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章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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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时，闻时雨就踏上去往北京的高铁。
她话音刚落，孟姐的笑容就僵在脸上——她显然没有料到闻时雨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大爷又接着对闻时雨说，“听大爷一句劝，查出了什么都要好好治，别放弃。”
闻时雨愣了一下，又从医生手里接过化验单，点点头应下，随后泪水便夺眶而出。
闻时雨谢过医生，又去楼下心血管内科抽了一管血，做了心电图，一套流程下来拿到化验单人却傻眼了——
她早该明白的，人生如逆旅，你我皆是过客。
闻时雨被大爷大妈面临癌症晚期也依然乐观的模样触动了。她自知，自己的紧张与焦灼是太过贪恋活着不甘死去造成。可在真正的死亡面前，痛苦的心情只会让人愈加生不如死。
大爷一下子说了太多话，身体又有些虚弱。后面半程几人都没再出声。
办公室明明应该是充满理性秩序，团结互爱的地方。在办公室实习的这段时间，她所体会到的温情，还比不上高铁上遇到大爷大妈的短短几小时。
“哦对！”冬冬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喝懵了记忆有些混乱。咱班不是还有几个复读的嘛！冯茜今天下午在群里发话，说大家现在考研的考研，考公的考公，工作的工作，基本都稳定下来了，提议要商量个时间回学校去，我看群里好多人都在附和——大家都还挺想回去聚聚的。”
“好，好姑娘。”
“对！咱们活了这么多年，也该享受一下生活了！”大爷语气很高兴的样子，就是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姑娘，我是年纪大了，也不想给子女添太大的麻烦。不管这回再检查出多坏的结果，就算认命了。叫医生给我啊，开些止疼药，回到老家等待死亡也算是善终。但你不一样，你才多大啊咳咳……”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孟姐，我决定辞职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一招先斩后奏，他们再不愿意也只能同意了。再说，他俩天天忙工作，一个在抓学生成绩，一个为自己升职日夜奋斗，还真不一定顾得上我。我家啊——”闻时雨伸了个懒腰，“对我一直都是放养，我能有个正经事干他们就很满意了。好在这么多年来我自己心思纯正，才没走上啃老的懒蛋之路。”
“大妈，你和大爷一定要在北京愉快地玩好。你们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尽管给我打电话。”她递上自己的名片，“虽然我只待一天，但还有朋友在北京。希望能帮上你们忙。”
孟姐愣了几秒钟，随即冷笑道：“辞职？你以为辞职就能逃避你迟到的事吗？你知不知道公司有多忙？你再这样任性只会让大家更辛苦！”
她不能再为了生存而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工作，经过昨天一天的经历，她明白要遵从 自己的心意而活，她有权利选择想要的生活。
终点站是北京。闻时雨谨慎地打量着大妈，点点头。
“可是医生，我最近总是感到眩晕是什么情况？”
这也就导致第二天到站时已是七点，闻时雨上班迟到了。
一大早赶车，可真是累啊……她昏昏沉沉睡眼惺忪，脑袋歪到一侧随着高铁行驶点啊点。
“你们班真好啊，毕业那么多年了还在组织回校。”
“对了，时雨你听说没有？冯茜要组织我们回校看望老师了！”
“麻辣烫？”闻时雨在脑中检索了一会儿，只能记起一个模糊的门头。看样子并没有好吃到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程度。
“你谨慎考虑过了吗？”看见好友点了头，胡冬冬用嘴扯下一块烤五花肉，“既然你自己想清楚了，我也不会劝你些什么。”
然而专家名声在外，今天下午的门诊号全部变灰，一票难求。
《我听闻仲夏飘渺回音[校园穿越]》
闻时雨听了这话，只当他们是退休老人出来旅游，看见五六十的大爷大妈还能开开心心出来玩，而自己年纪轻轻却面临癌症，心中顿感无限悲哀。
“闻时雨，你怎么又迟到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公司有多忙？”闻时雨才走进办公室，就遇到孟姐。后者正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声音尖锐且刺耳。
医生右手飞快地操作电脑填写病例，还要分出心回答：“你要实在担心，可以去楼下挂个内科看看。”
更何况，她还在担忧自己的诊断结果。
“人生在世，就要活得开心些嘛！”大妈可能因为第一次出远门太兴奋，一路上逮着闻时雨话不停，“我要好好陪着我家老头享受最后这段时间。”
“哦。”闻时雨只是又点了头。每一天每一时间，进京的人那么多，她实在没心思去关心是何人同自己一起进京。
一瞬间她更难过了，“嗯嗯”地敷衍了一下。
