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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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丫伸手接之前，还又看了她两眼，确定真的让她吃，才敢接过去。
不过大丫显然对田秀芳还很惧怕，她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只从墙根底下搬了个梯子过来。
大丫虽然不知道怎么做柿饼，但闻言赶紧擦干净了手，一本正经的站在林思甜旁边，绷着小脸原地待命。
这柿饼算是甜品，林思甜在老家上学那会儿，她爷爷常给她做，因为步骤简单，所以林思甜看了几回就也学会了。
林思甜看着大丫低垂的小脑袋，若有所思。
这会儿人都走了，她才领着大丫一起在屋里院外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看了看。
所以她才这么乖巧懂事，甚至完全看不出她只是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
林思甜把柿子饼和清炒白菜摆上桌，率先夹了一个柿子饼递给大丫，“快，尝尝好吃吗？”
林思甜低头看向大丫，“想吃吗？”
她这拘谨听话的模样落在林思甜眼里又是一阵心疼，却什么也没说。
大丫却连连摆手：“姥姥说这是要拿去集上卖钱的，要是我吃了，就卖不了钱了。”
她就快长大了，她长大了就能挣钱了，等她有钱能让她娘过上好日子了，她娘应该就不会那么讨厌她了吧。
这柿子一看就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好东西，反正要剥了皮吃，林思甜也没洗，挑了个最软的递给大丫。
下面的柜子里装着几袋粮食和一个外面满是油垢的油瓮，林思甜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大半瓮的菜籽油。
大丫这才松了口气，把柿子放进自己嘴里，甜滋滋的尝了一口，小声说道：“好甜呀。”
她是想让大丫放下防备，但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急，得一点点慢慢来，毕竟大丫心里的恐惧担忧，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自然也不会听她说几句好话就消失。
林思甜连忙示意自己手里有，让她自己吃，大丫这才赶紧咬了一口进自己嘴里。
虽然林思甜不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她清楚知道，她绝对不是大丫这个样子。乖巧懂事听话不撒娇不反抗不叛逆，没有半点儿孩子的样子。
林思甜把筐子挂在树上，把跟前够得着的柿子挨个捏了捏，现在虽然是成熟的季节，但柿子有硬有软，也没有全熟，而且下面软的不多，估摸着田秀芳已经卖过几次了。她挑了几个最软的，又挑了几个硬的，一起装进筐子里提了回去。
“没事儿，想吃我去给你摘。”
大丫眨巴着眼睛用力点头，然后认认真真的开始完成任务。
厨房没有桌子，要坐着吃饭还得把东西搬到那边的屋子里去。
这镶在灶台里的大锅林思甜用的也不太顺手，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好在这锅是纯纯的铁锅，年头越长越好用，稍微刷上点儿油也一点儿都不粘锅，跟林思甜家里的不粘煎锅也没什么区别。
厨房门口还放着两个缸，缸里面倒是满满当当的装了两缸水，缸边放着个木架子，架子上面带喜字的搪瓷盆子边儿都被磕掉了几块，看样子还是当初林思甜结婚的时候置办的东西。
“没事儿，我说能吃就能吃，你饿了吧，多摘几个，回去给你做柿饼吃。”
因此明明是这个温馨懂事的动作，林思甜却只觉得心疼。
她娘对她这么好，还给她做柿子饼吃，她娘是不是……也不那么讨厌她，或者也是有一点儿喜欢她的？
柿饼不要大火，她只零星放了几块小柴，把锅烧得微热，擦上一层油，就能把揉好的面团捏成扁圆形的柿子饼，依次放进锅里，小火煎熟。
