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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有后悔药，我现在买。”
这一行大约三四个人，只带了一只手电筒。光不算很亮，但在没有一站路灯的夜里还是很醒目。
这肯定不是武钢的巡逻人员。思思心中一惊，该不会是偷食物和水的家伙吧？
思思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做什么。这时一个女声怯怯地说：“晨哥，我们今天还有任务呢！别耽误时间了。”
考官对他的技术很欣赏，表示会将他列入备选名单。如果后续能够调配到富余的设备，会再联系他。
“总会有办法……你回去吧。他们快回来了。”
思思这下是真后悔一个人跑来，拼命挣扎。
思思下了床，穿上衣服，想去摸过去听一耳朵。如果真是图谋不轨，她立刻回来喊人。
“你说
“行了别啰嗦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物资少不了你的。给我把人看好了……真是麻烦。”
男青年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勒住脖子，把她的嘴捂死。
晨哥的兴致被谭立打断，脸色有些阴沉，抿着嘴没说话。
思思拼命挣扎想弄出点动静，引人注意到这里，却一点用都没有。
全城断水断电的第二日，武钢就接到指挥中心通知，停下了所有生产工作。厂长接到这个命令，沉默了很久。工人们的反应则是难以置信。
“你当时就不该管，死了也与你无关……”
“我跟了一分钟，就看见她一个。”平子低头看了眼思思，“想通风报信？你见过谁偷东西是一起行动的？”
郑殊赶紧溜下来。果然两分钟后，脚步声又从她门口路过，下楼离去。
作为新中国成立后建成的第一个特大型钢铁企业，武钢对这片土地的改变堪称翻天覆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这里只是一片常年积水、杂草丛生的洼地。全区人口不足万人。而从1952到1957年，红钢区相继集结了来自全国的5万多名工人和近7万职工家属，几乎囊括东北三省炼钢炼铁的能手。著名的红房子就是当时为安置武钢职工家属建造的住宅。
乔飞捡了块石头，在树下画了一个指向落日的角，“明天在来看看。”
“不管什么样的生活，人都得活下去。”乔飞他漫不经心望着落日被树冠一点点挡住，眼神慢慢汇聚出一点疑惑。“早上太阳好像也是从这棵树的背后升起的。”
派出所公布了一条招募信息，招募无人机驾驶员进行应急救援工作。招募条件有两个，一是无人机技术要考核过关，二是自带无人机设备者优先。因为政府暂时调配不了那么多的无人机。
许平湖的心绪反没有前几日平静。学生和她的食宿问题不用操心后，她便不免想东想西。初期救援人员损伤的消息陆陆续续传来，她越发坐立不安。想要联系高峡的单位，武钢座机再也打不通。这样失眠了两夜，好容易睡着一会儿，许平湖又梦到那日火车冲进教室，学生浑身是血的被抬走。她骤然惊醒，心跳如重锤擂鼓。躺了一会儿实在躺不住，加上胎儿压得膀胱，许平湖只得摸黑起来上厕所。夜间没有光线，她又心思恍惚，这一出去差点摔了一跤。
谭立走过来，“就她一个？”
但思思觉得老师只是随口答应，告诉自己夜里要警醒些。结果她半夜真的被声音惊醒了。可借着窗口的月光一看，许老师还在床上。
她为人还算谨慎，一听到关键就立刻转身回宿舍。可才一扭头，发现身后竟有个陌生男青年一声不吭地跟着。
“没有卫星的唯一好处，就是禁飞区的电子围栏没了。”乔飞自嘲地说，“可现在也没什么意思了。”
两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地跑了起来。此时路上有不少车，车上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女都有。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工服上都是灰扑扑的，脸上疲惫里带着一丝茫然。
乔飞、思思、一航本也想加入，被蔡主任劝回来，帮忙分担了一些垃圾清理、食物分发的工作。
思思在这住了几日，见过存放报废钢材的那片“城墙”。今天她还与乔飞开玩笑，厂区这么大，值守的人没几个，监控也瘫痪了，要偷偷运了卖出去，估计都没人知道。
3月26日指挥中心下达命令，各分域要尽快将交界线周边地面平整，为以后每次易位的交通连通提供条件。不是每个区域都有建筑施工单位，武钢也接下了不小的任务量。工人们每天清晨出发，日落前回家回来。有的累得回宿舍到头就睡，加上没有洗漱条件，身上的汗臭味熏得自己都受不了。
晨哥走到跟前，上下打量着思思，“年纪不大，胆子倒挺大。”他暼见小姑娘白嫩的脖子，“哎哟，小姑娘皮肤还挺白，有没有男朋友啊？”
“晨哥要是知道肯定会闹……怎么早没看出你居然这么蠢……”
