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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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栀怂得不行，赶紧别开头，躲开凤玄歌探究的视线。
正吃着饭，凤玄歌忽然说话：“差点忘了，适才来的时候遇到了长公主，长公主听闻将军胜仗归来，也想着赏些什么，可一时间也身侧也没带什么物件，就托我送来一枚冰花双栀玉佩。”
“既然元栀姑娘的玉佩有损，那这枚就赠与姑娘了。”正说着，凤玄歌似乎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偏头看向元公复道：“不过此物是长公主赐予将军的，将军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李公子？”元栀懵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想起李卿回，秀眉紧锁：“为什么还要接他的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元公复的视线落在元蔷的手腕上，蹙眉问：“你这镯子都裂开了，怎么不去换一个？”
饭桌上陷入奇异的死寂。www.rourui.me
听到元晋舟的说辞，元公复细品似乎也觉得有理。
元公复当即站起身来，拱手道：“凤大人去忙便是，若是遇见芳若长公主，还望大人告知，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公主。”
元蔷仿佛后知后觉地收起手，怯怯道：“不过是前阵子不慎磕到，只是个小裂痕，无伤大雅，我不似姐姐那般喜爱奢华，蔷儿对自己拥有的都很满足。”
元公复眉头紧锁，先前陛下所赐的首饰大都给了元栀，自己库房里想来也剩不下几个好的，念及此，他沉声道：“你去库房领些银两，该置办的首饰就置办，我元公复再贫苦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女儿戴这些磕碰坏了的的首饰。”
“多谢凤大人……”元栀硬着头皮抬头，正巧与凤玄歌对上了视线。
元栀扬起僵硬的嘴角，磕磕巴巴道：“……谢谢二哥。”
元晋舟听闻，勾唇一笑，偏目看向元栀道：“这不是巧了么？栀栀，我记得你也有一枚冰花双栀玉佩。”
元栀……那个荷包上也有一朵栀子花。
元栀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凤玄歌竟真的如此狂妄。随意进出重臣的府邸，甚至随意替元公复决定这枚玉佩的去留，当真是有些桀骜不驯。
“我也到了练枪的时辰。”元晋舟道。
明明都是他的女儿，可他永远，永远偏向元栀。
“栀栀，你怎么出那么多汗？”元晋舟递上一条方巾，元栀听闻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汗，虽是初秋，可后背却冷汗涔涔。
元蔷一脸欣喜，唇角勾起三分狡黠的弧度：“多谢父亲。”
用完膳，元栀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腹部，桌上仅有的几道好菜几乎都进了元栀的嘴里。有元公复的话在前，元蔷和孙氏后面倒也没怎么作妖。
孙氏抬手斟酒，浅黄色的酒液落入瓷盏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将军，这是妾自己酿的酒，醇香不醉人，妾身已命人放好沐浴的水，您用过膳后再去沐浴休息。”
“栀栀，发什么愣，快接呀。”
“这枚玉佩本也就是适合女儿家的物件，就算是给了我，我也是给栀栀的。”元公复当即表明态度。
不仅认识，他胸口上三寸有一粒朱砂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父亲，我用好了，先回听雪楼。”元栀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元晋舟什么都好，只是一说到这些事情，就会滔滔不绝，听得元栀耳朵茧子都长起来。
