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妈妈死后，爸爸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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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禾，是我妈妈的名字。

    他冲到干妈家里，指着我冷笑质问：

    他用力将遗照砸到地上，在四溅的玻璃中，指着我质问：“死了还能跟野男人生孩子？她可真够下贱，有本事偷男人，没脸来见我？

    男人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干妈将地上的遗照捡起来，我和她一起把玻璃给扫了。

    ……

    顾景渊从我这里知道妈妈的下落之后就走了。

    我想这应该是妈妈的故人。

    干妈被他给气得浑身发抖。

    她可真够下贱，有本事偷男人，没脸来见我？

    六年前，妈妈在医院生下我之后撒手人寰。

    除了干妈和干爹，很少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妈妈的名字。

    叫顾景渊的男人不信。

    但幼儿园的同学们，都说我有娘生没爹养。

    我扶着干妈，鼓起勇气告诉他，“我妈妈就是死了！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南山墓园，那里有我妈妈的墓碑。”

    “我倒情愿她是真死了，至少死了干干净净，而不是给我、给顾家蒙羞！”

    妈妈死后第六年，爸爸突然后悔了。

    那个男人闯到家里来的时候，我正在给新买的芭比娃娃换衣服。

    我问她，“刚才那个人，是我的爸爸吗？”>

    男人看到遗照一顿，不顾干妈的痛哼，三两步上前，将遗照捡了起来。

    闯到家里来的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岁，穿着一身看上去就很贵的西装。

    妈妈没有归处，将她留在那里，以后也不孤独。

    墓园里只有风声，没有回答。

    有时候干妈不在，我会偷偷问妈妈，我的爸爸呢？

    我的干妈干爹都很爱我，把我当成亲生的孩子抚养。

    敲门声如雷，干妈去开了门。

    我叫路朝朝，朝朝暮暮终离恨，一往而顾才情深的“朝朝”。

    我倒情愿她是真死了，至少死了干干净净，而不是给我、给顾家蒙羞！

    警察联系干妈后，干妈赶到医院将我接走，并将妈妈火化，安葬在了离我们家最近的南山墓园。

    干妈路曼说，我和妈妈小时候一模一样，都像个芭比娃娃，所以我要给我和妈妈穿上最漂亮的衣服。

    但干妈却冲过来，一巴掌打到那男人的脸上，“渣男，你还有脸来，你给我滚出去！”

    我过去把干妈扶起来，干妈冷笑着：“顾景渊，她是被你逼死的！”

    他用一种我听不懂情绪的声音说话，手指用力地攥紧了遗照。

    这是姜禾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

    每个人都有爸爸，我的爸爸在哪里？

    他从我面前经过，一脚踢飞了我给芭比娃娃准备的城堡，大声呵斥：“姜禾呢？躲了这么多年，真当我是死的？让她给我滚出来！”

    “死了？”

    每个月我都会和干妈去看望妈妈，即便妈妈不会说话，我也乐于和她分享我的生活。

    手机里唯一的联络人是干妈。

    干妈说，南山墓园里的其他灵魂和妈妈一样。

    南山墓园是云城最便宜的墓园，只有那些想离开云城，却被迫留下的亡人，才会在那里安家。

    干妈的身体撞到了柜子上，上面的照片噼里啪啦地倒了下来，包括我妈妈的黑白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