孤身前来检查、面对结果的迷茫，这些闻时雨一路上都压在心底的情感，在听到大妈这些话后随着泪水喷涌而出，反将大妈吓了一跳。
“好。”她眼含泪光。
“你最爱变卦了！”梁文途嚷嚷着要揭露闻时雨：“上上次不还说最爱溁河路那家麻辣烫嘛！”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CT显示脑部状况良好。不要太紧张，你没有事的。”医生温和地说。
闻时雨看到周围同事们争分夺秒的身影，心中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
闻时雨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感到一阵轻松。她知道，这个决定一定不会让自己后悔，或者说，不会如同在这里的每一天一样，让自己痛不欲生。
她明明只有四十多岁，红唇大眼细眉，外表上正是闻时雨以前想象过那种，精英女士的样子。可为何相处起来会是这般？
闻时雨终于决定对着真诚的大爷大妈敞开些心扉，一开口声音都颤抖：“大爷大妈，我……也是去检查身体……”
好在切换到第二天时，让闻时雨捡了漏。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庆祝我亲爱的朋友终于逃离苦海！”冬冬拿起酒瓶，要与闻时雨举杯痛饮。
“我们三人小聚餐持续了这么久，换了多少家店，还是这个路边塑料棚的烧烤摊味道最好！”闻时雨穿越到高中后，好久没吃过这家，格外思念这家烧烤的风味。
……
只是最后下车，在出站口大妈追上来叫住了她：“姑娘，我们带了些干粮准备检查完吃的，老头看你只带了个小包，偏叫我给你些吃的。大妈担心我们这种确诊的人给你吃的不吉利，就来跟你这么说一声，也好应付我家老头。”
孟姐显然没有打算理解闻时雨，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小职员，想走就走了，外面的世界还有多少愿意要你的岗位？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最近不是生理期？那很大的原因是不规律作息造成的。你们年轻人爱熬夜，不注意睡眠就容易引起低血压，搞得自己也很害怕。现在就引起重视，回去以后注意调整作息问题就好。”
大爷可能说话有些多了，干咳两声，大妈急忙上手去拍大爷的后背：“检查前要禁水禁食，你忍着点儿。”
闻时雨依旧坚定地说道：“孟姐，我已经决定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我写好辞职信，就会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医院的走廊，闻时雨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报告单。
“最后的时间？”闻时雨皱起眉，她觉察出不对劲，索性端正了坐姿仔细听大妈讲话。
“我是陪我家老头去的。”b座大妈向后靠，露出来被她遮住的a座大爷。
闻时雨几乎是跌跌撞撞回到了座位。她一坐下就赶紧打开手机，想要预约北京某医院的专家号。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了。
闻时雨明白，自己的人生轨迹，又一次不同了。
“姑娘，哭完就擦干眼泪，勇敢一点去面对生活吧。”大妈伸手，轻轻抱住闻时雨拍了拍。
“姑娘，实话跟你说吧。”大爷出了声，表情依旧一脸平和，“前不久我在市里的人民医院查出胃癌晚期，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做最终的诊断。”
“小姑娘，你也是坐到终点站吗？”闻时雨闻言睁开眼睛，发现是旁边b座的一位笑起来挺和蔼的大妈。
“姑娘你去北京是走亲访友还是出差呀？”大妈丝毫没有停下来客套的意思，继续搭话，“我们老两口还是第一次去北京这种大城市，权当出来游玩了！你说是不是呀老头？”
孟姐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闻时雨和自己吵几句就要离职，只能愤怒地看着闻时雨离开。
“你爸妈同意这么干嘛？这可是说辞职就辞职了。”梁文途眉宇间还带着担忧。
闻时雨只是平静地看着孟姐，语气坚定：“孟姐，我没有开玩笑。我知道公司很忙，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下午两点的号，明天要早点出发了。”她喃喃自语着，顺手便跟人事请了假。
今天大概分外忙碌。同事们听到这边的争吵声，也只是将手上的活短暂一放，听孟姐说了几句便纷纷低头忙碌。
她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可能性。她害怕自己会跟原世界一样被诊断出脑癌，害怕自己会失去一切。
闻时雨只请了一天假去北京做检查，一套流程走下来已是深夜。她迫不得已坐上夜间的火车赶回家。
只是低血压？！
“你还问我！”闻时雨猛灌一口啤酒，“我不是高考完就与班里大部分人断了联系吗？□□的班群也退了，所以现在什么事情也不清楚。”
]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时，闻时雨就踏上去往北京的高铁。
