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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小学生。”
蒋唱晚震怒：“还有你的事儿？你跟他合伙起来害我？”
“……没有！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啊晚晚！”见情况不妙，程姗姗立刻弃暗投明，几步上前挽住蒋唱晚的胳膊，“我早知道这个豪华仪式长这样，我肯定不会帮着他安排的，对不对？”
季程和程姗姗在旁边弯着腰大喘气，累得说不出话，像夏日里伸出舌头散热的小狗一样，而这个人却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很少见的神情。
白皙，微冷，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住指骨，手背上筋骨分明。
直到大背头离开视线范围，她才立刻一手拎起小挎包的带子，一手去拽沈衍舟。
走廊的玻璃吊灯发出绚烂斑驳的光彩，外面是遥远摩天轮一角和夏日林荫。
蒋唱晚一急，去拉他袖子，“快点！不然他们还要来一轮！”
季程双手合十哀嚎道：“我真的冤呐！”
于是蒋唱晚感到自己攥住的袖子布料迅速地从手心里脱出，动作之快，迅疾到她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的、下意识地攥住最后的末端。
沈衍舟顿了几秒，才移开视线，嗯了一声，好像从未从这场谈话中分心似的，若无其事地接着问，“这样不好吗？”
少男少女如午后骄阳一般朝气蓬勃的身影，在走廊反光的墙壁上一闪而过，像一次猝不及防的快门，记下这点荒谬、好笑，却又浪漫异常的时刻。
随着这句话的落地，像拉开了什么秋后问斩的帷幕似的，季程立刻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我发誓啊！我不知道这个仪式是这样的！”
她盯着前面吵闹嬉笑的小孩，掰着手指，认真地细数道。
沈衍舟：“……”
没人说话。
沈衍舟视线在她脸上落了几秒。
……很灵动。
午后的阳光落在她脸上，把小鹿眼上的睫毛都照得十分清晰，忽闪忽闪，在脸颊上落下一片晃动轻颤的阴影。
自沈衍舟认识她以来，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极其活泼开朗、鬼点子颇多，对生活极其富有能量的女孩儿，很少看到她如此认真的神情。
就是那个霸总的管家总会在霸总带着女主回来之后，感慨地对女主说，“少爷已经十年没有笑过了”的梗。
“东亚式的教育，一直都是放弃掉现在的一定自由，来换取以后的自由。”沈衍舟垂着眼道，“大环境驱使之下，无可避免。”
大背头和分分头在身后呼唤，季程和程姗姗在前面招手，蒋唱晚拽着沈衍舟向前奔跑。
“但我也始终觉得，人不应该活成那个样子。”
“但是你之前就给我一种不上网的感觉。”蒋唱晚在他旁边坐下来，还是忍不住惊喜，时不时偏头看他。
这场尴尬的闹剧之后，几个人倒还和平，才正儿八经地开始了游乐园游玩之旅。
“谢谢小沈老师！”程姗姗立刻笑盈盈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季程沉默了许久，约莫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半晌过后，才呼出一口长气，盯着地面，不情不愿道，
“不行。”蒋唱晚更干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的，“你必须知道。”
蒋唱晚刹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同样微笑着看着大背头，一步一步地后退。
13
两个“受害者”目光对视几秒，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同样的意思，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蒋唱晚：“……”
蒋唱晚说完这句，终于把视线从远处旋转的摩天轮那里收回来，偏头看着身旁的人，轻声道，
沈衍舟很干脆，“不想。”
沈衍舟坐在座位上没动，似乎是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干什么？”
蒋唱晚撇了撇嘴，转身走回来，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歪着头，神情稀奇地看坐在长椅另一端的人。
沈衍舟一顿，侧脸瞥她一眼。
他说着，移开视线，缓慢收回手。
“季程你要死是吧！”她站起来，往前追了两步，作势要去打他，吓得季程立马拽着程姗姗进了检录处。
季程和程姗姗想玩激流勇进和过山车，蒋唱晚方才等他们的时候就玩过了，此刻不想碰这么激烈的，于是就坐在下面等他们。
季程还在想他那些精心策划的计划，还有打水漂的钱，愁眉苦脸地一抬眼，才发现剩下的三个人都望着他。