明明是至亲血脉，大丫的神情中却总带着些卑微讨好和害怕，这个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本应给她遮风挡雨保护她平安长大的女人，却是她幼年岁月中带给她最多害怕和恐惧的人，害怕她生气，恐惧她哪天真的不要她了，她就连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
大丫伸手把热腾腾的饼拿在手上，烫的左后捣腾却舍不得放回碗里，稍微不那么烫了，又看向林思甜。
好在厨房里虽然没什么东西，但可能因为刚分了口粮的关系，里面粮食倒是还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粗粮，白米白面只有少少两袋子，但只要眼前能供得上吃，后面她自己也能想办法。
不过整个厨房里除了那个灶台，就只剩下一个木制碗柜，刷了层清漆，做工不错，上面放着几个掉了瓷的搪瓷碗，和几个装盐装酱油的罐子。中间是个大案，靠着块原木菜板和豁了口的刀。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一起来做柿饼吧。”等大丫恋恋不舍的吃完了一整个柿子，林思甜从橱柜下面拎出那袋白面粉，放在了灶台上。
这种土灶林思甜也有些年头没烧了，不过凭借着一点儿小时候的记忆做的倒也挺好，干木头架在上面，下面放上一把干松针，火柴引一下，风箱一拉，火苗就着起来了。
右手边是一个厨房，厨房外面看起来很旧，里面倒像是翻新过，新糊了墙，土灶台后边还连通外面做了个烟囱，灶台底下架着个风箱，看起来还挺新。
她本来以为她肯定会被送走了，因为她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她爹，还成了她娘的拖油瓶。
除了这六个柿子饼，林思甜又炒了点儿白菜，一个菜一碟饼，就是她们两人的晚饭了，东西简单，也没花费多少时间，热腾腾的装起来，就可以开吃了。
林思甜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把面盆放到她面前，交给她了一个小任务：“帮我把柿子皮剥掉，然后把果肉放这盆里好吗？”
她要是走了，她娘就能重新嫁个好人家了。
“娘，你先吃。”
大丫不知道她在看啥，但紧紧攥着她的手，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多问。
厨房倒是不算小，可惜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
刚往灶孔那边挪了两步，大丫就又赶紧凑上前来说她会烧火，好像生怕闲着会挨骂似的，什么都要抢着做。
这儿就她们两个人，林思甜总共就只做了六个，主要是白面金贵，在没弄到多余的面粉之前，她还是得省着点儿吃，才能多给大丫弄点儿花样。
林思甜知道，今天晚上她肯定是白果村不少人家茶余饭后讨论的重点。
大丫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吃法，眼巴巴的站在一边，锅里的柿子饼很快泛出香甜的味道，她不禁又咽了咽口水，小脸上神情有些急切。
大丫听她这么说，神情终于流露出渴望来，用力点头应道：“好。”
除了柜子里的粮食，外面墙边还堆了几棵白菜，厨房边上有个直通后面的小门，连着个简陋的厕所，边上挖了两块不大的菜地，种了好些东西，林思甜还一眼就看到了院墙边上的那棵大柿子树，现在正是成熟的时候，柿子灯笼似的挂在树上，看着就甜丝丝的。
可她不想走，虽然她娘也不喜欢她，时常骂她生气了还会打她，但这世上除了她娘，她也没有别的念想了。要不是她，她爹不会死，她娘也不会没了丈夫，她娘打骂她也是应该的，只要不赶她走。
这院子实在是又旧又破，除了她们现在正住的那两间房似乎是结婚时候新盖的，剩下的两间房子都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进院门左手边挨墙搭了个棚子，下面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堆干柴火和一个鸡窝，窝里还有零星几只鸡，养的一般都瘦瘦小小的样子。
林思甜一愣，不喜欢柿子吗？还是这柿子不好吃？看起来挺甜的啊。
大丫很勤快，又是摆板凳又是拿筷子，没让林思甜有一点儿说话的机会，就全都弄好了。
等她弄好了柿子，林思甜把面粉放进去又放了点儿开水加了点儿糖，把面活成软软的一团，然后准备开始生火烙饼。
