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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噤声了片刻,而后冷静了一些,又在说道:“别的姑且不论。父亲就没想过,他此举是将子建推到了我的对立面。无论我们曾是多好的兄弟、一母同胞,可是自今日之后,即便我们彼此都不愿,但还是不得不争锋相对。”
只是最后三国尽归司马氏。
阿芙就站在高台下等,等到卞姝与曹叡一起出来,也走至高台下。
俩人走到一半,曹丕恍然忆起阿芙来。
曹操闻言,哪还顾得上责备环媗,只见美人垂泪,楚楚可怜。曹操当即揽着环媗安抚、劝慰道:“此事你也不必自责。冲儿的死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愧对于他。若是早知赤壁会败,当初我就不该带他一同前往。至于丕儿与植儿的事,不管你是无心还是有意,确实也提醒了我还有其他的选择。若一昧只宠爱、重用丕儿,只怕会养得他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曹植接着说道:“今日之事实非我所愿,我并非有意冒头、作诗,想让父亲扶持于我。只是环夫人突然提及,我实在骑虎难下。”
“所以,我会陪着你,在家等你。”阿芙推了曹丕一下,让他快走。
曹丕松开司马懿,转身疾走到阿芙身前,也不管还是在外面,来来回回都是人。曹丕拥了阿芙片刻,轻柔且沉醉,认真地说道:“得妻如阿宓,此生已无所求。”
曹叡点头如捣蒜,“当然,因为父亲和司马伯父关系好的缘故,我也很喜欢司马伯父家的司马师。还有司马昭,不过司马昭还太小了,刚生出来,连话都不会说。”
好在司马昭有悖逆之心的时候,无论她还是曹丕,亦或者曹叡都已经不在了。
曹丕想到这些,只觉得身边亲近的人都在一点一点地离自己而去。他由盛怒转为悲哀起来。
曹丕当即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不对,乃至父亲曹操本就猜忌他了,若是此话落入别人耳中,传到曹操面前,只怕会让自己的处境更为艰难。
“你很喜欢曹爽吗?”阿芙自然而然地反问。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曹爽乃是曹真的儿子。
曹操确实有几分醉了,迷蒙地看着环媗,先是不解,而后微笑着反问:“你有什么罪?”
曹叡感慨:“阿爹与司马伯父的关系真好。就像我和曹爽的关系也很不错。”
曹操说着,更话锋一转,笑对环媗道:“环儿,为夫醉了,你陪为夫先行回丞相府吧。”
“父亲是想让我众叛亲离吗?”
环媗歉疚地对曹操说着:“丞相,妾自知有罪,还请丞相责罚。”
他顿时止住步子,回眸望向阿芙。阿芙对他欣然扬唇,说道:“我知晓这件事上我安慰你的效力不足司马公子的一半,所以你们自去。况且,我还有身孕在身,也不方便随你们来回颠簸,我就在这里等母亲和叡儿,到时与他们一起回府。”
阿芙走到曹丕身边站定,回首去望高台上,在等卞姝牵着曹叡下来。她一时只顾着跟曹丕走,倒是把儿子给忘了,所幸临走前,卞姝与她使了眼色,让她放心,自己会来照顾曹叡。
《洛神赋》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唤:“子桓。”
曹丕与司马懿并肩往前走了几步,阿芙临走前无奈地拍了拍曹植的肩膀以示安慰,想告诉他,你兄长就是这么个脾气,虽然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算错,可他容不得别人抢自己已经认定的东西。
曹丕似笑非笑,带着讥讽,应对道:“是了,也是我同意过后你才作诗的,你已经足够为难和体谅我了。可是曹子建,既然父亲让杨修等人辅佐你,你却没有拒绝,想来若是有机会也是想要这嗣子之位的吧?”