“走吧，去拿饭吧，去晚了饭可就凉了。”
思思对说话之人生出无限感激。可这个人却在她视野够不到的地方。
“先带着。换个地方用胶带捆起来，嘴巴一贴，找个大垃圾桶里扔了。”谭立平静的话语更让思思恐惧，“要是被发现了，算她命好。要是一直没发现，那——”
“晨哥，出去再教吧。”谭立打断了他的话，“她这话也不全错——已经打草惊蛇，明天就不能来了。所有的事今天必须全部搞定。”
“乔飞，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往后我们会一直过这样的生活。”一航有些丧气。
谭立见来的一个是大腹便便的孕妇，一个是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稍微放松了些戒备。
全城物资实行配送后，思思总算不担心吃饭的问题了，转而关心起许老师和小宝宝。
最近物资倒卖的不少，一瓶矿泉水昨天上午炒到100块，下午就150了，今天还不知道是什么价格。按物资分配，她们每日只能领到一瓶水，也只是勉强够喝，连脸都不能洗，更不用说清洗衣物。卫生间同样一滴水都不出来。为了避免厕所臭到不能待，所有人都是去一楼蹲厕去方便。
“就真的没办法了吗，秦部长？蔡主任？”
同一日下午，武钢宿舍外一航正在对着乔飞说：“你那个8字飞得真漂亮。要是现在无人机在你身边，你肯定能加入。”
当时交通部曾指示，任何情况下，武钢运煤车辆随到随开。时任解放军总参谋长的粟裕曾下令派遣13架军机空运建设物资。1958年9月13日，毛主席抵达江城，参观这座新中国钢铁行业的“头生子”，亲眼见证第一炉钢水出炉。
为了保证停电不停产，武钢有着完备的预案和充裕物资保障。但再充足的准备也撑不起一千三百多万人的生活消耗。
“这个丫头怎么办呢？”平子问。
那人并没在她房间前停留，径直上了三楼。三楼是谭立的房间。平子说，平常他们也不让进。
乔飞偷偷练习无人机已久。原地360度自旋和8字飞不在话下。不过整个考试过程中，他觉得姿态返航和精准降落是最被考官看重的。原因很简单，整个城市接受不到任何卫星信号，bds、gps、伽利略定位全都不能用，自动悬停和自动巡航等于废掉了。如果驾驶员技术不够，炸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没有定位系统的情况下，限高只有50米。如果下视视觉系统失效，无人机能不能精准平稳降落，对驾驶员是不小的考验。
郑殊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溜了上去。如果来客呆得时间长，她说不定可以趁机逃跑。
“再……有你好果子吃！”动静是从窗外传来的，声音刻意压低且并不友善。
晨哥见她眼泪都吓出来，胆越发大了，伸手在她娇嫩的小脸上捏了捏，目光又落到她的胸部。
“知道麻烦还带回来……诶，你纸钱都买好了？今年要去龙泉山怕是不容易。”
“她是我的学生。”许平湖抱着肚子气喘吁吁地赶到，扶着乔飞站住，“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想干嘛，但肯定不是为了绑架她吧？放了她！我保证，我和我的学生一声不出，你们自由离开。”
然而此刻全市上百家像武钢一样的耗电大户，在保障民生面前只能黯然熄火。工人们没有放假，反比平常更辛苦了。
前面的一行人闻声回头，领头人之人正是谭立。他拿着手电筒远远在思思身上晃了一下，又向旁边可能藏人的地方扫了一圈。
“天哪，我们都走了快一个小时了，他们废钢到底放哪了？”
房间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我也只能打点消炎药，也是他身体好，扛得住。但光消炎是治不好……赶紧把人送走。”
第二日秦部长送来一个户外灯的钥匙扣，“至少还能用五六个小时。只是上厕所应该能管一段时间。”
谭立突然停下，神情瞬间凌厉起来。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刚刚路过的一栋楼传来，“站住！你们站住！！”
“看错了吧。树都长得差不多的。”一航说。
思思惊得魂都快掉了，“救命！救——”
思思坚持许平湖以后夜起一定要叫她。许平湖笑着答应了。
“能送我早就送走了。”谭立的声音说，“他晕倒前正看到我囤物资的地方，万一……”
谭立的房间藏的什么人？还不想让晨哥和平子知道？她想了一会儿没有结果，把被子往头上一盖。这次没多久就睡着了。
“十年前病毒那么严重，我们的炉子也没停过。”
喊话是许平湖，冲到前面的是乔飞。乔飞手里拿着一根拖把，看见被控制住的思思，冲平子吼道：“放开她！”
“你在教我做事？”晨哥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玩意？如果不是立哥好心，我早把你扔出去了。我们找车，你车锁打不开。开门，你门锁打不开？呵，你以为你不干了手就干净了？我告诉你，要真落警察手里了，我头一个就告诉他们，你偷东西都进无数回局子了——”
