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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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灵抖了抖藤条，正要爬回树上转移到其他的地方，被突然出现的人烧了个干净。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被挑剩下的那个，御三家多少人从小就盯住他，都被他打回了家，他超级受欢迎的，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

    “那就最好不要只剩下我一个选择。”

    “是个gay。”

    “偷、腥、猫。”

    问出来就好像是他很在意一样。

    野火丸愣了下，低头看了下咒灵残骸。

    喝着奶茶，黑兔同意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在意。”

    明明知道危险，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他还笑眯眯凑近，试图搞好关系，“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的老板想要诅咒之王的手指，作为属下的我只能冒死来找了，真辛苦啊。”

    “你干什么？”

    健身男朝着他看过来，神色竟有些羞涩。

    哇。

    黑兔又说，她缓慢眨着眼睛，神情有些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嘀咕，“不能和你，不行，除非世界上的人类男性都死绝了。”

    本来想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不去想的五条悟脑海里又飘起了那句“你太好得到了”。

    属于孩子的声线撒娇一样说着。

    野火丸听到笑出了声。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她点了下头。

    “诅咒之王的手指，妖怪吃了也是剧毒哦，虽然会变强，但是死的也快。”

    狐狸。

    咒灵被打裂开了。

    黑兔：“在我眼里，你们人类长成什么样我不在意，认不出来。”

    狐狸和兔子，是食物链中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

    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子牵引绳断了，自家的猫屁颠屁颠扒拉着不远处的鸭舌帽女生，娇滴滴地喵喵叫着吸引女生，女生有些尴尬地后退了一步，猫咪锲而不舍地跟上去，在她的脚边打滚。

    为什么不提他。

    “可以。”

    “…吃什么？”

    “太瘦。”

    “嘻嘻。”

    “不能和你。”

    稀奇古怪，上半身像花，下半身是扭曲树枝的咒灵从后面抱住她，笑声空灵诡异，回荡在大雾中，帽子被蹭掉摔在地上，黑兔动了动手腕，毫不犹豫一拳锤了上去。

    他站起来，抓着人离开奶茶店门口，客观说道：“按照小兔你的审美，这个世界没有高达五米，肩宽三米，又长毛又毛发鲜艳的人，所以说为什么要找红的绿的蓝的，你们兔子不是白色的，黑色的吗。”

    就是水烧干了。

    她有没有觉得，认识的这几个人，数来数去，少了一个人。

    五条悟给围巾打了个死结，黑兔被脖子上变紧的围巾弄得顿了下。

    “……”

    停一下。

    黑兔诚

    黑兔后退了一步，后背贴上粗糙的树干，蜿蜒的树枝仿佛早就等待着，捆绑住她的手腕。

    “两面宿傩是诅咒之王，你吃咒灵球都那么香，他不得香死。”

    谁？

    而且天天都在啃，变着地方咬。

    黑兔话题又跳跃到另一个，“如果没有，那就只能找杰了，他可以，可以自产自销咒灵球，有他在不用担心被饿死。”

    刚把围巾解下来，五条悟又重新给围住，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五条悟：“头发越浅越容易上色。”

    “吃它。”

    他在意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清秀可爱的脸瞬息变成狰狞的狐狸脸。

    “族地里都是白色、黑色的幼崽，看腻了，每一只幼崽跑过来的时候我连是谁都不知道，有时候猎食分给它们，一只分了三次。”

    黑兔理直气壮：“没咬到，你应该让我咬到的，得不到的越在意，你太好得到了。”

    五条悟思考着，顺手给黑兔压了压帽檐，至于找赤司，他又不知道人在哪里。

    “没什么。”

    黑兔抬起手，捂住耳朵，这个狐狸话好多。

    说完挂断电话。

    “哦。”黑兔漠不关心，“能去找小红了吗。”

    这番话成功打动了黑兔，她贴了上来，五条悟弯下腰抱起来，周围的景色骤然发生变化，他们出现在诅咒地点的上空，落到地上，呈现在面前的是半倒塌的鸟居，鸟居的颜色变得黑红，他抬起手布帐。

    虽然和她没有关系，如果攻击，她也不是不能咬下去。

    ……墨汁应该还剩了些吧。

    来人惊讶道。

    不是树。

    “……”

    五条悟，最强咒术师，因为太容易得到了，所以养出来的兔子不香家花，香野花。

    “小兔以为是什么？”

    “我第一次见到吃咒灵还这么凶的兔子。”

    “小兔。”五条悟语气一字一顿，似乎要将口中的名字咬碎，“你知道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行为我们叫什么吗。”

    “不去。”

