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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栩作为一个学生党,从前经常上课的时候最常去的就是学校食堂,后面就是快餐店或者点外卖,人均二三十居多,知道一些人均100左右的餐饮店,但除了班级聚餐外,他自己很少去。虽然知道一些好吃的餐厅,但独自去太尴尬就很少去,总得说来他不怎么出去吃,再加上不了解这边有什么吃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

    快下午六点时,裴思沅合上电脑,舒栩依旧一脸愁苦,看到裴思沅合上电脑他也就关掉文档跟程序,表情有些心不在焉。

    他之前能做下去是因为他一开始把故事的开头,那个劲爆的悬疑场面给想好了,但那个劲爆的悬疑场面做完了之后就不知道接下来情节该怎么走,十分迷茫,这种迷茫已经持续了几天,他不知道该怎么架构接下来的事情,就卡住了。

    舒栩这么听就明白了,那裴思沅不仅能够挑案子,还能拒绝明星的案子,岂不是……

    舒栩看着裴思沅说:“律师好像很忙。”

    裴思沅觉得舒栩不是单纯在说谢谢,但并没有细问,只说:“不用谢。”

    这样听起来很和谐,舒栩就点头:“好呀。”

    裴思沅似笑非笑地看着舒栩,问:“还没跟我谈恋爱,就开始管我?”

    “裴思沅。”舒栩看着裴思沅认真说:“真的很谢谢你。”

    两个人在咖啡厅里相对而坐,各自打开电脑忙事情。

    裴思沅:“哪方面的思路?”

    咖啡很快就端来,舒栩的是一杯加冰的拿铁,裴思沅的是一杯热美式。

    见舒栩这么说,裴思沅也没有勉强,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不过他说完又想起裴思沅的胃病,就说:“你不要喝冰的,胃不好要喝热的,避免生冷刺激。”

    发现要变成恶性循环时,他开始给自己规定进度,但这好像没有太大用处,因为他今天已经对着电脑几个小时,却依旧算是毫无进展,变得有些暴躁,越来越难以集中精力思考。

    舒栩讷讷地找个位置坐下,感觉他在裴思沅面前真的是显得非常单纯幼稚,简单来说就是蠢透了。

    “你应该是很厉害的律师吧。”舒栩说:“感觉很优秀。”

    裴思沅在手头上的事情告一段落后问:“你的表情愁眉苦脸,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如果是程序上的,那还好说点,虽然说修复bug需要灵光一闪,但好歹程序上的bug他知道要去哪里找资料。

    “我之前说过在自己做游戏,之后那个情节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咨询的确要收费。”裴思沅点头说:“律师在咨询上付出了时间成本,知识成本,自然要收钱,不同级别的律师咨询费不同。”

    “接案子很多时候要看律师能接到什么样的案子,没有执业的律师都是助理律师,跟在执业律师手下干活,执业律师很多时候也没有挑选案子的余地,能挑选案子的律师已经算是行业中上层。”

    当然,也许真正忙事情的事裴思沅,舒栩在发呆。

    也许是他实在找不到人可以商量,又太想有个人听他讲话,帮忙分析出主意,犹豫片刻还是跟裴思沅说:“我遇到的困难挺多的,比如说我是想做个恐怖悬疑解密类别的游戏,但是我做这个游戏的时候本来也是一时冲动,当时看了本悬疑小说,又参观历史博物馆,脑子里就萌生一个想法,做了个开头,后面发现故事进展不下去了,不是技术的问题,这种2d的解谜类游戏不难做,是情节的问题,还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到人物的立绘,场景,以及配乐,主角配音这些……”

    舒栩不太敢把东西给裴思沅看,觉得莫名羞耻。

    想自己做游戏是一时冲动,会觉得不做一个肯定后悔,但真的做了就是开头一时爽,后面火葬场。

    更别说他现在还没空考虑的场景、人物立绘、配乐和配音等等。

    他觉得自己的良心饱受考验,舒栩这么单纯好骗,要欺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每当想起这个,他总觉得也许可以不要良心。

    但这种目光从舒栩身上看到又让他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会让他有些想捧起舒栩的脸轻轻亲吻。

    这就像是他隔着网络拿自己的账号发帖子,不想让身边的同学知道,结果身边的同学看到,还知道发帖的人是他的那种掉马甲的羞耻感。

    裴思沅:“……”

    裴思沅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之后说:“你似乎遇到了困难,虽然我不太懂做游戏的具体过程,但大致也知道一些,可以说说你现在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主角的配音还好,实在不行我可以自己来,因为主角就是男生,但剩下的我真的不会做,试着自己画了,实在是……太难看。”

    “方便跟我说么?”裴思沅问,“我从前也经常玩游戏,也玩过rpg,恐怖悬疑,密室逃脱这些游戏,也许能给你一些思路。”

