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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肆看着她，勾唇笑了下，然后转身把那个头盔拿了过来。
“不会让你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敲响，温老太太的声音轻柔地传进来：“小安，他们走了，奶奶能进来吗？”
“我问了，你会说？”
她心疼地将冰袋敷在温宿安脸上，没说话，可手在发抖。
现在的温宿安急需找一个人倾诉，林肆和她没有太多利益纠葛，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对林肆倾诉，只是事情太过复杂，她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不过他还是配合温宿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温老太太拿着一袋冰袋站在门口，见她这样子，老太太直接红了眼眶。
他把那个有些大的头盔罩在温宿安头上，调节了下大小和长度，能保证头盔不会掉。
温宿安的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那你呢？”
温宿安低着头，和她道歉：“对不起奶奶，今天我又失控了，让您过了一个不太快乐的年。”
过年的你们成心不想我这老婆子好过是不是，认识什么认识，小安想找对象以她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吗！你就这么急着把你女儿嫁出去？！”
“想骑车吗？我带你兜一圈。”
“在之后的记忆就没剩多少了，当我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漆黑，我身上很重，动都动不了，于是我就在黑暗中去摸索，然后摸到了压在我头顶的一张脸，我看不清那张脸，可我就感觉那是我妈。”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问她想不想去兜风。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街道两旁的景色快速后退，温宿安紧靠着林肆，与他一同穿梭在这个冬日的午后。
“对不起奶奶，没陪您过完新年。”
因为过年，许多在雾城打工的年轻人都回了老家，这会儿这座城市仿佛是一座空城，温宿安把行李拿回了家，本想躺一会儿，却发现一点困意都没有，她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便出了门去。
话说完, 车就快速开了出去, 温宿安赶紧抱住林肆的腰，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感觉林肆好像笑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并肩坐着，温宿安吃着关东煮，林肆喝着果汁，看着窗外的人群与风景，谁都没说一句话。
林肆仍旧是一身黑色，这么冷的天他也仍旧穿着一件看上去不怎么保暖的夹克衫，此刻他正懒洋洋地跨坐在机车上，摘下头盔，见到温宿安他笑了笑。
人生百态，皆是风景。
过了好久，温宿安哑着嗓子开口：“奶奶，我想走了。”
温宿安这次没理会他的逗弄，从他的手里抽出一瓶葡萄味的果汁，“我喝这个吧。”
温老太太抱住她，拍了拍背，“别这样说，奶奶知道，你爸爸欠你和你妈妈的，奶奶都知道，只是奶奶也没办法，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他了，所以你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再原谅你爸爸一次吧，好吗？”
“怎么了？”
林肆的果汁喝了一半，被他放在桌上，支起一个角，手掌抵着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瓶身。
温宿安看了眼，撅了下嘴，“我想喝酒。”
林肆载着她, 就像那一晚那样, 沿江从西到东，又从南到北跨过桥，到了空旷的地方, 林肆会加快速度，温宿安的心怦怦直跳，也本能地抱紧了林肆。
兜完一小圈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林肆问温宿安想吃什么，温宿安四处看了看，指了指旁边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
温宿安抬脚往旁边迈了一小步，忽然被人拉住手腕。
温宿安缓缓抬起眼，好半天，她才找了一个有些蹩脚的理由，“你，只有一个头盔，我惜命，怕你把我给摔了。”
她在想，从这么高的桥上掉下去，会不会疼。
温宿安小时候其实有个挺幸福的家庭，家庭和睦，父母感情和谐，那时候她也很喜欢温之平。
“喝吗？”林肆晃晃手里的果汁。
林肆看了她一会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淡下去，他下了车，朝她走过来。
无聊，林肆心想。
林肆垂眸, 看见了那半截还露在外面的手，他想也没想就握住, 温宿安愣住, 来不及抽回手。
身前的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温宿安不敢抬头去看他有什么表情，现在她只想逃，想找一个人谁都发现不了她的地方躲起来。
“那你答应我，不准告诉别人。”
“温宿安。”
江面很平静，倒映着午后的阳光，波光粼粼的，温宿安站在那，忽然冒出一个令她害怕的想法。
“她说完这句话，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整间房子都在抖，我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我的视线中，出现了我妈惊慌失措的面孔，她朝我跑来，在吊灯落下来之前将我抱进怀里，紧紧地把我护在她的身下。”