天已经黑了，白果村虽然通了电，但电费现在贵的人根本舍不得用，林思甜就让大丫点了煤油灯，放在厨房的灶台上，把柿子挨个拿出来摆着。
林思甜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缺衣少食的年头，哪有孩子对吃的不感兴趣的，不吃铁定是因为田秀芳和原身不让吃，她就不该问。
柿子饼真好吃啊，甜香甜香的跟夹着蜜一样，金灿灿的像是书里的金元宝似的，用的还是她姥姥来了她娘才舍得吃一次的白面，大丫觉得今天幸福的简直就像是过年一样，可心里却还是隐隐不安，她没忘记今天姥姥本来是打算送她走的。
林思甜心里对田秀芳的火又开始燃起来了，这么大的柿子树，这么满当当的柿子，就算大丫吃几个又能怎么样，她就不信田秀芳自己能忍得住一个也不吃！
林思甜上了梯子，大丫跑回去拎了个藤编的筐子，仰头递给林思甜。
这是大丫心里想过无数遍的念头，可现在她开始有点儿怀疑了。
大丫想到这里，悄悄抬起头看着林思甜，要真是这样该多好啊。
她低头咬了一口柿子，和她想象的一样甜，她冲大丫笑了笑：“真好吃，你快尝尝。”
“我可都数着呢，少半个你都仔细着你的皮。”这是姥姥的原话，不过大丫不敢说。
大丫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娘吃吧，大丫不吃。”
柿子的确已经软的很了，剥开外面的皮，露出里面橙黄色的瓤，柿子香甜清新的味道让大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却踮起脚尖举起手，把剥好的柿子递到林思甜嘴边。
“给，这个最软，你尝尝甜吗？”
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刚穿过来就遇上了田秀芳要卖大丫，都没来得及好好打量打量这个她以后要住的院子。
她又打量了大丫一下，发现她虽然嘴上十分坚定的说自己不吃，眼里却充满了渴望，甚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林思甜没让她弄，说做柿饼的火是有要求的，她太小了，得让大人来，大丫这才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她弄。
] 大丫伸手接之前，还又看了她两眼，确定真的让她吃，才敢接过去。
不过大丫显然对田秀芳还很惧怕，她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只从墙根底下搬了个梯子过来。
大丫虽然不知道怎么做柿饼，但闻言赶紧擦干净了手，一本正经的站在林思甜旁边，绷着小脸原地待命。
这柿饼算是甜品，林思甜在老家上学那会儿，她爷爷常给她做，因为步骤简单，所以林思甜看了几回就也学会了。
林思甜看着大丫低垂的小脑袋，若有所思。
这会儿人都走了，她才领着大丫一起在屋里院外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看了看。
所以她才这么乖巧懂事，甚至完全看不出她只是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
林思甜把柿子饼和清炒白菜摆上桌，率先夹了一个柿子饼递给大丫，“快，尝尝好吃吗？”
林思甜低头看向大丫，“想吃吗？”
她这拘谨听话的模样落在林思甜眼里又是一阵心疼，却什么也没说。
大丫却连连摆手：“姥姥说这是要拿去集上卖钱的，要是我吃了，就卖不了钱了。”
她就快长大了，她长大了就能挣钱了，等她有钱能让她娘过上好日子了，她娘应该就不会那么讨厌她了吧。
这柿子一看就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好东西，反正要剥了皮吃，林思甜也没洗，挑了个最软的递给大丫。
下面的柜子里装着几袋粮食和一个外面满是油垢的油瓮，林思甜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大半瓮的菜籽油。
大丫这才松了口气，把柿子放进自己嘴里，甜滋滋的尝了一口，小声说道：“好甜呀。”
她是想让大丫放下防备，但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急，得一点点慢慢来，毕竟大丫心里的恐惧担忧，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自然也不会听她说几句好话就消失。