曹操话罢,整个人都半压在了环媗身上,大手搂着环媗的腰,除了是借力、想要站稳外,曹操更轻轻地掐弄,充满了逗趣。
曹丕旋即觉得还是不悦,反揽过司马懿,引着他要继续往前走,说道:“今日这宴飨我喝得实在不痛快,走,你陪我去琼酿轩再喝一轮。”
从前,只有他一人明确地要争夺嗣位,便是带上一个曹冲,那曹冲也只是环夫人生的庶子罢了。无论自己怎么做,母亲卞姝这边的所有人都会无条件地支持自己。然而现在,与自己争的是一母同胞的曹植,以母亲的性子,为了防止在他们兄弟之间有偏颇,肯定谁也不会帮。
到下了铜雀台,阿芙与曹丕刚一站定,便望见已经等在台下的曹植。曹植目光纠结、面有愧疚,缓缓地就是要上前。
曹丕这才望着司马懿,艰难地微微一笑。
可他们途径曹植身边的时候,曹植还是伸手将曹丕拦了下来,郑重地唤了声:“丕兄。”
“以后他们也会像司马伯父辅佐你父亲那般,辅佐你。”
他怒斥曹植,曹植被骂得满面羞愤,只能怅然地垂下手,让曹丕他们离开。
“丞相,妾想冲儿了。妾主动提及植公子,也只是因为过往植公子与冲儿交好罢了。妾是将植公子当作了亲生儿子啊。”环媗渐渐地哽咽起来,到最后竟有几分声声如诉、字字泣血的味道。
卞姝见这情状只目色晦暗。
阿芙好笑地嗔他,“才不是。曹子桓,你就是想要得太多,才会再遇到事情的时候如此愤怒难、过。不过,你想要的那些,我觉得你都应该拥有。”
阿芙揉了揉曹叡的发顶,更莞尔道:“既然他们都是叡儿喜欢的朋友,叡儿就要真诚地对待他们,尽力地对他们好。”
可这一次恰是曹丕最需要、最深受感动的一次。
这件事,就连阿芙都深切地觉得环媗别有用心。但看曹操的样子,听他言外之意,也不像是完全看不出来,只是他得了环媗这一提醒,顺势而为罢了。
曹丕表情冷淡地回望他。
环媗沉吟了片刻,继而表情哀恸,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回答:“妾本无心离间丕、植二位公子。只是今日宴飨一时高兴,看着主臣尽欢,丞相的儿子各个出色,能吟诗作赋,不免想起了我那早夭的冲儿。若是他还在,也一定能伴在丞相这个父亲左右吧。当丞相询问众人作诗却无人答话的时候,即便我们的冲儿也不擅如此,可还是会为了给他父亲长脸,努力作上一首。”
“明明都请封我做了五官中郎将,位同副丞相,可不基本就是要定我为嗣子。现下看子建长大、已经弱冠,又想扶植子建。如此摇摆不定,是想步袁氏的后尘吗?”
曹丕怒不可遏,只道一声:“那你就给我滚。”
“啪嗒”一声,瓷杯碎成残片和齑粉。阿芙因为站得近,听得十分清楚,还被吓了一跳。但这点声音在人声鼎沸的大殿内还不足以引起其他所有人的关注。
阿芙难得有善解人意的一次。
铜雀台一宴结束,曹操刚说自己喝得有些醉了,要先离开,环媗便迎将上前去搀扶曹操。
司马懿好心地提醒曹丕,“子桓,慎言。”
曹丕望着阿芙,尽量还是柔和了一些,短促地说道:“阿芙,我们走吧。”他去牵阿芙的手,领阿芙到大殿之外的空场上,唤仆从等人来抬阿芙下铜雀台。
曹丕望着曹植目光如炬。
阿芙又替曹丕不值起来。父亲完全只信任、重用曹丕的时间竟只有三年。三年一过,没了曹冲,还要扶植一个曹植起来。
曹植苦涩地对阿芙扬唇一笑。
曹丕这才不舍地放开阿芙,而后一步三回头地与司马懿离去。
“司马昭?”阿芙轻轻地重复这个名字,心里有一瞬的怅然。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这些小辈在一起又是一段三国末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了。
最后几级石阶,曹叡是蹦下来的,好奇地询问:“阿娘,阿爹呢?”
阿芙没好气地小声说道:“还什么把子建当作了亲生儿子,平日里也没见她对子建亲近、照顾。况且,母亲还在,需要她充作什么视子建为子侄吗?”
阿芙叹气。而此时的曹丕在盛怒之下,再忍无可忍,见曹操搂着环媗走远,饮尽杯中最后一些酒水,接着将杯盏狠狠地投掷于地。
曹丕望着曹植失落、怔愣而后走远的身影,再控制不住满身的怒气和内心的不满,与司马懿拂袖直言道:“仲达你说,父亲他到底在想什么?”
