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灾难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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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要承认，她是真的有些偏好的。

    她想着，视线从车厢里扫过。

    车子拐过弯，她透过车窗，看清了前方路中央甩出的机械臂。

    黛尔菲娜听到了有人在喊为什么超级英雄还没出现，身边这个刚刚把气喘匀的男人拔腿就要往街区那边冲。

    拖着司机下车的男人一回头，看到了坐着不动的黛尔菲娜。

    从办公室出来，黛尔菲娜忍不住又笑起来，嘴角上扬，帽子握在手里，金灿灿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漂亮极了。

    她喜欢乖巧的柔软的小动物，喜欢温和善良的人类，喜欢礼貌可爱的小孩子，喜欢吃甜的，喜欢喝碳酸饮料，喜欢变化，喜欢看书，把故事往自己身上想象；

    这是以超级英雄为主题背景的游戏。同样的，超级反派也同样成为了游戏主题不可分割的部分。

    它卷起了车辆，刺穿了建筑，甚至一扫，将路过的人类推到一旁。

    “不用，”他说，“注意接电话。我先帮你把休学的手续跑出来，到时候再决定是不是要重新回到校园。”

    黛尔菲娜呆呆地摇头。

    黛尔菲娜在这一秒才重新找回呼吸。

    男人攥住了她的手腕，毫不客气地直接向下拖：“那就走。”

    在这个前提下，有人认为一切有关超级反派的灾难都是超级英雄带来的，这些人就是反超英党。

    ***

    那页印着“钢铁侠”名字的报纸被男人抓出了褶皱。而前面的男人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报纸上的钢铁侠，像是看到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一样。

    正午的时候天气还是有些热，通过车窗闯入车厢的风带来一丝清凉。黛尔菲娜才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她的视线直接定格在窗外。

    她现在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等着查尔斯·马尔科教授那边的消息，等待着游戏给她的指点。

    “停个屁！死吧，一起死吧！哈哈哈哈！”

    心脏还在狂跳，她脸上却没有及时挂上笑容，显得有些冷淡，大脑却在飞速地转动。

    路人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真粉应该不会这么恶狠狠……应该。

    查尔斯接过黛尔菲娜递来的文件，笑意温和。

    她双眼都带着感激，认真地看着查尔斯：“谢谢你。”

    黛尔菲娜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要命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抖了起来：

    黛尔菲娜不是反超英党，相反，游戏的立场够明显，直接站超级英雄这边，她也有点这个倾向；以及，她觉得自己对这些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因为她是现在才接触到超级英雄与超级反派的存在，她现在心情还在震荡，冷静不下来。

    自从游戏启动，黛尔菲娜一向没什么波澜的心情是越来越激荡了。

    纽约的公共交通工具是以地铁为主的，公交车上的人不多。她主动坐到了最后一排，微笑着望向窗外。

    整个城市她都曾经用脚步丈量过，但现在看过去，风景却是与过去大大不同。www.yilei.me来来往往的人与车辆好像都在诉说着现在的美好。

    下一秒，机械触须仿佛又伸长了一些，一把卷住送上门来的巴士，猛地抛上了天空。

    可不可以喂她点好吃的留言呀~要巧克

    “停车。”

    她还在观察现场。

    看到这个嗷嗷待哺的酒甜甜了吗？

    今天已经是九月十三日了，是个工作日周四。还好距离会被劝退的旷课十五天还差着几天。

    她身边有人在尖叫狂奔，有人还在不要命地用手机拍视频。

    黛尔菲娜听到司机疯狂的笑声。

    距离机械触须出现到现在，大约只有两三分钟。她是已经跑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了，但还是有人被困在那边。

    学校的申请表都是统一的，她一格一格认真地填，最后把字迹端正的申请书双手交给了查尔斯。

    黛尔菲娜眼看着那辆车从半空中自由落体，坠在地面上绽开一朵火光迸射的烟花，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

    纽约大学一部分位于曼哈顿城区，在纽约的中心地带。今天轮休的黛尔菲娜有的是时间，在学校附近溜达了一会儿，在最近的公交车站坐上了车。

    不然呢？

    黛尔菲娜看着查尔斯温和的笑脸，心中的紧张感褪去了大半。

    她笑眯眯地收回视线，捏着指尖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小可爱还在不在？！

    黛尔菲娜觉得前头那个死死盯着钢铁侠照片不放的，就是这么个黑粉。

    纽约州政·府方对以钢铁侠为首的超能力者联盟，也就是复仇者联盟其实一直有些看不惯，一边依靠着他们的特殊，一边又总想方设法找他们不痛快。黛尔菲娜觉得政·府这样有点过了，不过她依旧秉持着没有接触不发表意见的看法，不说话的。

