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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雷摇头,“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程茂惊呼道:“软甲!”
殷雷摇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你们继续……”
“你难看!”
徐军医从药箱里拿出一片布帕,递给殷雷,道:“你咬住这个。”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孔兴用力一扯,牵连到殷雷的伤口,殷雷惨叫一声,“孔兴,你谋杀啊!”
徐军医将一些白色的粉末散在伤口上,粉末瞬间被血水吸收。他又将提前准备好的镊子拿到旁边的火烛上面烧了烧。
程茂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傻小子,这不是你的错,谁能预料到当年的情况,你别太自责,好好养伤,别想太多了。”
程茂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道:“确实是,这软甲还是老炎那家伙从江州带回来的,在我们面前炫耀了好久,没想到最后在你小子这里。”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道:“若不是当年我吵着要他送给我,也许他就不会受伤,也许他就不会……是我的错……”
孔兴恼怒道:“你才不行!”
漠云嘲笑道:“我说你不行吧!你还不信,哼!”
殷雷点头,“可以,你继续!”
慕容月离开军帐后,抱着衣服小跑着进了程茂的帐篷,她吩咐后面的守兵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可以放进来后,便安心地换起衣服。
程茂点头,一只手按住殷雷的右肩膀,一只手抓住他的左手臂,“来吧!”
慕容月见孔兴他们都走了,从程茂身后出来,她看到床榻旁边刚才她换下的衣服,急忙捡起来,抱在怀里。
慕容月绕过屏风,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殷雷,他的样子有些滑稽,他的身上缠满了纱布,尤其是左手的部位裹得厚厚的一层,孔兴和漠云在他旁边忙碌着,嘴里不时地嘀咕着:“就是要这样,你懂不懂啊!”
殷雷艰难地抬起右手,把身上的衣服略微掀开,染血的外套下露出一件材质特殊的衣服。
殷雷道:“程叔,你知道吗,这件软甲是小满送我的,这原本是炎叔送给小满的十八岁生辰礼物,我当时看着新奇就想借来玩玩,小满就把它送给了我。”
还没等殷雷回应,她便灰溜溜地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他站起来,走到军医身边,道:“徐军医,可以开始了吗,需要我做什么。”
他转过头,不想让程茂看见他流眼泪。
军医坐到他身边,慢慢地将原来包裹的伤口的纱布拆开,有些纱布已经黏在伤口上,拉扯的时候带着血肉,殷雷疼得直冒冷汗,他咬牙坚持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殷雷道:“是,他护住了我……”
殷雷照做,他把布帕咬在嘴里。
徐军医把旧纱布取下来,简单清理了伤口附近的血迹,道:“这还不是最疼的,等下取箭头的时候更疼,我会在伤口上散一些麻沸散,可以缓解你的疼痛,但药物起效还需要时间,你可受得住?”
程茂笑道:“还能叫这么大声,看来伤的没多重,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毒箭都能躲过!”
殷雷觉得莫名其妙,仰起头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只有他们三人,对程茂道:“程叔,他们怎么都跑了,没良心的,刚才还一个个都要帮我包扎,人呢?”
程茂照做,他坐到殷雷身后,将他慢慢地扶起来,轻轻地把他身上的衣服推到腰部。
徐军医一直在旁边忙碌,他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摆在床头,他见程茂询问,便答道:“你先把他扶起来,把上衣脱了。”
此时已经是午夜,外面的雨渐渐小了,忙碌了一天的慕容月有些累了,她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她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殷雷还生死不明,这个时候她要振作。
“你包的才不对,徐军医,你看是不是这样……”
殷雷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待镊子烧红后,他对程茂道:“我要开始了,你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慕容月推开帐帘走进去,透过屏风,她看见孔兴和漠云坐在床头倒腾着什么,程茂站在床尾,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徐军医正在旁边的矮柜上收拾东西,时不时抬头瞧瞧床那边的动静。
门外的守兵见她出来,递给她一柄伞,她伸手接过,举着伞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等她换好衣服,又认真检查一遍,确定自己穿戴整理,没有什么错漏后,她将湿漉漉的衣服叠好,堆在旁边的椅子上,想着等会再过来取,她便走出帐篷。
她对躺在床上的殷雷道:“你先休息,我等下再来看你。”
程茂心疼道:“傻小子,疼你就叫出了,这里没有别人。”
殷雷缓缓开口道:“刚才你说我福大命大,其实不是的,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全是因为小满!”
