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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清缘的视线顺到那小孩身上，果见他眼睛处蒙了段裁得齐整的白绸布条。
白水在月
对方穿靛蓝色的南疆老式衣饰，身上佩满银饰，走动时铛铛作响。她走路需要拄着拐杖，人却很精神，能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杵到离清缘跟前伸手拉她。
不应该啊？
她这句话说完，就迈开步伐，自己轻快又雀跃地往前走去了。
昨夜的疾风又骤雨——
被离清缘这么煞风景地一说，他磨了磨牙，哑然得很：“你真的很会破坏氛围。”
...原来这个没长眼睛是真“没长”啊。
“阿岁哥哥。”进了屋，那小孩就扯了下檐如岁的衣袖，低声说，“你上次教我制的蛊，我想给你看看。”
“你也知道是好久不见？”阿婆用手中拐杖一杵檐如岁，嗔怪道，“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下我老婆子！”
“哎？”离清缘惊呼一声，赶忙回身想往旁边闪去，却已是来不及。那小孩鞋履已踩住她丹红裙摆，叫两人一道齐齐摔落在青石板路上，“砰”，砸出惊天动地声响，引得过路行人纷纷投来视线一观。
“岁小子？”忽然，银丝阿婆略带惊喜的一声呼唤打断了离清缘紧盯着小孩眼睛处看的思绪。
为她留下了一个北境胃。
刚刚在街上呆呆愣愣的小孩神情阴郁地坐在床沿边，眼部的白绸布条已经被揭开，掀出一对碧绿色的眼瞳。
她目光定格在掌柜的眼珠上。
眼睛看不见？
无可否认，苗姨的手很巧，没几时就忙忙碌碌做好了一大桌子菜。离清缘帮她把菜端到饭厅的圆桌上，四个人一道坐下来吃饭。
当然了，再不破坏这个氛围你就要变成檀秋祝2.0了。
不下雨的时候，极乐城确实像个世外桃源。
但在她想象不到的另一边，檀秋祝正眉目沉沉站在一片幽深平原间。
“喂——”眼见离清缘往前走了，檐如岁急了，他伸手一扯对方纤细的手腕，把人带回自己怀里。
离清缘捏着这玉佩又看了半晌，确定是没找到什么玄机后，把它从脖颈间取了下来，收进了储物灵囊里。
檐如岁坐得离小孩近，闻言便伸了筷子开始往小孩碗里夹菜，堆堆积积出一座小山，顺势挡住了对方看饭桌上众人的视线。他用力一捏小孩的肩膀，微微一笑：“小孩子，长身体，少说话，多吃点。”
那小孩明显也已摔得呆若木鸡，只愣愣坐着，答不出话。匆匆的步履声响起，满头银丝的阿婆随小孩身后追来。
毕竟没人比他更了解妖物。
离清缘这会正在喝鱼汤，闻言一呛，浓白汤汁卡在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小孩突兀的横插一句，倒是让离清缘免去了回答这个叫人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她心下松了一口气，低头扒饭，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
那截断指在昨夜的大雨里浸泡过，刚刚已被她翻来覆去查看，灰黑色的皮肉，和京郊的石尸很像。
她吃痛坐在地上，柳眉横竖：“小屁孩，你怎么不看路？”
“是我的错。”檐如岁应答对方，温声细语的，“我前些天才刚回来的，正想明天去看您呢。”
这样的行为举止，比起昨夜只会低着头拨算盘的模样，像个正常人得多，但却叫离清缘觉得更诡异了。
“对不住，对不住，姑娘真对不住。”离清缘借着阿婆拐杖的力从地上站起来，听见对方满怀歉意的声音，“我这孙子是个没长眼睛的！”
“苗姨？”他走到离清缘旁边，面对眼前这阿婆时神色是少见的温和，“好久不见。”
“咚”，一声，“咚”，又一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厢房里，只燃了一盏烛台，白日里也显得光线昏昏暗暗。
不出所料，果然已变成一种僵硬的质感。
离清缘眨了眨眼。
“杀掉她？”檐如岁嗤一声，“我先把你杀了。”
离清缘腹诽道。
还抱着她的檐如岁面色忽就一凝。
雨停了，二人下楼，路过前台时，离清缘特地扫了一眼前台处的蓝衣掌柜。
该死的厌拂满。
门推开往外走，檐如岁身后的小孩喂了声，而后嘟嘟嚷嚷起来——“我死了你也不好过！”
这样旖旎柔和的氛围戛然而止在小乖忽地从城主府深处游出的那一刻。
她扭头瞧了下，见檐如岁正拎着打包好的吃食从食肆里出来。
离清缘心下了然，面上却推他，语气悠悠：“干嘛？”
仿佛只是场不可说的幻梦。