元晋舟注意到她的动作，刚想问她是不是有些冷，视线陡然落在她的脖颈，细碎的鬓发半遮半掩，可他还是注意到她脖上似有若无的浅淡红痕。
“恩恩，大哥，我不会了。”元栀忍不住敷衍。
元栀顿时警醒，手上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腰侧。
凤玄歌笑意盈盈地望着元栀，视线又落在她莹白如玉的手腕，细白的手腕戴着一枚雕花白玉镯，倒是与这玉佩颜色相似。
“那他怎么会将玉佩送给你？”
看他走，她就那么开心？
孙氏道：“将军您不是不知道，蔷儿向来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将军在外辛劳，栀栀又……这偌大家业岂能随意挥霍。”
元栀的玉佩乃是自己出生时，母亲所赠。
从元栀发现李卿回养外室那天起，她就命令元家的人看见李家人，见一回就打一回。
元公复意味深长地看着元栀，缓缓道：“栀栀，你和那位凤大人是不是认识？”
她霎时慌了。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元公复的神色，孙氏犹豫片刻后，不动声色道：“将军，栀栀毕竟将那殷夫人打了……这件事，外面知道的人不少，对栀栀的名声也不大好，咱们是否要……”
----
但是！她就是做了亏心事呀！
空空如也！
“就是呀父亲，怕是对姐姐有些不好的影响的。”元蔷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元公复的碗里。
凤玄歌睨了她一眼，心里却有些不悦。不再多语，拂袖离去。
听到凤玄歌要走，元栀的眼神瞬间精神起来，连带着耷拉的唇角都扬起三分弧度。
元公复颔首，元栀不再言语径直走出去。元蔷抬眉看向元栀，却发现她甚至连视线都未曾停留在自己身上，元蔷恨恨地舀着碗里的米饭，眼睛一转，夹了一块鸡肉到元公复碗里，柔柔道：“父亲，您难得回来，姐姐也不知道多陪您一会儿，吃完就自己走了……您吃，今天的鸡肉鲜嫩得很。”
念及此，元公复索性也不再过问。
元晋逍浑身不自在：“这、没事，没事，吃吧。”
“父亲，大抵是因我提了一句，那位凤大人听见栀栀说她的玉佩损坏，顺手送了吧。反正，这玉佩上的栀子花精致小巧，就算是让父亲处置，那也是送给栀栀的。”元晋舟替元栀开解，他夹了些青菜放到元栀的碗里：“多吃菜，不要只食荤腥”。
见元栀没有动作，元公复出声提醒。
字里行间看似是为元栀着想，但底下却暗指元栀名声远扬，对将军府不好。
元公复沉默片刻，面色古怪道：“那自然是谣言……”说着，又朝元栀和元晋逍投去几乎算是明示的目光。
鸭腿已经掉入元栀的碗里，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她碗里夹起来给元蔷。
“那倒是不巧。”凤玄歌挥了挥手，只见身后的侍卫捧着玉佩送到元栀身前。
唇上的笑顿时僵直，元蔷抿唇，不情不愿应了声是。
元晋舟语重心长道：“你不能从花生你又忘了？轻则长满红疹，可严重却会要人性命，你可记得当年你才八岁，你一时贪吃，险些丧命，让大家担心……”
凤玄歌长眉微挑，看向元栀的目光意味不明，清冽的嗓音勾着分探究：“哦？那倒是巧了，不知本相有没有这个机会可以一观。”
“实在不好意思，那枚玉佩前阵子边角有些磨损，拿去百宝阁修护了一下。”元栀不敢直视凤玄歌的目光，一双杏眸藏着些许惊慌失措，生怕自己对上凤玄歌的目光就会缴械投降。
他微微站起身伸手去夹八宝鸭仅剩的一只鸭腿，冷不丁对上凤玄歌的目光，整个人一激灵，筷子上的鸭腿直直落在元栀的碗里。
探究的视线让元栀头皮发麻，磕磕绊绊道：“昨夜误食了花生酥……”
元公复得的赏赐不再少数，大多数的珠宝都给了元栀，元栀又是个爱丢三落四的性子，因而有时相同的朱钗会有好几副。
元晋逍身子一僵，好歹也是将门公子，居然被凤玄歌一个目光吓得手抖，顿觉脸上无光。
她话未言尽。
元栀：“……？”她惊愕地盯着碗里的鸭腿，看向元晋逍的眼神甚至带了丝惊恐。
“这件事本就是李家不地道，不就是打了人，无伤大雅，要我说，栀栀打的轻了。”
