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4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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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最初的弓道基础是里梅教你的。

    但你不在意一切。

    那箭飞出，所到之处一切都破灭。

    一是他是宿傩大人的受□□，长的又和宿傩大人很像，你爱屋及乌，没必要现在就把他杀了。

    你想来会会他，但你其实不打算杀他。

    然而即便他们已经转移到了那一箭的范围之外，那一箭造成的炽热气流仍然让他们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而此刻，你才像个聚光灯都打在你身上的压轴登场的主角一样带着静电美美落地。

    他牵引着你拉动弓弦……

    艺术。

    你在心里默默地忏悔着。

    他会用指节敲你的头。

    毕竟你用的是两面宿傩的术式，无论从毁灭范围还是压迫感来说都是顶级的。

    别看他冷冰冰的，别看他说几句话就一点就炸，但他耐心下来的话脾气很好。

    他的咒力和你的咒力混合在一起，他刻在弓上的术式徐徐启动，弓上凝出由火与雷聚成的咒力箭，那火原本并不是火，而是由无数斩击切割空气才冒出的火焰。

    原地降落对你来说也很简单。

    不过这次的记忆里，宿傩大人并非唯一的主角。

    你举起它，用手指扣动弓弦，咒力箭便自然形成。

    然而，在虎杖悠仁的话说出口前，他的脸颊上突然裂出一只眼和一张嘴——

    他看出你在不懂装懂，嗤笑一声，没有骂你也没有说你蠢，更没有收回你的弓箭，他只是让你做出拉弓的姿势，走到你身后，用手覆盖住你握弓的一只手，又覆盖住你拉弦的另一只手。

    他用冰做出假人，教你如何用一把没有箭的弓发出术式将冰击碎，教你控制大致的力度以免射过界。

    因为不是每个巫女都会体术的，你恰巧是那个不会祈福，不怎么会跳祭祀舞，也不会拉弓的巫女。

    也似乎在无意间打断了虎杖悠仁即将说出口的话。

    你从回忆中抽身，你用手指捻住，拉起那已经一千年无人使用却因宿傩的诅咒而依旧崭新的弓弦。

    而在你落地的那一刻，虎杖悠仁仿佛是觉得你眼熟一般瞪大了眼，但因为他只见过你一面，一下没想起来，所以皱起眉：“你是——”

    你激动万分！

    你集中注意力，对咒力的操控到达了可怖的地步，你在他面前展示成果时射出了从开始到现在最完美的一箭。

    三是羂索这么大费周章谋划了涩谷之战，宿傩大人也没和你或者里梅说要提前杀死虎杖悠仁，你认为虎杖活着在未来会为宿傩大人带来更大益处。

    两面宿傩很快教会你更多。

    你虽然自小在神社长大，但却不会用弓箭。

    虽然此时宿傩大人在虎杖悠仁的身体之中，但当你拉动弓弦，当你每次射箭时，你总感觉两面宿傩在你身边。

    你没急着和他或者他身边的壮硕路人打架，而是很有闲情逸致地单手叉腰，很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等他说出上次见你时的印象。

    只是毁掉了好多树，希望花御能原谅你的罪孽。

    箭矢落地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树木森林霎时化为齑粉，东堂葵急忙发动「不义游戏」将他和虎杖悠仁挪出范围外才幸免于难。

    两面宿傩夸赞你。

    在他面前，你不愿做出任何让他感到失望的事，你卯足了劲想让他满意，展示的时候自然会用一百倍的精力去做每一步。

    你学的很慢——你只有在学术式的时候会快，弓属于体术，不在你的天赋范围内，因此你学的很慢，昨天教的东西今天就忘了，因此里梅偶尔会不耐烦。

    在注意到身上的材质特殊高专制服被这带着热浪与静电的余波开出口子后，东堂葵立刻意识到这绝非这次交流会里被投放的咒灵应该拥有的实力。

    射出的箭既然是咒力，就应当能被你精细操纵到直到消散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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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并非是粗鲁而毫无美感的毁灭。

    二是他是宿傩大人的侄子，也是羂索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名义上你的侄子。没必要你不想杀他。

    你感觉到你的心在作响，但你的耳边只有两面宿傩的呼吸声，你也只盯着宿傩的包裹着你的那只有刺青的手。

    然后他握着你的手松开。

    你又一次没有听懂却不敢问。

    不管里梅和真人在背后怎么说你坏话，反正你都是不知道的。

    毋须有箭，也不必适应，因为宿傩大人曾经教过你，所以你记得每一个细节。

    如果忽略掉你暴怒的斥骂，你的出场应该是很震撼的。

    你闭上眼，毋须瞄准，无需注视，也能在这杂乱的风中感受到他的气息。

    “是那个火山怪物吗？”