她摸了摸脖颈间系着的那半枚碧桃花玉佩，把它从衣襟里拿出来，认真看了看。檀秋祝那时说见玉佩如见他，这是进入镇妖司的身份证明。但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看出她对做饭的不熟练，对方也没真让她帮，只指了指条竹椅子，笑呵呵跟她说：“乖囡你坐着就好。”
“她看见了就杀掉啊。”小孩语气森冷，“既然留着她有危险，为什么不杀掉呢？”
离清缘微怔了下，竟是脱口而出：“阳春面。”
只是很淡。
“走了。”离清缘撇撇嘴，伸手拉他起来，说，“我饿死了，带我去找点吃的。”
周遭的私语声、谈笑声、叫卖声汇成一片热闹歌乐，手持纸鸢的孩童正快跑过长街，笑声阵阵里忘了观路，脚下一个打滑，眼看就要扑到正站在街边等檐如岁的离清缘身上。
大概率也和檐如岁有关。
可对方是个瞎子啊？
像...只能触发关键词的最普通NPC。
被檐如岁这么一扯回，离清缘的面颊刚好贴到他的胸膛上，滚烫灼热，她被对方摁在这一方天地里，能听见清晰的心跳声。
听了檐如岁那般讲后，苗姨说择日不如撞日，让二人现在就去她家中做个客。
不知是不是离清缘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小孩时不时瞪她眼。
他伸手拍了拍小孩脸颊，口吻里满是威胁，“安分点。”
但不管有没有别的用处，万一这东西揣她脖子上，哪天不小心给丢了呢？
不用想都知道这话是对檐如岁说的。
面对傲娇，把问题抛回给对方是最好的做法，因为往往对方会憋闷着说不出内心的真实答案。
“乖囡你想吃些什么？”苗姨问她。
她说：“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谁看了不害怕啊？
“所以——”他抿唇，“离清缘，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有意思。
“我...”檐如岁沉默一下，片刻后才道，“我不想逼你。”
苗姨的眼珠也有僵硬的质感。
它一甩银色长尾，口中发出离清缘听不懂的奥秘古语，不同于往日里单一的“嘶嘶”鸣叫。
今天在街上时，她有意无意瞧过极乐城居民们的眼睛，毫不意外发现眼珠僵硬质感越浓的人，动作行为越诡异。
对方这会倒没在低着头拨算盘了，反倒还微笑着跟二人打招呼：“二位客官慢走。”
那等她回去再攻略檀秋祝的时候，对方不得发疯三千回？
这样说完，她就抬脚踹了踹还在地上愣坐着的小孩，催促道，“早跟你说了眼睛看不见少疯跑，快给人家姑娘道歉！”
少年的后背瞧着很薄一片，线条也是干干净净的清瘦，但撞上去仍旧叫她额角一疼。离清缘揉了揉额角，刚想怒视对方，就见檐如岁已低头看她。
夜里回了城主府，离清缘坐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截她捡到的断指。
饭桌上，苗姨和二人聊天，问离清缘说：“乖囡，你和阿岁准备什么时候成婚啊？”
想吃什么？
“你是狗吗檐如岁？还会咬人。”离清缘从檐如岁怀里钻出来，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枚印痕，瞪他眼道，“还有什么殉情不殉情的？你能不能少咒点我？”
思绪又转回石尸的事上，离清缘忽地就想要是这时候檀秋祝在就好了。
他垂眸看离清缘，蝶扇般的睫羽扑扑闪闪，根根分明的纤细浓长。他轻声开口：“我希望你是真的愿意和我结为那种关系。”
“哦，我知道了。”离清缘点了点头，说，“你想我们没有关系。”
而后便匆匆离开了。
往前数几个小时，离清缘和檐如岁离开苗姨家。
不停歇地急促震动。
于是两人就往另一边的房间去了。离清缘自觉不好意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游手好闲，便自告奋勇说给苗姨做饭打下手。
檐如岁跟他说话，两张脸有相似的轮廓：“眼睛蒙好些，别让她看见。”
看起来石尸的出现真的和这里有关。
果然，檐如岁久久没答，只依旧抿着唇，像在思考些什么。
“那不是北境菜色吗？”苗姨神情有点好奇，“乖囡，我都不会做这个噻，你是在北境待过吗？”
她跟在檐如岁身后走，走着走着，对方却忽地停了步子，她脑海里正想事，“咚”一声撞到人后背上。
从客栈里出去，已是长空明澈，满街淋漓雨水已弥散作水气，日光穿过飞檐倾泻流落，泛起微澜金辉，衬映出些亮堂堂的春时好晴色。市井间的商铺珠帘上卷，徐徐而至的行人挑拣着琳琅满目的货品。
“没呢。”离清缘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说，“只是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过，刚刚脑子里就想到了。”
她咳了两声，还没说出话来，就听那瞎眼小孩凉飕飕开口：“哦——她不愿意跟你成婚。”