温宿安其实不是很饿，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最后只点了些关东煮，林肆从后面货架走上来，手上拿了两瓶果汁。
林肆把东西都结了账，跟着温宿安坐到窗边的位置。
渠小昭带着她爸妈旅游去了，梅粟那温宿安也不好打扰，从前不开心了在这座城市还有人陪伴，可如今，温宿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该去哪。
温宿安猛地回过神，愣了两秒，她转过身。
老太太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才说：“好，在这不开心的话，就去一个能让你开心的地方吧。”
“……”
绿灯来得很快, 林肆把温宿安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放里面暖暖。”
温宿安和温老太太约定了，之后有节假日都会回来看她，只不过不会再去温家了，奶奶没有异议，只叫她照顾好自己。
走着走着，温宿安踱步上了跨江大桥，她站在桥的中间段，向下望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宿安打破沉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只有一个头盔，给了她，那他怎么办。
“你比较重要。”
林肆把头盔给了温宿安, 自己则戴了顶黑色鸭舌帽, 风鼓吹吹起他的衣摆, 寒气从缝隙中钻进，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因为被温宿安贴着的后背正传来一股股热意，燥热得他不禁出汗。
温宿安回过神，从地上站起来，她觉得有些头晕，扶了会儿墙等好了些才去开了门。
温宿安舔了舔嘴唇，卷去一点汤汁，“那你问问我，看我会不会告诉你。”
当时的她和母亲的尸体在废墟下待了整整两天，当她被消防员从废墟里救出来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母亲被砸烂的后背成为了温宿安一
温宿安的手往衣袖里缩了缩，“不冷。”
在她八岁那年的暑假，母亲带着她回老家看望外公外婆，她还记得那年夏天很热，蝉鸣异常响亮，燕子低飞，蜻蜓伏地，当时她还抓了好几只蜻蜓来玩。温宿安回到家里，给母亲看自己抓来的蜻蜓，母亲还让她别玩，把小蜻蜓放生了。
温宿安躲开与他眼神对视，她稳了稳情绪，故作平静道：“嗯，临时回来了。”
林肆眉梢微动，语调懒懒带着调笑，“这还没到晚上呢。”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台沿，“小酒鬼。”
“我不饿。”
第18章 白俄罗斯Whtie Russian ……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江边的小男孩扔了一枚石子进江里，将江面荡漾起片片涟漪，涟漪又被风吹了吹，久久无法平静。
温宿安见他只在喝着果汁，问：“你不吃吗？”
“嗯，不告诉别人。”
林肆隔着头盔捧起她的脸，眉眼含笑地看着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红红的眼睛，他说：“我不重要。”
“我就开始叫她，一直叫，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学着电视剧里的那样，去摸她的鼻子下面……空空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两人隔着大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一条小狗挣脱了绳子从主人手里逃离出来，欢快地往前狂奔；黄衣服的外卖小哥从隔壁餐厅匆忙跑出，一边低头查看订单一边坐上路边的一辆小电驴，结果被旁边蓝衣服的外卖小哥拍了拍肩膀，跟他说他坐错车了；穿着红色棉袄的小姑娘跟在父母身后啃着烤地瓜，她的父母则牵着手在前头谈情说爱。
“手都冻成冰块了还不冷。”林肆自然地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温宿安的手，放在手心暖了暖。
“还真是你，不是在凌城吗，开了任意门过来的？”他仍旧是那种不着调的语气和她说话，温宿安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有些想哭。
“哪有，这不年就要过了嘛，你能回来陪奶奶这几天，奶奶已经很满足了。”
温宿安没跟任何说，在大年初一的下午一个人拎着行李登上了返回雾城的飞机。
温宿安低头看了看那一杯关东煮，想说她也不饿，点了这么多真浪费。
她累极了，如果不是失望透顶，她又怎会和温之平闹成现在这样，小的时候，他们也是很幸福的。
温宿安不敢说不好，只安静地流着眼泪。
温宿安仍旧是那样站在那，只不过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痕，她闭了闭眼睛，那种失控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想发疯。
林肆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带着温宿安进了便利店。
车停在红灯前, 林肆迈下一条腿支在地面上, 回头问温宿安：“冷么？”
之后温之平还骂了她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她很快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吵闹声从楼下模糊地传上来，温宿安靠着门板坐在地上，眼前开始发黑，全身开始冒冷汗。
