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工部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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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没用过的人也能用得好，就说明其简单可靠。”朱元璋说道：“老傅，你来！”

    “嗒，嗒，嗒。。。”很快，傅友德射出了全部20发铅弹。

    “老夫不知。”

    华英雄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道：“有是有，不过。。。”

    “难道传闻中的那个医术高明的‘中华楼’是。。。”

    不得不说，大明建立初期，朱元璋的户籍管理政策，确实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当然，两三代人之后，这种制度显现的弊端，就是后话了。

    “气步枪，最大的优点就是战斗人员的培训成本很低。如果我来演示，难以体现这个效果。不如让从未接触过的颖国公试试？”今天是沐英的主场，华英雄并不打算喧宾夺主，因此一直保持低调。

    回去的马车上，朱元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孙啊，这气步枪是不是该取个名字？”

    “是我开的。”华英雄说道：“国公爷也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士兵取来了假人给众人查看。

    “请傅将军一口气发射弹匣中的所有铅弹。”沐英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这些人，都是在上位手下练出来的！”回忆着当年的往事，傅友德脸上尽是崇敬之情：“上位之才，实乃天授！不但是一等一的帅才，而且总是身先士卒 、体恤下属，极富人格魅力，我们这些杀才都非常敬佩！”

    “根据目前的测试，使用标准的铅弹，射程大约在150米左右，这个距离上，可以有效杀伤没有穿着盔甲的目标。”沐英说道。

    “看来前5发脱靶了，不过后面都打中了。”朱元璋说道：“确实是直接把这个假人打穿了，看来150米开外的威力也足以杀伤敌人了。”

    十年前，原来如此！傅友德惊呼：“您是十年前的。。。大殿下！”他本来想说“十年前去世的”，但是现在大活人在面前，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这是大侄子提供的压缩气瓶。”沐英解释道：“本来图纸上是用小气罐提供压缩气体，不过大侄子建议直接用气瓶，可以提高射程和威力。”

    “这么大的镜片，研磨费了不少功夫吧！”华英雄感叹道。

    其实这时候，朱元璋已经处死过一批开国功臣，不过多是后期加入的，从早期就跟随他的功臣，基本都还健在。因此，傅友德对于华英雄的话也不疑有他。

    “都是工部调过来的工匠的功劳！”沐英说道：“按照大侄子划分的流水线工位，儿臣这边三日内生产了一百余件成品。”

    “那年，是王莽新朝的元始元年。。。”华英雄幽幽地说。

    见傅友德似有心事，华英雄继续展开“攻势”：“实不相瞒，我正好是十年前遭遇变故，因而有了一段空窗期，也是近日才重新回到皇爷爷身边。因此，关于当年西南的战事知之不详。听闻舅姥爷和大伯当时都是国公爷的副将，因此对国公爷颇为仰慕，故而有此一问。”

    “这不是火器，而是用这个罐子驱动？”傅友德惊奇道：“这个射程有多远呢？”

    “只用了30秒！”朱元璋看了看手环的计时，惊叹道：“如此射速，敌人如何能近身？”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云贵之地又是地势艰险，易守难攻，想必会是一番苦战。”华英雄专业捧哏，老朱都能捧地一愣一愣的，何况区区郢国公？

    “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现在是多事之秋，所谓多说多错，不知道朱元璋今天把他叫来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傅友德不敢多言。

    纵然有华英雄的救助，但即使是现代医学，终究也有其极限，现在的沐英仍然行动不便，因此朱元璋让他跟自己同坐一辆马车前往。

    “如果不是密封问题，应该还能有所提升。”沐英说道：“目前的密封材料，均是大侄子提供的医疗耗材改造的，并不完全合适。”

    沐英略微讲解使用方法后，傅友德背起气瓶，拿着气步枪，用机械瞄准器，对准了150米开外的假人。

    沐英负责的气步枪项目，终于有了阶段性成果。听闻这个消息，朱元璋决定亲自去郊外的试验地点视察。

    “因为今年是1392年，一般这种军事装备，都是按照设计时的年份来命名。”华英雄解释道。

    “末将在！”

    “颖国公，您能不能再讲讲当年平定云贵的事迹？”华英雄跟傅友德并排骑着马，边走边闲聊。

    “怎么样，傅将军，这枪很容易操控吧！”沐英得意道。

    真的是当年的皇长孙，难怪上位要特意叮嘱！这么看来，上位和殿下向他们淮西勋贵示好的意思很明显了，太子薨逝之后，他们如履薄冰的状态，已经得到了根本性的改变！

    见傅友德和沐英你来我往，朱元璋笑着发话了：“傅友德听令！”

    既然如此，傅友德也不能再装腔作势：“既然殿下愿意听，就容老夫讲一讲。当年出征之时，老夫还只是侯爵，忝为征南将军，殿下的舅姥爷蓝玉是左副将军，大伯沐英是右副将军。当时的云贵，还是前元梁王把匝剌瓦尔密的势力范围。”

