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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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册里放女生照片，挺暧昧的。你对她有意思？”屈望轩像是世界观受到撼动。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他问宋以桉，“刚你带着人看线路，师傅从二楼下来的？”

    “哦，好吧。”

    秦翘轻慢瞥他一眼，“想象力挺丰富，要不我给你介绍去导演狗血剧，还是你想谈恋爱了，你妈给你安排的那几场相亲不够我有资源，你从二十出头相到六十都没问题。”

    秦翘觉得荒谬，目视着前方懒得解释。

    “模型，”屈望轩拿到手机小满则足笑着回他，“老铁壳。”

    ……

    “还好，来的第一个小时稍微有点不舒服，后面就没事儿了，”宋以桉从包里拿出镜子，涂上口红。

    秦翘到机场后在紫轩吃面。屈望轩接到电话后找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对方挺习惯他风风火火，头也不抬，桌上的手机里传出的是球赛解说的声音。

    又过半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行李员过来推着堆累的行李箱，宋以桉关掉和徐晚意的聊天框，

    宋以桉知道这地方凉快，特地加了件防晒外套。但还是感觉到凉气沁入肺腑，大概是身体不适的原因，有点畏寒，小腹又开始隐隐约约坠痛。

    “没事，”屈望轩笑笑，“我们男的皮糙肉厚不怕冷，但你们女生好像都比较怕冷，专门让人准备了放车上才过来接的，刚差点忘了。”

    宋以桉：“……”

    他抹了把汗说，“现在这年头的孩子太叛逆，给他吊门口打一顿就安分了。”

    屈澄夸张地切了声，“哥你脸皮真厚，明明是秦翘哥哥让人准备的，这下到成你的功劳了？你根本就考虑不到这回事，要我真喊冷，还得怪我自己不多穿点。”

    “那么有能耐怎么不去现场闹腾，”屈望轩说，“发生这种事，都不需要家长动手，会有警察请他去喝两杯。”

    -

    隔天，四人打车去了机场，宋以桉知道自己近期会来例假，但好巧不巧正好赶上今天。她穿着短袖长裤，外面严严实实搭了件防晒，小腹还是有些坠痛，趁着吃早餐的时候喝了布洛芬，才慢慢找回状态。

    宋以桉从前面转头，余光瞥见屈澄也裹了一条，便也接过顺便道谢。

    这是恼羞成怒了，他想，这辈子没见他说那么长的话。

    “不用，”秦翘浑不在意看了眼时间。他喝酒了开不了车，大概是觉到了回去的点，找了代驾，就一整个大人不记小人的无所谓模样。

    白浦：“什么路数？”

    准确来说他前两年确实有过，不小心看了秦翘的相册，里面清一色的山川美景、照片少得可怜，没什么看头。

    “你们是用了大功率电器还是怎么了？最近奇葩事停电的多，我现在得去下一家，那户的孩子刚上高中，就因为父母不让他看球，在空调开关上火地线间接了个百瓦灯泡，直接把整栋楼都搞漏电了，还放话他要是看不了谁都不能看。”

    隔了会儿白浦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他刚蹲门外看手机直播，支持的队大刀阔斧的胜利像把刷子般洗刷掉了方才的毛躁脾气，脸上反而洋溢着股舒心喜气。

    “什么？”秦翘抬眼。

    宋以桉手起刀落削完最后一截皮，很难不想，如果他真有个妹妹，一定纵极了她，也疼极了她。

    宋以桉想迈出来坦白的步子滞住了，直觉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下意识看向秦翘，后者好整以暇敞腿坐那削苹果。

    “我家哪来小孩，”秦翘表情有点玩世不恭，“我寻思这些模型包装上不都写的是八岁到十二岁，你都能玩，小孩儿怎么就玩不了了。”

    “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屈望轩无语地瞥她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就行了，你管谁准备的，跟你有关系吗？”

    “真羡慕你，我来的时候可疼了，”屈澄盯着她涂口红发觉她唇形还挺好看，看了会儿话锋一转，“欸，你和秦翘哥哥是怎么认识的，我昨天看你俩好像挺熟的。”

    “你嘴唇真的好白，看着也没什么精神，你肚子疼吗？”

    当时他还怀疑过他的功能问题，后来又觉得不靠谱，大概人只是喜欢实战。

    “我给你削一个？”宋以桉不太确定地提议。

    白浦：“？？？”

    “通过白浦见面的，后面他帮了我几次忙，”宋以桉把口红拧回去塞进包里，回她，“熟吗，他不是对所有人都挺和蔼可亲的？”

    ……

    屈望轩对秦翘的相册没什么探究欲。

    半小时后，白浦叫的人拎着大挎包过来维修。终于恢复供电，问起师傅缘由，对方顶着头上得汗匆匆忙忙回他电路过载导致跳闸了。

    正说到激昂的地方被屈望轩一把薅了过去，“借你手机用用，我用你的号网上下单个东西，待会儿钱转你。”

    “真的？”宋以桉狐疑，刀尖微顿，“为什么不说？”