凤玄歌双眸微眨，笑意浅淡：“外面都说将军的几个子女相处不是很和睦，如今看来，确系谣言，本相看，分明兄妹情深嘛。”
她拧紧眉，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去玉佩到底落在何处，掉在自己沐浴时的温泉还好，若是掉落在仙茗居……
凤玄歌生的邪肆张扬，修如梅骨的左手撑着精致的下颚，狭长狡黠的狐狸眼看不清情绪，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身上，眸色深深。琥珀色的瞳却映照着一脸惊慌的自己。
元栀一惊，慌忙捂着脖子，凤玄歌听闻，也下意识往元栀的脖子上看，只是视线在触及那斑斑点点的红痕时，脑中骤然想起昨夜。www.jingyou.me
侍卫耳语几句，凤玄歌当即道：“元将军，本相还有要事，太子正……”
他眉头一凝：“栀栀，你脖子怎么红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昨夜他似乎就是那样，匍匐在女子的脖颈一侧…他思绪渐远，可不论怎么回忆，却始终有一层迷雾遮挡。
她摩挲着玉佩，触手温润，雕花精巧，她定睛一看，虽然与自己的那枚长得相似，但并非同一枚。
元栀强颜欢笑：“是、是啊。”
“啊？不认识呀。”元栀一脸无辜。
元栀顿时打了个冷战。
红釉擦了
不过笑意还未消散，就见元公复淡声道：“栀栀脾气不好，我不希望看见府里闹得鸡飞狗跳，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来同我说便是。”
元蔷盯着稍远处的珍珠八宝鸭，犹豫片刻，终究是不敢伸手，毕竟那道菜摆在凤玄歌附近。元晋逍偏目看见元蔷的目光，自然知道元蔷想吃。
刚回听雪楼就看见红釉迈着步子急匆匆从外跑来，气喘吁吁道：“小姐，这、这是李公子的信。”
于是，在元蔷幽怨的目光里，元栀安安静静地啃完一整个鸭腿。
这凤玄歌性情古怪，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用常理来推算，看样子，元栀似乎也与这凤玄歌不相熟。
] 元栀怂得不行，赶紧别开头，躲开凤玄歌探究的视线。
正吃着饭，凤玄歌忽然说话：“差点忘了，适才来的时候遇到了长公主，长公主听闻将军胜仗归来，也想着赏些什么，可一时间也身侧也没带什么物件，就托我送来一枚冰花双栀玉佩。”
“既然元栀姑娘的玉佩有损，那这枚就赠与姑娘了。”正说着，凤玄歌似乎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偏头看向元公复道：“不过此物是长公主赐予将军的，将军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李公子？”元栀懵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想起李卿回，秀眉紧锁：“为什么还要接他的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元公复的视线落在元蔷的手腕上，蹙眉问：“你这镯子都裂开了，怎么不去换一个？”
饭桌上陷入奇异的死寂。www.rourui.me
听到元晋舟的说辞，元公复细品似乎也觉得有理。
元公复当即站起身来，拱手道：“凤大人去忙便是，若是遇见芳若长公主，还望大人告知，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公主。”
元蔷仿佛后知后觉地收起手，怯怯道：“不过是前阵子不慎磕到，只是个小裂痕，无伤大雅，我不似姐姐那般喜爱奢华，蔷儿对自己拥有的都很满足。”
元公复眉头紧锁，先前陛下所赐的首饰大都给了元栀，自己库房里想来也剩不下几个好的，念及此，他沉声道：“你去库房领些银两，该置办的首饰就置办，我元公复再贫苦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女儿戴这些磕碰坏了的的首饰。”
“多谢凤大人……”元栀硬着头皮抬头，正巧与凤玄歌对上了视线。
元栀扬起僵硬的嘴角，磕磕巴巴道：“……谢谢二哥。”