    烤鸭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快乐的回忆。

    舒栩一下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说:“这不是管。”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吃烤鸭了。

    他不太习惯二次元跟三次元联系在一起,在他看来做游戏是一件二次元的事情,游戏制作者的名字肯定不是他的真名,必然得用他的网名。

    “我要做一些案子相关的工作。”裴思沅说,“那吃完饭后一起去咖啡厅,我做案子,你做游戏。”

    “我知道这不是管,只是善意的提醒。”裴思沅看舒栩说话都结巴,安慰道:“你不用紧张,而且我也不介意你在这种事情上管我。”

    舒栩点头,“我家就是这边的。”

    停好车后他跟舒栩说:“我不算什么,律师行业里有很多比我厉害的人。如果你想了解这个行业可以给你讲,不过现在先带你去吃饭。”

    裴思沅见舒栩一直不说话,可能是在为难,思索片刻,就问:“你是本地人么?”

    吃完饭,他们一起走去商场的咖啡厅,是一个舒栩没听过的咖啡店,里面的沙发看起来比星巴克的舒服很多。

    舒栩还是不太懂这些,但听起来很神奇,很厉害,也许外行人听内行人说起自己的工作都是这样的感觉,他就继续问:“律师一般都接什么案子,我看咨询好像也要付费。”

    “谢谢你带我吃烤鸭。”

    “谢我什么?”

    按照他想的故事情节应该是一个恐怖悬疑解谜类,主角要解开一个跟历史相关的谜题,也就是说他要做这个游戏,几乎要独立创作一个推理故事,这对于他来说很难。

    “不一定,律师要看有没有执业,接案子的数量。每一位执业律师都可以看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跟律所都是合作关系,自己给自己打工,只不过在律所的职级以及他们接的案子跟他们的收入正相关。”

    “欺负我?”舒栩对这三个字很困惑,“你没有欺负我呀,你人这么好,又怎么会欺负我。”

    进去后裴思沅问他:“想喝什么?”

    小时候,爷爷还在身体还硬朗时,家里聚餐经常出去吃烤鸭,他小时候经常吃到,但后面爷爷身体不太好后,他就不怎么能吃到了。

    此时裴思沅已经开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在把车停进车位的时候侧头看了舒栩一眼,舒栩此时也看着他,那种目光他经常从刚进律所,还对律师行业抱有许多幻想,还对前辈律师有着崇拜的新人助理律师身上看到。

    下了车等电梯的时候舒栩听到裴思沅问他:“你想吃什么?”

    像裴思沅本人的咨询费就很高,不过他现在不怎么接咨询,虽然他的咨询费挺高,但他也不在意这点小钱,享受生活更重要。

    但这种设计一个有故事情节框架的游戏,该怎么把一个推理故事表现得悬疑紧张刺激还得能把故事最后讲圆,最后说得通,这就非常麻烦。

    后面同学聚餐也不会去吃烤鸭,他自己一个人去更没有什么意思,算起来都有好几年没吃过。

    这就是年龄差距吗,还是说裴思沅太成熟理智带来的影响。

    他说完又补充:“你放心,我不看你的游戏,你只需要描述自己遇到的困难就可以。”

    “还有……”裴思沅顿了顿,又说:“不要觉得我欺负你就好。”

    因为他又开始没有思路了。

    裴思沅虽然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但偶尔也会留意舒栩那边,一个多小时后,他注意到舒栩似乎一直在对着电脑发呆,键盘几乎没有敲击的声音,鼠标也很少动,似乎就是在对着电脑发呆。

    不看实际的作品,只说遇到的困难,这对于舒栩来说简单很多。

    于是一个下午过去,裴思沅的工作搞定,舒栩几乎在咖啡馆枯坐,劳动成果约等于零,就在文档里打了几行字,在程序里敲了几行代码。

    这种卡住很痛苦,他每次打开电脑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却做不了什么,因此毫无进展,而他又很抗拒这种毫无进展的状态,就不想打开程序,开始有拖延症,变成一个恶性循环。

    他说完后有那么几秒钟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就去看裴思沅。

    主要是他没有朋友,说起来挺孤独的,他没有朋友,找不到可以一起讨论可以合作的人,就自己一个人肝,卡壳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走,带你去吃京味菜,吃烤鸭。”

    烤鸭……

    吃饭时舒栩听到裴思沅在问自己下午的计划,就说:“我下午本来想继续做游戏的,但没什么思路,你呢?”

    “拿铁,加冰的。”舒栩在这种开足了暖气的商场一般都只喝冷饮,哪怕是大冬天。

    但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一步,裴思沅无论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放下。

    舒栩:“就是思路卡着了。”

    “……没事,我先自己慢慢想。”

    裴思沅听完,略一思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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