“哎呦!”殷雷倒在榻上,装模作样地哀嚎道:“程叔,你轻点,我可是伤号!”
刚走到门口,她便听到里面的谈话声,“你这样包扎不对,应该这样来!”
他又看了一眼殷雷受伤的部位,刚才有衣服和纱布挡着,他没认真看,现在才发现软甲左肩的部位已经断裂,他对殷雷道:“是这个软甲护住了你,箭头射过来的时候碰到了软甲,所以箭并没有射的很深,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他扑过去就要抓漠云,漠云灵活地跳下床,向慕容月跑去,嘴里嚷道:“将军,孔兴杀人啦!”
“你难看!”
回忆起过去,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往日的时光仿佛历历在目,小满笑着嘲笑他功夫差,还需要软甲保护的样子,他至今没有忘记。
“小满?”好多年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程茂有些诧异,他知道殷雷和小满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但为何这个时候突然提起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小满怎么了?”
慕容月无奈地扶额,心想这是怎么个回事……
孔兴尴尬地松开手道:“嘿嘿,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程茂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被他碰出个好歹,外面那些小兔崽子可饶不了他,他把袖子撸起来,一边撸一边问道:“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程茂见状,轻轻推了他一下,担忧道:“怎么了,受伤了?我刚才可没用力。”
殷雷不说话了,他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个话题太沉重,程茂不想继续,那场战役,殷雷失去了他的好兄弟,他也同样失去了两个生死之交的好友。
程茂走到他身边坐下,一手把他按回榻上,道:“你就别管这么多了,躺好吧你!”
“就你厉害,你看你绑的真难看!”
] 殷雷摇头,“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程茂惊呼道:“软甲!”
殷雷摇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没事你们继续……”
“你难看!”
徐军医从药箱里拿出一片布帕,递给殷雷,道:“你咬住这个。”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孔兴用力一扯,牵连到殷雷的伤口,殷雷惨叫一声,“孔兴,你谋杀啊!”
徐军医将一些白色的粉末散在伤口上,粉末瞬间被血水吸收。他又将提前准备好的镊子拿到旁边的火烛上面烧了烧。
程茂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傻小子,这不是你的错,谁能预料到当年的情况,你别太自责,好好养伤,别想太多了。”
程茂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道:“确实是,这软甲还是老炎那家伙从江州带回来的,在我们面前炫耀了好久,没想到最后在你小子这里。”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道:“若不是当年我吵着要他送给我,也许他就不会受伤,也许他就不会……是我的错……”
孔兴恼怒道:“你才不行!”
漠云嘲笑道:“我说你不行吧!你还不信,哼!”
殷雷点头,“可以,你继续!”
慕容月离开军帐后,抱着衣服小跑着进了程茂的帐篷,她吩咐后面的守兵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可以放进来后,便安心地换起衣服。
程茂点头,一只手按住殷雷的右肩膀,一只手抓住他的左手臂,“来吧!”
慕容月见孔兴他们都走了,从程茂身后出来,她看到床榻旁边刚才她换下的衣服,急忙捡起来,抱在怀里。
慕容月绕过屏风,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殷雷,他的样子有些滑稽,他的身上缠满了纱布,尤其是左手的部位裹得厚厚的一层,孔兴和漠云在他旁边忙碌着,嘴里不时地嘀咕着:“就是要这样,你懂不懂啊!”
