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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吻什么时候？”

    或许在其他知情人眼里，这段喜欢一时兴起，见色起意，就像看了一部很符合胃口的电视剧，被男主的人设打动，没头没脑开始陷进去追星。但事实上，她对他的感觉，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没有过很热烈的时候，像炎热天的冰水，时不时被惊艳一下、又惦记一下。

    --“我有个事儿。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有病，但是我觉得自己要不说的话，肯定会后悔。”

    

    “好。”

    晚上风凉入骨，无孔不入。秦翘步调稳沉朝她走过来，随意拉了她卫衣帽子给她框脑袋上，又把自己身上的黑色薄外套拉链拉到顶，正好卡在喉结的位置。斜看她一眼，“想家了？”

    第二天晚上，屈澄兴冲冲把她从房间里叫出来，“我找到和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人了！”

    “该戒的时候，”宋以桉觉得这句话还挺虚无缥缈，“这还有什么时机吗？我只知道他们备孕的时候该戒。”

    “一个”

    1.

    男生有模有样打量了会儿，挑物件似的语气，“不如找他旁边那个要微信，他更符合我口味。”

    宋以桉后来被问及第一印象，真切表示：长相和言行都很浪荡，做他女朋友可能一时爽，总体来说倒八辈子霉。

    廊道的灯光太昏黄幽暗，不知是不是错觉，宋以桉感觉他目光深嵌在她身上。没多久，他退了步进门，没什么章法倒弄了把头发，门关时传来寡淡的声音，“不用转，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准备戒了。”

    2.

    他朝屈望轩那方向看了眼，“你哥哪个？白衣服还是深色衣服？”

    “也不是想家，”宋以桉把帽子扶正。刚想得太入神，这会儿才察觉夜风确实凉脑袋，“我在想，人生真短暂。你生命的前半段，遇到了别人生命的后半段，总不免有很多惋惜遗憾。不知道能陪爷爷奶奶多久。”

    

    她不是很理解这种行为。内部人玩玩闹闹还好，但把赌注建立在不知情人的身上，有点冒昧。

    门无声阖上。

    温煦的夕阳下，他泛着蜜色的发，打球时掀                        ……

    高考后宋以桉打包行李北上，去京市投奔她那富贵滔天的继父。

    外面都传他女朋友如过江之鲫。

    

    从小以来宋以桉用独立标榜自己，但出门在外久了，如呼吸般容易被漠视的安全感、归宿感抽离开，她发现自己还是念家的，或者说想念那种温馨、熟稔以及毫无顾虑的自然。

    宋以桉失语一阵，无奈笑笑，“我就算了，你注意点，别被你哥抓到。”

    “也许吧，毕竟我的感受也不能代表他们的，”宋以桉握着栏杆低头，心情渐渐平复，余光看见他手上迟迟没有打开的烟盒。

    没人知道，高二那年宋以桉曾在京市露天篮球场见过他。

    “我真的会很快走出来的。”

    秦翘淡声道：“该戒的时候就戒了。”

    “喜欢过几个”

    “我不用。”

    真草率。

    “我本来就是，”男生不满白她了眼。

    当秦翘过来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收起那副“人从哪来到哪儿去”的空虚。

    沉闷的天空云层遮天蔽月，远山湮灭在棉花般厚重的雾气中，模糊了所有轮廓，没有月亮的陌生夜晚很容易引发孤寂。

    “想什么？”

    他们眼睛一亮像是终于从她缺乏刺激的人生挖到了点能看的，“然后呢？没后续了？”

    “没有。”

    秦翘压着脊背，胳膊搭栏杆上，深沉的眼眺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头，“他们也有过人生的前半段儿。”

    她的初恋结束了。

    “没有。”

    “哦，谢谢，那我走了。”

    宋以桉在门口杵了会儿，情绪乱得像万发胡乱射出的箭。

    “你有没有想过戒烟？”她问。

    

    

    “给你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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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怕你酗酒吧，”宋以桉说，“还玩吗？”

    秦翘是她的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简介：[假浪荡×真无情]

    “你看过了山，他们可能早看过了山和海，人生已经没有遗憾。”

    秦翘说“好”的那刻，宋以桉还是懵的。

    在俩人定下具体内容时，她起身去了厕所。补了口红，出来时去拐角的小阳台吹了会儿风。

    “谈过几次恋爱。”

    “宋以桉，”秦翘倚门框上，“还有想说的吗？”

    “大多数人的口味他都符合，”宋以桉冷不防来了句。

    -

    宋以桉犹豫了会儿，“钱我微信转你？”

    她想要个拥抱。

    “玩！”

    “不玩真心话了吧，现在只有大冒险，”男生提议后看向宋以桉，“你是真没什么好问的，给我听困了。”

    他刚才说的“好”，到底是答应什么呢？

    宋以桉正笑着，屈澄摇了摇她胳膊，贼眉鼠眼朝后张望，“我就知道！我哥他不让我去酒吧，他自己大摇大摆进来了。”

    屈澄表示赞同，“大冒险就是随便玩玩，你还真想要到？这样，你要能要到白衣服那个的微信，我给你两千，反过来你给我两千。”她看向宋以桉，“桉桉，你赌多少？”

    “你答应的也是这个？”宋以桉心思盘旋。

    

    “……”

    

    轮到男生大冒险的环节，屈澄坏笑了下，“让他装gay去找我哥要电话号，膈应死他。”

    宋以桉被她催促着换了衣服，在酒吧最里面的位置坐下，对面是不认识一男的，据屈澄介绍是她游泳是认识的同龄人，性格爽朗。几轮下来，宋以桉也意识到了他烟酒都来玩挺开。

    反观问到她。

    她觉得秦翘和她说的可能不是一件事儿，“我想问的是，你那包零食可以给我分点吗？或者我买点，”宋以桉舔舔唇角问道，“这零食好像是他们本地的特产，以前没见到过，还挺好吃。”

    “真的吗？”宋以桉也就随口一问，讶异之余问他，“为什么，意识到吸烟有害健康了吗？”

    她不是为零食回来的。

    “这是下一个问题，”宋以桉说。

    宋以桉想，她多少还是有点厚颜无耻的。

    继父他儿子有个同样背景深厚的兄弟，帅得没边也没什么底线，哪怕被造谣成一夜七次的凰文男主时，也只无关痛痒笑笑，“我感情上一直挺垃圾的。”

    秦翘情绪不明笑了下，下刻进客厅把那袋零食拿来递给她，“拿走吧。”

    平心而论，零食味道确实很不错，她愿意空半个行李箱带点回去，但神经兮兮跑到别人房间去要，她倒也没那么如饥似渴厚颜无耻。

    来的就屈望轩和秦翘俩人。宋以桉觉得这地方除了灯光绮丽，没酒吧那么吵闹混杂，门口贴着禁烟标志，调酒师回山倒海晃着麒麟臂，颓废不得志的歌手坐高椅上唱着慢歌，更像个熟人喝喝酒聊聊天的lounge。

    大概率是——

    回到房间，宋以桉靠床上抱着枕头叹了口气。

    屈澄：“蓝色后背有字母。”

    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