林思甜连忙示意自己手里有，让她自己吃，大丫这才赶紧咬了一口进自己嘴里。
虽然林思甜不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她清楚知道，她绝对不是大丫这个样子。乖巧懂事听话不撒娇不反抗不叛逆，没有半点儿孩子的样子。
林思甜把筐子挂在树上，把跟前够得着的柿子挨个捏了捏，现在虽然是成熟的季节，但柿子有硬有软，也没有全熟，而且下面软的不多，估摸着田秀芳已经卖过几次了。她挑了几个最软的，又挑了几个硬的，一起装进筐子里提了回去。
“没事儿，想吃我去给你摘。”
大丫眨巴着眼睛用力点头，然后认认真真的开始完成任务。
厨房没有桌子，要坐着吃饭还得把东西搬到那边的屋子里去。
这镶在灶台里的大锅林思甜用的也不太顺手，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好在这锅是纯纯的铁锅，年头越长越好用，稍微刷上点儿油也一点儿都不粘锅，跟林思甜家里的不粘煎锅也没什么区别。
厨房门口还放着两个缸，缸里面倒是满满当当的装了两缸水，缸边放着个木架子，架子上面带喜字的搪瓷盆子边儿都被磕掉了几块，看样子还是当初林思甜结婚的时候置办的东西。
“没事儿，我说能吃就能吃，你饿了吧，多摘几个，回去给你做柿饼吃。”
因此明明是这个温馨懂事的动作，林思甜却只觉得心疼。
她娘对她这么好，还给她做柿子饼吃，她娘是不是……也不那么讨厌她，或者也是有一点儿喜欢她的？
柿饼不要大火，她只零星放了几块小柴，把锅烧得微热，擦上一层油，就能把揉好的面团捏成扁圆形的柿子饼，依次放进锅里，小火煎熟。
明明是至亲血脉，大丫的神情中却总带着些卑微讨好和害怕，这个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本应给她遮风挡雨保护她平安长大的女人，却是她幼年岁月中带给她最多害怕和恐惧的人，害怕她生气，恐惧她哪天真的不要她了，她就连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
大丫伸手把热腾腾的饼拿在手上，烫的左后捣腾却舍不得放回碗里，稍微不那么烫了，又看向林思甜。
好在厨房里虽然没什么东西，但可能因为刚分了口粮的关系，里面粮食倒是还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粗粮，白米白面只有少少两袋子，但只要眼前能供得上吃，后面她自己也能想办法。
不过整个厨房里除了那个灶台，就只剩下一个木制碗柜，刷了层清漆，做工不错，上面放着几个掉了瓷的搪瓷碗，和几个装盐装酱油的罐子。中间是个大案，靠着块原木菜板和豁了口的刀。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一起来做柿饼吧。”等大丫恋恋不舍的吃完了一整个柿子，林思甜从橱柜下面拎出那袋白面粉，放在了灶台上。
这种土灶林思甜也有些年头没烧了，不过凭借着一点儿小时候的记忆做的倒也挺好，干木头架在上面，下面放上一把干松针，火柴引一下，风箱一拉，火苗就着起来了。
右手边是一个厨房，厨房外面看起来很旧，里面倒像是翻新过，新糊了墙，土灶台后边还连通外面做了个烟囱，灶台底下架着个风箱，看起来还挺新。
她本来以为她肯定会被送走了，因为她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她爹，还成了她娘的拖油瓶。
除了这六个柿子饼，林思甜又炒了点儿白菜，一个菜一碟饼，就是她们两人的晚饭了，东西简单，也没花费多少时间，热腾腾的装起来，就可以开吃了。
林思甜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把面盆放到她面前，交给她了一个小任务：“帮我把柿子皮剥掉，然后把果肉放这盆里好吗？”
她要是走了，她娘就能重新嫁个好人家了。
“娘，你先吃。”
大丫不知道她在看啥，但紧紧攥着她的手，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多问。
厨房倒是不算小，可惜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