] “哪里有后悔药，我现在买。”
这一行大约三四个人，只带了一只手电筒。光不算很亮，但在没有一站路灯的夜里还是很醒目。
这肯定不是武钢的巡逻人员。思思心中一惊，该不会是偷食物和水的家伙吧？
思思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做什么。这时一个女声怯怯地说：“晨哥，我们今天还有任务呢！别耽误时间了。”
考官对他的技术很欣赏，表示会将他列入备选名单。如果后续能够调配到富余的设备，会再联系他。
“总会有办法……你回去吧。他们快回来了。”
思思这下是真后悔一个人跑来，拼命挣扎。
思思下了床，穿上衣服，想去摸过去听一耳朵。如果真是图谋不轨，她立刻回来喊人。
“你说
“行了别啰嗦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物资少不了你的。给我把人看好了……真是麻烦。”
男青年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勒住脖子，把她的嘴捂死。
晨哥的兴致被谭立打断，脸色有些阴沉，抿着嘴没说话。
思思拼命挣扎想弄出点动静，引人注意到这里，却一点用都没有。
全城断水断电的第二日，武钢就接到指挥中心通知，停下了所有生产工作。厂长接到这个命令，沉默了很久。工人们的反应则是难以置信。
“你当时就不该管，死了也与你无关……”
“我跟了一分钟，就看见她一个。”平子低头看了眼思思，“想通风报信？你见过谁偷东西是一起行动的？”
郑殊赶紧溜下来。果然两分钟后，脚步声又从她门口路过，下楼离去。
作为新中国成立后建成的第一个特大型钢铁企业，武钢对这片土地的改变堪称翻天覆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这里只是一片常年积水、杂草丛生的洼地。全区人口不足万人。而从1952到1957年，红钢区相继集结了来自全国的5万多名工人和近7万职工家属，几乎囊括东北三省炼钢炼铁的能手。著名的红房子就是当时为安置武钢职工家属建造的住宅。
乔飞捡了块石头，在树下画了一个指向落日的角，“明天在来看看。”
“不管什么样的生活，人都得活下去。”乔飞他漫不经心望着落日被树冠一点点挡住，眼神慢慢汇聚出一点疑惑。“早上太阳好像也是从这棵树的背后升起的。”
派出所公布了一条招募信息，招募无人机驾驶员进行应急救援工作。招募条件有两个，一是无人机技术要考核过关，二是自带无人机设备者优先。因为政府暂时调配不了那么多的无人机。
许平湖的心绪反没有前几日平静。学生和她的食宿问题不用操心后，她便不免想东想西。初期救援人员损伤的消息陆陆续续传来，她越发坐立不安。想要联系高峡的单位，武钢座机再也打不通。这样失眠了两夜，好容易睡着一会儿，许平湖又梦到那日火车冲进教室，学生浑身是血的被抬走。她骤然惊醒，心跳如重锤擂鼓。躺了一会儿实在躺不住，加上胎儿压得膀胱，许平湖只得摸黑起来上厕所。夜间没有光线，她又心思恍惚，这一出去差点摔了一跤。
谭立走过来，“就她一个？”
但思思觉得老师只是随口答应，告诉自己夜里要警醒些。结果她半夜真的被声音惊醒了。可借着窗口的月光一看，许老师还在床上。
她为人还算谨慎，一听到关键就立刻转身回宿舍。可才一扭头，发现身后竟有个陌生男青年一声不吭地跟着。
“没有卫星的唯一好处，就是禁飞区的电子围栏没了。”乔飞自嘲地说，“可现在也没什么意思了。”
两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地跑了起来。此时路上有不少车，车上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女都有。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工服上都是灰扑扑的，脸上疲惫里带着一丝茫然。
乔飞、思思、一航本也想加入，被蔡主任劝回来，帮忙分担了一些垃圾清理、食物分发的工作。
思思在这住了几日，见过存放报废钢材的那片“城墙”。今天她还与乔飞开玩笑，厂区这么大，值守的人没几个，监控也瘫痪了，要偷偷运了卖出去，估计都没人知道。
3月26日指挥中心下达命令，各分域要尽快将交界线周边地面平整，为以后每次易位的交通连通提供条件。不是每个区域都有建筑施工单位，武钢也接下了不小的任务量。工人们每天清晨出发，日落前回家回来。有的累得回宿舍到头就睡，加上没有洗漱条件，身上的汗臭味熏得自己都受不了。
晨哥走到跟前，上下打量着思思，“年纪不大，胆子倒挺大。”他暼见小姑娘白嫩的脖子，“哎哟，小姑娘皮肤还挺白，有没有男朋友啊？”
“晨哥要是知道肯定会闹……怎么早没看出你居然这么蠢……”
“走吧，去拿饭吧，去晚了饭可就凉了。”
思思对说话之人生出无限感激。可这个人却在她视野够不到的地方。