    总之，一眨眼之间，你已经来到了咒术高专后山的树林之上。

    他用手包裹着你的手。

    他在你的身边注视着你。

    近处的被切割成方块，远处的被碾成齑粉，甚至每颗粉末的重量大小都一模一样，而更远处的一切又变成一片片的薄如蝉翼的薄片，而物体本身除了一层一层堆叠而成的切割痕迹外并无任何改变。

    甚至咒术界内称得上名号的咒术师们之中也没有这样的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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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你很强，你知道。

    否则你很容易被自己的弓弄伤手，也很容易让咒力形成的箭矢落到你的脚边炸你自己。

    但领域必须要你自己意会，可弓箭却可以亲自上手。

    这一次你不再是普通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暴露你认识宿傩的事实而不用再和宿傩大人相见而装作不相识了。

    ……

    但你才拿回你的术式和咒力，又怎么愿意甘于平庸，像个普通反派一样毫无逼格毫无记忆点的出现呢？

    虽然你不用学习拉弓的姿势，也不用学习如何搭箭，只要学会拉动弓弦，学会怎么瞄准——因为宿傩大人的术式是大范围伤害，因此你只需要瞄准一个范围就行，但你仍然是要学习使用弓箭的。

    你的脸被火照亮，你的眼睛也被火照亮，雷电的光在你眼中时隐时现，闪烁着。

    不需要爆炸也足够艺术。

    毕竟是宿傩大人的受□□羂索的儿子，你还是很高兴他能记得你的。

    所以你只是打算来见见他，见见他身体里的两面宿傩。

    这听上去是对里梅教学成果的不满。

    打算风光出场的你低头，看向你手中阔别已久的这把弓。

    但已经……足够了。

    “啊，不错嘛。抚子。”

    都不用你说，他就请来了宿傩大人来看他的教学成果。

    今日阳光和暖，你仿佛又回到了宿傩大人教你拉弓的那个下午。

    他想起某个夜晚五条悟带他去看的一只会说话的火山头。

    “虎杖悠仁，你什么眼神啊？瞎了吗！我的箭和漏瑚的术式哪里像了？！”

    但之前说过，你是一块朽木，唯有在面对宿傩时会开出花。

    但大多数时候，里梅都是非常耐心的老师。

    但里梅不当你的老师的话，天底下配当你老师的人只剩下一个。

    这并不奇怪。

    他说的话往往不是那么容易理解，就像他解释为什么他的领域是开放领域那样的难懂。

    但两面宿傩撑着下巴，看不出满意与否，也没有给出任何评价，只是让里梅不用再教你了。

    你学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虽然里梅认为你已经过关了，但其实仍没到百发百中的地步，弓箭水平在咒术师中都算普通，更不用说在精通弓箭的宿傩眼中了。

    直到宿傩大人把这把弓给你时，你才想到要学习弓道。

    因此除非宿傩大人命令，否则你不会杀虎杖。

    “千年后的第一箭，比我想的厉害一点。”

    而在你拉动弓弦的这一刻，虎杖悠仁的脸颊上，突然睁开了属于两面宿傩的眼睛。

    直到现在，你都没能做到宿傩大人那样的程度。

    东堂葵把虎杖护在身后，然而虎杖悠仁看着面前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焰，立刻联想到了另一只咒灵：

    但没关系，就算你没有风度，你造成的破坏也足以显示你的逼格了。

    按照惯例你又要陷入回忆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的手包裹住你的，他教你拉起弓弦，那姿势远比里梅教你的还要标准。

    虽然残忍，但却是如此的完美。

    而找到拥有两面宿傩气味的虎杖对你来说很简单。

    虎杖悠仁显然没你强，你也知道。

    他犹豫地开口，皱着眉思考，好像马上要想起你了。

    是诅咒师吗？

    他告诉你弓不只是弓，射出去的箭也不必只当做箭。

    你也不去看目标。

    宿傩大人事务繁多，即便他不忙，你也觉得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很丢脸，不好意思打扰他，不好意思让这么厉害的宿傩大人从最初级的地方开始教你。

    不过你其实不太会‘舍不得’，再者你和虎杖悠仁本来就是对立面，所以杀不杀似乎都可以，因此最重要的是第三点。

    你练累了他就让你休息，你说饿了他就给你做饭，你差点射到他他也会立刻闪开然后只瞪你一眼，你哈哈大笑他也只会撇过脸叫你白痴。

    等到你能准确地瞄准，准确地将冰击碎而不让咒力外溢之后，他不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