    “国公爷不必太沮丧，或许，大家能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合作。”华英雄说道：“您知不知道今日我们要去看的是什么？”

    “今日要看的，是大伯负责研发的——气步枪。”

    “本来俺是想派你出去练兵的，不过现在不必了。即日起，你率领一个百户所，就在此地专门练习气步枪作战，务必五日之内形成战斗力！”

    能够重温昔日并肩作战的感觉，傅友德和沐英都非常感激这个安排。

    “这次参与了制作的工匠，都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

    这事还得怪老朱疏忽，他以为这些淮西一派的武将都已经通过气了，因而只跟傅友德说“大孙”要跟他一起走。但是那些武将中知情者，蓝玉还在外面打仗，常氏兄弟一直待在朱橚那里，冯胜则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因此推掉了所有应酬。到头来，勋贵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傅友德，反而是一摸瞎的状态。

    “哦？英儿这里开始用‘米’这个单位了？150米，确实比目前大明装配的火铳要远不少。”上次华英雄讲解天文学的时候，提到过这个长度单位，因而朱元璋对150米也有一个概念。

    “确实好用！只打了几发就能掌握诀窍，此枪比火铳稳定得多，因而很容易打中靶子。”傅友德说道：“原来殿下说的‘另一种方式合作’，指的就是这个！”

    “皇爷爷果然是千古第一军事奇才！”虽然不好说是不是真的第一，不过华英雄知道，这种时候吹捧一下总没错。

    出于项目的保密性和安全考虑，此次除了随行的锦衣卫之外，朱元璋还另外调派了三个百户所的骑兵，由颖国公傅友德统领。

    “国公爷果然大将之风，大伯亦是骁勇善战。可惜现在大伯身患残疾，以我的医术亦难以使其复原。”华英雄感叹道。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当时大明兵强马壮，并且上位虽然身居京城，却能运筹千里，定下先取曲靖，再围乌撒之策，届时敌军疲于奔命，明军便可直取云南。”

    “哈哈，那倒是没有，老夫年事已高，不过身体还算健朗！”傅友德笑了笑，不过随后有些黯然地说道：“只是，今后恐怕再没有机会跟你大伯一起。。。”

    华英雄点点头表示承认：“还请国公爷详细说说！”

    “嗯。”朱元璋拿起枪把玩了一番：“枪身是木制的，枪管是铁质的，倒也精巧。”

    “要不就叫92式气步枪？”华英雄说道。

    “殿下明鉴！这块物镜，微臣安排了30名工匠进行打磨，最后只获得两块合格的成品，其中一块就安装到了这个望远镜上。”秦逵回答道。

    “大孙，要不你来演示下这气步枪怎么用？”朱元璋说道。

    老朱知道华英雄一向更喜欢跟那些武将打交道，也看得出是这个孙子想从中斡旋，修复他跟那些老伙计之间已经岌岌可危的关系，于是也乐得让华英雄跟骑兵队一起走。

    “。。。”老朱也有些无语：“算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遵旨！”

    “这个就是气步枪啊？”朱元璋看着桌上的样品问道：“这个大罐子是干嘛的呢？”

    口径150毫米，物镜焦距1400毫米，能够观测到12.6等星，对于现阶段的钦天监来说，应该也够用了。

    “哦，就是那些书本上的‘公元纪年’是吧。”朱元璋说道。

    “不过？”

    “是的，这是以西方一种流行的宗教中的其中一个偶像诞辰年为公元元年。”

    “为何是92式？”朱元璋不解。

    “末将领命！”

    这段时日，有工部参与的成果，并不止气步枪这一项。

    可是傅友德如此敬佩的人，最终却把他赐死了！以华英雄现在的身份，必须做出一些补救：“其实皇爷爷时常念及诸位的功劳，每每告诫我，大明的建立，诸位居功至伟， 只要遵纪守法，必然会得到善待。”

    “这样纪年，在整理历史事件的时候 ，确实比年号纪年更方便。”朱元璋分析道：“不过，这个西方的人物俺用起来总感觉别扭。如果要换算，又挺麻烦的。这个公元元年，俺们这边有没有什么代表性事件？”

    “殿下言重了！为大明鞠躬尽瘁乃是我等分内之事！”傅友德说道：“继续讲西南战事。当时我明军一路高歌猛进，直逼曲靖。曲靖一战，你大伯大放异彩，先是献计从下游潜渡白石江，大破达里麻守军。渡江之后，还身先士卒，生擒达里麻。伺候，老夫进兵乌撒，蓝玉、沐英直取云南，把匝剌瓦尔密闻风而逃，次年一月自尽于罗佐山，西南遂平。”

    “殿下，这就是您吩咐的反射望远镜的成品。”秦逵向华英雄介绍着这个心血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