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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究做不成卫家人。
“不进去就不进去，没关系，我和锦枫进去帮你解释一番就好，你···你千万别冲动！”梦知把霍光护在身后，一步步往门口挪，不是她不信任卫少儿，是谁都没有办法去赌情绪上头时的行为到底可不可控！
卫少儿摇头，强忍泪水，“我只是不想再做些自己不能掌控的事了。”
“小光，”卫少儿见霍光下意识跟在梦知的背后，渐渐离自己远去，又森然开口，“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小光··”
只能点头，点头，再点头，“我···我会少来，我··我不再···我不再来了。”
有何不妥？实话说来，议论一番却是没什么不妥，是自己太过矫情了。卫少儿自省半天，又突生怒气，说话伤人的不自省，为什么自己要自省？
霍光竟然还说有何不妥？卫少儿只觉失望，一滴清泪缓缓落下，开口又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小光，不要再喊明卿嫂嫂了，你不是卫家人。”
“不过
“大汉军队是大汉的军队，不是卫家军！”卫少儿现在还能清清楚楚记得，卫子夫封后之前，大姐与所有兄弟姐妹商量后达成的一致意见——卫家，不做高门豪族！
“我，我来卫府不全是为这些。”霍光面上隐隐怒气，强压半天才挤出一句辩驳。别说卫青和卫子夫照顾自己颇多，就是身为一个普通官员，仰望卫大司马，如今来此凭吊，卫少儿又怎能话里话外冤枉自己只为利益？
“夫人？我···我刚刚答应你了。”
梦知转头看霍光，他真的可以一个人？
可现在明白了，面对这些说当初说假如的人，自己心中是有多少冲动是想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
大约也是被这些人的话语绊住了脚，梦知和锦枫还没有来寻她，卫少儿有些站不住了，干脆半靠在墙上，静静看着光亮处那些走动的人群。
卫少儿稳稳举着手中的匕首，往前送了两步，喑哑着嗓子，语调寒凉的反问，“你觉得这刀是用来干什么呢？”
“既然你不愿与太子为伍，就干脆利落的切割！不要一边放不下旧日情谊，一边还放不下自己的自私前程。”
卫少儿却很流畅的改口，“子孟，我不妨把话说得再明了些，今日祭席大家都是来看小伉继承侯爵之后，在陛下心中份量如何？又会做什么官、掌什么权？”
卫少儿掩在黑暗中，一只手半扶墙，一只手摩挲这匕首，心里想的却是明卿当初的那句话。
霍光隐隐约约只听到这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卫少儿，“有何不妥？”
泪水依旧在落，卫少儿却望着他，笑了，“小光啊，看清楚这些人，现在都说若是再来一次机会，如果···当初····，定然与大司马交好，或者多为大司马分担一些，抑或者，在他小时候定然好好呵护相处，满口的亲呢惋惜，呵！都是骗人的。”
人影渐多，似乎还有拜别陛下皇后的声音传来，霍光站在原地，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卫少儿的暗示他听懂了，他也似乎真的意识到了之前纠结又迷茫问题。
他们哭的不是霍去病和卫青，是霍大司马和卫大司马！
如今的长平侯自然指的是卫伉。
卫少儿声音渐大，若是放在刚刚定要引起侍卫注意，但宴席似乎散了，门口渐有人声，她高声说话也很快淹没在絮絮人潮中。
卫少儿到底还是口下留情的，撂狠话时候，没有喊霍去病给他取的‘子孟’一字，也没有直白的点明，他接父母进长安，就是抛弃了霍去病！抛弃提携他的兄长，抛弃卫家，还怎么敢奢望卫家人会跟他保持交集？？
霍光心中一定，自然想起到底是自己三番两次在无意之中伤害了卫少儿，若不是他做的不妥当，卫少儿应该会想兄长刚刚离去的时候一样，非常欢迎自己上门的。