情急之下，说话也模模糊糊的，但好在沈衍舟也是刚刚那场灾难的受害者，立刻就懂了。
依旧清爽，依旧整洁，只有被风吹起的发丝，还有被她攥得微皱的袖口，出卖他方才有一些波动的事实。
“……”
仪式结束后，她带着满身的彩带和礼花，从座位上窜起来，向门外僵站着看完了大半场的两个人冲去。
“你在笑啊，沈衍舟。”蒋唱晚仔细端详着他，有些惊奇的模样，“我还从来没看你笑过呢。”
……沈衍舟的手。
“你之前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顶顶顶好的好学生。”蒋唱晚用了好几个修饰词，来形容沈衍舟给她的感觉，但又觉得好像不够似的，很轻地蹙了蹙眉，继续道，
蒋唱晚没注意，正叉着腰，精气神十足地教训人，半点儿没有方才在餐厅里尴尬到全身僵硬、不敢抬头的模样。
蒋唱晚移开视线，看了眼沈衍舟。
蒋唱晚：“？”
沈衍舟：“……”
“我说之前怎么这么积极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
季程和程姗姗两个人站在门口，原本呆若木鸡，嘴巴都张大了，这会儿看人杀气腾腾地冲出来，知道自己闯祸了，忙不迭地跑了。
她顿了顿，“我觉得不值得。”
“这跟他宣传的不符合！他宣传的是那种极其唯美，极其高大上，极其韩剧风范的氛围！不然我也不会被他骗了！”
蒋唱晚：“？”
“季程！我他妈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谢……小沈，小沈老师啊。”
沈衍舟缓缓挑起眉：“？”
“我只是看得少，”他无言道，“又不是不上网。”
她一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低头去看她拽了一路的东西。
正想着怎么撇开关系的程姗姗：“……”
她牵着他的手跑了一路。
“何况还有小沈老师在呢，我肯定不会让你们俩丢脸的啊！我们俩多久的朋友了，你还不相信我？”
季程一边往前走，一边嘴贱，“哟，那么尴尬，也没耽误您少吃啊。”
“……干什么啊？”他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我也要道谢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餐厅里奔跑。
“嗯，我知道。”蒋唱晚点了点头，依旧看着前面。
沈衍舟敛起嘴角那点轻微的弧度，有些无言地看了她一眼，“你是霸总的管家？”
“我还以为你都不知道这些的呢！”
“怎么还磕巴呢？”蒋唱晚不满，“平时说话怎么没见你磕巴啊？小沈老师烫嘴还是怎么呢？”
“十几岁的大好青春，被压在必须穿上的肥大校服里，被压在沉重的书本和厚厚的镜片之下，被压在无穷无尽，由分数和排名带来的压力与焦虑之下……”
但程姗姗和蒋唱晚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说呢？”
“相反，我非常喜欢那些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的人。”
蒋唱晚简直是从餐厅里冲出去的。
“你们去吧，我刚吃太撑了，怕吐出来。”她摆摆手。
“……”
“你也别先急着反驳我啊，”蒋唱晚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左右来回晃了晃，“我没有说学习不是件好事，我只是不喜欢那一种为了学习而牺牲掉所有兴趣爱好的生活方式。”
大背头端着托盘，被她吓了一跳，然后又秉持着西装护卫队的职业操守，迅速镇定下来，微笑着询问，“小蒋女士，您怎么就要走了呢？季先生还订了一个豪华套餐的。”
“哈哈。”她干笑两声，“确实是被餐厅经理的宣传骗了。”
“……行了行了。”蒋唱晚皱着眉，嫌弃道，“这次就算了，我和小沈老师都原谅你们了。”
“意外，这是意外！”
后者也在看她。
四个人一路跑出八百米远，直到跑到摩天轮下面，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刚才那个也是意外。”
“快走！”
蒋唱晚刚追到门口，就遇见刚才的西装大背头。
“我还在想，你还要牵多久呢。”
蒋唱晚累得不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
季程一股脑儿的交代，生怕蒋唱晚不信似的，“不信你问姗姗！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姗姗吧？你俩的审美都差不多。”
蒋唱晚大脑宕机几秒钟，才迟钝而缓慢地反应过来，触电似的，蓦地将手一松！
“就是那种，学校里最常见的，戴着厚厚的镜片，每一天每一天都埋头读书，眼睛里只有学习、考试和分数，把考上某某大学当成自己一辈子执念，除了学习上的事，其他都一无所知的人。”
沈衍舟偏开头，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角。
她顿了两秒，眼睛里的惊喜更明显了，兴奋道，“你连霸总管家梗都知道啊！”
抬眼，正对上沈衍舟的视线，