自己虽然周身萦绕着怒气,但还是克制、缓慢地走在阿芙身边,偶尔照顾阿芙。
曹植沉默了半晌,而后坚定且坦诚地回答:“是。”
阿芙笑着回答:“你阿爹与司马伯父一道玩耍去了。”
母亲一旦不再帮他,也就相当于去帮了 曹植。还有曹彰也是,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见状,更会想要置身事外。况且这些年,曹彰与曹植才是相处更多的。
阿芙和曹丕回眸,望见穿着一身靛蓝长袍的司马懿。
曹丕当即选择去与司马懿并行,只当没有看见曹植。
司马懿安慰他,搂上他的肩,认真地说道:“至少你还有我们。有我司马仲达,有贾诩贾文和、曹真曹子丹、夏侯尚夏侯伯仁。我们定会鼎力助你登上那个位置。”
] 曹丕噤声了片刻,而后冷静了一些,又在说道:“别的姑且不论。父亲就没想过,他此举是将子建推到了我的对立面。无论我们曾是多好的兄弟、一母同胞,可是自今日之后,即便我们彼此都不愿,但还是不得不争锋相对。”
只是最后三国尽归司马氏。
阿芙就站在高台下等,等到卞姝与曹叡一起出来,也走至高台下。
俩人走到一半,曹丕恍然忆起阿芙来。
曹操闻言,哪还顾得上责备环媗,只见美人垂泪,楚楚可怜。曹操当即揽着环媗安抚、劝慰道:“此事你也不必自责。冲儿的死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愧对于他。若是早知赤壁会败,当初我就不该带他一同前往。至于丕儿与植儿的事,不管你是无心还是有意,确实也提醒了我还有其他的选择。若一昧只宠爱、重用丕儿,只怕会养得他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曹植接着说道:“今日之事实非我所愿,我并非有意冒头、作诗,想让父亲扶持于我。只是环夫人突然提及,我实在骑虎难下。”
“所以,我会陪着你,在家等你。”阿芙推了曹丕一下,让他快走。
曹丕松开司马懿,转身疾走到阿芙身前,也不管还是在外面,来来回回都是人。曹丕拥了阿芙片刻,轻柔且沉醉,认真地说道:“得妻如阿宓,此生已无所求。”
曹叡点头如捣蒜,“当然,因为父亲和司马伯父关系好的缘故,我也很喜欢司马伯父家的司马师。还有司马昭,不过司马昭还太小了,刚生出来,连话都不会说。”
好在司马昭有悖逆之心的时候,无论她还是曹丕,亦或者曹叡都已经不在了。
曹丕想到这些,只觉得身边亲近的人都在一点一点地离自己而去。他由盛怒转为悲哀起来。
曹丕当即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不对,乃至父亲曹操本就猜忌他了,若是此话落入别人耳中,传到曹操面前,只怕会让自己的处境更为艰难。
“你很喜欢曹爽吗?”阿芙自然而然地反问。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曹爽乃是曹真的儿子。
曹操确实有几分醉了,迷蒙地看着环媗,先是不解,而后微笑着反问:“你有什么罪?”
曹叡感慨:“阿爹与司马伯父的关系真好。就像我和曹爽的关系也很不错。”
曹操说着,更话锋一转,笑对环媗道:“环儿,为夫醉了,你陪为夫先行回丞相府吧。”
“父亲是想让我众叛亲离吗?”
环媗歉疚地对曹操说着:“丞相,妾自知有罪,还请丞相责罚。”
他顿时止住步子,回眸望向阿芙。阿芙对他欣然扬唇,说道:“我知晓这件事上我安慰你的效力不足司马公子的一半,所以你们自去。况且,我还有身孕在身,也不方便随你们来回颠簸,我就在这里等母亲和叡儿,到时与他们一起回府。”
阿芙走到曹丕身边站定,回首去望高台上,在等卞姝牵着曹叡下来。她一时只顾着跟曹丕走,倒是把儿子给忘了,所幸临走前,卞姝与她使了眼色,让她放心,自己会来照顾曹叡。
《洛神赋》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唤:“子桓。”
曹丕与司马懿并肩往前走了几步,阿芙临走前无奈地拍了拍曹植的肩膀以示安慰,想告诉他,你兄长就是这么个脾气,虽然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算错,可他容不得别人抢自己已经认定的东西。
曹丕似笑非笑,带着讥讽,应对道:“是了,也是我同意过后你才作诗的,你已经足够为难和体谅我了。可是曹子建,既然父亲让杨修等人辅佐你,你却没有拒绝,想来若是有机会也是想要这嗣子之位的吧?”