嫂嫂？他叫明卿嫂嫂？卫少儿默了一瞬，抬手轻轻敲了敲身后的墙，示意他凝神静听，“你觉得这种议论，好听么？”
但她此刻，却有止不住的泪水留下来，好像本就为他积攒的泪水，终于开闸倾泻了。
他自以为做了很多，可以让自己生活圆满，却今日才发现，他努力营造的一切，都是以卫家人的退让和善良作为牺牲的。
卫家的人，有礼的时候是真温柔，疯的时候也是真疯！霍光不自觉的想起甘泉围猎，九卿的郎中令，兄长说杀就杀，兄长的母亲又岂会是个胆小之人？
灯火摇曳，侯府熙攘，星天在望，光景虚无，怀思共时。
用来干什么？她不会真是想杀自己吧？一双状若枯井的目光无波无澜的落在自己的脖子上，霍光觉得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呵呵，”卫少儿轻笑，略带嘲讽的收回了目光，“我只是突然间想起了明卿。”
从太子手下出来之后，他这些日子没少努力让一切看起来变化不大，和公主们、公孙敬声、卫伉卫不疑他们保持联系，甚至还让自己的父母来祭奠卫大司马等等。
是，霍光自问，他自然也是有这一层的疑问，不然也不会匆匆而来。至于刚刚放弃进去，就是想如今在奉车都尉一职上，多的是机会知道，也不着急在今晚。
不是卫家人不接纳他，而是他终究不会做卫家人。
霍光抬头看了一眼犹带泪痕的卫少儿，坚定的点头，有礼有节的送了梦知和锦枫进门，然后斟酌着一步步上前，在一丈远的地方站定，问卫少儿，“夫人，有何话说？”
“卫大司马年轻时就没有精心调养过，都怪在下当时关心不够，如今只盼弥补一二，还请将礼物转交长平侯，请他多加保重。”
霍光心头空落落的，但往日纠结迷茫却一扫而光，那种突然清明又突然悲伤的情绪，让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仅仅是说不做外戚王家、窦家那样的高门豪族，连丞相石家那样的经营，也不必有。所以，你日后专营你的仕途，也不必与小伉来往！他只会是长平侯，既害不了你，也帮不了你。”
“霍大司马幼时还与我儿打过架，比过马，当时卫大司马还来上门赔罪，我当时就觉他舅甥风采卓然，只可惜相识日短，交集不深，竟然···唉！”
不是计不计较的事，而是礼不可废，人情往来由以红白二事为先，梦知和锦枫自然也不例外。
卫少儿可以接受霍去病喜欢的弟弟在长安前途似锦，但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法接受曾经抛弃霍去病的霍仲孺，来长安借霍去病死后荣光来颐养天年！甚至还来哭自己的弟弟！
自此，十三州府，独见黑夜，不见司马！
霍光还没有从复杂的情绪中缓过来，就见卫少儿望着熙熙攘攘的门口，泪流满面。
“明卿走的时候跟我说，若她留下，定然有一天忍耐不住，会让冠军侯府兵刃沾上些污糟之血，以平她心头之恨！”卫少儿转了转匕首，缓缓收回削铁如泥的寒刃，端举在眼前，看着里面面容扭曲的自己，自顾自的说，“可她还说，若一旦做了，无论正确与否，合法与否，霍去病虽不会怪她，冠军侯声名却要被人议论，未来很长，她不希望冠军侯挂在小人嘴边做茶余谈资。”
“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卫少儿迎面对上霍光又气又冤的目光，咬牙道，“自从···自从去病走了，我已经很少体会什么是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了。但为了我自己也好，为了去病也好，我现在得有！我今日必须得有！”
“感谢两位夫人。”霍光不再挪步，低声冲梦知和月皎道，“算时辰，里面应该也快结束了，两位夫人再不去就赶不上了，臣便在门外恭候陛下。”
说完卫少儿就沉默了很久，霍光看着她把匕首收回鞘中，心也放下一半，试探去问刚刚一番话的意思，“如今，并无人敢非议兄长。嫂嫂的意思？”