    黛尔菲娜坐在他身后，正好看到他的报纸。

    男人用劲很巧，甩下了她的手。

    在这一瞬间，她前方座椅的男人丢下了刚刚盯了半天的报纸。他三两步跑到前面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声音还透着一股冷静：

    曾经寂寥的厌世期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喜欢一切能够让她感到“活着”的行为，所以才会每天晨练。同样的，她也喜欢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

    他还皱着眉，一副对现状很不满意的样子，语气甚至有点凶：“先救人。”

    她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

    她的身体素质优秀，又每天都去锻炼，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掌握了主动权。

    “外面……外面的是什么？！”

    他们俩一起跑出了这条街，黛尔菲娜躲到后面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看，悄悄松了口气，觉得活过来了。

    黛尔菲娜还在发愣，那几条张扬的机械触须还在挥舞，肆意攻击着能触碰到的一切。

    黛尔菲娜的小公寓不会刷新，她打工挣来金币在小公寓里堆了不少，估计够她上学使用，但是她也不能太直接地就回学校去，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些玩家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经验的姑娘也只是一知半解地在写申请。

    她觉得，自己在成为人类的路上又成功踏出了一步。

    公交巴士不小，是个长方体形状的客车，没有坐满，除了司机只有八个人。

    她好像听到了自己隆隆的心跳声，耳膜似乎跟着心脏在震动。她听到了男人毫不留手拳击声，她茫然地看着前方，看到那个穿着陈旧西装的男人一拳击中了司机的脸，抓着司机下来，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她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事情，不喜欢吃她吃腻了的员工餐，不喜欢在这个游戏世界里蹉跎掉自己的一切。

    按照游戏的设定，黛尔菲娜休学是因为家庭变故，但具体是什么变故……连黛尔菲娜自己都不知道。

    巴士还在行驶，以目前的速度，半分钟之内就要冲进机械触须的攻击范围。

    他在自己的世界是最强大的心灵感应能力者，在游戏中的现在却是普通人。不过对上面前的姑娘，他根本不需要变种能力，一看就能看出她的认真。

    说实话，查尔斯经常被发好人卡。www.cuiye.me

    附近人全在跑，弃车的，狂奔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片街区一片狼藉。

    在进入机械臂攻击范围的最后一秒，车子刹住了。

    她可能遇到托尼·斯塔克的黑粉了。

    事不关己，黛尔菲娜看了两眼就又把视线投向了窗外。

    黛尔菲娜是个很热爱生活的姑娘。

    他习惯了。

    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眉头紧皱，那双目光沉着的焦糖色的眼眸瞬间冲入她的视野：“受伤了？”

    但是，黑子们就不这么想了。

    这位好心来帮她的先生体力似乎都不如她呢，最后两步倒成了黛尔菲娜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起冲下了巴士。

    “——这是什么？！”

    不算黛尔菲娜自己，有一个推着婴儿车的新手妈妈，有个握着拐杖的老爷子，有一对儿黏黏糊糊的小情侣，有一个正在补妆的浓妆女郎，还有一个，是穿着陈旧西装，坐在她身前的男人。

    黛尔菲娜若有所思。

    “谢谢！”

    巴士的后车门打开，车上的幸存者们急忙下车，就连拄着拐的老大爷动作都非常利索。只有黛尔菲娜一个人依旧呆坐在最后一排，瞳孔急缩，仿佛被定格一样。

    他的眉头瞬间皱起来，喂了一声发现没有回应，便甩手丢下那个司机，三两步蹿回了车上。

    女孩儿的声音颤抖，她的音色原本就沙哑，在这一时刻更是诠释出恐慌与害怕。

    黛尔菲娜觉得自己完全是个路人。她看过很多关于钢铁侠的说法看法，不过她没有接触过他本人，没什么想法。

    他们认为一切的灾难都是因为这群超能力者的存在，尤其是钢铁侠这个巨大的靶子，总是会引起一些病态人的注意并且因此对纽约造成大麻烦。

    “跑——”

    他责任心重，心灵感应的变种能力给他带来来了太多的感同身受。他总是希望能为那些同样遭受苦难的同胞们做些什么，而他做了什么之后，就会得到“谢谢”，又或者那句“你真是个好人”。

    要知道，钢铁侠这样张扬肆意的性子，有大量尖叫的粉丝的同时，也会有很多看不惯他的黑粉。

    马路中央塌陷，原本应该是平坦道路的地方现在却是一个凹坑，坑里像是“长”出了触须一样，像是一条一条金属零件组成的藤蔓，肆意地伸展，直径大约有半米的机械触须卷住停在路旁的车辆，高高地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