她话音刚落，孟姐的笑容就僵在脸上——她显然没有料到闻时雨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大爷又接着对闻时雨说，“听大爷一句劝，查出了什么都要好好治，别放弃。”
闻时雨愣了一下，又从医生手里接过化验单，点点头应下，随后泪水便夺眶而出。
闻时雨谢过医生，又去楼下心血管内科抽了一管血，做了心电图，一套流程下来拿到化验单人却傻眼了——
她早该明白的，人生如逆旅，你我皆是过客。
闻时雨被大爷大妈面临癌症晚期也依然乐观的模样触动了。她自知，自己的紧张与焦灼是太过贪恋活着不甘死去造成。可在真正的死亡面前，痛苦的心情只会让人愈加生不如死。
大爷一下子说了太多话，身体又有些虚弱。后面半程几人都没再出声。
办公室明明应该是充满理性秩序，团结互爱的地方。在办公室实习的这段时间，她所体会到的温情，还比不上高铁上遇到大爷大妈的短短几小时。
“哦对！”冬冬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喝懵了记忆有些混乱。咱班不是还有几个复读的嘛！冯茜今天下午在群里发话，说大家现在考研的考研，考公的考公，工作的工作，基本都稳定下来了，提议要商量个时间回学校去，我看群里好多人都在附和——大家都还挺想回去聚聚的。”
“好，好姑娘。”
“对！咱们活了这么多年，也该享受一下生活了！”大爷语气很高兴的样子，就是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姑娘，我是年纪大了，也不想给子女添太大的麻烦。不管这回再检查出多坏的结果，就算认命了。叫医生给我啊，开些止疼药，回到老家等待死亡也算是善终。但你不一样，你才多大啊咳咳……”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孟姐，我决定辞职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一招先斩后奏，他们再不愿意也只能同意了。再说，他俩天天忙工作，一个在抓学生成绩，一个为自己升职日夜奋斗，还真不一定顾得上我。我家啊——”闻时雨伸了个懒腰，“对我一直都是放养，我能有个正经事干他们就很满意了。好在这么多年来我自己心思纯正，才没走上啃老的懒蛋之路。”
“大妈，你和大爷一定要在北京愉快地玩好。你们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尽管给我打电话。”她递上自己的名片，“虽然我只待一天，但还有朋友在北京。希望能帮上你们忙。”
孟姐愣了几秒钟，随即冷笑道：“辞职？你以为辞职就能逃避你迟到的事吗？你知不知道公司有多忙？你再这样任性只会让大家更辛苦！”
她不能再为了生存而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工作，经过昨天一天的经历，她明白要遵从 自己的心意而活，她有权利选择想要的生活。
终点站是北京。闻时雨谨慎地打量着大妈，点点头。
“可是医生，我最近总是感到眩晕是什么情况？”
这也就导致第二天到站时已是七点，闻时雨上班迟到了。
一大早赶车，可真是累啊……她昏昏沉沉睡眼惺忪，脑袋歪到一侧随着高铁行驶点啊点。
“你们班真好啊，毕业那么多年了还在组织回校。”
“对了，时雨你听说没有？冯茜要组织我们回校看望老师了！”
“麻辣烫？”闻时雨在脑中检索了一会儿，只能记起一个模糊的门头。看样子并没有好吃到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程度。
“你谨慎考虑过了吗？”看见好友点了头，胡冬冬用嘴扯下一块烤五花肉，“既然你自己想清楚了，我也不会劝你些什么。”
然而专家名声在外，今天下午的门诊号全部变灰，一票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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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雨听了这话，只当他们是退休老人出来旅游，看见五六十的大爷大妈还能开开心心出来玩，而自己年纪轻轻却面临癌症，心中顿感无限悲哀。
“闻时雨，你怎么又迟到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公司有多忙？”闻时雨才走进办公室，就遇到孟姐。后者正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声音尖锐且刺耳。
医生右手飞快地操作电脑填写病例，还要分出心回答：“你要实在担心，可以去楼下挂个内科看看。”
更何况，她还在担忧自己的诊断结果。
“人生在世，就要活得开心些嘛！”大妈可能因为第一次出远门太兴奋，一路上逮着闻时雨话不停，“我要好好陪着我家老头享受最后这段时间。”
“哦。”闻时雨只是又点了头。每一天每一时间，进京的人那么多，她实在没心思去关心是何人同自己一起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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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前来检查、面对结果的迷茫，这些闻时雨一路上都压在心底的情感，在听到大妈这些话后随着泪水喷涌而出，反将大妈吓了一跳。