他敢么？霍光一定不敢，如今敢了，不是以为霍去病死了，而是因为霍去病在他心里不如自己父母重要了。
想干什么？？难不成她们还怀疑自己想随便杀了几人发泄愤懑么？
人群渐多，应该是散了，宗亲、豪族、高官···都被一一送出，隐隐约约传过来的，似乎也都是那些惆怅叹惋之语。
况且若卫少儿再疯一点，早就直白的问他，“若霍去病在，你是否还敢接父母进长安？”
霍光愣住了。
卫少儿说话一向是最柔和的了，如今竟也这么直白冷酷，让霍光惊慌之余，多了很多怒气，他又做错什么了呢？
锦枫这些年倒是真的跟公孙敖练了几招，但如今一则上了年纪，二则卫少儿早有防备，根本无从下手，又不好大声嚷嚷把事闹大，只能低声劝着，“少儿，陛下还在里面，陈掌还在太子手下，今日又是你弟弟的丧席，你这是想干什么？”
“听闻长公主身体不好，长平侯又同时送走了父母，我略备了些补品，还请长平侯体谅我一份心意。”
她当时还不能明白，明卿是想弑君？
其他人不愿意点破，是看在霍去病的面子上，卫少儿如今点破，也是看在霍去病的面子上。
“夫人可以唤我子孟！”喊人的字本是件更显亲近的事，但霍光的语气却听起来很是冷硬，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这样的场合，官员宗亲会去陛下面前露脸，女眷自然也是要去卫子夫面前拜见的。
卫少儿觉得，日子被她自己过得随意无趣也就罢了，但这点事不能不计较！
“霍光，人不能太贪心，要他情，还是己利，二择其一吧！拖拖拉拉难成气候！”
“霍光！我与你父母至死难休，此生不改！你难道还在奢望上一辈恩怨，上一辈了结的局面么？！”
嫂子？霍光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卫少儿曾经无数次的欺骗自己，不会为卫青伤心的！更不会因为没见到他最后一面，没接受他的道歉就难过！
] 他，终究做不成卫家人。
“不进去就不进去，没关系，我和锦枫进去帮你解释一番就好，你···你千万别冲动！”梦知把霍光护在身后，一步步往门口挪，不是她不信任卫少儿，是谁都没有办法去赌情绪上头时的行为到底可不可控！
卫少儿摇头，强忍泪水，“我只是不想再做些自己不能掌控的事了。”
“小光，”卫少儿见霍光下意识跟在梦知的背后，渐渐离自己远去，又森然开口，“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小光··”
只能点头，点头，再点头，“我···我会少来，我··我不再···我不再来了。”
有何不妥？实话说来，议论一番却是没什么不妥，是自己太过矫情了。卫少儿自省半天，又突生怒气，说话伤人的不自省，为什么自己要自省？
霍光竟然还说有何不妥？卫少儿只觉失望，一滴清泪缓缓落下，开口又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小光，不要再喊明卿嫂嫂了，你不是卫家人。”
“不过
“大汉军队是大汉的军队，不是卫家军！”卫少儿现在还能清清楚楚记得，卫子夫封后之前，大姐与所有兄弟姐妹商量后达成的一致意见——卫家，不做高门豪族！
“我，我来卫府不全是为这些。”霍光面上隐隐怒气，强压半天才挤出一句辩驳。别说卫青和卫子夫照顾自己颇多，就是身为一个普通官员，仰望卫大司马，如今来此凭吊，卫少儿又怎能话里话外冤枉自己只为利益？
“夫人？我···我刚刚答应你了。”
梦知转头看霍光，他真的可以一个人？
可现在明白了，面对这些说当初说假如的人，自己心中是有多少冲动是想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
大约也是被这些人的话语绊住了脚，梦知和锦枫还没有来寻她，卫少儿有些站不住了，干脆半靠在墙上，静静看着光亮处那些走动的人群。
卫少儿稳稳举着手中的匕首，往前送了两步，喑哑着嗓子，语调寒凉的反问，“你觉得这刀是用来干什么呢？”
