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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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老朱倒是无所谓，反正存得太久就得你自己去折腾了。“那就先不说这个了。大孙呐，这次出去操劳这么久，你就不累的么，现在还这么有精神头。”当年朱雄英可是八岁就夭折，身体当然是不太好了。现在死而复生，似乎身体也好了很多？老朱觉得，这个算不算上天的福利？如果大孙真的这么有精力，那岂不是以后可以像当年标儿那样，政事全部推给他，自己享享清福，去后宫造造人？

    “真的有办法？”朱元璋顺了顺气，向华英雄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样么。。。”华英雄显得将信将疑。

    “怎么拿不得？你不知道你那几个法子帮朝廷赚了多少钱，陛下对你可是非常看好，几斤贡茶算什么？”这点小事要圆回来，自然难不倒他老朱。

    “不知道您跟西平侯熟不熟？”华英雄决定借机放出今天的撒手锏。如果爷爷确实是那个身份，那么以他对子孙的袒护，对于西平侯的问题一定不能置之不理，绝对会露出破绽。

    “西平侯的病症跟瘟疫有所不同，所用的药品和用药方法都有区别，因此只能是我自己去。”对于急性脑血栓，最佳的治疗方法是在3小时内静脉注射t-pa，并且使用过程中需要密切关注出血或过敏反应，因此需要有一定的经验才能执行。

    华英雄点了两下头，算是默认了。

    沐英一生戎马，而且现在才四十八岁，若说是身体差，朱元璋是不信的。但是这次是大孙说的，朱元璋不得不心中一紧，之前华英雄说张良弼在山东隐姓埋名，已经锦衣卫确认确有其事，可见其堪称“料事如神”。如此，朱元璋只得细细思索一番：“沐英向来勇武，又正值壮年，按说不会有什么大病啊。不过。。。十年前皇后薨逝之时，他就曾大病一场。难道这次。。。”

    “真的赚了这么多啊！不过这些都是应急的方法，不可以持续使用。”华英雄怕爷爷见到钱就忘乎所以，赶紧提醒道。然后，华英雄还打算继续试探：“不过，您这一下子帮朝廷赚了这么多钱，做的太多，会不会引得陛下猜忌？当年李善长不就是。。。”

    “你不回来俺就不能来啦？天这么热，俺来蹭冷气不行么？宋管家说这个是叫‘中央空调’对吧。”大孙置他于不顾，出去这么久，虽然不至于耿耿于怀，但是心中多少有点膈应。于是朱元璋故意不接茬，存心逗弄一下。

    “这精盐和白糖，在直隶地区铺开销售了十日，已经赚了二十万贯。玻璃器皿现在在勋贵之间也很流行，按大孙说的控制产量，高价销售，也获利十余万贯。因此这二十日，朝廷已经赚了三十万贯，我大明一年的收税，现钱也才三百万贯呢。”这些是今日早朝詹徽汇报的，乍一听到朱元璋也大吃一惊。

    就算在前身的记忆里，爷爷也没对自己这样发过火，华英雄知道爷爷对于此事是非常坚定了。“既然如此，还有退而求其次的方法。”说着，华英雄去取来了两大包药物：”我这里有两种药物，都是用温水吞服就行了，您找人带过去吧。这个是‘阿司匹林’，见到西平侯，不管有没有发病，都可以让他服用，一日3次，一次2粒。若是发病了，7日之后开始每日追加服用这个‘硫酸氢氯吡(bi)格雷片’，一日1次，一次1粒。至于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哦，是谁？”朱元璋从刚才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不解道。

    “呃。。。除了娶公主郡主之类的不行，其他愿望都可以！”既然开了这个口，老朱就不打算收回去了。

    “爷爷，您知道我回来了？”华英雄不得不感叹其消息之灵通。

    而与此同时，朱元璋已经回到宫里，安排了三名太医带着华英雄给的药物，加急前往云南。

    这简直就是给老朱出了个大难题。一边是爱子，一边是爱孙，两相权衡，老朱还是觉得孙子更要紧。“不成！你刚赶回来，已经很劳累了，云南太过偏远，又有瘴气滋生，这次说什么俺也不会让你去了！就不能派其他人去吗，比如这次跟你一起去河南的那些，他们也会用药的方法吧？”