    她随意拔下了一条腿咬了上去。

    “人类有一种技术叫染发。”

    “这个不好看。”

    泼墨般的帐自头顶缓慢落下，黑兔跳了下来，跟着踏进鸟居后的区域，大雾弥漫，白天变成黑夜，从外面看郁郁葱葱的树木也枯萎变秃，歪歪扭扭像是人的躯干。

    黑兔看着街上的人类，中午太阳出来，又变得热起来，脖子上的围巾被他取下来，少女眼瞳漫无边际地扫，忽然说：“发情期繁衍是我们的本能，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对象，那就只能和你了。”

    “嗯？”

    他说。

    “我不是猫。”

    虽然话多，但是一个好狐狸。

    他感叹了一声，兴味地笑了。

    她说话好半天没有回应，黑兔拉了下他的衣服，“你在看什么。”

    迎面走过来一个又高又壮的的金发外国人，黑兔刚要开口，就被打断，“这个不行，像熊。”

    西装短裤，金发金瞳，带着耳机的男孩从树上跳下来，他眨着眼，笑容无害地凑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弱小的兔子也能是妖怪欸，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叫野火丸。”

    “噫？兔妖？”

    兔子和狐狸做朋友啊，简直像绘本一样梦幻的故事。

    “那就一起走吧。”

    “是化狐哦。”

    “小兔。”野火丸半蹲下来，指了下她腰左侧的纹身，“这个烙印需要我帮你弄掉吗，虽然是半完成品，但是也挺麻烦的。”

    “怕你着凉啊。”他语气没有异样地说。

    黑兔抬头看了眼大太阳，手机铃声响起，五条悟打第二个结的手停住，他掏出手机：“喂，伊地知……诅咒解开了？我知道了，定位发过来。”

    “…狐狸？”

    咒灵朝着她爬的动作滞了下，争先恐后地往回爬，造成拥堵，有一个黑心的还把旁边的踹到她脚下，送上门的，她平静拆掉它们，指尖一划削得平整，咬在嘴里嘎嘣脆。

    “狐狸也是可以吃的。”魔兽之间本来就是相互捕食的关系，只不过人类日益发展，为了对抗他们，一些魔兽也开始抱团取暖，禁止互相捕猎。

    “性质都是一样的。”

    有点像甘蔗的味道。

    “小兔，加餐了，我们去回收两面宿傩的手指，相亲暂停。”

    五条悟说完评价一句，“过度健身吸引男人，而且……”

    这个世界的魔兽，啊，应该叫妖怪，喜欢装嫩吗，一眼看过去，这个孩子的身体分明是伪装的。

    女生将猫咪摸了几下，说着有事就离开了，离开后主人揉搓着猫猫头恶声恶气，“坏猫咪，就想着亲近别人，我天天对你这么好还整天高冷。”

    “离了我谁还把你当亲亲宝贝，不许亲近别人，比我这个主人还亲近，我会吃醋的，会哭的，真的会哭的。”主人一边抱怨，一边猛猛亲猫猫头，嘻嘻怪笑，“你这个小猫咪，这辈子都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了。”

    “小咪这是喜欢你，想让你摸摸它。”主人幽幽开口，可怜委屈扁着嘴，满脸的“它都没有这么亲近过我”。

    他。

    五条悟坐在街边的桌上，抬了下手，路过男人肩上的蝇头被溢出的咒力碾碎。

    “烙印？”黑兔低下头掀起衣服，蹭了蹭腰腹，“这是烙印？”

    他太好得到了…太容易得手了……被得手了。

    “欸，讨厌我吗，也是，毕竟是狐狸和兔子。”野火丸点了点脑袋，轻快地做下决定：“那我找到诅咒之王的手指送给你怎么样，送给你就不要讨厌我了，我还是很想和你做朋友的。”

    论完美的话，他说第一，也没人敢说第二，还很强，也很有钱，长的也帅，身材也好……哦，这些都不是加分项，对于小兔来说，毛是彩色的她就爱死了。

    裂开的咒灵分泌出树胶一样的东西又粘在了一起，还不只是一只，周围的树都变成爬行的咒灵，黑兔踩碎了一只，火焰在手中燃烧，如花瓣一样落在咒灵的身上，瞬间变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

    …太好得到了？

    茂盛的森林，野火丸也不知道诅咒之王的手指在哪里，带着黑兔东走一会儿，西走一会儿，看到她吃咒灵新奇地鼓掌，直到无意中瞥到掀起的衣摆下，雪白腰腹靠近左侧的猩红纹身，随着呼吸浮动，显得格外的诡谲。

    五条悟带着她远离人多的地方。

    她转过身，身侧的五条悟消失在雾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