“你想知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 “切，小学生。”
蒋唱晚震怒：“还有你的事儿？你跟他合伙起来害我？”
“……没有！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啊晚晚！”见情况不妙，程姗姗立刻弃暗投明，几步上前挽住蒋唱晚的胳膊，“我早知道这个豪华仪式长这样，我肯定不会帮着他安排的，对不对？”
季程和程姗姗在旁边弯着腰大喘气，累得说不出话，像夏日里伸出舌头散热的小狗一样，而这个人却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很少见的神情。
白皙，微冷，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住指骨，手背上筋骨分明。
直到大背头离开视线范围，她才立刻一手拎起小挎包的带子，一手去拽沈衍舟。
走廊的玻璃吊灯发出绚烂斑驳的光彩，外面是遥远摩天轮一角和夏日林荫。
蒋唱晚一急，去拉他袖子，“快点！不然他们还要来一轮！”
季程双手合十哀嚎道：“我真的冤呐！”
于是蒋唱晚感到自己攥住的袖子布料迅速地从手心里脱出，动作之快，迅疾到她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的、下意识地攥住最后的末端。
沈衍舟顿了几秒，才移开视线，嗯了一声，好像从未从这场谈话中分心似的，若无其事地接着问，“这样不好吗？”
少男少女如午后骄阳一般朝气蓬勃的身影，在走廊反光的墙壁上一闪而过，像一次猝不及防的快门，记下这点荒谬、好笑，却又浪漫异常的时刻。
随着这句话的落地，像拉开了什么秋后问斩的帷幕似的，季程立刻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我发誓啊！我不知道这个仪式是这样的！”
她盯着前面吵闹嬉笑的小孩，掰着手指，认真地细数道。
沈衍舟：“……”
没人说话。
沈衍舟视线在她脸上落了几秒。
……很灵动。
午后的阳光落在她脸上，把小鹿眼上的睫毛都照得十分清晰，忽闪忽闪，在脸颊上落下一片晃动轻颤的阴影。
自沈衍舟认识她以来，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极其活泼开朗、鬼点子颇多，对生活极其富有能量的女孩儿，很少看到她如此认真的神情。
就是那个霸总的管家总会在霸总带着女主回来之后，感慨地对女主说，“少爷已经十年没有笑过了”的梗。
“东亚式的教育，一直都是放弃掉现在的一定自由，来换取以后的自由。”沈衍舟垂着眼道，“大环境驱使之下，无可避免。”
大背头和分分头在身后呼唤，季程和程姗姗在前面招手，蒋唱晚拽着沈衍舟向前奔跑。
“但我也始终觉得，人不应该活成那个样子。”
“但是你之前就给我一种不上网的感觉。”蒋唱晚在他旁边坐下来，还是忍不住惊喜，时不时偏头看他。
这场尴尬的闹剧之后，几个人倒还和平，才正儿八经地开始了游乐园游玩之旅。
“谢谢小沈老师！”程姗姗立刻笑盈盈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季程沉默了许久，约莫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半晌过后，才呼出一口长气，盯着地面，不情不愿道，
“不行。”蒋唱晚更干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的，“你必须知道。”
蒋唱晚刹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同样微笑着看着大背头，一步一步地后退。
13
两个“受害者”目光对视几秒，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同样的意思，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蒋唱晚：“……”
蒋唱晚说完这句，终于把视线从远处旋转的摩天轮那里收回来，偏头看着身旁的人，轻声道，
沈衍舟很干脆，“不想。”
沈衍舟坐在座位上没动，似乎是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干什么？”
蒋唱晚撇了撇嘴，转身走回来，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歪着头，神情稀奇地看坐在长椅另一端的人。
沈衍舟一顿，侧脸瞥她一眼。
他说着，移开视线，缓慢收回手。
“季程你要死是吧！”她站起来，往前追了两步，作势要去打他，吓得季程立马拽着程姗姗进了检录处。
季程和程姗姗想玩激流勇进和过山车，蒋唱晚方才等他们的时候就玩过了，此刻不想碰这么激烈的，于是就坐在下面等他们。
季程还在想他那些精心策划的计划，还有打水漂的钱，愁眉苦脸地一抬眼，才发现剩下的三个人都望着他。
情急之下，说话也模模糊糊的，但好在沈衍舟也是刚刚那场灾难的受害者，立刻就懂了。