曹操话罢,整个人都半压在了环媗身上,大手搂着环媗的腰,除了是借力、想要站稳外,曹操更轻轻地掐弄,充满了逗趣。
曹丕旋即觉得还是不悦,反揽过司马懿,引着他要继续往前走,说道:“今日这宴飨我喝得实在不痛快,走,你陪我去琼酿轩再喝一轮。”
从前,只有他一人明确地要争夺嗣位,便是带上一个曹冲,那曹冲也只是环夫人生的庶子罢了。无论自己怎么做,母亲卞姝这边的所有人都会无条件地支持自己。然而现在,与自己争的是一母同胞的曹植,以母亲的性子,为了防止在他们兄弟之间有偏颇,肯定谁也不会帮。
到下了铜雀台,阿芙与曹丕刚一站定,便望见已经等在台下的曹植。曹植目光纠结、面有愧疚,缓缓地就是要上前。
曹丕这才望着司马懿,艰难地微微一笑。
可他们途径曹植身边的时候,曹植还是伸手将曹丕拦了下来,郑重地唤了声:“丕兄。”
“以后他们也会像司马伯父辅佐你父亲那般,辅佐你。”
他怒斥曹植,曹植被骂得满面羞愤,只能怅然地垂下手,让曹丕他们离开。
“丞相,妾想冲儿了。妾主动提及植公子,也只是因为过往植公子与冲儿交好罢了。妾是将植公子当作了亲生儿子啊。”环媗渐渐地哽咽起来,到最后竟有几分声声如诉、字字泣血的味道。
卞姝见这情状只目色晦暗。
阿芙好笑地嗔他,“才不是。曹子桓,你就是想要得太多,才会再遇到事情的时候如此愤怒难、过。不过,你想要的那些,我觉得你都应该拥有。”
阿芙揉了揉曹叡的发顶,更莞尔道:“既然他们都是叡儿喜欢的朋友,叡儿就要真诚地对待他们,尽力地对他们好。”
可这一次恰是曹丕最需要、最深受感动的一次。
这件事,就连阿芙都深切地觉得环媗别有用心。但看曹操的样子,听他言外之意,也不像是完全看不出来,只是他得了环媗这一提醒,顺势而为罢了。
曹丕表情冷淡地回望他。
环媗沉吟了片刻,继而表情哀恸,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回答:“妾本无心离间丕、植二位公子。只是今日宴飨一时高兴,看着主臣尽欢,丞相的儿子各个出色,能吟诗作赋,不免想起了我那早夭的冲儿。若是他还在,也一定能伴在丞相这个父亲左右吧。当丞相询问众人作诗却无人答话的时候,即便我们的冲儿也不擅如此,可还是会为了给他父亲长脸,努力作上一首。”
“明明都请封我做了五官中郎将,位同副丞相,可不基本就是要定我为嗣子。现下看子建长大、已经弱冠,又想扶植子建。如此摇摆不定,是想步袁氏的后尘吗?”
曹丕怒不可遏,只道一声:“那你就给我滚。”
“啪嗒”一声,瓷杯碎成残片和齑粉。阿芙因为站得近,听得十分清楚,还被吓了一跳。但这点声音在人声鼎沸的大殿内还不足以引起其他所有人的关注。
阿芙难得有善解人意的一次。
铜雀台一宴结束,曹操刚说自己喝得有些醉了,要先离开,环媗便迎将上前去搀扶曹操。
司马懿好心地提醒曹丕,“子桓,慎言。”
曹丕望着阿芙,尽量还是柔和了一些,短促地说道:“阿芙,我们走吧。”他去牵阿芙的手,领阿芙到大殿之外的空场上,唤仆从等人来抬阿芙下铜雀台。
曹丕望着曹植目光如炬。
阿芙又替曹丕不值起来。父亲完全只信任、重用曹丕的时间竟只有三年。三年一过,没了曹冲,还要扶植一个曹植起来。
曹植苦涩地对阿芙扬唇一笑。
曹丕这才不舍地放开阿芙,而后一步三回头地与司马懿离去。
“司马昭?”阿芙轻轻地重复这个名字,心里有一瞬的怅然。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这些小辈在一起又是一段三国末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了。
最后几级石阶,曹叡是蹦下来的,好奇地询问:“阿娘,阿爹呢?”
阿芙没好气地小声说道:“还什么把子建当作了亲生儿子,平日里也没见她对子建亲近、照顾。况且,母亲还在,需要她充作什么视子建为子侄吗?”
阿芙叹气。而此时的曹丕在盛怒之下,再忍无可忍,见曹操搂着环媗走远,饮尽杯中最后一些酒水,接着将杯盏狠狠地投掷于地。
曹丕望着曹植失落、怔愣而后走远的身影,再控制不住满身的怒气和内心的不满,与司马懿拂袖直言道:“仲达你说,父亲他到底在想什么?”
自己虽然周身萦绕着怒气,但还是克制、缓慢地走在阿芙身边,偶尔照顾阿芙。
曹植沉默了半晌,而后坚定且坦诚地回答:“是。”
阿芙笑着回答:“你阿爹与司马伯父一道玩耍去了。”
母亲一旦不再帮他,也就相当于去帮了 曹植。还有曹彰也是,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见状,更会想要置身事外。况且这些年,曹彰与曹植才是相处更多的。
阿芙和曹丕回眸,望见穿着一身靛蓝长袍的司马懿。
曹丕当即选择去与司马懿并行,只当没有看见曹植。
司马懿安慰他,搂上他的肩,认真地说道:“至少你还有我们。有我司马仲达,有贾诩贾文和、曹真曹子丹、夏侯尚夏侯伯仁。我们定会鼎力助你登上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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