] 离清缘的视线顺到那小孩身上，果见他眼睛处蒙了段裁得齐整的白绸布条。
白水在月
对方穿靛蓝色的南疆老式衣饰，身上佩满银饰，走动时铛铛作响。她走路需要拄着拐杖，人却很精神，能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杵到离清缘跟前伸手拉她。
不应该啊？
她这句话说完，就迈开步伐，自己轻快又雀跃地往前走去了。
昨夜的疾风又骤雨——
被离清缘这么煞风景地一说，他磨了磨牙，哑然得很：“你真的很会破坏氛围。”
...原来这个没长眼睛是真“没长”啊。
“阿岁哥哥。”进了屋，那小孩就扯了下檐如岁的衣袖，低声说，“你上次教我制的蛊，我想给你看看。”
“你也知道是好久不见？”阿婆用手中拐杖一杵檐如岁，嗔怪道，“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下我老婆子！”
“哎？”离清缘惊呼一声，赶忙回身想往旁边闪去，却已是来不及。那小孩鞋履已踩住她丹红裙摆，叫两人一道齐齐摔落在青石板路上，“砰”，砸出惊天动地声响，引得过路行人纷纷投来视线一观。
“岁小子？”忽然，银丝阿婆略带惊喜的一声呼唤打断了离清缘紧盯着小孩眼睛处看的思绪。
为她留下了一个北境胃。
刚刚在街上呆呆愣愣的小孩神情阴郁地坐在床沿边，眼部的白绸布条已经被揭开，掀出一对碧绿色的眼瞳。
她目光定格在掌柜的眼珠上。
眼睛看不见？
无可否认，苗姨的手很巧，没几时就忙忙碌碌做好了一大桌子菜。离清缘帮她把菜端到饭厅的圆桌上，四个人一道坐下来吃饭。
当然了，再不破坏这个氛围你就要变成檀秋祝2.0了。
不下雨的时候，极乐城确实像个世外桃源。
但在她想象不到的另一边，檀秋祝正眉目沉沉站在一片幽深平原间。
“喂——”眼见离清缘往前走了，檐如岁急了，他伸手一扯对方纤细的手腕，把人带回自己怀里。
离清缘捏着这玉佩又看了半晌，确定是没找到什么玄机后，把它从脖颈间取了下来，收进了储物灵囊里。
檐如岁坐得离小孩近，闻言便伸了筷子开始往小孩碗里夹菜，堆堆积积出一座小山，顺势挡住了对方看饭桌上众人的视线。他用力一捏小孩的肩膀，微微一笑：“小孩子，长身体，少说话，多吃点。”
那小孩明显也已摔得呆若木鸡，只愣愣坐着，答不出话。匆匆的步履声响起，满头银丝的阿婆随小孩身后追来。
毕竟没人比他更了解妖物。
离清缘这会正在喝鱼汤，闻言一呛，浓白汤汁卡在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小孩突兀的横插一句，倒是让离清缘免去了回答这个叫人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她心下松了一口气，低头扒饭，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
那截断指在昨夜的大雨里浸泡过，刚刚已被她翻来覆去查看，灰黑色的皮肉，和京郊的石尸很像。
她吃痛坐在地上，柳眉横竖：“小屁孩，你怎么不看路？”
“是我的错。”檐如岁应答对方，温声细语的，“我前些天才刚回来的，正想明天去看您呢。”
这样的行为举止，比起昨夜只会低着头拨算盘的模样，像个正常人得多，但却叫离清缘觉得更诡异了。
“对不住，对不住，姑娘真对不住。”离清缘借着阿婆拐杖的力从地上站起来，听见对方满怀歉意的声音，“我这孙子是个没长眼睛的！”
“苗姨？”他走到离清缘旁边，面对眼前这阿婆时神色是少见的温和，“好久不见。”
“咚”，一声，“咚”，又一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厢房里，只燃了一盏烛台，白日里也显得光线昏昏暗暗。
不出所料，果然已变成一种僵硬的质感。
离清缘眨了眨眼。
“杀掉她？”檐如岁嗤一声，“我先把你杀了。”
离清缘腹诽道。
还抱着她的檐如岁面色忽就一凝。
雨停了，二人下楼，路过前台时，离清缘特地扫了一眼前台处的蓝衣掌柜。
该死的厌拂满。
门推开往外走，檐如岁身后的小孩喂了声，而后嘟嘟嚷嚷起来——“我死了你也不好过！”
这样旖旎柔和的氛围戛然而止在小乖忽地从城主府深处游出的那一刻。
她扭头瞧了下，见檐如岁正拎着打包好的吃食从食肆里出来。
离清缘心下了然，面上却推他，语气悠悠：“干嘛？”
仿佛只是场不可说的幻梦。
她摸了摸脖颈间系着的那半枚碧桃花玉佩，把它从衣襟里拿出来，认真看了看。檀秋祝那时说见玉佩如见他，这是进入镇妖司的身份证明。但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看出她对做饭的不熟练，对方也没真让她帮，只指了指条竹椅子，笑呵呵跟她说：“乖囡你坐着就好。”