元晋舟听闻，勾唇一笑，偏目看向元栀道：“这不是巧了么？栀栀，我记得你也有一枚冰花双栀玉佩。”
元栀……那个荷包上也有一朵栀子花。
元栀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凤玄歌竟真的如此狂妄。随意进出重臣的府邸，甚至随意替元公复决定这枚玉佩的去留，当真是有些桀骜不驯。
“我也到了练枪的时辰。”元晋舟道。
明明都是他的女儿，可他永远，永远偏向元栀。
“栀栀，你怎么出那么多汗？”元晋舟递上一条方巾，元栀听闻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汗，虽是初秋，可后背却冷汗涔涔。
元蔷一脸欣喜，唇角勾起三分狡黠的弧度：“多谢父亲。”
用完膳，元栀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腹部，桌上仅有的几道好菜几乎都进了元栀的嘴里。有元公复的话在前，元蔷和孙氏后面倒也没怎么作妖。
孙氏抬手斟酒，浅黄色的酒液落入瓷盏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将军，这是妾自己酿的酒，醇香不醉人，妾身已命人放好沐浴的水，您用过膳后再去沐浴休息。”
“栀栀，发什么愣，快接呀。”
“这枚玉佩本也就是适合女儿家的物件，就算是给了我，我也是给栀栀的。”元公复当即表明态度。
不仅认识，他胸口上三寸有一粒朱砂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父亲，我用好了，先回听雪楼。”元栀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元晋舟什么都好，只是一说到这些事情，就会滔滔不绝，听得元栀耳朵茧子都长起来。
元晋舟注意到她的动作，刚想问她是不是有些冷，视线陡然落在她的脖颈，细碎的鬓发半遮半掩，可他还是注意到她脖上似有若无的浅淡红痕。
“恩恩，大哥，我不会了。”元栀忍不住敷衍。
元栀顿时警醒，手上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腰侧。
凤玄歌笑意盈盈地望着元栀，视线又落在她莹白如玉的手腕，细白的手腕戴着一枚雕花白玉镯，倒是与这玉佩颜色相似。
“那他怎么会将玉佩送给你？”
看他走，她就那么开心？
孙氏道：“将军您不是不知道，蔷儿向来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将军在外辛劳，栀栀又……这偌大家业岂能随意挥霍。”
元栀的玉佩乃是自己出生时，母亲所赠。
从元栀发现李卿回养外室那天起，她就命令元家的人看见李家人，见一回就打一回。
元公复意味深长地看着元栀，缓缓道：“栀栀，你和那位凤大人是不是认识？”
她霎时慌了。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元公复的神色，孙氏犹豫片刻后，不动声色道：“将军，栀栀毕竟将那殷夫人打了……这件事，外面知道的人不少，对栀栀的名声也不大好，咱们是否要……”
----
但是！她就是做了亏心事呀！
空空如也！
“就是呀父亲，怕是对姐姐有些不好的影响的。”元蔷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元公复的碗里。
凤玄歌睨了她一眼，心里却有些不悦。不再多语，拂袖离去。
听到凤玄歌要走，元栀的眼神瞬间精神起来，连带着耷拉的唇角都扬起三分弧度。
元公复颔首，元栀不再言语径直走出去。元蔷抬眉看向元栀，却发现她甚至连视线都未曾停留在自己身上，元蔷恨恨地舀着碗里的米饭，眼睛一转，夹了一块鸡肉到元公复碗里，柔柔道：“父亲，您难得回来，姐姐也不知道多陪您一会儿，吃完就自己走了……您吃，今天的鸡肉鲜嫩得很。”
念及此，元公复索性也不再过问。
元晋逍浑身不自在：“这、没事，没事，吃吧。”
“父亲，大抵是因我提了一句，那位凤大人听见栀栀说她的玉佩损坏，顺手送了吧。反正，这玉佩上的栀子花精致小巧，就算是让父亲处置，那也是送给栀栀的。”元晋舟替元栀开解，他夹了些青菜放到元栀的碗里：“多吃菜，不要只食荤腥”。