殷雷艰难地抬起右手,把身上的衣服略微掀开,染血的外套下露出一件材质特殊的衣服。
殷雷道:“程叔,你知道吗,这件软甲是小满送我的,这原本是炎叔送给小满的十八岁生辰礼物,我当时看着新奇就想借来玩玩,小满就把它送给了我。”
还没等殷雷回应,她便灰溜溜地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他站起来,走到军医身边,道:“徐军医,可以开始了吗,需要我做什么。”
他转过头,不想让程茂看见他流眼泪。
军医坐到他身边,慢慢地将原来包裹的伤口的纱布拆开,有些纱布已经黏在伤口上,拉扯的时候带着血肉,殷雷疼得直冒冷汗,他咬牙坚持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殷雷道:“是,他护住了我……”
殷雷照做,他把布帕咬在嘴里。
徐军医把旧纱布取下来,简单清理了伤口附近的血迹,道:“这还不是最疼的,等下取箭头的时候更疼,我会在伤口上散一些麻沸散,可以缓解你的疼痛,但药物起效还需要时间,你可受得住?”
程茂笑道:“还能叫这么大声,看来伤的没多重,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毒箭都能躲过!”
殷雷觉得莫名其妙,仰起头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只有他们三人,对程茂道:“程叔,他们怎么都跑了,没良心的,刚才还一个个都要帮我包扎,人呢?”
程茂照做,他坐到殷雷身后,将他慢慢地扶起来,轻轻地把他身上的衣服推到腰部。
徐军医一直在旁边忙碌,他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摆在床头,他见程茂询问,便答道:“你先把他扶起来,把上衣脱了。”
此时已经是午夜,外面的雨渐渐小了,忙碌了一天的慕容月有些累了,她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她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殷雷还生死不明,这个时候她要振作。
“你包的才不对,徐军医,你看是不是这样……”
殷雷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待镊子烧红后,他对程茂道:“我要开始了,你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慕容月推开帐帘走进去,透过屏风,她看见孔兴和漠云坐在床头倒腾着什么,程茂站在床尾,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徐军医正在旁边的矮柜上收拾东西,时不时抬头瞧瞧床那边的动静。
门外的守兵见她出来,递给她一柄伞,她伸手接过,举着伞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等她换好衣服,又认真检查一遍,确定自己穿戴整理,没有什么错漏后,她将湿漉漉的衣服叠好,堆在旁边的椅子上,想着等会再过来取,她便走出帐篷。
她对躺在床上的殷雷道:“你先休息,我等下再来看你。”
程茂心疼道:“傻小子,疼你就叫出了,这里没有别人。”
殷雷缓缓开口道:“刚才你说我福大命大,其实不是的,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全是因为小满!”
“哎呦!”殷雷倒在榻上,装模作样地哀嚎道:“程叔,你轻点,我可是伤号!”
刚走到门口,她便听到里面的谈话声,“你这样包扎不对,应该这样来!”
他又看了一眼殷雷受伤的部位,刚才有衣服和纱布挡着,他没认真看,现在才发现软甲左肩的部位已经断裂,他对殷雷道:“是这个软甲护住了你,箭头射过来的时候碰到了软甲,所以箭并没有射的很深,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他扑过去就要抓漠云,漠云灵活地跳下床,向慕容月跑去,嘴里嚷道:“将军,孔兴杀人啦!”
“你难看!”
回忆起过去,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往日的时光仿佛历历在目,小满笑着嘲笑他功夫差,还需要软甲保护的样子,他至今没有忘记。
“小满?”好多年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程茂有些诧异,他知道殷雷和小满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但为何这个时候突然提起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小满怎么了?”
慕容月无奈地扶额,心想这是怎么个回事……
孔兴尴尬地松开手道:“嘿嘿,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程茂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被他碰出个好歹,外面那些小兔崽子可饶不了他,他把袖子撸起来,一边撸一边问道:“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程茂见状,轻轻推了他一下,担忧道:“怎么了,受伤了?我刚才可没用力。”
殷雷不说话了,他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个话题太沉重,程茂不想继续,那场战役,殷雷失去了他的好兄弟,他也同样失去了两个生死之交的好友。
程茂走到他身边坐下,一手把他按回榻上,道:“你就别管这么多了,躺好吧你!”
“就你厉害,你看你绑的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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