] 林肆看着她，勾唇笑了下，然后转身把那个头盔拿了过来。
“不会让你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敲响，温老太太的声音轻柔地传进来：“小安，他们走了，奶奶能进来吗？”
“我问了，你会说？”
她心疼地将冰袋敷在温宿安脸上，没说话，可手在发抖。
现在的温宿安急需找一个人倾诉，林肆和她没有太多利益纠葛，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对林肆倾诉，只是事情太过复杂，她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不过他还是配合温宿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温老太太拿着一袋冰袋站在门口，见她这样子，老太太直接红了眼眶。
他把那个有些大的头盔罩在温宿安头上，调节了下大小和长度，能保证头盔不会掉。
温宿安的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那你呢？”
温宿安低着头，和她道歉：“对不起奶奶，今天我又失控了，让您过了一个不太快乐的年。”
过年的你们成心不想我这老婆子好过是不是，认识什么认识，小安想找对象以她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吗！你就这么急着把你女儿嫁出去？！”
“想骑车吗？我带你兜一圈。”
“在之后的记忆就没剩多少了，当我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漆黑，我身上很重，动都动不了，于是我就在黑暗中去摸索，然后摸到了压在我头顶的一张脸，我看不清那张脸，可我就感觉那是我妈。”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问她想不想去兜风。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街道两旁的景色快速后退，温宿安紧靠着林肆，与他一同穿梭在这个冬日的午后。
“对不起奶奶，没陪您过完新年。”
因为过年，许多在雾城打工的年轻人都回了老家，这会儿这座城市仿佛是一座空城，温宿安把行李拿回了家，本想躺一会儿，却发现一点困意都没有，她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便出了门去。
话说完, 车就快速开了出去, 温宿安赶紧抱住林肆的腰，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感觉林肆好像笑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并肩坐着，温宿安吃着关东煮，林肆喝着果汁，看着窗外的人群与风景，谁都没说一句话。
林肆仍旧是一身黑色，这么冷的天他也仍旧穿着一件看上去不怎么保暖的夹克衫，此刻他正懒洋洋地跨坐在机车上，摘下头盔，见到温宿安他笑了笑。
人生百态，皆是风景。
过了好久，温宿安哑着嗓子开口：“奶奶，我想走了。”
温宿安这次没理会他的逗弄，从他的手里抽出一瓶葡萄味的果汁，“我喝这个吧。”
温老太太抱住她，拍了拍背，“别这样说，奶奶知道，你爸爸欠你和你妈妈的，奶奶都知道，只是奶奶也没办法，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他了，所以你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再原谅你爸爸一次吧，好吗？”
“怎么了？”
林肆的果汁喝了一半，被他放在桌上，支起一个角，手掌抵着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瓶身。
温宿安看了眼，撅了下嘴，“我想喝酒。”
林肆载着她, 就像那一晚那样, 沿江从西到东，又从南到北跨过桥，到了空旷的地方, 林肆会加快速度，温宿安的心怦怦直跳，也本能地抱紧了林肆。
兜完一小圈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林肆问温宿安想吃什么，温宿安四处看了看，指了指旁边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
温宿安抬脚往旁边迈了一小步，忽然被人拉住手腕。
温宿安缓缓抬起眼，好半天，她才找了一个有些蹩脚的理由，“你，只有一个头盔，我惜命，怕你把我给摔了。”
她在想，从这么高的桥上掉下去，会不会疼。
温宿安小时候其实有个挺幸福的家庭，家庭和睦，父母感情和谐，那时候她也很喜欢温之平。
“喝吗？”林肆晃晃手里的果汁。
林肆看了她一会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淡下去，他下了车，朝她走过来。
无聊，林肆心想。
林肆垂眸, 看见了那半截还露在外面的手，他想也没想就握住, 温宿安愣住, 来不及抽回手。
身前的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温宿安不敢抬头去看他有什么表情，现在她只想逃，想找一个人谁都发现不了她的地方躲起来。
“那你答应我，不准告诉别人。”
“温宿安。”
江面很平静，倒映着午后的阳光，波光粼粼的，温宿安站在那，忽然冒出一个令她害怕的想法。
“她说完这句话，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整间房子都在抖，我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我的视线中，出现了我妈惊慌失措的面孔，她朝我跑来，在吊灯落下来之前将我抱进怀里，紧紧地把我护在她的身下。”