“她看见了就杀掉啊。”小孩语气森冷，“既然留着她有危险，为什么不杀掉呢？”
离清缘微怔了下，竟是脱口而出：“阳春面。”
只是很淡。
“走了。”离清缘撇撇嘴，伸手拉他起来，说，“我饿死了，带我去找点吃的。”
周遭的私语声、谈笑声、叫卖声汇成一片热闹歌乐，手持纸鸢的孩童正快跑过长街，笑声阵阵里忘了观路，脚下一个打滑，眼看就要扑到正站在街边等檐如岁的离清缘身上。
大概率也和檐如岁有关。
可对方是个瞎子啊？
像...只能触发关键词的最普通NPC。
被檐如岁这么一扯回，离清缘的面颊刚好贴到他的胸膛上，滚烫灼热，她被对方摁在这一方天地里，能听见清晰的心跳声。
听了檐如岁那般讲后，苗姨说择日不如撞日，让二人现在就去她家中做个客。
不知是不是离清缘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小孩时不时瞪她眼。
他伸手拍了拍小孩脸颊，口吻里满是威胁，“安分点。”
但不管有没有别的用处，万一这东西揣她脖子上，哪天不小心给丢了呢？
不用想都知道这话是对檐如岁说的。
面对傲娇，把问题抛回给对方是最好的做法，因为往往对方会憋闷着说不出内心的真实答案。
“乖囡你想吃些什么？”苗姨问她。
她说：“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谁看了不害怕啊？
“所以——”他抿唇，“离清缘，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有意思。
“我...”檐如岁沉默一下，片刻后才道，“我不想逼你。”
苗姨的眼珠也有僵硬的质感。
它一甩银色长尾，口中发出离清缘听不懂的奥秘古语，不同于往日里单一的“嘶嘶”鸣叫。
今天在街上时，她有意无意瞧过极乐城居民们的眼睛，毫不意外发现眼珠僵硬质感越浓的人，动作行为越诡异。
对方这会倒没在低着头拨算盘了，反倒还微笑着跟二人打招呼：“二位客官慢走。”
那等她回去再攻略檀秋祝的时候，对方不得发疯三千回？
这样说完，她就抬脚踹了踹还在地上愣坐着的小孩，催促道，“早跟你说了眼睛看不见少疯跑，快给人家姑娘道歉！”
少年的后背瞧着很薄一片，线条也是干干净净的清瘦，但撞上去仍旧叫她额角一疼。离清缘揉了揉额角，刚想怒视对方，就见檐如岁已低头看她。
夜里回了城主府，离清缘坐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截她捡到的断指。
饭桌上，苗姨和二人聊天，问离清缘说：“乖囡，你和阿岁准备什么时候成婚啊？”
想吃什么？
“你是狗吗檐如岁？还会咬人。”离清缘从檐如岁怀里钻出来，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枚印痕，瞪他眼道，“还有什么殉情不殉情的？你能不能少咒点我？”
思绪又转回石尸的事上，离清缘忽地就想要是这时候檀秋祝在就好了。
他垂眸看离清缘，蝶扇般的睫羽扑扑闪闪，根根分明的纤细浓长。他轻声开口：“我希望你是真的愿意和我结为那种关系。”
“哦，我知道了。”离清缘点了点头，说，“你想我们没有关系。”
而后便匆匆离开了。
往前数几个小时，离清缘和檐如岁离开苗姨家。
不停歇地急促震动。
于是两人就往另一边的房间去了。离清缘自觉不好意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游手好闲，便自告奋勇说给苗姨做饭打下手。
檐如岁跟他说话，两张脸有相似的轮廓：“眼睛蒙好些，别让她看见。”
看起来石尸的出现真的和这里有关。
果然，檐如岁久久没答，只依旧抿着唇，像在思考些什么。
“那不是北境菜色吗？”苗姨神情有点好奇，“乖囡，我都不会做这个噻，你是在北境待过吗？”
她跟在檐如岁身后走，走着走着，对方却忽地停了步子，她脑海里正想事，“咚”一声撞到人后背上。
从客栈里出去，已是长空明澈，满街淋漓雨水已弥散作水气，日光穿过飞檐倾泻流落，泛起微澜金辉，衬映出些亮堂堂的春时好晴色。市井间的商铺珠帘上卷，徐徐而至的行人挑拣着琳琅满目的货品。
“没呢。”离清缘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说，“只是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过，刚刚脑子里就想到了。”
她咳了两声，还没说出话来，就听那瞎眼小孩凉飕飕开口：“哦——她不愿意跟你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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