“既然你不愿与太子为伍，就干脆利落的切割！不要一边放不下旧日情谊，一边还放不下自己的自私前程。”
卫少儿却很流畅的改口，“子孟，我不妨把话说得再明了些，今日祭席大家都是来看小伉继承侯爵之后，在陛下心中份量如何？又会做什么官、掌什么权？”
卫少儿掩在黑暗中，一只手半扶墙，一只手摩挲这匕首，心里想的却是明卿当初的那句话。
霍光隐隐约约只听到这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卫少儿，“有何不妥？”
泪水依旧在落，卫少儿却望着他，笑了，“小光啊，看清楚这些人，现在都说若是再来一次机会，如果···当初····，定然与大司马交好，或者多为大司马分担一些，抑或者，在他小时候定然好好呵护相处，满口的亲呢惋惜，呵！都是骗人的。”
人影渐多，似乎还有拜别陛下皇后的声音传来，霍光站在原地，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卫少儿的暗示他听懂了，他也似乎真的意识到了之前纠结又迷茫问题。
他们哭的不是霍去病和卫青，是霍大司马和卫大司马！
如今的长平侯自然指的是卫伉。
卫少儿声音渐大，若是放在刚刚定要引起侍卫注意，但宴席似乎散了，门口渐有人声，她高声说话也很快淹没在絮絮人潮中。
卫少儿到底还是口下留情的，撂狠话时候，没有喊霍去病给他取的‘子孟’一字，也没有直白的点明，他接父母进长安，就是抛弃了霍去病！抛弃提携他的兄长，抛弃卫家，还怎么敢奢望卫家人会跟他保持交集？？
霍光心中一定，自然想起到底是自己三番两次在无意之中伤害了卫少儿，若不是他做的不妥当，卫少儿应该会想兄长刚刚离去的时候一样，非常欢迎自己上门的。
嫂嫂？他叫明卿嫂嫂？卫少儿默了一瞬，抬手轻轻敲了敲身后的墙，示意他凝神静听，“你觉得这种议论，好听么？”
但她此刻，却有止不住的泪水留下来，好像本就为他积攒的泪水，终于开闸倾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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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的人，有礼的时候是真温柔，疯的时候也是真疯！霍光不自觉的想起甘泉围猎，九卿的郎中令，兄长说杀就杀，兄长的母亲又岂会是个胆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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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卫少儿轻笑，略带嘲讽的收回了目光，“我只是突然间想起了明卿。”
从太子手下出来之后，他这些日子没少努力让一切看起来变化不大，和公主们、公孙敬声、卫伉卫不疑他们保持联系，甚至还让自己的父母来祭奠卫大司马等等。
是，霍光自问，他自然也是有这一层的疑问，不然也不会匆匆而来。至于刚刚放弃进去，就是想如今在奉车都尉一职上，多的是机会知道，也不着急在今晚。
不是卫家人不接纳他，而是他终究不会做卫家人。
霍光抬头看了一眼犹带泪痕的卫少儿，坚定的点头，有礼有节的送了梦知和锦枫进门，然后斟酌着一步步上前，在一丈远的地方站定，问卫少儿，“夫人，有何话说？”
“卫大司马年轻时就没有精心调养过，都怪在下当时关心不够，如今只盼弥补一二，还请将礼物转交长平侯，请他多加保重。”
霍光心头空落落的，但往日纠结迷茫却一扫而光，那种突然清明又突然悲伤的情绪，让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仅仅是说不做外戚王家、窦家那样的高门豪族，连丞相石家那样的经营，也不必有。所以，你日后专营你的仕途，也不必与小伉来往！他只会是长平侯，既害不了你，也帮不了你。”