见元栀没有动作，元公复出声提醒。
字里行间看似是为元栀着想，但底下却暗指元栀名声远扬，对将军府不好。
元公复沉默片刻，面色古怪道：“那自然是谣言……”说着，又朝元栀和元晋逍投去几乎算是明示的目光。
鸭腿已经掉入元栀的碗里，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她碗里夹起来给元蔷。
“那倒是不巧。”凤玄歌挥了挥手，只见身后的侍卫捧着玉佩送到元栀身前。
唇上的笑顿时僵直，元蔷抿唇，不情不愿应了声是。
元晋舟语重心长道：“你不能从花生你又忘了？轻则长满红疹，可严重却会要人性命，你可记得当年你才八岁，你一时贪吃，险些丧命，让大家担心……”
凤玄歌长眉微挑，看向元栀的目光意味不明，清冽的嗓音勾着分探究：“哦？那倒是巧了，不知本相有没有这个机会可以一观。”
“实在不好意思，那枚玉佩前阵子边角有些磨损，拿去百宝阁修护了一下。”元栀不敢直视凤玄歌的目光，一双杏眸藏着些许惊慌失措，生怕自己对上凤玄歌的目光就会缴械投降。
他微微站起身伸手去夹八宝鸭仅剩的一只鸭腿，冷不丁对上凤玄歌的目光，整个人一激灵，筷子上的鸭腿直直落在元栀的碗里。
探究的视线让元栀头皮发麻，磕磕绊绊道：“昨夜误食了花生酥……”
元公复得的赏赐不再少数，大多数的珠宝都给了元栀，元栀又是个爱丢三落四的性子，因而有时相同的朱钗会有好几副。
元晋逍身子一僵，好歹也是将门公子，居然被凤玄歌一个目光吓得手抖，顿觉脸上无光。
她话未言尽。
元栀：“……？”她惊愕地盯着碗里的鸭腿，看向元晋逍的眼神甚至带了丝惊恐。
“这件事本就是李家不地道，不就是打了人，无伤大雅，要我说，栀栀打的轻了。”
凤玄歌双眸微眨，笑意浅淡：“外面都说将军的几个子女相处不是很和睦，如今看来，确系谣言，本相看，分明兄妹情深嘛。”
她拧紧眉，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去玉佩到底落在何处，掉在自己沐浴时的温泉还好，若是掉落在仙茗居……
凤玄歌生的邪肆张扬，修如梅骨的左手撑着精致的下颚，狭长狡黠的狐狸眼看不清情绪，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身上，眸色深深。琥珀色的瞳却映照着一脸惊慌的自己。
元栀一惊，慌忙捂着脖子，凤玄歌听闻，也下意识往元栀的脖子上看，只是视线在触及那斑斑点点的红痕时，脑中骤然想起昨夜。www.jingyou.me
侍卫耳语几句，凤玄歌当即道：“元将军，本相还有要事，太子正……”
他眉头一凝：“栀栀，你脖子怎么红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昨夜他似乎就是那样，匍匐在女子的脖颈一侧…他思绪渐远，可不论怎么回忆，却始终有一层迷雾遮挡。
她摩挲着玉佩，触手温润，雕花精巧，她定睛一看，虽然与自己的那枚长得相似，但并非同一枚。
元栀强颜欢笑：“是、是啊。”
“啊？不认识呀。”元栀一脸无辜。
元栀顿时打了个冷战。
红釉擦了
不过笑意还未消散，就见元公复淡声道：“栀栀脾气不好，我不希望看见府里闹得鸡飞狗跳，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来同我说便是。”
元蔷盯着稍远处的珍珠八宝鸭，犹豫片刻，终究是不敢伸手，毕竟那道菜摆在凤玄歌附近。元晋逍偏目看见元蔷的目光，自然知道元蔷想吃。
刚回听雪楼就看见红釉迈着步子急匆匆从外跑来，气喘吁吁道：“小姐，这、这是李公子的信。”
于是，在元蔷幽怨的目光里，元栀安安静静地啃完一整个鸭腿。
这凤玄歌性情古怪，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用常理来推算，看样子，元栀似乎也与这凤玄歌不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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