”
季言初一边回答，一边让顾挽坐会儿，给老太太和她都剥了个橘子，交代顾挽：“你陪我姥姥说会话，今天太阳不错，我去把她褥子晒晒。”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突然问：“你会翻花绳吗？”
“那言言，您认识言言吗？”
顾挽心口突突跳了两下，有点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她为什么这样，言言不是她的孩子吗？”
“不会啊？”见她一脸迷惑，老太太轻飘飘睨着她，有点看不上的意思，嘀咕：“那我不愿意陪你玩，良娣也不会翻花绳，所以我也不愿意跟她玩儿。”
顾挽：“？”
老太太沉默，盯着她的视线定格很久，在某一刻，又仿佛恢复了一丝清明。
季言初朝她点点头：“沈姨。”
车子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在一个叫‘常青藤’的敬老院门口停了下来。
这个解释对于她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合乎情理，对面的两人并未生疑，季言初也很好说话，点头答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能没时间陪你逛了。”
老太太抬头，微眯着眼似乎在认真思索，最后还是无奈的摇头；“不认识。”
顾挽像长在他后面，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等季言初发现这个‘小尾巴’，才想起来跟她介绍：“这是我姥姥。”
等沈姨出去了，季言初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上下打量了几眼，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还行，脸色比上回回来看着好多了。”
顾挽乖乖的点头，将老太太的轮椅朝自己这边拉过来一些，甜甜的又叫了一声：“姥姥，我陪您说话解闷好不好？”
她刚刚的动作很慢，而且这个花型是最基础的，并不难。
他随口答，随即握住她的手，把她从窗前推到客厅。
顾挽点头：“会。”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太太似懂非懂地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季言初是谁？”
顾挽垂下视线，心虚地抿了下唇，撒谎道：“我又不困，回去也不知道干嘛，好不容易来一次暨安，想多玩一会儿。”
季言初把手里的东西轻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用她同等的音量问。
的开口：
季言初神色微敛，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顾挽隐约感觉自己是误会了什么，一路上的忐忑不安，终于有所缓解。她跟着季言初进了敬老院的大门，径直上二楼。
没想过自己会被嫌弃，顾挽有些尴尬地看向季言初。
“楼上，推下来？”
老太太神色有些茫然，什么动作都是温吞缓慢的，看到顾挽，犹疑地回头问季言初：“哪家的小孩儿？”
] 啊，终于日了一回万，感觉身体被掏空，歇一歇，等上完夹子，周一晚上九点恢复日更，谢谢支持，鞠躬！！
顾挽忐忑地抿了下唇，又默然须臾，最后鼓起勇气，再次问她：“馨馨……经常打言言吗？”
顾挽想起刚进来的时候，她和季言初的那段对话，忽地沉默了一秒，继续问：“姥姥，那馨馨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老太太终于有了些精神，双眼睁开，摸摸他的脸，左右端详，像是又心疼又紧张：“馨馨又打你了？”
老太太听到他说话，懒洋洋地睁了下眼睛，说话也慢吞吞的：“馨馨来了？”
这么问，老太太的回答就很顺畅了。
他俩叽叽咕咕正说着话，轮椅上的老太太睡得浅，听到声音，略歪着的脑袋缓缓动了一下。
顾挽点点头，乖乖跟着叫了一声：“姥姥好！”
老太太忽然抬起眼，定定看着她，眼里的神情似痛苦似挣扎，然后伤心的点头，语无伦次的说：“她病了，不开心就打言言，言言很乖，不哭，被她从楼上推下来也不哭。”
顾挽按照她刚才的叫法，换了个方式，果然老太太眼睛一亮：“他是我外孙。”
“馨馨，馨馨是我女儿。”
顾挽拉拉他的手，提醒他：“言初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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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老太太还在打盹儿，腿上盖了张薄毯，沈姨几乎是用气音跟他说：“才推她出去散完步，这会儿又要睡了。”
顾挽一进房间，就看到了坐在窗前轮椅上的老太太，旁边站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到
顾挽欣然接受：“我都行，只要不是待在酒店。”
展示给她看：“就像这样，你会不会？”
“……”
这种小游戏，对顾挽来说实在是太简单，即便没见过，看一遍也就会了。翻了几个来回，她越来越游刃有余，老太太和她玩上了瘾，被哄得很开心。
顾挽愣了下，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答：“我叫顾挽，我哥哥和季言初是同学。”
沿着二楼走廊走到底，最靠北的那间房，他拧开门，然后招呼顾挽进来。
他们一边玩，老太太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小孩儿，你是哪家的？”
原来要说昵称她才记得。
“姥姥，您不认识季言初吗？”顾挽试探性的问。