    “有问题？”秦翘淡眼看他有些莫名。

    宋以桉是典型的圆眼，眼尾下垂显得灵动又无辜，虽说屈望轩有时候也妹妹妹妹叫着，但他真没把她想得幼稚。谁家小孩不仅智商比他高个头也蹿得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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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哥有时候还挺没劲的。高考后谁谁谁生日，一群男生凑家里开趴，中途有人提出看个鬼片，放出来没想到是个片，刚脱离高中管束的躁动年纪，电影女主还腿长腰细声音还软，那会儿屈望轩望了他一眼，操，这都没勃`起，衬得他们像是衣冠禽兽。

    “为什么要说？”秦翘眼明心亮看向她，是抹磋磨锋利尖角的清泉，“你又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别让自己受伤。”

    屈望轩嗯了声，“你也知道，我爸他顽固不化，老盯着我的号不允许我买外国战舰模型，说我崇洋媚外，他就不懂，这是战绩、是精神。东西先发你家，我有空过去拿。”说罢又郑重其事补充道，“你欣赏欣赏可以，别让小孩玩。”

    “要走？”白浦啃着苹果问。

    “哟，新交女朋友了啊？”屈望轩饶有兴趣打量了眼，又发现女生特别眼熟，顿时讶异出声，“宋以桉？秦翘，你手机里怎么有宋以桉的照片。”

    有时候一句话能顶万句，但万句话，归根结底也就想说那么一句。

    “等会儿，出去抽根烟，”秦翘说着，眼眸下压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不咸不淡笑笑，“想起个事儿，这苹果前半头我削的，还没来得及洗手。”

    宋以桉没正面回答，纸巾包着苹果皮扔垃圾桶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吃吗？”

    “……”

    屈望轩丝毫不慌点要退出那刻，余光扫过，猛然注意到最新的照片是女生。

    秦翘往后一靠慢慢悠悠喝着水，“宪法号？”

    “也对，”屈澄听了无法反驳，笑得不行，“和蔼可亲是什么形容词，其实也不完全是啦，对不熟的人或者陌生人他也没那么和蔼可亲。和朋友的话，虽然很好，其实也感觉有距离。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宋以桉想起什么回望了眼秦翘，对方浅淡的视线从苹果上偏移，似笑非笑盯着她。她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一些父母都偏爱吵闹的那个孩子，主要是另一个太省事儿。

    这年头，像秦翘那样手机没设置密码的人不多，相册也坦坦荡荡缀屏幕上，屈望轩把订单页面截图发自己微信，手一抖点进了相册。

    “你手机里什么时候存过别人的照片。屈澄叫你哥哥那么多年，也没见你给她拍过照。欸秦翘，你没发觉你对宋以桉挺纵容的吗？才认识多久，总不可能真把她当亲妹妹了。”

    下飞机后，来了辆商务车接他们。宋以桉自发坐上了副驾驶位，屈望轩和秦翘坐在最后一排，还在他耳边叨叨，“其实你俩差不了几岁，但要我说你和她不太合适，她对待感情应该挺认真的，在一起后要闹掰了到时候多尴尬。”

    兄妹俩又开始争锋相对，从小时候尿床扯到告白被拒。宋以桉总算明白了屈望轩嘴碎的缘由，大概是被他妹锻炼出来的。

    屈望轩争不过他，埋头激情下单。

    “宋以桉，这有毛毯，你要吗？”屈望轩唤了声。

    秦翘在闭目养神，大概早就习惯了兄妹地相处模式，处变不惊，黑睫落下，那张脸在吵吵闹闹中显得很安静。宋以桉发现他就很适合山间的这种氛围，清心寡欲又浓墨重彩。

    他到底还是接了过来，张大嘴嘎嘣咬了口，“谢了啊。”

    “我和他还没到需要感受距离感的程度。”宋以桉把俩人的距离看成了条鸿沟，明晃晃横亘着，“比起我了解他，他说不定更了解我。”

    车沿着山路盘旋而上。山间刚下过雨，氤氲着流动的雾气，森林苍翠欲滴。砷山度假村过去是个豪宅林立的别墅区，专供有钱人避暑，后来被其中一位大包大揽改成偌大的度假村，只在夏季营业，大都市是热气蒸腾的钢铁森林，而这越往上越清凉。

    宋以桉有眼色地过去接过他的活，声音轻柔，“哥哥，你喜欢吃苹果？我奶奶也喜欢，在家时我经常帮她削苹果，练得可熟练了，后面还专门给她做了个削皮器，下次我给你也做一个？”

    显然，眼前这个，虽然省事儿，但不好糊弄。

    屈望轩啧了声，痛点被戳到顿时不再作声，真怕这人一言不合就篡夺家里那位给他本就煎熬的生活添柴点火。

    时间尚早，几人到机场的时候秦翘还在路上。屈澄和单独她坐在靠里的沙发上，两人聊着聊着她突然来了这么句。

    宋以桉点点头。

    秦翘抽出张纸巾擦手，“我不会说。”

    屈望轩细看着相册里的照片，虽然女生脸上有点脏，但明显是宋以桉照片没跑了，她的眼睛很有辨识度，清澈中透着坚定和韧劲。姑娘其实长挺漂亮，是那种不加修饰又有辨识度的美。