“先带着。换个地方用胶带捆起来，嘴巴一贴，找个大垃圾桶里扔了。”谭立平静的话语更让思思恐惧，“要是被发现了，算她命好。要是一直没发现，那——”
“晨哥，出去再教吧。”谭立打断了他的话，“她这话也不全错——已经打草惊蛇，明天就不能来了。所有的事今天必须全部搞定。”
“乔飞，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往后我们会一直过这样的生活。”一航有些丧气。
谭立见来的一个是大腹便便的孕妇，一个是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稍微放松了些戒备。
全城物资实行配送后，思思总算不担心吃饭的问题了，转而关心起许老师和小宝宝。
最近物资倒卖的不少，一瓶矿泉水昨天上午炒到100块，下午就150了，今天还不知道是什么价格。按物资分配，她们每日只能领到一瓶水，也只是勉强够喝，连脸都不能洗，更不用说清洗衣物。卫生间同样一滴水都不出来。为了避免厕所臭到不能待，所有人都是去一楼蹲厕去方便。
“就真的没办法了吗，秦部长？蔡主任？”
同一日下午，武钢宿舍外一航正在对着乔飞说：“你那个8字飞得真漂亮。要是现在无人机在你身边，你肯定能加入。”
当时交通部曾指示，任何情况下，武钢运煤车辆随到随开。时任解放军总参谋长的粟裕曾下令派遣13架军机空运建设物资。1958年9月13日，毛主席抵达江城，参观这座新中国钢铁行业的“头生子”，亲眼见证第一炉钢水出炉。
为了保证停电不停产，武钢有着完备的预案和充裕物资保障。但再充足的准备也撑不起一千三百多万人的生活消耗。
“这个丫头怎么办呢？”平子问。
那人并没在她房间前停留，径直上了三楼。三楼是谭立的房间。平子说，平常他们也不让进。
乔飞偷偷练习无人机已久。原地360度自旋和8字飞不在话下。不过整个考试过程中，他觉得姿态返航和精准降落是最被考官看重的。原因很简单，整个城市接受不到任何卫星信号，bds、gps、伽利略定位全都不能用，自动悬停和自动巡航等于废掉了。如果驾驶员技术不够，炸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没有定位系统的情况下，限高只有50米。如果下视视觉系统失效，无人机能不能精准平稳降落，对驾驶员是不小的考验。
郑殊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溜了上去。如果来客呆得时间长，她说不定可以趁机逃跑。
“再……有你好果子吃！”动静是从窗外传来的，声音刻意压低且并不友善。
晨哥见她眼泪都吓出来，胆越发大了，伸手在她娇嫩的小脸上捏了捏，目光又落到她的胸部。
“知道麻烦还带回来……诶，你纸钱都买好了？今年要去龙泉山怕是不容易。”
“她是我的学生。”许平湖抱着肚子气喘吁吁地赶到，扶着乔飞站住，“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想干嘛，但肯定不是为了绑架她吧？放了她！我保证，我和我的学生一声不出，你们自由离开。”
然而此刻全市上百家像武钢一样的耗电大户，在保障民生面前只能黯然熄火。工人们没有放假，反比平常更辛苦了。
前面的一行人闻声回头，领头人之人正是谭立。他拿着手电筒远远在思思身上晃了一下，又向旁边可能藏人的地方扫了一圈。
“天哪，我们都走了快一个小时了，他们废钢到底放哪了？”
房间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我也只能打点消炎药，也是他身体好，扛得住。但光消炎是治不好……赶紧把人送走。”
第二日秦部长送来一个户外灯的钥匙扣，“至少还能用五六个小时。只是上厕所应该能管一段时间。”
谭立突然停下，神情瞬间凌厉起来。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刚刚路过的一栋楼传来，“站住！你们站住！！”
“看错了吧。树都长得差不多的。”一航说。
思思惊得魂都快掉了，“救命！救——”
思思坚持许平湖以后夜起一定要叫她。许平湖笑着答应了。
“能送我早就送走了。”谭立的声音说，“他晕倒前正看到我囤物资的地方，万一……”
谭立的房间藏的什么人？还不想让晨哥和平子知道？她想了一会儿没有结果，把被子往头上一盖。这次没多久就睡着了。
“十年前病毒那么严重，我们的炉子也没停过。”
喊话是许平湖，冲到前面的是乔飞。乔飞手里拿着一根拖把，看见被控制住的思思，冲平子吼道：“放开她！”
“你在教我做事？”晨哥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玩意？如果不是立哥好心，我早把你扔出去了。我们找车，你车锁打不开。开门，你门锁打不开？呵，你以为你不干了手就干净了？我告诉你，要真落警察手里了，我头一个就告诉他们，你偷东西都进无数回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