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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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刻，她才有那种鲜明的感觉——她是个被攻略的角色，所以每一位“玩家”都和她有所接触。

    她应该靠近试试偷听的——虽然这个做法不太对——但是她又迈不开步子，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彼得：“……对。”

    莱利大哥：“给你添麻烦了，我接孩子回家。”

    史蒂夫走在黛尔菲娜身边，金发姑娘忍不住去拿目光偷瞄他。

    然后，她听到不远处突兀地响起一声喑哑的问句：“——谁在那？”

    【恭喜你，黛尔菲娜·洛克哈特小姐，你已经通过选拔，在这里，我很荣幸能与你合作，和你一同参与《蜘蛛侠》大电影的拍摄。你的戏份将于十月三日开始拍摄，请在下周一十五点到达莱利大厦签署合同，剧组会在2303室等你。晚安。】

    黛尔菲娜这时候就乖乖当个小透明，看着莱利大哥和保镖上楼，然后抓了沮丧的彼得·莱利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下楼。

    金发姑娘微笑着谢过老板，认真地拒绝了他：“我认床。”

    纽约的警官们忙得团团转，但治安问题还是怎么都没找到解决办法，晚上还随意出门的人少之又少。

    “久闻大名。”队长也客气地对他笑。

    想到这，在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她的脸上一点点扯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有点想笑，又有点不开心。她让Xiri把签合同的事儿加到备忘录里，揉了揉肩膀。

    各位经验丰富的超级英雄们不动声色，像是已经相信了黛尔菲娜的伪装，就连最年轻的彼得都不例外。

    而刚刚莱利大哥上楼只逮住了两个玩家……看来他们早就算好了。

    他认出了黛尔菲娜，但既然前辈们什么都没说，他也没有。

    黛尔菲娜轻声说好，视线却还是在努力往房间里瞥。

    她喜欢看到曾经死气沉沉的游戏世界变得鲜活，这种变化会给她带来好心情。

    坐在最中间的队长史蒂夫与托尼目光交汇，点点头，站了起来。

    黛尔菲娜摇头：“……没什么。”

    两位玩家从黛尔菲娜身边穿过，查尔斯教授留下一句温和的“谢谢”，黛尔菲娜也回了个微笑，之后书也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在想楼上的玩家们会在聊什么。www.hailan.me

    “介意坐下聊聊吗？”

    她和下午班的同事关系一般，不过说说话还是没问题的。

    黛尔菲娜想了想，和从二楼下来的同事搭话：“他们两个走了，楼上收拾了吗？”

    彼得·莱利没什么名气，但是莱利家的大哥算是家族顶梁柱，名头响得恨，又是混迹影视圈时尚圈的，知名度很高。

    在众人的目光下，金发姑娘似乎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假装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单纯可爱又无辜的小服务生。

    “十五岁”将近一米九的克拉克看了一眼十六岁才一米七出头的小蜘蛛，就像是看着少年泰坦那帮能干的少年一样，眼神充满了慈爱。

    黛尔菲娜：“？？？”

    彼得：“……”

    莱利大哥笑眯眯：“那可好了，我总怕我们彼得在外面受欺负，有肯特你在的话，一定没问题了。”

    而且，不单单只这辆车，一旁也停下两辆相对低调些的。

    “我自己看。”

    “我和你一起，”史蒂夫温和地开口，“麻烦你了。”

    “Xiri，几点了？”

    店长都快不会说话：“……好……的……”

    黛尔菲娜帮着把东西送回后厨，继续折腾到九点多才送走了客人。

    那亮闪闪的车，简直像是从头到尾写满了有钱。

    “马尔科先生还在等着回复，”她眨眨眼，脸上还维持着微笑，“请问……”

    “哼嗯~~~”

    她这次还是抄了近路，再次路过建筑工地。那片建筑地基终于能看出一点雏形，黛尔菲娜竟然有点开心。

    脑袋里乱七八糟钻过好几种念头，黛尔菲娜的“偷看”越来越不走心了，史蒂夫竟然觉得有些好笑：“有什么事吗？”

    黛尔菲娜眨眨眼，想不明白。

    老板和他的心肝橘猫凯蒂就住在店的三楼。他看了外头阴沉的天色，回头：“不然今晚就在这睡吧，还有间客房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她看过很多故事，也看过分析理论，某种意义上，她确实是“游戏主角”来着。

    作为一个NPC，误入玩家聚会了怎么办？

    黛尔菲娜牛仔裤配夹克外套，还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背包都留在了更衣室里。她拢了拢衣襟，在月光与凉风下往家走。