    “啊，赚了多少啊？”华英雄出去也就20天的时间，他也不知道这么短时间朝廷能借此赚多少钱。

    “猜忌？”朱元璋被大孙的脑回路搞的不会了。大孙不管干什么都非常优秀，朱元璋都想直接挑明身份了，但是内心里又隐约感觉还差点什么，不知道是对于大孙种种神奇之处的怀疑，还是对于大孙知道身份之后的态度没有信心。“你是不知道你爷爷跟皇帝关系有多铁！不是俺吹牛，俺跟皇帝可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猜忌什么的不存在的！”老朱心想自己也没说假话，你就说是不是穿一条裤子吧！

    华英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孙儿对茶没什么研究，不过这个绿茶入口清爽，应该是很新鲜的新茶？”

    想到这里，朱元璋觉得自己这次大大的失算了。沐英是他最喜爱的养子，让他常驻云南偏远之地，本来已经颇为亏欠，现在又没能察觉其身体上的隐患，早知道就该在驿站送信的同时派太医一起过去。越是这样想，朱元璋越觉得急火攻心，感到一阵胸闷，一时气急，“啪”得用一声，手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华英雄点了点头，将朱元璋送了出去。虽然这次的试探没有得到一个直接的答案，但是根据爷爷对于沐英一事失态的表现，华英雄已经可以确定了七八分。恐怕由于事关重大，爷爷暂时没有表明身份，华英雄也需要考虑是否要挑明此事。不过虽然如此，有些其他的事还是要继续推进。

    “什么赏赐都可以？”华英雄挑了挑眉毛，觉得有点不信：“意思是可以满足一个愿望？”

    “我暂时好像也不缺什么，这个存到以后用可以吧？”华英雄坏笑道，虽然暂时没试探出什么实质的东西，不过这个愿望存着还是有升值的可能。

    “西平侯沐英？”忽然听到这个人，朱元璋很吃惊，追问道：“你是说，沐英身体有恙？”

    “没错。虽然云南路途遥远，想必太子薨逝的消息差不多也该传到那里了。”华英雄郑重的回道。

    福建的贡茶。。。福建铁观音倒是听说过，不过这种半发酵的做法现在应该还没有吧。说起来这还算个商机？不过。。。“贡茶也能随便拿几斤的么。。。”刚才叫爷爷回来住，本来就有试探之意，现在又是贡茶，华英雄决定继续试探下去。

    “爷爷您没事吧！”华英雄也吓了一跳，这试探出问题了可就麻烦了：“您先别急，或许还有办法补救。”

    “孙儿身体好得很呢，晚上到时间了自然会去休息，这个您不用担心了。不过说到这个，孙儿听闻有一个人身体恐怕不太好。”

    “宋管家，你找一些机灵点的家丁，以后每晚都来我这里学习一下医学基础课程，还有本院基本的运营模式。”一个人当然是没法开医院的，至少培养点助手出来才行。

    “活太多走不开啊，能来蹭蹭冷气就不错咯！”大孙确实孝顺，之前那点不快早就被朱元璋抛之脑后了。朱元璋笑着倒了杯茶，说道：“来，别老站着，坐下来喝杯茶。”

    朱元璋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药包，如获至宝：“好好好！俺这就去安排！大孙你也早点休息，莫累坏了身体！”

    见到这个情况，朱元璋决定加加码：“陛下可是跟俺说了，这次大孙解了朝廷燃眉之急，立了大功，又不知道大孙喜欢什么，因此想要什么赏赐可以直接告诉俺，俺直接帮你办了。”

    “我立即出发，走驿站，以八百里的速度赶去云南，或许能赶上。”根据《明实录》的记载，沐英就是在六月收到太子薨逝的消息后，突然发病，双足麻痹不能行走，随后在府中病逝。因此，可以初步判定是发生了急性脑血栓而缺乏适当的治疗所致。如果能赶在发病后两个时辰之内用药，存活和康复的概率会很高。

    “嗯，这是福建建宁前几日送过来的贡茶，俺看你这边来了人，连招待的茶水都没有，就拿了几斤过来。”朱元璋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裹说道。

    从放射科出来，华英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到朱元璋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那也不成！”朱元璋又拍了拍桌子，坚持道。大孙的安危事关大明江山社稷，相比之下英儿只能自求多福。

    “医院是这样的，温度高了患者容易出汗，伤口更难愈合。。。”华英雄见朱元璋没什么反应，想了想又说道：“要不您可以搬过来住啊，这里生活环境不比宫里差吧，孙儿还能多照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