温宿安其实不是很饿，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最后只点了些关东煮，林肆从后面货架走上来，手上拿了两瓶果汁。
林肆把东西都结了账，跟着温宿安坐到窗边的位置。
渠小昭带着她爸妈旅游去了，梅粟那温宿安也不好打扰，从前不开心了在这座城市还有人陪伴，可如今，温宿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该去哪。
温宿安猛地回过神，愣了两秒，她转过身。
老太太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才说：“好，在这不开心的话，就去一个能让你开心的地方吧。”
“……”
绿灯来得很快, 林肆把温宿安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放里面暖暖。”
温宿安和温老太太约定了，之后有节假日都会回来看她，只不过不会再去温家了，奶奶没有异议，只叫她照顾好自己。
走着走着，温宿安踱步上了跨江大桥，她站在桥的中间段，向下望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宿安打破沉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只有一个头盔，给了她，那他怎么办。
“你比较重要。”
林肆把头盔给了温宿安, 自己则戴了顶黑色鸭舌帽, 风鼓吹吹起他的衣摆, 寒气从缝隙中钻进，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因为被温宿安贴着的后背正传来一股股热意，燥热得他不禁出汗。
温宿安回过神，从地上站起来，她觉得有些头晕，扶了会儿墙等好了些才去开了门。
温宿安舔了舔嘴唇，卷去一点汤汁，“那你问问我，看我会不会告诉你。”
当时的她和母亲的尸体在废墟下待了整整两天，当她被消防员从废墟里救出来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母亲被砸烂的后背成为了温宿安一
温宿安的手往衣袖里缩了缩，“不冷。”
在她八岁那年的暑假，母亲带着她回老家看望外公外婆，她还记得那年夏天很热，蝉鸣异常响亮，燕子低飞，蜻蜓伏地，当时她还抓了好几只蜻蜓来玩。温宿安回到家里，给母亲看自己抓来的蜻蜓，母亲还让她别玩，把小蜻蜓放生了。
温宿安躲开与他眼神对视，她稳了稳情绪，故作平静道：“嗯，临时回来了。”
林肆眉梢微动，语调懒懒带着调笑，“这还没到晚上呢。”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台沿，“小酒鬼。”
“我不饿。”
第18章 白俄罗斯Whtie Russian ……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江边的小男孩扔了一枚石子进江里，将江面荡漾起片片涟漪，涟漪又被风吹了吹，久久无法平静。
温宿安见他只在喝着果汁，问：“你不吃吗？”
“嗯，不告诉别人。”
林肆隔着头盔捧起她的脸，眉眼含笑地看着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红红的眼睛，他说：“我不重要。”
“我就开始叫她，一直叫，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学着电视剧里的那样，去摸她的鼻子下面……空空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两人隔着大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一条小狗挣脱了绳子从主人手里逃离出来，欢快地往前狂奔；黄衣服的外卖小哥从隔壁餐厅匆忙跑出，一边低头查看订单一边坐上路边的一辆小电驴，结果被旁边蓝衣服的外卖小哥拍了拍肩膀，跟他说他坐错车了；穿着红色棉袄的小姑娘跟在父母身后啃着烤地瓜，她的父母则牵着手在前头谈情说爱。
“手都冻成冰块了还不冷。”林肆自然地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温宿安的手，放在手心暖了暖。
“还真是你，不是在凌城吗，开了任意门过来的？”他仍旧是那种不着调的语气和她说话，温宿安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有些想哭。
“哪有，这不年就要过了嘛，你能回来陪奶奶这几天，奶奶已经很满足了。”
温宿安没跟任何说，在大年初一的下午一个人拎着行李登上了返回雾城的飞机。
温宿安低头看了看那一杯关东煮，想说她也不饿，点了这么多真浪费。
她累极了，如果不是失望透顶，她又怎会和温之平闹成现在这样，小的时候，他们也是很幸福的。
温宿安不敢说不好，只安静地流着眼泪。
温宿安仍旧是那样站在那，只不过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痕，她闭了闭眼睛，那种失控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想发疯。
林肆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带着温宿安进了便利店。
车停在红灯前, 林肆迈下一条腿支在地面上, 回头问温宿安：“冷么？”
之后温之平还骂了她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她很快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吵闹声从楼下模糊地传上来，温宿安靠着门板坐在地上，眼前开始发黑，全身开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