    众目睽睽之下，拉尔·莱利背着手，在几位保镖的簇拥下，迈进了中餐厅。

    查尔斯站了起来。

    彼得被大哥紧紧抓着手拖着走，眼神中就透着一股子委屈难过心里苦，一副真的被当成小孩子管教的样子。

    店长特别紧张：“你……你好……”

    这是个一个对于美国队长来说分外陌生的名字，但这个名字，早就出现在他们复仇者的内部情报交流会中。

    Xiri已经把短信界面调开，她一眼就看到了短信内容：

    她甚至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战栗感，游戏、现实、玩家、角色，又或者别的什么她还没有发觉的东西，每一个单词都好像代表着什么她此刻无法理解的存在，而她只是被扣在其中的一环。

    中餐厅一下子从刚刚那个奇怪的氛围中脱离，大家都开始小声讨论起来，员工们也不例外，就连平白得了一笔小费的老板都抱着他的猫一脸满足。

    他一进来，整个房间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店里也就七八个员工，三三两两都散了，只剩下几乎没上过下午班的黛尔菲娜。

    天已经黑透了。

    就、就我那个糟糕的“演技”，拍电影？！莱利家族想不开了吗？！

    史蒂夫没有来得及回答。

    “Cap，”他说，“久闻大名。”

    

    在游戏的设定中，旺达是变种人，“变种人”这个词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们视线里。而查尔斯·泽维尔就是变种人中的领袖之一。

    天气已经凉了。

    3号包间是在二楼的。

    “收拾完了。那两个孩子就在小包里要了茶和一些点心，没多少东西。怎么了吗？”同事回答。

    对比来看，虽然克拉克也要回家接受管教，但和被当小孩子管比起来……有点满足。

    克拉克忍住没笑：“希望下次还能一起出来玩。”

    “你好，”莱利大哥彬彬有礼，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非常有贵公子范，对着肌肉男店长态度也很亲和，“打扰了。”

    金发姑娘幽幽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去想那些玩家，继续工作，很快就忙得什么都忘光光。

    面前的查尔斯与游戏中的X教授完全不一样。他靠着自己的双腿站得很稳，深棕色的微卷短发更是让他看起来温润柔和，毫无攻击性。

    队长在此时此刻已经收到了入队申请：

    她顿了顿，轻声问：“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黛尔菲娜安静地闭嘴了，自己被自己吓了个激灵。

    她抬头，曾经总是弯弯的月亮现在已经胖了一点，仿佛在通过这一点，模拟着地球的转动。

    “哼嗯~~~”

    楼上发生的事情对黛尔菲娜来说是秘密，她没法探究；但没多久，一辆豪华加长的银色豪车在餐厅门口停了下来。

    【叮咚——你好，你的队友查尔斯·泽维尔（游戏ID查尔斯·马尔科）申请加入您的队伍，申请已通过。】

    在反复刷新的人生里，黛尔菲娜倒是尝试过很多种“作死”的方法，但晚上一个人在纽约街头乱逛……这还是第一次。

    黛尔菲娜用现场直播告诉你——装傻。www.cuiqing.me

    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黛尔菲娜正好和那群玩家们完美错过。楼上的3号房间已经空了出来，同事正在撤桌。

    莱利大哥：“看来你和彼得相处得很好呢，肯特。”

    莱利大哥倒是开心，还非常大方地为餐厅里现在的所有顾客免了单，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变化。

    她瞪大眼，几乎不敢相信这条短信的内容，又重复看了两遍，差点打电话回去求证了。

    女孩儿心情好，喉咙还有些发痒。她下意识地哼起了柔和欢快的调子，在寂静的深夜中却被衬托得有那么一丝阴森，甚至还带了点回音。

    “请。”

    史蒂夫·普莱尔，她发现的第一个玩家。

    “真好，”她自言自语，声音小小的，唇角上扬，“要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呢。”

    生怕是什么奇怪的短信，黛尔菲娜只好打开柜门，把手机掏出来。

    黛尔菲娜想了想，大概是玩家们来的时候同事还没有来上班，所以她不知道这群人是一起来的。

    因为莱利大哥的出现，今晚的营业额还高了一点，老板很开心，大笔一挥，每人发了十个金币算是奖金。也不差那点时间了，直接让姑娘们下班回家。

    “下午八点十七分。”Xiri用机械音回答她，“黛尔菲娜，你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否需要此刻阅读？”

    中餐厅的客流量总是比很多人想象中的要多。黛尔菲娜连都要笑僵了，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才能进休息室歇一会儿，累得连手机都不想拿出来，隔着柜子的门呼喊她的语音助手：

    路不长，他们已经走到了楼下，查尔斯正坐在一楼的空桌上，桌面摆着一杯氤氲着热气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