依旧清爽，依旧整洁，只有被风吹起的发丝，还有被她攥得微皱的袖口，出卖他方才有一些波动的事实。
“……”
仪式结束后，她带着满身的彩带和礼花，从座位上窜起来，向门外僵站着看完了大半场的两个人冲去。
“你在笑啊，沈衍舟。”蒋唱晚仔细端详着他，有些惊奇的模样，“我还从来没看你笑过呢。”
……沈衍舟的手。
“你之前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顶顶顶好的好学生。”蒋唱晚用了好几个修饰词，来形容沈衍舟给她的感觉，但又觉得好像不够似的，很轻地蹙了蹙眉，继续道，
蒋唱晚没注意，正叉着腰，精气神十足地教训人，半点儿没有方才在餐厅里尴尬到全身僵硬、不敢抬头的模样。
蒋唱晚移开视线，看了眼沈衍舟。
蒋唱晚：“？”
沈衍舟：“……”
“我说之前怎么这么积极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
季程和程姗姗两个人站在门口，原本呆若木鸡，嘴巴都张大了，这会儿看人杀气腾腾地冲出来，知道自己闯祸了，忙不迭地跑了。
她顿了顿，“我觉得不值得。”
“这跟他宣传的不符合！他宣传的是那种极其唯美，极其高大上，极其韩剧风范的氛围！不然我也不会被他骗了！”
蒋唱晚：“？”
“季程！我他妈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谢……小沈，小沈老师啊。”
沈衍舟缓缓挑起眉：“？”
“我只是看得少，”他无言道，“又不是不上网。”
她一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低头去看她拽了一路的东西。
正想着怎么撇开关系的程姗姗：“……”
她牵着他的手跑了一路。
“何况还有小沈老师在呢，我肯定不会让你们俩丢脸的啊！我们俩多久的朋友了，你还不相信我？”
季程一边往前走，一边嘴贱，“哟，那么尴尬，也没耽误您少吃啊。”
“……干什么啊？”他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我也要道谢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餐厅里奔跑。
“嗯，我知道。”蒋唱晚点了点头，依旧看着前面。
沈衍舟敛起嘴角那点轻微的弧度，有些无言地看了她一眼，“你是霸总的管家？”
“我还以为你都不知道这些的呢！”
“怎么还磕巴呢？”蒋唱晚不满，“平时说话怎么没见你磕巴啊？小沈老师烫嘴还是怎么呢？”
“十几岁的大好青春，被压在必须穿上的肥大校服里，被压在沉重的书本和厚厚的镜片之下，被压在无穷无尽，由分数和排名带来的压力与焦虑之下……”
但程姗姗和蒋唱晚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说呢？”
“相反，我非常喜欢那些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的人。”
蒋唱晚简直是从餐厅里冲出去的。
“你们去吧，我刚吃太撑了，怕吐出来。”她摆摆手。
“……”
“你也别先急着反驳我啊，”蒋唱晚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左右来回晃了晃，“我没有说学习不是件好事，我只是不喜欢那一种为了学习而牺牲掉所有兴趣爱好的生活方式。”
大背头端着托盘，被她吓了一跳，然后又秉持着西装护卫队的职业操守，迅速镇定下来，微笑着询问，“小蒋女士，您怎么就要走了呢？季先生还订了一个豪华套餐的。”
“哈哈。”她干笑两声，“确实是被餐厅经理的宣传骗了。”
“……行了行了。”蒋唱晚皱着眉，嫌弃道，“这次就算了，我和小沈老师都原谅你们了。”
“意外，这是意外！”
后者也在看她。
四个人一路跑出八百米远，直到跑到摩天轮下面，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刚才那个也是意外。”
“快走！”
蒋唱晚刚追到门口，就遇见刚才的西装大背头。
“我还在想，你还要牵多久呢。”
蒋唱晚累得不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
季程一股脑儿的交代，生怕蒋唱晚不信似的，“不信你问姗姗！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姗姗吧？你俩的审美都差不多。”
蒋唱晚大脑宕机几秒钟，才迟钝而缓慢地反应过来，触电似的，蓦地将手一松！
“就是那种，学校里最常见的，戴着厚厚的镜片，每一天每一天都埋头读书，眼睛里只有学习、考试和分数，把考上某某大学当成自己一辈子执念，除了学习上的事，其他都一无所知的人。”
沈衍舟偏开头，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角。
她顿了两秒，眼睛里的惊喜更明显了，兴奋道，“你连霸总管家梗都知道啊！”
抬眼，正对上沈衍舟的视线，
“你想知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