“好。”她眼含泪光。
“你最爱变卦了！”梁文途嚷嚷着要揭露闻时雨：“上上次不还说最爱溁河路那家麻辣烫嘛！”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CT显示脑部状况良好。不要太紧张，你没有事的。”医生温和地说。
闻时雨看到周围同事们争分夺秒的身影，心中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
闻时雨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感到一阵轻松。她知道，这个决定一定不会让自己后悔，或者说，不会如同在这里的每一天一样，让自己痛不欲生。
她明明只有四十多岁，红唇大眼细眉，外表上正是闻时雨以前想象过那种，精英女士的样子。可为何相处起来会是这般？
闻时雨终于决定对着真诚的大爷大妈敞开些心扉，一开口声音都颤抖：“大爷大妈，我……也是去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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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小聚餐持续了这么久，换了多少家店，还是这个路边塑料棚的烧烤摊味道最好！”闻时雨穿越到高中后，好久没吃过这家，格外思念这家烧烤的风味。
……
只是最后下车，在出站口大妈追上来叫住了她：“姑娘，我们带了些干粮准备检查完吃的，老头看你只带了个小包，偏叫我给你些吃的。大妈担心我们这种确诊的人给你吃的不吉利，就来跟你这么说一声，也好应付我家老头。”
孟姐显然没有打算理解闻时雨，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小职员，想走就走了，外面的世界还有多少愿意要你的岗位？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最近不是生理期？那很大的原因是不规律作息造成的。你们年轻人爱熬夜，不注意睡眠就容易引起低血压，搞得自己也很害怕。现在就引起重视，回去以后注意调整作息问题就好。”
大爷可能说话有些多了，干咳两声，大妈急忙上手去拍大爷的后背：“检查前要禁水禁食，你忍着点儿。”
闻时雨依旧坚定地说道：“孟姐，我已经决定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我写好辞职信，就会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医院的走廊，闻时雨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报告单。
“最后的时间？”闻时雨皱起眉，她觉察出不对劲，索性端正了坐姿仔细听大妈讲话。
“我是陪我家老头去的。”b座大妈向后靠，露出来被她遮住的a座大爷。
闻时雨几乎是跌跌撞撞回到了座位。她一坐下就赶紧打开手机，想要预约北京某医院的专家号。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了。
闻时雨明白，自己的人生轨迹，又一次不同了。
“姑娘，哭完就擦干眼泪，勇敢一点去面对生活吧。”大妈伸手，轻轻抱住闻时雨拍了拍。
“姑娘，实话跟你说吧。”大爷出了声，表情依旧一脸平和，“前不久我在市里的人民医院查出胃癌晚期，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做最终的诊断。”
“小姑娘，你也是坐到终点站吗？”闻时雨闻言睁开眼睛，发现是旁边b座的一位笑起来挺和蔼的大妈。
“姑娘你去北京是走亲访友还是出差呀？”大妈丝毫没有停下来客套的意思，继续搭话，“我们老两口还是第一次去北京这种大城市，权当出来游玩了！你说是不是呀老头？”
孟姐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闻时雨和自己吵几句就要离职，只能愤怒地看着闻时雨离开。
“你爸妈同意这么干嘛？这可是说辞职就辞职了。”梁文途眉宇间还带着担忧。
闻时雨只是平静地看着孟姐，语气坚定：“孟姐，我没有开玩笑。我知道公司很忙，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下午两点的号，明天要早点出发了。”她喃喃自语着，顺手便跟人事请了假。
今天大概分外忙碌。同事们听到这边的争吵声，也只是将手上的活短暂一放，听孟姐说了几句便纷纷低头忙碌。
她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可能性。她害怕自己会跟原世界一样被诊断出脑癌，害怕自己会失去一切。
闻时雨只请了一天假去北京做检查，一套流程走下来已是深夜。她迫不得已坐上夜间的火车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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