“霍大司马幼时还与我儿打过架，比过马，当时卫大司马还来上门赔罪，我当时就觉他舅甥风采卓然，只可惜相识日短，交集不深，竟然···唉！”
不是计不计较的事，而是礼不可废，人情往来由以红白二事为先，梦知和锦枫自然也不例外。
卫少儿可以接受霍去病喜欢的弟弟在长安前途似锦，但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法接受曾经抛弃霍去病的霍仲孺，来长安借霍去病死后荣光来颐养天年！甚至还来哭自己的弟弟！
自此，十三州府，独见黑夜，不见司马！
霍光还没有从复杂的情绪中缓过来，就见卫少儿望着熙熙攘攘的门口，泪流满面。
“明卿走的时候跟我说，若她留下，定然有一天忍耐不住，会让冠军侯府兵刃沾上些污糟之血，以平她心头之恨！”卫少儿转了转匕首，缓缓收回削铁如泥的寒刃，端举在眼前，看着里面面容扭曲的自己，自顾自的说，“可她还说，若一旦做了，无论正确与否，合法与否，霍去病虽不会怪她，冠军侯声名却要被人议论，未来很长，她不希望冠军侯挂在小人嘴边做茶余谈资。”
“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卫少儿迎面对上霍光又气又冤的目光，咬牙道，“自从···自从去病走了，我已经很少体会什么是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了。但为了我自己也好，为了去病也好，我现在得有！我今日必须得有！”
“感谢两位夫人。”霍光不再挪步，低声冲梦知和月皎道，“算时辰，里面应该也快结束了，两位夫人再不去就赶不上了，臣便在门外恭候陛下。”
说完卫少儿就沉默了很久，霍光看着她把匕首收回鞘中，心也放下一半，试探去问刚刚一番话的意思，“如今，并无人敢非议兄长。嫂嫂的意思？”
他敢么？霍光一定不敢，如今敢了，不是以为霍去病死了，而是因为霍去病在他心里不如自己父母重要了。
想干什么？？难不成她们还怀疑自己想随便杀了几人发泄愤懑么？
人群渐多，应该是散了，宗亲、豪族、高官···都被一一送出，隐隐约约传过来的，似乎也都是那些惆怅叹惋之语。
况且若卫少儿再疯一点，早就直白的问他，“若霍去病在，你是否还敢接父母进长安？”
霍光愣住了。
卫少儿说话一向是最柔和的了，如今竟也这么直白冷酷，让霍光惊慌之余，多了很多怒气，他又做错什么了呢？
锦枫这些年倒是真的跟公孙敖练了几招，但如今一则上了年纪，二则卫少儿早有防备，根本无从下手，又不好大声嚷嚷把事闹大，只能低声劝着，“少儿，陛下还在里面，陈掌还在太子手下，今日又是你弟弟的丧席，你这是想干什么？”
“听闻长公主身体不好，长平侯又同时送走了父母，我略备了些补品，还请长平侯体谅我一份心意。”
她当时还不能明白，明卿是想弑君？
其他人不愿意点破，是看在霍去病的面子上，卫少儿如今点破，也是看在霍去病的面子上。
“夫人可以唤我子孟！”喊人的字本是件更显亲近的事，但霍光的语气却听起来很是冷硬，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这样的场合，官员宗亲会去陛下面前露脸，女眷自然也是要去卫子夫面前拜见的。
卫少儿觉得，日子被她自己过得随意无趣也就罢了，但这点事不能不计较！
“霍光，人不能太贪心，要他情，还是己利，二择其一吧！拖拖拉拉难成气候！”
“霍光！我与你父母至死难休，此生不改！你难道还在奢望上一辈恩怨，上一辈了结的局面么？！”
嫂子？霍光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卫少儿曾经无数次的欺骗自己，不会为卫青伤心的！更不会因为没见到他最后一面，没接受他的道歉就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