不仅是季言初，连顾远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顾挽似乎明白了什么，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行为举止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记性不好，偶尔说话也有点没头没尾。
“这段时间她身体还好吧？”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沿途遇到某个认识的工作人员还会打声招呼，礼貌的叫人。
三人这么商定之后，吃完饭，顾远一个人打车先回了酒店，顾挽跟着季言初打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言初哥，待会儿……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她是我同学的妹妹，叫顾挽。”
“哟，醒啦？”
“……”
季言初还是笑，起身撩开她额前的白发，在老太太额头上亲了一口：“不是馨馨，是言言。”
“哦。”
从市里到郊区，沿途树木上的积雪从薄到厚，顾挽在南方很少见过这么厚的雪，惊叹又新奇，才发现电视上那种一出门就被雪埋了的场景原来不是唬人的。
“没有。”
顿了秒，他问顾挽：“你们南方人是叫外婆吧？”
老太太目光又回到顾挽身上，将信将疑道：“你想学啊？”
北方天寒地滑，车子开不快，他们从老城区晃晃悠悠往郊外开。
“嗯。”顾挽很捧场，忙不迭点头：“特别想学。”
听到她这么‘有诚意’的回答，老太太满意地点头，掏宝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红色的绳子，两头合并打了个结，缓慢地用手指来回挑了挑，挑出一个横竖很有规律的网状花型。
沈姨点头：“还不错，吃饭睡觉都挺好的，前两天院里做了个常规体检，一切正常。”
沈姨看到老太太醒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压抑，嗓音瞬间扬了几分，对他们道：“那你们说会儿话，我先去洗衣房把刚洗的衣服拿去晒。”
“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带着父母的祝福与期待出生的……”
季言初忽地笑了下，轻声道：“阿言回来了？”
看他们一来一往，终于搭上了腔，季言初便安心地去顶楼晒被子。
季言初正抱着一大团被子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得不行，跟老太太说：“她不会您就教教她呗，她可想学了，也很聪明，不像良娣奶奶，您怎么教都不会。”
季言初一边回答，一边让顾挽坐会儿，给老太太和她都剥了个橘子，交代顾挽：“你陪我姥姥说会话，今天太阳不错，我去把她褥子晒晒。”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突然问：“你会翻花绳吗？”
“那言言，您认识言言吗？”
顾挽心口突突跳了两下，有点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她为什么这样，言言不是她的孩子吗？”
“不会啊？”见她一脸迷惑，老太太轻飘飘睨着她，有点看不上的意思，嘀咕：“那我不愿意陪你玩，良娣也不会翻花绳，所以我也不愿意跟她玩儿。”
顾挽：“？”
老太太沉默，盯着她的视线定格很久，在某一刻，又仿佛恢复了一丝清明。
季言初朝她点点头：“沈姨。”
车子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在一个叫‘常青藤’的敬老院门口停了下来。
这个解释对于她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合乎情理，对面的两人并未生疑，季言初也很好说话，点头答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能没时间陪你逛了。”
老太太抬头，微眯着眼似乎在认真思索，最后还是无奈的摇头；“不认识。”
顾挽像长在他后面，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等季言初发现这个‘小尾巴’，才想起来跟她介绍：“这是我姥姥。”
等沈姨出去了，季言初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上下打量了几眼，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还行，脸色比上回回来看着好多了。”
顾挽乖乖的点头，将老太太的轮椅朝自己这边拉过来一些，甜甜的又叫了一声：“姥姥，我陪您说话解闷好不好？”
她刚刚的动作很慢，而且这个花型是最基础的，并不难。
他随口答，随即握住她的手，把她从窗前推到客厅。
顾挽点头：“会。”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太太似懂非懂地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季言初是谁？”
顾挽垂下视线，心虚地抿了下唇，撒谎道：“我又不困，回去也不知道干嘛，好不容易来一次暨安，想多玩一会儿。”
季言初把手里的东西轻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用她同等的音量问。
的开口：
季言初神色微敛，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顾挽隐约感觉自己是误会了什么，一路上的忐忑不安，终于有所缓解。她跟着季言初进了敬老院的大门，径直上二楼。
没想过自己会被嫌弃，顾挽有些尴尬地看向季言初。
“楼上，推下来？”
老太太神色有些茫然，什么动作都是温吞缓慢的，看到顾挽，犹疑地回头问季言初：“哪家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