刚往灶孔那边挪了两步，大丫就又赶紧凑上前来说她会烧火，好像生怕闲着会挨骂似的，什么都要抢着做。
这儿就她们两个人，林思甜总共就只做了六个，主要是白面金贵，在没弄到多余的面粉之前，她还是得省着点儿吃，才能多给大丫弄点儿花样。
林思甜知道，今天晚上她肯定是白果村不少人家茶余饭后讨论的重点。
大丫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吃法，眼巴巴的站在一边，锅里的柿子饼很快泛出香甜的味道，她不禁又咽了咽口水，小脸上神情有些急切。
大丫听她这么说，神情终于流露出渴望来，用力点头应道：“好。”
除了柜子里的粮食，外面墙边还堆了几棵白菜，厨房边上有个直通后面的小门，连着个简陋的厕所，边上挖了两块不大的菜地，种了好些东西，林思甜还一眼就看到了院墙边上的那棵大柿子树，现在正是成熟的时候，柿子灯笼似的挂在树上，看着就甜丝丝的。
可她不想走，虽然她娘也不喜欢她，时常骂她生气了还会打她，但这世上除了她娘，她也没有别的念想了。要不是她，她爹不会死，她娘也不会没了丈夫，她娘打骂她也是应该的，只要不赶她走。
这院子实在是又旧又破，除了她们现在正住的那两间房似乎是结婚时候新盖的，剩下的两间房子都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进院门左手边挨墙搭了个棚子，下面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堆干柴火和一个鸡窝，窝里还有零星几只鸡，养的一般都瘦瘦小小的样子。
林思甜一愣，不喜欢柿子吗？还是这柿子不好吃？看起来挺甜的啊。
大丫很勤快，又是摆板凳又是拿筷子，没让林思甜有一点儿说话的机会，就全都弄好了。
等她弄好了柿子，林思甜把面粉放进去又放了点儿开水加了点儿糖，把面活成软软的一团，然后准备开始生火烙饼。
天已经黑了，白果村虽然通了电，但电费现在贵的人根本舍不得用，林思甜就让大丫点了煤油灯，放在厨房的灶台上，把柿子挨个拿出来摆着。
林思甜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缺衣少食的年头，哪有孩子对吃的不感兴趣的，不吃铁定是因为田秀芳和原身不让吃，她就不该问。
柿子饼真好吃啊，甜香甜香的跟夹着蜜一样，金灿灿的像是书里的金元宝似的，用的还是她姥姥来了她娘才舍得吃一次的白面，大丫觉得今天幸福的简直就像是过年一样，可心里却还是隐隐不安，她没忘记今天姥姥本来是打算送她走的。
林思甜心里对田秀芳的火又开始燃起来了，这么大的柿子树，这么满当当的柿子，就算大丫吃几个又能怎么样，她就不信田秀芳自己能忍得住一个也不吃！
林思甜上了梯子，大丫跑回去拎了个藤编的筐子，仰头递给林思甜。
这是大丫心里想过无数遍的念头，可现在她开始有点儿怀疑了。
大丫想到这里，悄悄抬起头看着林思甜，要真是这样该多好啊。
她低头咬了一口柿子，和她想象的一样甜，她冲大丫笑了笑：“真好吃，你快尝尝。”
“我可都数着呢，少半个你都仔细着你的皮。”这是姥姥的原话，不过大丫不敢说。
大丫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娘吃吧，大丫不吃。”
柿子的确已经软的很了，剥开外面的皮，露出里面橙黄色的瓤，柿子香甜清新的味道让大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却踮起脚尖举起手，把剥好的柿子递到林思甜嘴边。
“给，这个最软，你尝尝甜吗？”
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刚穿过来就遇上了田秀芳要卖大丫，都没来得及好好打量打量这个她以后要住的院子。
她又打量了大丫一下，发现她虽然嘴上十分坚定的说自己不吃，眼里却充满了渴望，甚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林思甜没让她弄，说做柿饼的火是有要求的，她太小了，得让大人来，大丫这才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她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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